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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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她清楚知道,許多年已經過去,誰都不能再回到從前。 吸足氣,壓下腹內急急翻涌的酸脹感覺,許瞳一個用力掙開龐蒙,站起身對臉上現有驚訝神色的顧辰說:“你學弟喝多了,再不帶走的話,恐怕要失態了!”說完立刻轉身打算離開,動作干脆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和躑躅留戀。 顧辰看著她背影,雙眼立刻一瞇,手臂陡然伸出,一下將她撈回身邊。 許瞳不由挑起眉問:“怎么?顧少不許我走?難道我還不算已經贏了?” 顧辰似乎想說什么,卻在還等不及說時,瞥見攤在沙發上的龐蒙猛地一個用力,身體立刻失衡向前栽了出去。于是他再顧不得說話,當即邁出一步,搶在龐蒙摔倒在地以前,伸手扶住他。 許瞳趁這時轉身就走。 出了房間,因為喧鬧聲音變小,身體知覺一下變得更加清晰。小腹那里由剛剛的酸脹不適,此時已經變成隱隱作痛。隨著腳步向前邁出,她感覺到小肚子里忽然像是有道熱流,正毫無征兆地汩汩向下流淌。 她不由慘白了臉,轉身靠著墻壁慢慢蹲下。偷偷用手去摸褲子后面,指尖傳來一片濕濕感覺。 她一下無措起來。 ●︶3︶● 小腹越發疼痛,許瞳卻不敢站起來。她有些佩服自己的烏鴉嘴,明明親戚該造訪在五天之后,她隨便一句謊話,卻將日期一下提前這么多。她不禁在心中默默地想,人活在世上實在說不得謊,說著說著一不小心就會遭到現世報了。 她蹲在地上,咬牙忍痛思索下一步該怎么辦。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叫唐壯過來接她。 從身上掏出手機,正準備撥號,耳邊響起一串迭沓腳步聲音。一群玩客從她身邊經過,一陣人影攢動。望著那些從面前交錯晃過的腿,許瞳看到其中似乎有人正被別人左右攙扶著,步履踉蹌跌跌撞撞地向門口移動。 她懶得抬頭去看個仔細,專心按下快速撥號。然而屏幕只倉促地閃了一下便立刻熄滅,從揚聲器里緊跟著響起一串悅耳的關機鈴聲。 許瞳怔怔看著手機,有些傻眼。她橫行多年,此刻終于知道什么叫做欲哭無淚。 ●︶3︶● 有人停步在她面前。 她以為那兩只腳屬于哪個輕浮的登徒子,只要她不去理他,這人便會自覺沒趣主動離開。 于是她并不抬頭,只靜靜蹲著。 那兩只腳卻一直不挪開,杵在她眼前一動不動。 她心底不由有些煩躁,抬起頭順著那兩條腿一路向上看過去,視線越往上蔓延心頭便越發吃驚,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張熟悉的面龐上。 那人一派悠然自得的微笑,低頭俯視著她,并不主動開口。 許瞳不禁皺起眉,仰頭對他問:“顧少還有事?” 站在她面前不動的,正是顧辰。 ●︶3︶● 看到顧辰,許瞳立刻聯想到,之前從身邊被人架走的那位,一定就是龐蒙。 對于她剛剛所提問題,顧辰笑瞇瞇不答反問:“你呢?為什么還不走?蹲在這里干嘛?” 看著他欠揍的笑臉,許瞳扯扯嘴角,皮笑rou不笑地答:“看見地上有錢來著,蹲著撿一會兒再走?!?/br> 顧辰“哦”了一聲,尾音綿延不絕,“原來地上有錢!” 他怪異的語調,聽起來實在令人不痛快。許瞳嗤地一笑,“顧少怎么也還不走?難不成想跟我一起撿錢?您老已經家財萬貫,不至于的吧!” 顧辰蹲下來,視線變得與她平齊。 “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呢?”他蹲在她對面看她,笑容忽然加深,眼神一個翻飛后,對她輕輕問:“瑤瑤,你不是,真的來了親戚吧?” 許瞳忍著小腹疼痛,對他綻放甜甜一笑,“怎么可能?日期不對的呀,顧少!” ●︶3︶● 顧辰微微瞇了瞇眼,看著她面龐沉吟說:“聽人講,女人如果情緒起伏波動較大,周期是會變得紊亂的!”他頓一頓后,又微笑起來,慢悠悠吐出后面的話,“所以,經過那天我們酒店一游后,你如果現在真來了親戚,也不是不可能!” 許瞳想繼續回以瀟灑粲笑,但因為肚子實在疼痛,笑容不知不覺就變得有些扭曲猙獰?!邦櫳僬媸遣W多才!不過您想多了,我親戚沒來;之前想騙你來著,結果被你拆穿了不是!”她不想被他瞧去狼狽樣子,只想快快打發他走,于是問他:“顧少,你的朋友們在前面等你呢,你還不走嗎?” 顧辰轉頭看看前面,又轉回來,上身向前傾了傾,臉龐變得離許瞳極近。他細細密密盯著她,輕聲地問:“不打算求一求我嗎?”問完他一下笑開來,笑容格外邪魅陰柔,“你知道,你張口的話,我未必拒絕的!” 許瞳嗤地一笑,“顧少,你學弟還在前邊醉著呢,你該帶他走了!” 顧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你倒挺關心他!哦對,他叫你什么來著?曈曈?真讓人意外,看來你們之間還有段淵源!”笑瞇瞇地對她眨眨眼,他從地上站起來,兩手整了整西裝外套,居高臨下俯視她說:“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不耽誤你蹲在這里繼續撿錢了!” 說完便邁著步子離開,腳步一聲一聲,向著遠處,漸漸由大變小,直到最后消失,再也無法聽辨。 ●︶3︶● 許瞳心里忽然有些落寞幽怨起來。 這個時候他倒是變得聽話,要他走就真的走,明知道她確實來了親戚,她騙他說沒有,他就順水推舟真的當她沒有。 之前受他軟暴力威脅來這喝了那么多酒,冰鎮過的酒液流到身體里,此刻令她感到說不出的痛苦。 她汩汩地流著血,小腹酸脹疼痛,他卻似乎沒覺得有一點點愧疚,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要她開口求他。 也許因為生理期的關系,許瞳一下變得焦躁起來,一味責怪顧辰該死地沒有人情味,卻忘了剛剛明明是她自己巴不得人家快些走開。 她蹲在墻邊憤憤不平地自怨自艾著,雙腳早就開始發麻,可因為顧忌身后那片暗濕痕跡,她根本不敢站起來,只能又是腳麻又是腹痛的一直蹲著。 人一軟下來,酒氣便氤氤氳氳地上了頭,迷蒙中腦子變得越來越鈍,一時間除了怔怔蹲在哪里,許瞳竟想不出任何好的方法來擺脫自身困境。于是在心里不禁對顧辰生出更多埋怨。 朦朧中,似感覺到有人在輕拍她的肩膀。她慢慢抬起頭,一位衣裝得體的中年大叔正站在她面前俯身看著她。他的一只手臂上搭著件西裝外套,那外套看起來分外眼熟。 見許瞳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大叔和藹一笑,將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取下,披到她肩上,對她微笑說:“許小姐,我是顧總的司機,顧總吩咐我將您送回家;車子就在外面,許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