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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和大尊者約定開春之后便前往逐日城,詢問他的身世,但是土戈城突生異變,導致他們身上現在都有些傷,明曌不得不放下之前和鳩摩晦的約定,轉而先去處理和昆侖殿,玄術宗之間的各種事務。 玄君想了想,回答道:“他確在此處?!?/br>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煩這個西域佛尊,明明二人素未謀面,他卻巴不得這人快點離開玄術宗。 明明知道這種情緒對他來說極不好,有可能會影響他和天地萬物的溝通,但是他依然不由自主。 若要做個形容。 每次看到鳩摩晦那雙金色的眼睛看著沈聞的時候,他的心就像是被攫進了整個泡進醋壇里,一直浸到喉嚨口。 這滋味可不好受。 明曌道:“還請玄君許我前去尋他?!?/br> 玄君面具下的嘴唇翹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明家主請自便?!?/br> 最好……快點將大尊者帶走。 明曌可以現在離開,但是劉楚客不行,畢竟鬧出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是他名義上的大弟子“雪霽”,他作為師父,這么多年沒有看出此子包藏禍心,他是有責任的。 “玄君……”只是他剛起頭,便被玄君伸出手阻止,只好止住了接下來的話頭,有些惴惴不安得看著這個年輕的九仙君之首。 不得不說,玄君身長玉立,原本一頭黑如鴉翅的秀發變作白發之后,反而更顯得氣質清冷。 “若是覺得此樹占地,我可以命人先將它切割?!眲⒊驮诔聊艘粫?,開口道。 玄君一直盯著此木,想必是想將此物做成一件驚天動地的法寶吧。 “不?!碧恍_了目光,“就這么放著便是了?!?/br> 太花哨了。 雖說七寶如意樹的七寶對應的是佛經之中的“七寶”,色彩豐富而鮮艷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就這么七彩斑斕地擺在他的面前,他還是覺得……太傷眼睛了。 這么大的東西,待會要完整的交給沈姑娘,他得把自己的儲物戒指“無量”交給她才行。 “玄君可還有什么示下?” 因為玄君戴著面具,劉楚客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小心翼翼的聽他說話的聲調來判斷他的喜怒。 但是玄君說話向來沒有什么情緒起伏可言,他也就判斷不出什么了。 只是最近聽說玄術宗八峰峰主都在往玄君的鳳鳴小筑塞女人,此人怕不是憋了四百年,終于打算尋個道侶了。 劉楚客心里其實也有些盤算,畢竟若是昆侖殿有女修能和玄君搭上關系,哪怕是去做個能吹枕邊風的侍妾,也大有益處。 只是……他現在把不準風向,不知道玄君本人是怎么想的。 他這個消息,還是給玄術宗的打雜弟子塞了點靈石換來的,若是想再知道些確切的,恐怕還得找上面一等的弟子,塞些靈石打聽才成。 卻見玄君從自己的手上摘下儲物戒指——他知道此物,名為“無量”,是當今修真界唯一能整個囫圇裝下七寶如意樹的儲物戒,出自上一任東君,也就是這一任東君公輸弦的師父公輸歸塵之手,可以說是他這輩子的得意作。 太一玄君做完這件事,才相當邊上還尷尬地站著一個劉楚客,便溫聲道:“關于你的弟子雪霽……” “那畜生已經不是我的弟子!我劉楚客識人不清,居然悉心教導了此魔百年之久,放心交給他這么多事情!令他有機會補下如此毒局,實在是慚愧之至?!边@么說著,劉殿主甚至舉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玄君看著他,嘆息道:“他并非你的弟子?!?/br> 雪霽這個人,當年他尚未閉關之時,也曾在宗門大比之中見過,彼時的雪霽還是個半大孩子,因為資質出眾而被鶴重樓好好夸獎過一番。以他不過三百余歲的骨齡,根本不可能知道萬年之前天女族首領之名為“元姬”。 比起此人是“雪霽”,太一玄君更加傾向于原本的“雪霽”已經被不知道哪里來的老妖怪給奪舍了。 這也是昨天他和沈聞夜半聊天得出的最終結論。 劉楚客聽完玄君的敘述,一行老淚止不住從眼里淌下來:“我……我……玄君此言當真?” 他之前無數次在心底痛罵雪霽是個狼崽子,包藏禍心的魔修,卻絲毫沒有想過,自己撿回雪霽的時候,他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孩,之后便一直長在昆侖殿,怎么會突然想出這么惡毒的禁術,想要奪舍太一玄君呢? “所以,本君才想要反問劉殿主,你可曾記得他提議修建土戈城之前,去了什么地方?!毙炎约捍肓艘幌聞⒊?,心想若是自己有一個辛辛苦苦養大的弟子,突然被人奪了舍,這奪舍的歹人還做下這等惡事,他應該也會憤怨異常。 “這……”劉楚客思考了一下,他待雪霽如親生兒子,什么事情都愿意放手讓他去做,他提議修建土戈城的時候,劉楚客自然也沒有多加阻攔,甚至覺得孩子長大了,會為昆侖殿謀取利益了。 如今想想…… “在那之前,他去了一趟昆侖礦脈深處,回來的時候受了重傷,撞到了腦袋,調養了數年才回轉過來,莫非從那時候起——”劉楚客想起多年前,雪霽獨自一人前往昆侖礦脈深處尋找畫符最好的材料赤金朱砂,回來的時候沒有帶回朱砂,卻帶了一身重傷。 現在想想,他的大弟子雪霽恐怕早就已經殞命于那礦脈深處,回來人……是奪舍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