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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渠樂王庭,應該是根據還殘留在地表上方的建筑修改而成的……”沈聞把手放在下巴上,問道,“大尊者知道渠樂王庭的歷史嗎?” 鳩摩晦沉默了一會道:“渠樂在六國之中成國最晚,起初只有凡人群聚于此,世代繁衍。后有來自其他國度的修士長居于此,便尋靈氣最為昌盛之處修建了渠樂王庭,但是不知為何,歷代王室都資質平平,極少出現高修為的大能,渠樂此土,靈氣也不甚充裕,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到是凡人在此生活,極為昌盛,遠勝修士?!?/br> 但是西域四十六國的地位,比的是領導此國的修士強大與否,和凡人是否昌盛并沒有任何關系。 “原本只是道渠樂此土靈氣匱乏,沒有想到居然在渠樂王室底下竟有這樣龐大的鎖靈陣法?!兵F摩晦忍不住感嘆,“這陣法于修士無益也無害,可是對于在這片土地上生死繁衍的凡人來說,卻是護佑一方的大手筆?!?/br> “……這究竟,是何人所作?” 讓他站在這綿延百里的龐大陣法之下,心生渺小,震顫不已。 不由得雙手合十,虔心行禮。 沈聞到是沒有他這樣的感受,只是專心地研究著這個復雜的陣法,而地下河的幽暗一眼望不到邊,遠處的黑暗像是猛獸一樣吞噬者她手中的點點熒光。 地下河洶涌澎湃的浪濤聲激起滿耳的拍岸聲。 而在這拍岸聲中,沈聞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細小的摩擦聲:沙沙、沙沙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卻見暗河深處撲棱棱飛來一群足有幼童大小的蝙蝠狀生物,沈聞差點冷不防被這些玩意撲了一臉,鳩摩晦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將她往邊上拽了一把才勉強躲過,不至于又一次被撞下河去。 待到這些東西急急忙忙從沈聞邊上略過,她才借著微弱的熒光分辨出這些東西,應該是毒蝠——這種靈獸在地表以靈氣和毒蟲為食,最多也就只能長成拳頭大小,大約是在地下河困久了,改變了食性,這些玩意爪子上不僅有鋒利的毒針,還帶著可以從水中攫魚的利爪。 只是它們這般急急忙忙的,倒不像是來捕食的,更像是逃命。 啊——是了。 地下河因為靈氣充足,所以連靈獸都長得格外巨大呢。 沈聞面無表情。 幾乎是同時,她一把拽住鳩摩晦,頭也不回的追上了那群毒蝠。 她雖然通獸語,但是,不是每一頭靈獸都是可以交流的,比如說現在自己身后這個玩意。 鳩摩晦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卻見沈聞拽著他的僧袍不放,因為被沈聞拽著跑,反而令他有時間回頭看一看。 只見幽深黑暗之處,借著巖洞之上的點點微光反射出一絲金屬質感的反光來。同時,那詭異的“沙沙”聲也越發頻繁——也終于顯出了它的原型。 無怪乎沈聞轉身就跑。 鳩摩晦并不清楚這個小女修到底是什么時候意識到這東西的真身的,但是只有她在的話,除了沒命的奔逃,確實是沒有辦法了。 那是一條長蛇。 確切來說,是一頭蛟。 頭生獨角,身側前后各有一對三趾龍爪,身形龐大——而那沙沙聲,正是這條惡蛟鱗片摩擦的聲音。 這東西不知道在渠樂王庭之下的暗流里生活了多少年,但是鳩摩晦基本可以猜出此物應當是陣法困在了暗河之中才不得出,只能以毒蝠、靈魚為食,因為長年累月的被困在此處,雙目早已經習慣了黑暗,一雙眼睛早已鞏膜發白,和瞎子無異了。 那惡蛟咆哮著,從喉嚨里嘯出怒吼來。 “這個氣味——” “啊……我聞到了……” “這個氣味——” “元姬,元姬,你的后人終于落到我手里了——” 沈聞:…… 反正這個后人肯定不是鳩摩晦對吧? 這位老蛟,你上來就用這種充滿“啊——雪莉”味道的語調對著我喊,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琴酒的東瀛朋友???! 惡蛟翻騰起地下暗河的巨浪,眼看著就要將沈聞搭乘的小飛毯掀翻,卻見鳩摩晦身后浮現出金身法相來虛抬一手,又將小飛毯穩了下來。 那惡蛟依然不肯放過,發出一聲咆哮來,這咆哮夾雜著靈氣,原理和效果都和音修使用本命法器相似,鳩摩晦并不退只是保持著金身法相,周身浮現出一圈又一圈金色的浮屠經文,將咆哮的沖擊硬生生抗了下來。 那惡蛟見一擊不中,越發惱怒,周身鱗片豎起,又從口中噴出尖利的冰針來,這冰針在幽暗的環境之下,針尖卻依舊泛著綠色的寒芒。 沈聞來不及跟鳩摩晦道謝,只是cao縱著小飛毯用蛇皮走位躲避來自老惡蛟冰針,這老惡蛟常年在此以毒蝠為食,他嘴里吐出來的東西鬼知道有什么毒。 但是就這么蛇皮走位躲技能,并不能茍延殘喘多久。 加上沈聞的小飛毯位置太過靠近那些古老的陣法,它躲過的冰針幾乎都打在了陣法之上,讓鳩摩晦不由得有些擔憂會不會破壞這些古老的陣法圖。 他并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身上的金浮屠迅速融入金身法相之中,隔空同惡蛟纏斗起來。 沈聞當然不是傻乎乎的貼著陣法跑,她有自己的想法。 這條老惡蛟的修為應該在鳩摩晦之上,若是有能力從陣法中沖出去,早就沖出去了,怎么會在這里以困這么多多年。要么就是這片陣法沒有出口,要么就是這片陣法自帶困鎖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