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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弱女在線閱讀 - 第264節

第264節

    車子里,夏紫和沈汶嚇得依在了一起。

    鄭謙的驢車也到了,鄭謙跳下車子,帶著自己跑得腿軟的十幾個人走向那些流民。他看這幫人都是衣裝雜亂,有的身上胡亂圍裹著各色被褥,因為天寒,許多人還包了頭,看來是從外地逃難到京的人。他大聲問:“誰是領頭的?”這群流民定是一伙兒的。

    方才搶車的那個大漢走過來,惡聲惡氣地說:“你怎么還不走?找打嗎?!”

    眾人一陣嘩噪:“打!”

    鄭謙忍住氣,先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大哥,你們搶的車是鎮北侯府的,鎮北侯你知道吧?現在正在北邊抵抗北戎。你搶他府里的車可不對,何況,沈二小姐在里面?!?/br>
    那個大漢一愣,可馬上笑起來:“你騙誰?!當我們鄉下人沒見過世面,就是好騙的?!大家戶里的小姐出府怎么沒有人護著?!你少來這套!我告訴你!你爺我原來可是上過學,認得字的!”旁邊的人都大聲鼓喝:“對!我們大哥是認字的!”

    鄭謙咬著牙:“你去問問那個車里的婆子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br>
    那個大漢扭頭:“去把車里的什么婆子提拎過來!”

    車邊的人一聽,一把掀開車簾,沈汶嚇得驚呼,雖然帶著面紗,可還是舉手捂臉。有人問:“誰是婆子?!”另外一個人說:“當然是這個沒帶面巾的!還婆子?這看著挺年輕的呀!給我吧……”

    夏紫也嚇壞了,嘴唇哆嗦,使勁往車里面縮。有人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硬把她拉下了車。有人拉扯著夏紫繞過馬車,穿過人群讓開的縫隙,走到鄭謙面前。

    鄭謙問夏紫:“你們是不是鎮北侯府的?那是不是沈二小姐?”

    夏紫一只眼睛充血,另一只使勁眨著,一個勁兒地點頭說:“是呀!是呀!我是帶我們小姐去鐘塔寺為侯爺和公子們去祈福的……”

    那個漢子拍掌:“太好了!”

    鄭謙忙說:“既然壯士仰慕鎮北侯一家為國為民……”

    那個大漢繼續說:“……是個侯府的小姐,肯定會有人來出錢贖的!”他指著夏紫大聲說:“你回去!要錢!就要……”

    鄭謙心說如果不是太子要求沈二小姐死,就把沈二小姐留在這里也不錯??墒乾F在他必須要沈二小姐的命才行,他忙說:“這位壯士行了方便,我認識鎮北侯的三公子,就在此給你百兩銀子,你讓我把人帶走成不成?”

    旁邊的流民大聲喊:“一百兩可不夠!我們這么多人呢?!薄熬褪?!一千兩!”“侯府的小姐呀!怎么也得上萬兩呀!”……

    大漢獰笑起來:“這位公子,騙人不是這么玩兒的!一個侯府小姐就值百兩銀子?我們鄉下地主嫁個女兒還得陪嫁好幾百呢,何況是個侯府?怎么也得五千兩!不然的話……”許多人往車子走去,應和著:“就是!沒錢怎么成……”

    那邊車子里沈汶一聲尖叫,然后就聽她哭著喊道:“夏紫!你回去告訴我娘……我未失清白!”鄭謙等都向車子看去,人群里,隱約見沈汶一頭沖出了馬車。旁邊有人去拉扯她的衣服,刺啦一聲,她的斗篷帶子被拉斷了,斗篷被人扯在手里,可她的人卻捂著臉跑入了湖中。

    原來圍著車子的流民們一下子散開,鄭謙等人忙往湖邊跑去。

    春寒料峭,這個時代又是“小冰河期”,湖邊還是有一層薄冰。鄭謙等人追到湖邊,見幾個人想下水去拉沈汶,但一接觸冰水,都忙把腿抽了回來。沈汶全身哆嗦得像是隨時要倒下,可卻在薄冰里踉蹌著往水中心走,才十來步的距離,大概是水底突然變深,她一下矮了半截,水一下子就沒到了她的前胸。她的手離開臉,向天上揮動了兩下,全身片刻就沉入了水中。

    流民們一片驚恐的叫喊,“出人命了!”“她死了!”“哎呀!她是個侯府小姐呀!”……

    那個大漢說:“快跑呀!”自己幾個箭步跳上了驢車,使勁鞭打驢子,趕著車領著一大群流民逃走了。

    鄭謙不能追他們,他務必要證實沈二小姐死了。他來回看,見不遠的湖邊停著幾條破舊的游船,游船上有人在向這個方向指點。鄭謙往他們那里跑,邊跑邊喊:“去救那個女子!救上來的有賞!撈起尸體也有賞!我給百兩銀子!”

    那邊船上的人聽了,真有幾個小伙子當場脫了外衣,光了上身,噗通噗通地跳入了湖中。

    過來旁觀的百姓們都紛紛倒吸冷氣:“哎呦!年輕人哪!這么冷的水!”“這是要錢不要命呀!”“等他們老了就知道了,渾身疼哪?!薄?/br>
    鄭謙跑到離他最近的一條船上,著急地說:“讓我上去!讓我上去!”

    那條小船的船夫放下了踏板,說道:“這位公子,是那位小娘子的親人嗎?好可憐……”

    鄭謙無心和他多說,只指著方才沈二小姐沉沒的地方說:“去那里!”

    船夫點頭,到船尾搖起擼,嘴里說:“那里水可深了,每年都淹死人。小娘子又穿著冬衣,一下水,可沉了。她要是去了別處都有指望,那里的話,可就跟沉塘一樣……唉!這位客官別嫌我喪氣……”

    鄭謙在船頭,到了那片水域,見幾個小伙子在水面上一會兒一冒頭,可是不久都一個個游回了不遠處的小船,喊著:“太冷!太深!沒法撈!……”

    鄭謙向船夫借了繩索,系了塊船板上的鐵棍投了下去,果然,幾丈長的繩子都放沒了,還沒有到底。

    鄭謙直起身,看了看平平的水面,和那幾個赤了上身在船板上跳腳的后生,忽然,他指著水面上的一個東西說:“快過去,看看那是什么?!贝驌u船過去,鄭謙彎身伏在船上,用鐵棍將其撈起來,發現是片女子的面紗。他長長地噓了口氣,船夫走過來見了說道:“這是那小娘子的?有人說這是這湖的龍眼處,水可冷了,夏天都冰人。人落下去,得泡好久,都發脹了,才會浮起來。公子可是想讓人在這里守著?”

    鄭謙緩緩地點頭,說道:“你幫我看著點,若是有尸身浮起,就去告訴我?!闭f完給了自己的住址,又給了船夫二兩銀子。那個船夫謝了,搖船把鄭謙送回了岸。

    鄭謙下了船,夏紫和車夫以及鄭謙的人忙走過來,鄭謙把面紗給夏紫:“這是你小姐的嗎?”

    夏紫辨認了一下,點頭說:“是!肯定是,我早上好好看過?!鄙蜚肽菚r還說要換呢?!?/br>
    一個人將一條手帕遞過來說:“這是在水邊撿到的?!?/br>
    夏紫看了一眼,再次點頭:“也是我小姐的,早上還是我給挑的?!?/br>
    鄭謙又問:“那衣服是一樣的?”

    夏紫一只眼睛看不見,另一只看得大概,很肯定地說:“是一樣的?!边€有人拿來了兩只繡鞋,看尺寸,的確是女子的小腳。

    鄭謙記起那時七夕看到的沈二小姐的身形,這次的背影的確是一樣的,終于放心,對大家說:“走吧!”眾人已經白等了兩天,今天又折騰這么一路,私心都想趕快把這事給了了,看這情形均覺得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就隨著鄭謙的驢車離開了湖岸。鄭謙聽夏紫說她的夫君現在太子幕僚的家里,就讓人把夏紫送到王志那里去了。至于那個侯府的車夫,鄭謙問了太子的人,知道留著沒有多大用處,就找人把他做掉了——畢竟,算計自己主人的女兒,人品堪憂,弄不好為了什么好處,再把這邊給賣了。

    杜鵑在水下急速地扯開了衣服幾處細薄的帶子,將內外衣服都脫了下來。這套衣服和沈二小姐身上的一模一樣,只是為了便于脫下,銜接處做了些處理。

    他本來外面穿著破爛長衫,頭上包著舊布,趁著混亂中,從人群里鉆入了沈汶的馬車。門簾對著湖水,車身擋住了路那邊人們的視線。他在車里迅速地褪下了偽裝,他的頭發原來就已經梳了沈汶指定的發式,只用了根平常的玉簪,因為沈汶說要去祈福,自己不會滿頭珠玉。杜鵑披上了斗篷,腳拖拉上了繡鞋,又戴上了面紗,拿起了手帕,沈汶聽著人群外的對話,適時地哭喊道:“夏紫!你回去告訴我娘……我未失清白!”

    杜鵑不及感慨沈二小姐逼真的哭腔,就見沈汶對他一使眼色,抬了下下巴。杜鵑雙手捂臉,沖出了馬車……他真沒臉見人了!這些都是府里的人,日后他們得怎么笑話他呀!這個可惡的沈二小姐,把他的一生都毀了……

    那雙繡鞋反正也不合腳,早在剛入水時,就被踢掉了,手帕不久也松手落下。一滑入深水之處,杜鵑馬上閉息沉水,將面紗解開,衣服全脫了……他里面沒穿別的,只余一條黑色褲子。他將衣服打成了個包,拔下頭上的簪子,往游船的方向拼命潛泳。隱約看到前面有游來的人了,他也快沒氣兒了,見來的人潛入水中,杜鵑忙浮出水面,正好換了口氣……

    鄭謙只看到幾個小伙子在水面上沉浮,怎么也沒想到其中之一,就是他方才緊盯著的“沈二小姐”。

    杜鵑半潛半游,到了游船的另一邊,一個人早等在船邊,給了他一個黑色的袋子,里面有個鐵塊。他把手里的衣服包在水下塞了進去,將袋子系緊,放手讓它沉入湖中,只握著手里的簪子上了船。

    其他上船的小伙子們對杜鵑擠眉弄眼地嘻嘻笑,杜鵑一板臉,很高冷地哼了一聲,自己下了船艙。

    趕車的大漢將驢車趕入一個巷子,沈汶披著杜鵑的破舊外衣和頭布,進了院落。平遠侯已經讓李氏給這個院子加派了丫鬟和廚娘,沈汶就住了下來。

    趕車的人將有鎮北侯徽記的車和驢賣給了真正的流民,現在許多人要逃往南方,車和牲口都很搶手。流民們將徽記刮去,次日就駕車出了城。

    蘇婉娘和夏青將這事情瞞了一段時間,等到實在瞞不住了,才說沈汶和夏紫以及一個車夫,出城去廟里祈福了?,F在已經到了,還讓那個車夫把話捎了回來,說自己很好,大家不要擔心。柳氏得了沈汶事先的叮囑,也不說破。楊氏想見那個車夫,柳氏說他已經去了莊子上。

    楊氏氣得心口發疼,她沒有想到這個一向柔軟聽話的小女兒,會在這么重要的事上,不聽自己的!可是老夫人又是一副覺得楊氏大驚小怪的樣子,說什么沈汶既然是去祈福的,佛祖當該保佑之類的話,讓楊氏無法發脾氣。

    皇宮里,抄查薛貴妃宮殿的幾個人,終于到了寢室。有的人拆下羅帳,有的人將衣服一件件拿出,逐件摸索夾層。一個老太監在落地的藏古架子前,將上面的古董陳品拿下來,看后標記入庫。到了底層,他懶得彎腰,就拿了根棍子把東西一樣樣扒拉出來。那個香爐一下被捅翻,里面的玉匣隨著香灰倒落在了架子的角落,老太監又一捅,香爐被撥了出來,小小的玉匣正好頂在角落,被一堆香灰蓋了。

    鄭謙親自去東宮,告訴太子沈二小姐死了。

    太子聽他講了過程,皺眉問:“她肯定死了?”

    鄭謙點頭:“肯定。那湖水冰冷,侯府的眼線說沈二小姐近日一直病著,心脈衰弱,平時沒人扶著,都走不出院落。落在水里,就是不淹死,也會受寒襲而死。臣次日又回了那邊,聽說有幫流民特別兇惡,這段時間一直在那邊sao擾百姓,有時搶劫偷竊。昨日死了人,才嚇跑了?!?/br>
    太子冷冷一聲:“真是便宜了她!該把她丟給那些流民!”

    鄭謙說:“殿下,現在沈二小姐已死,殿下可以以她的名義,炮制書信了?!?/br>
    太子轉怒為喜,點頭道:“這個時間也正好,父皇前幾日因平遠侯之整兵夜不安寢,很不舒服,想來該是聽得進本宮的話?!?/br>
    皇帝現在的確很不快。

    首先,他覺得被平遠侯耍了。平遠侯上殿來,老弱病殘的樣子,可是義兵一起,就暴露了平遠侯的實力。其次,他覺得被三皇子背叛了!監軍監軍,應該是代替皇帝來監視軍隊的,讓三皇子去其實是因為北戎就要來了,看三皇子的樣子是想上戰場拼殺的人,去協助一下沒了力氣的平遠侯,也許能頂住北戎??墒瞧竭h侯看來根本不必有人協助!據回報說,平遠侯的大兒子弓馬嫻熟,明顯是個武人!這么多年在京城里裝神弄鬼地假裝文人,平遠侯用心險惡??!而三皇子一過去,就與平遠侯同心協力起來,沒有給皇帝送回來一封報告平遠侯情形的私信,全是那些案牘空話,看來不是什么監軍,是個同伙了!……

    想到這些,皇帝就覺得胸中抑郁,與茅道長練習導引也沒了精神,又加時時胃痛頭痛,更添焦躁。

    于是當太子到御書房私見皇帝,他一開口:“父皇,兒臣覺得平遠侯鎮北侯早有反意!”皇帝就嗯了一聲,示意他說下去。

    太子將手中一摞材料放在皇帝面前的案子上,一一道來:

    “父皇,早在三年前,鎮北侯就開始制造民聲,說什么燕城元宵節之夜,三龍齊齊拜首,必有御龍之人現身。想燕城只是個邊塞之地,父皇和兒臣等都在京師,那里能有什么御龍之人?明顯是居心叵測!不出半年,北邊臨海一個縣令送出奏章,指有京城平遠侯府的人,經他所在的港口與邊關來往,態度惡劣,慢待鄉里,十分驕橫。最可疑的是,這次北戎犯境之前一個月,沈家軍就開始在周圍搶劫富戶,到處散布謠言,說北戎要來了,引起恐慌。北戎過境時,沈家軍無一人抵抗,全線撤退,將大好國土拱手相讓北戎!沿境多少村鎮淪入北戎鐵蹄!好在有人良心尚存,現有沈家二小姐逃出侯府,出具了她父兄與北戎交好的書信,可知鎮北侯父子與北戎早有勾結,引北戎犯我,以期制造戰事,遙助賊人!他們如此無恥,為了個人私利,竟然置萬千百姓的生命安危于不顧,毀去了多少人的家園田產!就是為了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能借此機會掌握兵權!”

    太子將幾張書信遞給皇帝,皇帝面無表情地接了過去,讀了讀,問道:“這就是那個與你不和的沈二小姐?”

    太子表情嚴肅地點頭:“兒臣過去對沈二小姐十分不喜,但是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沈二小姐還是心存正義之人,在這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大義滅親,指認她父兄所做的禍國殃民之事??磥礞偙焙詈捅比钟兴较聟f議,此場戰事本來只是個過場,可是北戎早存亡我之心,將計就計,反而利用鎮北侯的合作,攻入了我國土!父皇!鎮北侯辜負君心,賣國投敵,罪不可赦!”

    皇帝放下書信,太子繼續說道:“北戎圍了燕城,兒臣等在月后才知,可是兒臣最近收到江南信報,說在北戎戰事被通報之前,平遠侯之子就已領兵進入了江南地區!”

    皇帝深吸一口氣,嘴角下垂。太子低聲說:“父皇,多方消息說,平遠侯長子所率之軍,軍容整齊,武器精良,根本不是什么鄉野義軍,分明是訓練有素的正經軍人!那些衣服可以臨時做,可是他們攜帶的武器,沒有三五年根本無法做出來。父皇,他們早就有了準備。北戎未來,他們就一路前往京城,是何用意,難道還用說嗎?”

    皇帝沉著臉,太子說:“父皇,現在北戎逼近,危急京城,他們不得不先去抗擊北戎,可這不是他們的本來用意!聽說平遠侯父子兩軍相并后,就近十萬眾,平遠侯不急著前往前線,反而先整軍,將自己過去的屬下遍布軍中,將義軍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他的私家軍。他們這是利用父皇一時不察,借著義兵之名為自己建立了‘張家軍’!如果他們贏了,班師回朝之時,必然再添軍力,兒臣以為二十萬都不止。若是個可靠的人,父皇不必多慮,可是平遠侯父子對父皇毫無尊敬之心,幾年前就敢設計父皇的親生女兒,對皇家下手!這等腦有反骨之人,不得不防??!父皇,兒臣深為父皇擔憂!”想到四公主,太子不由得哽咽。

    皇帝冷冷一笑:“也是為了你自己擔憂吧?”

    太子咽下難受,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盡量大義凜然地說:“父皇,若是三皇子對父皇一向孝順恭敬,他領兵回來,兒臣為了江山安好,就是讓了太子之位也沒什么?!彼O?,皇帝自然能聽出他話外之意:三皇子對皇帝孝順嗎?恭敬嗎?這些年一直對皇帝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整個一個逆子的樣子。

    太子估計著皇帝品透了自己未說之語,接著說:“可是既然平遠侯鎮北侯兩家人能設計出這樣的毒計,他們必然沒有把父皇放在眼里!誰都知道,父皇對他們不喜,而三皇弟早就結識了張沈兩家的子弟,同他們稱兄道弟。父皇,他們這是想讓三皇弟取父皇而代之,顛覆父皇之位呀!”

    皇帝鼻孔里出了一聲,臉色已經非常陰沉。太子嘆息了一聲,對皇帝說:“父皇,也許該遷都南下,不僅是為了躲避北戎,也是為了防范那些對父皇不利之人。父皇,前朝有玄武門之變,父皇要小心??!”

    玄武門之變是李世民與太子爭儲,雙方都說對方要殺了自己,最后李世民在玄武門殺了自己的太子哥哥外加弟弟,還把向著太子的皇帝李淵囚禁起來,強迫李淵遜位,成了太上皇,自己當了皇帝!日后他再怎么說太子殘暴,父皇昏庸,都無法逃開他殺了自己手足,囚禁了自己父親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有史料說李世民上朝時要努力微笑,不然大臣們就有嚇得無法說話的。因為人們覺得連有血脈之親的人都敢殺的人,對沒有血脈的人更無情。李世民為名聲所累,一輩子受魏征的窩囊氣,努力當個明君,開了大唐盛世,就被后世原諒了——也算是立了“弒父滅手足好”的一個樣本。古來皇家手足相殘之例比比皆是,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像李世民這樣,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殺死兄弟囚了父親是有理有利有功有得之事,給后世的爭儲之人提供了路線圖,大概就是:指認對方對自己下殺手,然后自己反擊,成功地殺了對方,登基后好好當個皇帝,任用幾個得力的官員,改編一下過去的歷史,將對方說成是昏庸之人,自己得到了至上的權力和榮華后,還能名垂千古,何樂而不為呀?

    皇帝忽然覺得現在的情形與那個例子十分相像,三皇子帶著重兵回來,肯定先收拾了曾刺殺過他的太子,然后就是囚禁自己,逼自己退位。三皇子這些年雖然被呂氏壓著,可是文臣里也有半數呼應,武將里就是鎮北侯完了,平遠侯也是個能撐起天的人物,三皇子取自己而代之,朝事完全可以照常運作……皇帝一時心頭大跳,咬牙道:“他們別想!”

    太子點頭說:“父皇英明,大家都說父皇是古今難遇的明君,連年天災,我朝都安然度過,可見父皇是受上天護佑的?,F在竟然有不自量力的小人想算計父皇的江山,父皇一定會予以痛擊!”

    皇帝用手點了點案子上的書信奏章,說道:“好好收著,日后有用?!?/br>
    太子一陣欣喜,將東西都收了,告辭退下。

    皇帝在太子退后,沉吟了一會兒,對一直在墻角站著的孫公公說:“讓曹開來吧?!?/br>
    曹開過去一直是幫著皇帝干些說不出口的秘事之人,比如夜襲平遠侯府刺殺平遠侯之類的?,F在他已經是御林軍三部的總領,孫公公答應下來。不多時,曹開到了御書房向皇帝進禮。

    皇帝說:“你點上三萬御林軍,追趕平遠侯?!被实弁O聛?。

    曹開不明所以,但是并不開口問,只繼續地聽著,皇帝慢慢地說:“無論他們勝負,都要殺了平遠侯父子,以及……”他又停了下來,又停了會兒,終于說道:“三皇子!這個忤逆背父之人!”敗了的話,他們就沒用了,不殺白不殺,讓他們死個明白,給有異心的人做個榜樣。若是他們勝了,就更不能讓他們回來了!

    曹開一驚,訝然的看皇帝,皇帝氣憤起來:“他竟然與平遠侯同謀,外通北戎,借戰事而得兵權,心機狡詐,孰不可忍!”皇帝情緒激動,說話時吐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見皇帝急了,曹開忙低頭:“皇上,還是請皇上給臣御筆詔書,日后面對三皇子時,臣也能有據可依?!眲e到時候我把他殺了,您說是我自作主張,回來就把我砍了。

    皇帝哼了一聲,提筆在案上御簽上寫了兩行字,孫公公過來蓋了御印,交給了曹開。

    曹開雙手接過,再次俯首道:“皇上,御林軍只五萬之眾,臣若帶走三萬,京城防衛堪憂?!?/br>
    皇帝長出了口氣,突然顯得很老,抬手揉了揉太陽xue說:“看這情形,朕決定遷都吧,大概一個月內,就該可以動身了。你把事情辦了,許能趕得上?!币粋€京城守不了了,但是兩萬人護著皇帝南遷還是足夠了。

    曹開行禮告辭:“臣遵旨?!?/br>
    曹開離開后,皇帝又坐了很久,思緒紛紜,他發現自己并不后悔下了這個旨意。

    他當然不知道,前世,太子只指出了三皇子借機有了兵權,有玄武門之變的可能,就讓皇帝動了殺心,今世雖然沒有皇后在**吹風,但太子的理由更充分,證據更多,皇帝并不在意沈二小姐的書信,可他知道這事情如果揭開,有這么個證據很有用。至于鎮北侯通敵什么的,皇帝倒不是很信,他生氣的是,鎮北侯沒用!擋不住北戎就該死。至于三皇子,他對自己說,這些年三皇子對他一點都不恭順,可見心中沒有自己的權威。而平遠侯狼子野心,定會挑唆三皇子殺回馬槍!皇帝相信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寧可錯殺,也不可漏殺。與其讓三皇子將他囚禁冷宮,不如先殺了這個不孝之子!……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做得對,只是對三皇子憤憤然許久后,又忽然想到太子也不是個好鳥?;实蹎枌O公公道:“薛妃那里搜出來什么沒有?”

    孫公公躬身道:“都查了一遍,沒有什么可疑的?!?/br>
    皇帝暗暗松了口氣,想來太子就是好。。色,弄不好被薛貴妃勾00引,才做出了下流之事??墒撬€是順口說了一句:“好好搜搜,別落下什么?!?/br>
    孫公公忙躬身答應,暗自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讓人再檢查一遍。

    皇帝起身,本想讓茅道長來一同做做導引,可卻忽然覺得身心無力,讓孫公公扶著他去龍床躺下。他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被抽去了筋髓。

    御林軍次日就整裝準備出發,只是曹開的書記官,竟然借口出營,私開小差,跑了。換上的另一個,又在半夜去茅廁時跌了一跤,摔壞了腿。再換了一個,臨出發前吃錯了東西,次日拉得起不來身,明顯是想借故不上戰場,讓曹開打了三十軍棍,差點死了,被留在了后面。最后頂上來的書記官是個老好人,已經快四十了,如果不是因為沒娶上老婆,早就該退伍。他雖然年紀大了些,可是人緣一向很好,幾次該他回家,都因為可憐他無家可歸,就留了下來。他也不爭什么,就是在中軍弄弄文字,現在被提為曹開的書記,負責曹開的往來信件,也算是升遷了。如果不是出發去打仗,對他可是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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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三官人和嚴三夫人在一片風雨如晦中回到了家中。這一路,嚴三官人逢人就說北戎軍勢太大,大概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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