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老鼠藥和麻繩
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 如果說,要害小王靈的人是要用土命人的魂魄來修煉,那他應該選擇土命比較強的人,那樣的效果才會更好,為什么要選擇最弱土命的小王靈呢? 這就只有一個可能,說明這人才開始修煉,太強的土命魂魄,他根本就吸收不了,只能選擇最弱的土命魂魄,這才盯上了小王靈。 走了沒多久,進了村,我們來到了張脖兒的家。 張脖兒是個孤兒,性格比較孤僻,他的家里很少有人來。這家里特別的簡陋,就兩間破瓦房。 走進屋子,屋子里邊特別亂,被子還亂扔在床上??磥?,張脖兒生前也是個不怎么好好生活的人,特別的邋遢。 也難怪,作為一個孤兒,又沒有人照顧,一個人獨自生活,也不會講究那么多。 此時,扁蛋盯著屋子的一腳,卻向我和索道長招了招手。我們走過去一看,只見那角落里放著一個粘鼠板,上邊足足粘死了八只老鼠。 想來,這粘鼠板是張脖兒生前放的,這屋子里的老鼠還真多,一張粘鼠板就粘死了這么多的老鼠。 索道長走到桌子前,將一個茶杯拿了起來,看了看,又聞了聞,說道:“這杯子里有老鼠藥的殘渣,看來,張脖兒是喝老鼠藥死的?!?/br> 我和扁蛋走了過去,看了看那茶杯,杯子的底部還真有一些黃色的小顆粒,看起來和那粘鼠板上的老鼠藥差不多。 可是,就算張脖兒是個孤兒,也不會想到喝老鼠藥自殺吧。如果他真是自己喝了老鼠藥自殺的,那他又是為什么呢? 現在的社會,人們都很勤勞,就算是個農民,只要勤勞一點,好好種地,多種點經濟作物,一樣能發財。我老家的農民們,不就種了果樹發了財嗎。 我們又來到了床前,看了看床上的被子,那被子的一頭有些臟,像是被人吐出來的東西給弄臟的一樣,還有淡淡的黃色。 看來,張脖兒喝了老鼠藥之后,胃里邊特別的難受,躺在床上吐到了被子上。 索道長皺著眉,看了半天,說道:“張脖兒雖然不怎么勤快,可他也沒有什么煩心事,怎么會喝老鼠藥呢,這事情有點奇怪,如果我沒判斷錯,這老鼠藥一定是有人放到茶杯里的,這才毒死了張脖兒?!?/br> 我和扁蛋對張脖兒并不了解,誰知道他活著的時候有沒有惹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如果索道長推斷正確,那這老鼠藥肯定是張脖兒的仇人給放的。 看了半天,也再沒有什么線索,索道長便說要去找村長,問一下張脖兒生前有沒有做過什么惹怒人的事。要是真有這樣的事,那我們可以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害死張脖兒的人了。 當然,這只不過是索道長的推斷而已。張脖兒的死到底和仇家有沒有關系,我們根本沒有證據。 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張脖兒的死和讓他變成厲鬼的人有關系。這個人為了利用張脖兒,這才毒死了張脖兒。然后,利用張脖兒的魂魄幫他找土命比較弱的人的魂魄來修煉,這才牽扯到了小王靈。 我們走出了張脖兒的家,這個家現在已經沒有人了,一點生氣都沒有,人待著還真是不舒服。 剛走出大門,索道長卻皺著眉盯著門口的一顆枇杷樹。 “索道長,怎么了?”我忙問道。 “你們看,這樹的旁邊被人挖過,這里的土有些松弛?!彼鞯篱L說道。 我和扁蛋看了看那枇杷樹的周圍,還真有一處像是被人挖過,又給埋了起來的樣子。 “索道長,你的意思,有人在這里埋了什么東西?”扁蛋也皺眉道。 “不知道,先挖開看看?!彼鞯篱L說道。 拿起鐵鍬,扁蛋便刨了起來。刨了不到一尺深,便刨出來了一根粗粗的麻繩,也就一米多長。 我們看了看那麻繩,像是用雞血泡過的一樣,上邊還有雞血的痕跡,也有一股血腥味。 “看來,有人在這里也做了手腳,怪不得張脖兒會變成厲鬼,還能那么厲害?!彼鞯篱L說道。 這麻繩和張脖兒的墳丘里埋著的罐子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讓張脖兒變成厲鬼。 如果說,張脖兒真是被人放了老鼠藥給毒死的,那這個放罐子和麻繩的人,很可能就是放老鼠藥的那個人。 我們的表情都很嚴肅,這件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索道長,我們干脆報警吧,只要警察幫忙破了這案子,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嗎?!北獾罢f道。 “報什么警啊,警察來了頂多看看現場,我們又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人家才懶得管這些閑事,再說了,現在的警察都是知識分子,誰會相信我們的話,他們肯定說咱們這是封建迷信,根本就不會管?!彼鞯篱L說道。 “那怎么辦,我們自己找出幕后的壞人嗎?”扁蛋皺眉道。 “我既然遇上了這件事,就得管到底,身為一個陰陽,怎么能見死不救?!彼鞯篱L說道。 索道長還真是一個好道士,這幾句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而我也一直是這么做的。 離開了張脖兒的家,我們去了村長的家。 這村長的年齡不大,也就四十多歲,但這個人很有能耐。通過組織村里的人成立了一個包工隊,村長帶著大家進城去打工蓋大樓,讓不少人的生活都改善了。 坐在屋子里,村長忙給我們倒了杯水,說道:“索道長,怎么今天有空來我家了?有什么事情嗎?” “也沒有什么事,我就是問問張脖兒的情況?!彼鞯篱L說道。 村長嘆了口氣,說道:“張脖兒是個比較懶的人,但也確實可憐,一直吃著百家飯長大的,他死了也沒有人知道,還是我好幾天沒見到他,去他家看了看,才發現他死在了床上?!?/br> 聽村長的口氣,他還不知道張脖兒是喝老鼠藥死的,難道他就沒注意過那個茶杯和張脖兒蓋過的被子? “我這樣說吧,張脖兒是喝老鼠藥死的?!彼鞯篱L又說道。 村長一臉的震驚,看了看我們,說道:“喝老鼠藥?怎么會呢?他為什么要喝老鼠藥?” 索道長此時盯著村長的眼睛,一臉的嚴肅,說道:“據我所知,村里的老鼠藥都是你賣的,村長,這事不會跟你有什么關系吧?” 索道長這句話,讓我和扁蛋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村里的老鼠藥都是村長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