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 百妖夜行 (求推薦求收藏)
“早早,”她聲音顫抖著,帶了一絲僥幸的問道:“你穿的睡衣好可愛啊,還帶了條小尾巴?!?/br> 早早有點不解的看著她,“老師,你說什么呀,這就是我的尾巴啊?!?/br> 張越看向早早的臉,是燈下黑的原因嗎? 為什么早早的臉好像在扭曲變化?他的眼睛發出一點細碎的金光,嘴慢慢變得突了起來,張越甚至能看到早早嘴巴里突出的獠牙。 她站直了身子,不知道要不要把懷里這個怪物丟出去。 早早天真的聲音從扭曲的嘴巴里傳出,“張老師?你怎么發呆了?我不可愛嗎” 話音未落,早早就恢復了本體。 張越面無表情的看著懷里這只大貓?不對,不是貓,是豹子。 呵呵...... 啟動人體自我保護機制好了。 她二話不說,就暈了過去。 鄂春閃身出現在她身邊,扶住了張越將要倒下去的身子。 她輕輕試探了一下張越的鼻息。 瞪向英藍:“你不是說沒問題嗎?” 英藍聳聳肩,“現在她也沒什么問題啊,就是昏過去而已,而且......” 她看了一眼張越輕輕扇動的睫毛,感受了一下張越心里瘋狂出現的“阿彌陀佛玉皇大帝耶穌瑪利亞誰來救救我?!?/br> 臉上出現一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她朝鄂春輕輕擠了擠眼,鄂春瞬間明白了。 難怪這小姑娘暈倒了身子還在微微抖動...... 吼早已經露出了真身,它好像一頭成年獅子那么大,尾巴在不緊不慢像個小紡錘一樣的敲著地,這樣也就罷了,但它的頭部卻是十個不同形態的人頭...... 幾個人頭同時轉過來看著張越,其中一個男人面孔眼睛盯著張越,半響才張口:“現在怎么辦,這小姑娘昏了,看樣子不會接受我們都是妖怪的事實?!?/br> “而且,她好漂亮......”他發出一聲響亮的咽口水的聲音。 張越心里一緊,這是什么意思?漂亮警告? “我不好吃啊喂!我兩天沒洗澡了!”她心里瘋狂的大叫著。 “而且這個男聲聽起來為什么好陌生啊......” 無限的恐懼令她的感官分外敏感。 她分明感受到手邊有一個熱哄哄毛茸茸的嘴巴靠近,那東西甚至還伸出舌頭要試探性的舔她。 鄂春感覺出了她抖動幅度的加大,伸手推開了早早的頭。 小豹子抬頭委屈的“嗷嗚”一聲。 張越的牙齒不自覺的開始發出“喀、喀”的打架聲,她心跳越來越快,幾乎要從嘴里跳出來。 此時她暗恨自己的好奇心,因為她實在忍不住想要偷偷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到底是怎么樣。 畢竟沒見過妖怪...... 英藍看出她的動作,本來想挪動身子幫她擋一下,但轉念一想,還是任由她看好了。 張越瞇著眼睛,聲音居然脫口而出:“mama呀??!這到底是什么?是只狗嗎?” 她仍在鄂春懷里,鄂春身上一直幽幽的散發著讓人心安的香味兒。 胡大爺耳朵一動,轉臉看向了她。 藏狐憤怒極了,齜牙道:“你看清楚了!我是狐!我是高貴的狐族!” 他一躍而起,方方的狐臉尖尖的鼻頭差點杵到張越臉上。 張越一咕嚕從鄂春身上爬起來,雙手雙腳并用的竄到沒人角落里。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角落出現一個不解的聲音:“小張老師,你在怕什么呀?” 張越有點麻木,慢吞吞轉臉看了過去。 沒有人,是一面破了一個口子的鏡子。 鏡子里慢慢探出一個頭,支著下巴充滿疑惑的看著她。 張越面無表情的咂嘴,“圓圓,是你嗎?” 鏡妖聲音圓潤幼稚,如果不是用鏡子里探出的頭說出來的話...... 張越一伸手把鏡子反轉了個面。 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她給自己打氣。 剛剛那個說自己漂亮的男聲呢?說不定會憐香惜玉呢,她充滿了僥幸的想到。 于是往前走了一步,正想跟看起來還算正常的薛園長和鄂春他們交流一番關于人類誤入妖怪領地的解決辦法。 前方一個狀若獅子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沒辦法不吸引,金毛吼實在是太超出人的想像。 它十個人頭仿佛輪盤一般,轉著圈用每個人頭的眼睛來看張越。 “咚!”張越嘴巴張大,結結實實的真的暈了過去。 候大發震驚的眼神掃過每個妖憋笑的臉:“她看到臭狐貍都沒暈?看到我暈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我!金毛吼,是龍的兒子!” 胡大爺渾身的毛乍起,細長的眼睛用力的瞇了起來! “嗷——”他從嗓子里發里低低的嘯聲。 “我最討厭你這樣吹牛b了,你到底是不是龍的兒子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金毛吼縱身一躍,張大了嘴巴,就要大聲吼叫。 英藍趕緊打圓場:“是是是,你是龍的兒子,別跟他一般見識,小張是激動的暈倒了呢,趕緊去準備明天的飯菜吧?!?/br> 大柳小柳也伸出幾枝枝條擋在藏狐和金毛吼中間。 薛松看著這一群妖沒心沒肺的樣子,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頭發又要多掉幾根。 他不耐煩的吼道:“都回去!” 保育室的幾個小包子也在探頭探腦的看熱鬧,見薛松發火。 一個個在鄂春的催促下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吐息月華。 大柳小柳也抱著不怕死繼續看熱鬧的豹妖早早和躲在一旁貼在墻上假裝自己不存在的鏡妖回到了保育室。 英藍似笑非笑的瞅了薛松一眼,手一揮,將躺在地上的張越送回她自己的房間。 她瞅著張越眉頭緊鎖的樣子,想了想,在虛空中抽出一絲不知道什么東西輕輕往張越身上彈去。 躺在床上的張越仿佛有所感應,身子放松了些,呼吸也變得更加綿長。 這一夜盡管有月華的加持,但張越還是做了無數稀奇古怪的夢。 早上醒來的時候,張越渾身出的汗都把床鋪浸出一個明顯的人形。 她怔怔的坐起來,一時竟然想不明白到底昨夜是不是一場夢。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