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以惡報惡】第62章 雖是香餌亦是釣
什么!?光頭騾有貨?這不是一個開賭場的嗎?不可 “沒錯大哥,我也想著不可能,可他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主,鳳城人知根知底,他不敢騙人吧!要騙了人以后還怎么混,再說這小子原來就和伍利民關系不錯,沒準這事,還就是真的!” “還知道了些什么?” “錦繡上官經理,說這個事可信的成份比較大,所以我想……” “那你去吧!看看他們是真有貨還是準備空手套白狼呢?” “哎!您放心……” 鳳城,某會所,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的一位,隨意了安排著這個道聽途說的消息,沒有在意!現在市面上,貨比較亂,有貨的人也多,但真正信譽好、質量高的就那么數得來的幾家,道聽途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 ……………… 英雄路,某車行,穿著技工服裝的進門神色很肅穆地對著寬大辦公室里的主人說道:“老板,您叫我?” “嗯,這個羅光雨聽說過嗎?” “噢,一混混,前兩年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運了,高玉勝一倒,現在開著棋牌室兼地下小賭場,道上都叫騾哥,以前混的時候就光頭騾,街頭痞子?!?/br> “要是混混的話,這次狗屎運可走大了!他手里有新貨,想請鳳城的托家觀摩觀摩,這痞子居然插足到這一行了,哈哈……” “老板,會不會有危險,這人可不熟悉?!?/br> “不會,他是個有家有業的人,又有上官作保,危險倒不會,就怕空跑!” “老板,您地意思是?” “去把他的老底翻翻,把周圍人的都摸摸底,看看到底是個什么人,最好查查他是不是真有貨源?!?/br> “好的,我馬上去辦!” 又是一個進網的,而且對光頭騾表現的興趣更大了。 ……………… …………… 天源酒店,某一間掛著某某煤炭銷售代理公司牌子的房間,也有一個人關著門在打電話。 “大哥,鳳城市面聽說要出新貨,2號請托家觀摩,現在可傳得沸沸揚揚,大部分托家可都有去看意思?!?/br> “誰出貨?” “聽說叫羅光雨!” “沒聽說這號人啊?哪來的,南邊來的?!?/br> “不是,鳳城本地人。大哥,這個人原來地王大炮和伍利民的把兄弟,會會……” “嗯,他們請你了嗎?” “請了!” “那你去看看吧,最好能見到實物,如果可能的話帶回一部分樣品來。你認識咱們丟的那批貨嗎?” “認識,咱們那貨成色和別的地方出的不一樣,一眼就分辨得出來?!?/br> “好,我等你的消息……” …………… ……………… 在地下世界,有自己準則、有自己特殊的渠道,而且從來不缺少在這個世界摸爬滾打地人。光頭騾從小混在鳳城,對這一行端得是了解無比,加上上官日成的幫襯,鳳城這旮旯雞角兩三天功夫跑了個遍,幾百人提供地線索倒也雜,不過確實找到十幾個做正當生意的托家,有的開飯店、有的開車行、有的經營商店,更有許多在浴場、迪廳、桑拿掛個閑職。外表看著再平常不過了,不過這些聲名并不顯赫的人光頭騾知道自己一個都惹不起,這些人處理事情不會像痞子混混一樣,弄得越大越好,他們會不聲不響、不顯山不露水地把所有問題都解決得干干凈凈,而且每個人究竟有多少人、多少勢力,除了他們自己,估計沒人知道。 混混就是混混,不管是正常的社會上還是在地下世界,混混這個名詞代表的都是同一類人!光頭騾就是這樣一個混混,好人眼里的壞蛋,但在壞人眼里,這種人算得上好人,膽子不大本事也不大地好人。 光頭騾去的最后一家比較特殊,是一家綜藝游樂廳 特殊性在于,這家游樂廳據藝校不遠,而且這地方光頭騾知道,有練歌城,但絕對是正當經營的,一小時才收二十塊錢,根本沒有色情服務;也有臺球、旱冰、舞廳迪廳,包辦茶座、生日聚會、同學聚會等等,整個就一專門對藝校開放的游樂廳,要不是上官日成領路和手下人的證實,打死光頭騾都不會相信這地兒會藏個毒品托家 這地方的經營者姓梁名景德,據說曾經在藝校供職,光頭騾再笨也想得出,這幫人會把毒品賣到什么地方。怪不得青少年吸毒呢?怪不得藝校的老出來賣春,這丫也是一個發財途徑,只不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等到了這地方一看,倒是名副其實,裝修很典雅、樸毒但不失精致的游樂廳,下午時分這里的人就不斷了,一樓的舞廳還沒開,二樓地游藝室早已人來人往。光頭騾看著花花綠綠的一群姑娘們進進出出,心里直道:媽地,什么游樂廳,八成是個太妹養成中心、女流氓培訓基地 游樂廳一個領班直帶著羅光雨上了三層標著經理辦的房間里,進門閉上門把光頭騾扔這兒了,對面仨人,都盯著光頭騾,居中而坐地一位是個留著披肩長發的男人,三十出頭、四十郎當,頗有藝術家地氣質,就跟電視上那裝b的藝術家像一個模子里鑄出來的一般,讓人看著怪怪的。 不過,那些人可以無視,眼前這個人可不敢怠慢,光頭騾如同見了前幾家托家一般,陪著笑臉、哈著腰、諂媚般地說道:“梁哥,久仰大名,兄弟羅光雨,今兒專程來您這兒認認門!” 開門見山,楊偉教的,見了這些人,要學著當孫子。 “請坐……客氣啦,騾哥地大名鳳城還是叫得響的……”那人比較削瘦,不過不像吸毒那種削瘦,兩眼凸出非常有神,笑著看著光頭騾說道:“我聽手下有些朋友說起,你一直找我們,有事嗎?” 這句是明知故問,光頭騾立馬應上了:“梁哥,想必上官經理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原先的一位朋友,手里有點貨想出手,可他對鳳城的這一行不太熟悉,我也不太能摸得著門道,這不,想請梁哥明天出去聚聚見個面,交個朋友,沒準還能送大伙一份厚禮呢?” 光頭騾侃侃而談,這些話早練得純熟無比。要送禮,都知道會是什么,這也算一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梁景德不置可否地笑著:“哈哈,客氣了啊。道上的兄弟嘛,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有供貨的,而且很穩定,您這是搶人家的地盤、砸人家的飯碗,我說騾哥,咱們都是鳳城自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可提醒您一句,這行飯可沒那么好吃地哦?我們這托家可都是張嘴的、跑腿的,不接觸貨源,就把好貨放眼前,我們也不認 。您讓我們去,意義好像不大吧?” 這話,很委婉,要告訴光頭騾,我們的暫時不想換上家、而且我們的上家很厲害,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我們知道、聽說過,但我們根本不認識毒品!這就是所謂的托家,保護自己才是第一要務。 光頭騾看樣也是成竹在胸,笑著說道:“梁哥,說白了我也是個跑腿張嘴的,這些事和咱們地關系不大,如果談成了,兄弟我頂多也是掙個辛苦錢,梁哥您以后不多一條路嗎?就真什么都談不成,看看也無妨嘛?梁哥知道還有這么一條路子,上頭又有兩家供貨的競爭,對您也不是個什么壞處吧?將來這價格上………” 光頭騾笑著,閉嘴了……楊偉只教到了這個地方,下面地就不會說了 不過此時無聲勝有聲,有兩個渠道,選擇性和價格的優勢就更明顯了。梁景德看看兩個手下,幾個人點點頭,看樣都默認了。 “哈哈……好,騾哥親自上門了,又有上官做保,我們不能不給你個面子,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要現身了……說個時間地點,我們恭迎大駕去?!蹦侨瞬魂幉魂柕卣f道。 “不敢勞您大駕,明兒上午九點,您要去,我派出來接您,敘敘長短,用不了多長時間?!?/br> “成………” 光頭騾,又談成了一位!心里直樂得開花,看來,離五百萬又近了一步…… ………………………………… ………………………………… “現在,一共有十七個中間人上鉤了!只有讓他們相信我手里有充足的貨,幕后才有可能現身!這就是想法!” 楊偉侃侃說道,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覺得有點口干舌燥,呷了口水,看看一臉沉思的武鐵軍、又看看另一位聽眾,思遙 悄悄看了一眼,馬上又收回了目光。 這里的武鐵軍的家,在醫院職業住宅樓里,市醫院背后的胡同比較偏僻,三個人像一家子聊天一樣,細細聽了一遍楊偉的想法和設計。外屋文宣梅正輔導著孩子做作業,早已經習慣了武鐵軍神神秘秘和不同地人在書房談話,除了倒水,根本不聞不問。 “以你剛才所說,這些人都有合法的身份,而且不接觸毒品,你把他們引出來,能確保真正的幕后現身嗎?如果他根本不管你上竄下跳呢?”武鐵軍插了句,好像在懷疑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一個維持了數年的市場如果平白跳進來一個外來者、競爭者;原市場的掌控者,百分之一百會和新來的發生點事,不管是沖突、不管是妥協或者干脆合作。什么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聞不問?!睏顐ズ軐I地說道。對于這一行,也許才是自己真正了解的。 “你……憑什么讓這些人信服你?而且武局這個問題,你也沒有做正面回答?!彼歼b正色問了句,也在懷疑,是職業性的懷疑。 “我有我地辦法,這個辦法,暫且保密,你們知道了,就不太靈了?!睏顐バχ?。 “小子,還賣關子……好,我不問了,需要支援嗎?”武鐵軍笑著,不無慈愛地看著楊偉。 “大哥,您要想害我,您就把警察放我屁股后跟著,這群人里我看把你們警察地底都摸了幾遍了,別說穿制服的,就去上幾個便衣他們都認得出來?!睏顐バχ忉尩?。 “那你找我們什么意思?”思遙不解了。 “明天我要和托家見面,約束警察,不要搗亂;即使托家里有人搗亂,你們也拖延出警?!視陔x鳳城城區35公里處設一個點,隨后我會把影像資料交給你們辨認,不過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希望誰也不要動;這些托家抓不抓地意義不大,你們就抓了也得放人,他們根本不接觸毒品。只有讓他們把發生的事、親眼目睹然后把消息傳給幕后人,這才算達到目地了,我相信這些托家里,應該有直接和幕后通話的渠道,只有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才能辦成?!睏顐ソ忉尩?。 思遙皺皺眉頭:“這就是你給我們地消息?” “這還不夠嗎?鳳城的托家大部分一現身,等于這個網絡就現身了,沿著他們,向上就是送貨人、交易渠道和幕后,或者是個莊家,或者是個制毒者;向下,就是分散在全市各地銷售網絡。我只要把幕后引出來,這個網絡自然自然而然就土崩瓦解,你們再要抓他們,太容易了吧?!睏顐サ?。 武鐵軍和思遙相視了一眼,默然頜首,這是一個反其道而行地辦法,不過聽起來好像比正常自下往上摸更容易事半功倍。 這一周的任務,看樣是勉強交待了,文宣梅和武鐵軍倆口子把楊偉送出門,思遙和楊偉相跟著下了樓,送到了胡同口,這幾乎上百的米的路程讓楊偉覺得很尷尬,思遙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了胡同口,思遙仿佛過意不去地說了句:“我只能送你送到這兒了,明天,注意安全!” “沒事,我安全得很!在他們未證實,未得到了我手里的東西之前,我是非常安全的?!睏顐バχ?倆人的步了放得很慢、很慢,可再慢也到頭了。 “你手里真有伍利民留下的貨!?為什么還讓我瞞著武局?”思遙驀地問了句。 “這事能告訴他嗎?他要知道我知情不報,非扇我幾個大耳光不行………這也是我為難地地方,當時不管是被販毒者抓了、還是被你們抓了,這么大宗的貨,他這條命是搭上了。我還以為王大炮手里地貨就是那批貨,可沒想到前天到了藏匿地點,伍利民留下的東西還是原封不動!………沒想到,兩人的貨還不是一路,看來劉寶剛死之前為了安全起見,分別把到手的貨分給了他們兩個人保存,光這兩人手里,二百公斤呀!如果說鳳城一帶沒有個制毒工廠,這些事根本沒法解釋?!睏顐ジ袊@道。 “你覺得能把他們引出來嗎?”思遙問道。 “沒問題,這是個人之常情的事,比如,我偷了你家價值一千萬的貨,而且在大街上招謠,而且大大方方要出手賣,你會不會有所動作?這說法最起碼也得討一個吧?”楊偉不無得意地笑著。 “這是一招險棋,貨一現身,肯定要引起各方的動作,你要小心。這件事,現在只有我和江副廳長知道詳情,江副廳長指示,人要抓、貨也不能丟,不能讓這些東西再流到社會上害人?!彼歼b說道,又加了句:“江副廳長上次在緝毒總隊對你的印象很不錯,你的歷史他也了解,他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協助省廳偵破工作………” “別別……別打官腔,什么江副廳長!就那個傻b 我才沒興趣呢……我是個山野村夫,沒人管得了我,地指示?!睏顐ヒе齑?笑了笑。 “這也是我的希望,也是救伍利民的唯一途徑了。我希望他能盡快回來自首?!彼歼b說道。 “他……咂……這個事往后再說吧?!睏顐u搖頭,欲言又止。 思遙說道:“好了,再送就得送家里了,你保重,明天我會以學習的名義把緝毒大隊封閉起來!伍局也會給了策應,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不會地………”楊偉說了句,正準備接下去的時候看著思遙停步了。有點訕訕地說道:“思遙,昨天,我……那件事,我……其實真是在街上胡鬧,我那個……” “楊偉,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有時候讓我很迷茫,現在我腦子里很亂,不要再提類似的事好嗎?我也不想把個人感情和情緒帶到工作中,我只想盡快地把這個案子了結,你和我之間,我們有的是時間,如果真覺得彼此不合適,如果彼此心有芥蒂,那還不如………”思遙說著,有點不忍地往下說了。 “啊!?……不至于吧!我才犯這么一點小錯,就考慮把我蹬了?”楊偉吃了一驚。 “小錯!?哎……”思遙搖搖頭,很無奈地說道:“你根本沒有學會尊重感情。坦白地說,你很帥,很有男人味道,而且作事不拘一格,很講義氣,很容易讓女人喜歡上你……可楊偉,你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吧?你讓我們將來怎么相處?昨天如果是我在大街上摟著一個男人接吻,你看到了會是一種什么感覺?很舒服對吧?我懶得深究你以前干過什么,腳踩兩只船、三只船,感覺很舒服對吧?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我……咂,我和周毓惠真沒什么關系呀?”楊偉抿著嘴,半天沒說上來。 “現在你有機會了發生關系了,選擇權在你………好了,不談這些了!這個案子結束之前,不要跟我談這些,我要走了?!彼歼b看楊偉磨磨嘰嘰,干脆快刀斬亂麻了,自顧自抬步往前走,出了胡同車就停在路邊,一個招呼沒打,直接駕著車走了。 楊偉悻悻地站了半晌,吧唧著嘴吧唧的半晌,這事,讓他想起了曾經韓雪地拂袖而去,而現在的思遙卻比韓雪更有甚之,韓雪好歹能哄得了,現在這位,怕是哄都哄不過去…… 楊偉突然想起一句酸酸地話,什么話呢:女人可以容忍男人地魯莽,但不能容忍男人地變心 這句話,是誰說的呢?是紀美鳳!……從結婚到離婚、從離婚到和這些女人不清不楚地關系,楊偉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過對感情尊重的意思,喜歡而不知道取舍,可那又有什么錯的嗎? 悻悻地,對倆人本來不光明的前景,楊偉更有了幾分擔憂…… ………………………………… ………………………………… 生活,向來喜憂摻半,又過了半個小時,悻悻的楊偉回到陽光酒店,周毓惠和林涵靜正說得起勁!林涵靜開門把楊偉讓進來地時候,周惠剛笑了笑示意,就被楊偉恨恨地瞪了一眼。周惠卻是不示弱,嗤著鼻子把頭偏過了一邊 這架勢楊偉恨不得抽她倆耳光。 “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東西?!?/br> 林涵靜說著,示意地楊偉進了臥室,周毓惠不知道倆人要干什么,頓時覺得心里有點怪怪的感覺。 過了半晌,卻見得楊偉換了一身行頭出來了,深紅色的夾克,锃亮的皮鞋,扣著銅扣的腰帶站在客廳里,別有一番硬派小生的味道。 “喲!?打扮這么帥相親去呀?”周惠酸酸地問了句。 “我說大嫂,這你也關心呀?”楊偉也酸酸地說道,剛剛在思遙那兒受了氣,還正沒地方發呢。 “你不有警花了嗎?還準備再去找誰?”周毓惠更酸了。 楊偉回頭不友好的盯了周毓惠一眼,瞪了瞪眼,壞笑著說道:“找倆小姐,雙飛!加上你,三p,干不干?” “楊偉,你!?”周毓惠被氣得面紅耳赤,語結著半晌無言,斗嘴雖然占著上風,但楊偉這流氓話真的沒顧忌地說出來,這臉上那掛得住??粗趾o出來,周惠仿佛見了救星一般,喊著:“林姐,他又欺負我!” “胡說,我現在衣服可都穿著呢啊,又想栽臟誣諂我!?”楊偉淡淡地說道。一句話又把周惠的話都噎回去了。 流氓話楊偉向來信口拈來,倆人斗這號嘴周毓惠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好了,好了……你們倆天生冤家!楊偉,你有點度量好不好,怎么跟人家一女人吵嘴?你可真好意思?!绷趾o勸著,明顯是數落著楊偉地不是。 楊偉對林涵靜的話可不能不聽了,笑著說:“她一天不找點事她這心里就痛快,回頭跟林哥說說,弄回北京好好管教管教?!?/br> “啊!?我哥!?我哥怎么了?”林涵靜一聽,倒先把自己詫異上了。 “你哥給你找回嫂子來了。哈哈……老林可算找了個中意的,哈哈……”楊偉得意地笑著。 笑得周毓惠面紅耳赤,笑得林涵靜莫名其妙。 楊偉笑了半晌才想起有正事,提著衣領問林涵靜,這怎么用啊。 林涵靜笑著看著倆人,思路到正事上了,解釋道:“你胸前的鋁制扣眼后,藏著攝像頭,不要讓這個部位對著光!否則會有反光;手表,是一個音納接收裝置,最好讓它裸露出來效果會更好!皮帶扣也是!為了保險起見,這些東西綁到你的腿上……你要注意,盡量不要有劇烈的動作,否則的話會出現雜音………領帶夾,這樣戴上……” 林涵靜邊示范邊動作,幫楊偉打扮著。周毓惠這才覺得事情不簡單,驚訝地道:“哇…哇…這當間諜去呀?林姐你們搞什么鬼呀?” “噓……保密!”林涵靜現在也神神秘秘了,回頭卻是對楊偉溫文爾雅地說道:“接收裝置不超過一百米,而且視野有限,你保持著多個角度觀察,這樣的畫面才會完整,呶……這樣……這樣……動作要隨意、柔和,不要太僵,否則看上去像假的……你地悟性挺高地嘛!” 隨意地擺著pss造型的楊偉卻是嘻笑著說道:“林姐,這些任務我執行得可不是一回兩回了!” “準備好啊,明天早晨我再檢查一次!磨刀不誤砍柴工,你晚上多揣摩幾遍!” “沒事,這次沒有那么危險,就和大家談話而已,只是把這些人地資料都留下來?!睏顐フf道。 周毓惠看了半晌還是沒有明白倆個人在商量著什么事,不過肯定是自己不知道 這下心下里真有點失落感了,悻悻地看著倆人說說聊賴地玩著手指,偶而和楊偉對視一眼,還未等自己有所表示,卻發現楊偉已經直接無視自己 得,真有點傷自尊了。 直到楊偉告辭走了,林涵靜送著出了門再回頭,看著周毓惠,有點詫異地問:“惠,你們又怎么啦?冷戰!?” “還冷什么呀?您沒看都涼了!”周毓惠悻悻地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我哥也扯進來了。 ”林涵靜笑著,頗有不解。 “還說呢!都怪他……都他教我地,我回來時他說這楊偉是沁山騾子脾氣,你越對他好,他越撂挑子,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非刺激他不行,我就那個……刺激了刺激!”周毓惠囁喃著,把回來一天的事給林涵靜一說,說到楊偉地糗處,逗得林涵靜咯咯直笑,笑得前附后仰。周惠現在想起昨天地事來也是忍俊不禁,可惡作劇一番之后卻又是不無失落,從思遙憤忿的表現里,看得出倆個人地關系不淺,肯定不淺。 “哎,我放棄了,反正也是個沒結果的事,沒意思!”周毓惠悻悻說道。 “是嗎?真的!?”林涵靜笑著,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那還能怎么樣?你看他那得性,我都恨不得揍他一頓。還找小姐……”周毓惠氣得面色有點發白。 “你成功地挑起了一個男人的自私和心底對另一個男人的妒嫉,又把另一個人家喜歡的女人叫來讓他感到難堪,你刺激人家了,就不許人家刺激你?我告訴你啊毓惠,楊偉和我哥,是天生的一對,行事一個比一損,你要聽他們出餿主意,回頭非把你自己整進去………這些事,你自己還是想想轍吧。你先是聽過我的意見,回頭又聽我哥地意見……為什么偏偏沒有你的意見,為什么一直要聽別人的?”林涵靜笑著和周惠坐到了一起。 “對呀?我為什么老聽你們的?”周毓惠一聽,省悟了,還真是這樣。 “想到這層就行了,你們地事,不管誰也幫不上你們了!自行解決吧啊。我算服了你們倆人了?!绷趾o笑著,周惠也不好意思地笑著,剛頓了頓,林涵靜突然想起個事來:“哎,毓惠,你怎么會我和哥在一起?他前段去湖北考察什么項目去了,怎么,你們巧遇了?” “什么呀?……不對,我不能告訴你,你要想知道,交換,你們剛才在準備什么?”周毓惠本來準備和盤說,一反應過來,又提條件了。 “好啊!交換就交換!你先說?!绷趾o笑著,倒不準備對周毓惠保密。 周毓惠便將楊偉設計通過林國慶的關系,找到荊楚化工的老總,是林國慶的一個戰友,回頭到鳳城簽煤合同,騙著朱前錦把十萬噸存貨全部發到湖北。 “然后呢?”林涵靜聽著,嚇了一跳,還以為倆人要合伙私吞這批煤。 “然后,然后就rou包打狗了唄,以他們的煤質不合格,灰分、硫分含量超標拒不付款,再以這些不合格原煤燒壞化學反應爐耽誤工期把前錦公司告上法庭,不管怎么著,就是一分錢都不付。具體細節我不太清楚,我只負責合同和起訴這一塊?!敝芑輧墒忠粩?和盤說出來了。 “他們煤有問題嗎?”林涵靜說道。 “沒問題也變成有問題的了。何況鳳城煙煤硫量本身就高。定合同地時候給他們定的條件比較苛刻,但同時授意簽合同地私下里收了他們一部分回扣,把價格抬高了,在運費上給了一大部分讓步,而且保證沒事。這些事完了,回頭再和他們在合同上較真!這樣地話,把非法地事就變成合法的事了,他們這樣就被拖到官司里來了?!敝芑萁忉尩?。 “啊!?這不坑人嗎?”林涵靜面色如土,跟著忿忿地說道:“誰地主意?” “你哥和楊偉倆人合伙想出來的,用合法的手段讓朱前錦破產。先斷他的現金流,后面就不知道了?!敝芑菡f道??粗趾o頗為不悅,趕緊加了句:“林姐,明兒別說是我說的啊,回頭楊偉知道了又得罵我!這事已經完了,明天前錦公司沒準就接到法院地傳票了,要不完我還不敢說呢!” “哎……我就知道楊偉叫上我們兄妹倆,不會有什么好事。只要合理合法,他們折騰去吧,反正我哥這輩子,jian商這得性是改不了?!绷趾o無語了,實在對楊偉無語,還以為就自己在鳳城幫他,沒想到連哥哥林國慶也扯進去了,居然連自己一點都不知情。 “那剛才又是干什么?”周毓惠停了停,小心翼翼問林涵靜,沒想到林涵靜對這事反應這么大。 林涵靜看著周毓惠,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明天以后楊偉要把你送走?!?/br> “啊!?切,他管得著我嗎?”周毓惠不屑地說道。 “他管不著你,可他擔心你的安全??赡苣悴恢?我們前天在電話上交流了一下,他讓我準備這些通訊裝置,是要辦一件大事,這事,很危險,他不想讓你牽涉進來?!绷趾o緩緩說著,仔細觀察著周惠地表情。 周毓惠心里嚇了一跳:“林姐,您別賣關子好不好?!?/br> “我長話短說吧,你們煤場原來的合作伙伴,也就是楊偉的一個朋友,涉毒!他的死因可能和毒品有關,楊偉這次要把這些人全部引出來,查出誰是幕后兇手。就這么簡單?!绷趾o說道。 “啊!?王大炮涉毒?”周毓惠驚聲連連。 “和販毒的打交道很危險,楊偉今天給我打過電話專門提到你。你不要對他有怨言,他雖然對你惡言惡語,但還是關心你的,他讓我把你送走,最好送到北京,封時倫現在就在北京和伍元在一起,本來一周前就要手術,可伍元的血糖不穩定,一直拖到現在。我先前還奇怪,但我現在知道他為什么把你往北京送了!你真聰明,成功地讓他相信,你要當他的嫂子了。他在成全你?!绷趾o苦笑著搖搖頭,這一對,簡直是不可理喻,什么稀里古怪的事都做得出來。 “咂……”周毓惠也未想到這個結果,實在不知道心下是什么感覺。頓了頓很決絕地說道:“林姐,我不走,我跟你在一起。我怕他出事,出了事萬一要沒個照應怎么行?” “好吧,我試著想想辦法……哎,別人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為什么你們倆個就不行呢?” 林涵靜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周毓惠現在忸捏地表情,明顯也是對楊偉非常關心,搖搖頭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