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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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嫗,攔下陳歸塵!”孟婆大叫一聲,道:“陳護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遵命!” 孟老嫗應聲喊道:“孟姜、孟庸,攔下他們三個!” 司馬貌推了我一把,道:“你先走,稍后我們就來!” 我被司馬貌推得往前趕了兩步,然后看見司馬貌已經和孟老嫗斗在了一起,而白雪也伸手攔著孟姜和孟庸。 白雪的本事不弱,可是對手卻是兩個,孟姜和孟庸雖然是被陳護法一招就制住過,但陳護法的本事畢竟是太高了!孟姜和孟庸的道行,完全也屬于中等往上。 三個女的一交上手,頃刻間,就勝負已分,白雪處處落在下風,轉瞬間已經是險象環生。 我看在眼中,深知不出十招,白雪必定落??! 司馬貌和孟老嫗的相斗,倒是毫無懸念,司馬貌略高一籌,急切間雖然不能將孟老嫗擊敗,可是卻怎么都不會有危險。 孟老嫗也是仗著在孟婆店中的地利,一時能僥幸維持下去罷了。 再看陳護法那邊,和孟婆糾纏在一起,已然是分不出誰是誰了,但見兩團光影交錯,倏忽而變,快的根本就分辨不清! 看清形勢之后,我飛身而起,手中摸出鐵口令來,先朝著孟姜的腦后拍去! 鐵口令,在陽間的時候,專一是用來召喚鬼祟的,因其是雷擊棗木所致,又被麻衣陳家的前輩們加持了法力,所以克制鬼祟有奇效! 我一向少用,是因其只有一塊,要倍加珍惜。 而此時此刻,我身上已經沒了判官勾魂筆,用皂白相筆恐怕會傷了孟姜、孟庸的鬼命造成無法彌補的后果! 不管眼前這個孟婆是真是假,都不能跟孟婆結下死仇! 所以,不能用皂白相筆,那就只能先借鐵口令出手了! 這一出手,我才發覺,鐘馗對我的相助真是讓我的道行有了質的飛躍! 速度較之從前,完全不是一個境界! 轉瞬間,我已經到了孟姜的身后,那孟庸和孟姜是一前一后圍著白雪纏打的,三個女子相斗,煞是好看,也煞是兇殘,形象簡直是都毀于一旦! 我從孟姜背后突襲,孟姜毫無察覺,孟庸卻是一眼看見了,當即尖聲叫道:“姜姐,小心身后!” 孟庸不喊這一聲也倒罷了,我至多是把鐵口令拍在孟姜的后腦勺上,打暈了她,不傷及她的形容孟庸喊了一聲后,孟姜就扭過頭來看了,我這一下鐵口令,登時敲在了孟姜的腦門上! “啪”的一聲脆響,我清楚的看見了孟姜的腦門上被我砸出了一個印子就像是蓋了個章一樣鐵口令上畢竟刻著字跡呢! “倒!” 我于心不忍的喝了一聲。 那孟姜應聲而倒。 連“哼”都沒有哼出來。 這就是鐵口令的威力! 擊倒了孟姜,我又看向孟庸,孟庸見我這般“本事高強”,臉色一變,就要抽身而逃,我早飛步趕上,朝著孟庸的后腦勺拍了一下,口中又是喝道:“倒!” 孟庸也應聲而倒。 白雪大喜,上前又踹了孟庸一腳,道:“長這么漂亮干嘛!陳歸塵,你有這么好使的法器,怎么早不拿出來用?砸砸砸,把他們統統都砸倒!” 我心疼的把鐵口令擦了擦,然后放回到口袋里,道:“這是麻衣陳家祖傳的寶貝,你以為是砸核桃的磚頭啊,隨便就砸砸砸?!那也得能砸中他們啊也就是能欺負一下本事不如我的咱們兩個先走吧!” “好!”白雪也回頭看了一眼,陳護法和孟婆那邊,我們根本插不上手,司馬貌那里,又沒有危險,不趁著這時候跑,更待何時? 于是我和白雪飛速朝著孟婆店的出口而去。 只要我能跑得了,那么孟婆也就沒有再和陳護法打下去的必要了。 眼看我們兩個就要出得門去,卻突然聽見身后一聲悶哼,竟似是陳護法的。 第五十七章 神相杏黃旗 我急忙回頭去看,卻見陳護法和孟婆的身子早已經分了開來,陳護法捂著胸口,面色慘淡的站在那里,孟婆一動不動,背對著我,我也看不清楚她臉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陳護法!”白雪大叫一聲,又扭頭跑了回去,我也是大驚失色,跟著要過去。 陳護法卻一擺手,喝道:“我沒事!” 我和白雪又站住了。 “你,你真的舍得下手傷我?”陳護法看著孟婆,喃喃說道,語氣之中滿是無奈,也滿是傷懷和凄涼。 “我已經說過,不再讓你逼我了?!泵掀诺溃骸翱丛谖逋鯛數拿嫔?,我不取你的命,你好自為之吧!” “居然還是看在五王爺的面上……”陳護法苦笑了起來:“難道我自己,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嗎?” 孟婆尚未說話 “哎呀!” 又是一聲慘呼傳來,我們都循聲去看時,早見孟老嫗被司馬貌一掌打翻,躺在地上,哎哎呀呀的,卻老實了。 如此一來,場中便只剩下孟婆一個敵手了。 可是就這一個敵手,我們卻全都感覺無能為力。 司馬貌看著陳護法,目光中完全是詢問的意思,就算他不說話,我們也都能看得出他是在問:“現在怎么辦?” “陳護法,她肯定不是孟婆!如果是孟婆,怎么會出手傷你?”白雪突然叫道:“你要盡全力出手??!不能一味相讓!” “她是孟姑娘?!标愖o法道:“之前我還有所懷疑,可是現在我不懷疑了?!?/br> “為什么?”我詫異道。 陳護法道:“因為她手里有孟婆碗。陰陽兩界,獨一無二,只有孟姑娘才會有的孟婆碗。那孟婆碗的真假,我是能分辨出來的她就是用孟婆碗傷了我的?!?/br> “孟婆碗?”我愣了一下。 “就是這個!” 孟婆喝了一聲,忽然轉身,手一拋,只見一口缽盂也似的金碗凌空旋轉而來,巴掌大小的碗口,竟然越變越大,而且是朝我覆蓋而來! 泰山壓頂似的巨大威壓,從空中傳來,我情知不妙,抽身要逃,那金碗之中,早迸發出萬道金光,將我完完全全籠罩在內! 這金光照在我身,瞬間便將我一身的力氣全都消融殆盡! 不要說跳出去了,就連走步的力氣都沒了! 我想拿出來陰陽鏡,可是手也完全不聽使喚! 我的眼睛,也全都被那金光給刺的張不開了。 我命休矣! 我在心中悲呼一聲! 眼看就要命喪當場,一道人影倏忽而現,擋在我身前! 我隱隱約約看見他伸手向空中一舉,剎那間只聽“咚”的一聲巨響! 我的兩只耳朵在剎那間幾乎盡廢! 整個大腦都“嗡嗡”亂響,脹痛難當。 可是我知道,我沒有死。 如果死了,就不會有這些感觸了! 我不但沒有死,而且漸漸的,耳朵也恢復了聽覺,眼睛也恢復了視覺,萬道金光,一道也不見了,泰山壓頂的威勢,一絲也沒有了,我死里逃生,汗流浹背! 我忍不住抬頭往上去看,空中哪里還有那金碗? 沒看見金碗,我卻看見了陳護法站在我身前! 剛才那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影,就是陳護法! 我往他手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他手中正舉著一桿旗幡! 那旗,長在一尺八寸左右,玄黃色澤,五行乃土,金桿金身,上書一個大大的“相”字! 旗桿上首,隆隆鼓起,仿佛是一個錘子! 剛才我隱隱約約看見陳護法伸手往上,然后就傳來一聲“咚”的巨響,想必就是這旗桿戳中了那孟婆碗! 再看孟婆,站在那里,臉上陰晴不定,手中托著一物,正是那孟婆碗! “好你個姓陳的!”孟婆瞪著陳護法,眼中幾乎要冒出火光來,道:“你隱藏之深,居然一至于斯!神相杏黃旗居然也在你的手上!” “看來你是真要取了陳歸塵的性命!”陳護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那孟婆碗,法力無邊,就算是入圣的修為,也擋不住天降于身,你居然施加在陳歸塵的身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的善心呢?!你的佛心呢?!” “我出手自然有輕有重!”孟婆道:“難道還用你來教?別以為你手中有了神相杏黃旗,我就怕了你!” “我不是要你怕我,而是要你收手!”陳護法道:“這神相杏黃旗,是昔年我家遠祖陳義山祭煉一甲子的寶物!集天地之靈氣,收日月之精華,合五行之要,立于中土!大相無邊!小心打碎你那金碗!那是你修持的寶器,若是被我打碎了,恐怕有損你的修行根基,到那時候,可就怪不得我了!” “是嗎?”孟婆冷笑一聲,道:“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孟婆修持無數歲月的金碗厲害,還是那第一人神相練就的破旗幡子霸道?!” 說話間,孟婆手腕一翻,握著金碗,橫在空中,碗口陡然朝向我們,又是萬道金光打來! 陳護法也將神相杏黃旗一展,那旗幟無風自揚,也有萬道金光飛出,映著那孟婆的臉,一時間竟顯得面目可憎! “你們走吧!”陳護法叫道:“她如今過不去我這面杏黃旗!” 司馬貌、白雪和我眼看孟婆和陳護法斗法,一時間難解難分,也分不出勝負來,陳護法應該也沒有什么危險,便都把心放下了。 只要我們走了,陳護法應當有本事安然脫身。 那孟婆聽見陳護法這么說,氣的咬牙切齒,卻偏偏不能立即分身。 她的孟婆碗被杏黃旗所擋,根本無法須臾離開。 只是略停得片刻功夫,那孟婆的口中開始念念有詞起來。 剎那間,只見那金碗中迸發出來的光芒更盛! 杏黃旗中的光彩也更加燦爛! 可是,孟婆的身子卻一點一點往前挪動,陳護法的身子卻在一點一點往后而退。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再看陳護法的臉,漸漸變得青紅不定! 我慌忙拉住司馬貌和白雪,道:“你們快看陳護法的臉!他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