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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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說要拔掉瀟瀟的幾根毛,沒有動手,誰知道這毛卻讓這鷹鉤鼻給拔了。 鷹鉤鼻冷笑著把手里的羽毛丟掉,罵道:“扁毛畜生也敢猖獗!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還不快上?!” 趁著瀟瀟搗亂的這間隙,我在兜里一抓,把皂白相筆拿了出來! 眾白衣人又是一驚,剛一退后,就另有一人喊道:“不用怕他!他就剩一支筆了!” 我觸動機關,筆頭激射而出,直接戳中那人的右眼,那人“嗷”的一聲慘叫,捂住了眼睛,往前一邁步,踏了空,慘叫著滾了下去。 那個鷹鉤鼻大怒,叫道:“笨蛋!撒撓鉤!鉤肩膀,鉤他的胳膊!” “鉤他!” “鉤他!” “……” 眾白衣人愣了一下,也跟著紛紛呼喝起來,像自己給自己鼓氣似的,一時間,五六根撓鉤一起拋了下來。 我一只手攀著峭壁,另一只手握著皂白相筆的筆桿子,將金牙線一甩,一道金燦燦的光芒劃過,兜住那五六根撓鉤,筆頭回歸,我用嘴咬住,使勁一勒,那些撓鉤全被斬斷,一起掉了下去! 一干白衣人都吃了一驚,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讓開!” 鷹鉤鼻一把推開眾人,想要自己靠前,我卻趁著這時機,我雙臂抓緊了巖壁,腳下再猛然一蹬,積蓄已久的力道驟然爆發,整個身子像離弦的箭,“嗖”的一下,躥了上去,落到了一干白衣人中間,站在了那條窄小的過道上! “哎呀呀!” “不好,他上來了!” “大家伙快掏家伙??!” “……” 眾人紛紛呼喝起來,我早手起腳落,打翻了幾個人,眨眼間,就湊到了那鷹鉤鼻的身旁! 那鷹鉤鼻卻巋然不動,見我靠近了,也不害怕,仍舊是一副驕傲冰冷的神情望著我,明明比我個頭矮,卻偏偏要裝出居高臨下、睥睨眾生的態勢來! 這廝,也忒瞧不上人! 我料定他是個大人物,或許就是這兩側山壁伏兵的首領,在金堂之中,至少是個大師級別的高手! 擒賊先擒王,我也不耽誤工夫,掃清了身邊的障礙,閃電般就朝他奔去! 眼看就要欺近那鷹鉤鼻的跟前,那鷹鉤鼻仍舊不動,不但不動,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獰笑! 我心中暗暗感覺不太對勁,恐怕此中有詐! 我立時放緩了速度,卻見那鷹鉤鼻忽的嘴巴一張,竟然有一個黑鐵管子也似的東西從他喉間伸了出來,對準了我的面目! “嗤、嗤、嗤、嗤……” 數聲輕響,一道道白光,從那黑鐵管子中劃破空氣,激射而出! 這一下事起倉猝,饒是我先前感覺到有些異樣了,卻仍舊是大吃一驚! 狼狽之際,我慌忙將腦袋一偏,那些白光擦著我的耳朵邊就飛了出去! 只聽我身后一片慘叫聲,忙中偷閑,借著余光略略扭頭一看,又是幾個白衣人面上插著銀針,嘶叫著,滾落下山去! 我頭皮都麻了! 要不是我這段時間本事有所進益,剛才必定被這鷹鉤鼻用銀針給擊中了! 這么近的距離,不死也是重傷! 太惡毒了! 我咬牙切齒的朝那鷹鉤鼻看去,他見我躲了開來,也不戀戰,抽身就走。 我哪里能忍,飛身趕上,兩步之間就到了他的身后,伸手就去抓他的肩膀! 那鷹鉤鼻竟似是料到我會追上他,聽著風聲,在我剛剛碰到他肩膀的瞬間,就一個轉身,猛然回頭,獰笑一聲,又是把嘴一張這次,我有了提防,抓住他肩膀的手快速松了開來,一巴掌又快又狠又準的輪了上去,嘴里罵道:“叫你再來陰的!我抽死你!” 第一三六章 危在旦夕 這一掌下去,連我自己都覺得下手太重了。 鷹鉤鼻剛剛張開嘴,那黑鐵管子露出了半截,我的巴掌就掄上去了掌心一陣刺痛,感覺像是被黑鐵管子個捅著了,我連忙看了一下手掌心,血紅一片! 我嚇了一跳,趕緊一擦,才發現那血不是我的黑鐵管子把鷹鉤鼻的嘴唇都給捅穿了,他滿嘴流血的悶哼一聲,“哇”的一吐,口水帶著血,還有牙都吐出來了。 “殺!” 鷹鉤鼻怒吼一聲,似乎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大虧,像是氣的發瘋了一樣,雙手掄了起來,風車一樣的轉著,劈頭蓋臉朝我打來! 兩只手,看似都空空如也,可到了我的跟前,右手卻猛地化出了一把刀來! 我本來是準備伸手去抓他的腕子的,這一下趕緊又縮了回來! 我左手握著的皂白相筆一抖,金牙線纏繞而過,在那刀身上一劃那刀,毫無懸念的斷成兩截! “??!” 一聲慘叫,撕心裂肺! 一道血光,在我眼前迸現,絢爛如花! 那半截刀身落在地上,頃刻間又化成了一個手掌。 掌即是刀,刀即是掌,掌刀合一,刀掌不分! 我愣了愣,看著面色慘白的鷹鉤鼻,道:“你居然會手刀秘術?你必定不是無名之輩,姓甚名誰,說說吧?” “呸!” 那鷹鉤鼻倒也硬氣,滿臉的冷汗,涔涔而落,卻捂著斷掌后鮮血淋漓的手,啐了我一口。 我和他交手看似頻繁,其實速度極快,只不過是瞬間的功夫,便已經分出上下來,余下的一干白衣人見到這等慘烈的情形,也都不敢上前。 更奇的是,他們個個都臉色慘白,眼中充滿了驚恐他們的眼睛看的不是我,也不是古朔月,而是那鷹鉤鼻的手。 古朔月那邊也已經占了上風,這側山壁的伏兵,馬上就要被我們倆拔除干凈! 對面山壁上的白衣人,張望著我們這邊,看著他們一敗涂地的伙伴們,默默無言,隱隱有要退卻的跡象,卻又遲遲不退。目光似乎都瞧著這邊的鷹鉤鼻。 我心中不禁暗暗稱奇,這個鷹鉤鼻到底是什么人? 楊柳、邵薇、池農等人在山下往上張望著,各自歡呼不已。 我笑了笑,又問了那鷹鉤鼻一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還不說嗎?莫不是帶了這么多的手下,暗中偷襲我們還失敗了,面上無光,怕說出來,丟了你們金堂的人?” “你不配知道!”那鷹鉤鼻道:“要不是上頭有命令,非要活捉你,你們能贏嗎?你們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我“哈哈”笑道:“你們以多欺少,占據地理,居高臨下,使用槍械,偷襲暗算,你們倒是光明正大了啊?!?/br> 那鷹鉤鼻的臉微微一紅,道:“反正你就是不配知道我的名頭!” “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真想知道你叫什么?只不過是我不打無名之輩罷了!”我冷冷說道:“你們的堂主藍金生,也沒有在我面前如此作大,你的地位難道比他還要尊崇嗎?” “呸!藍金生算是什么東西?!”那人又啐了一口,道:“如果不是我父親主動退隱,藍金生憑著他那點微末伎倆,做得上金堂的堂主嗎?” “你父親……”我稍稍一愣,道:“我知道了,你是金滿堂的兒子?” 那人也是一愣,然后道:“呵呵……我父親居然還沒有被人給遺忘。不錯!我就是他的兒子,金堂的副堂主金不換!” “金不換……”我點點頭,環顧一圈發愣的白衣人,道:“怪不得他們都不走呢,原來這里有個大人物,他們不敢走,傳言金滿堂的本事可是遠在藍金生之上啊……” “不是傳言!”金不換傲然道:“藍金生是原來五大堂口本事最弱的一個!我父親,呵呵……那是僅次于無野的人!” “聒噪!” 古朔月走了過來,用古怪的強調說道:“殺!” “你敢?!”金不換把眼睛一瞪。 古朔月眼中寒芒一閃,立時就要動手,我趕緊手起掌落,在金不換的丹田上猛然一擊只聽“呼”的一聲,就像是誰大聲喘了一口氣似的金不換的瞳孔卻驟然放大,眼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然后慢慢俯下了身子,縮成了一團。 “你,你……”金不換的臉忽白忽紅,他努力抬起頭,用手指指著我道:“你,你敢廢,廢我的道行……你,你死定了!” “沒殺你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蔽依淅涞目粗鸩粨Q,道:“用你老子來威脅我嗎?他也逃不過一劫!” “你……” 金不換還要再說話,古朔月早已經不耐煩了,伸出腳來,在金不換身上踹了一下,道:“滾!” 金不換立時從那峭壁上滾了下去。 一干白衣人大驚失色,也紛紛往下跳,去護金不換,這哪里能護得著? 誰也沒能趕上金不換滾動的速度,轉眼間,他就到了山腳下,身子一抽一抽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rou了。 那些飛奔著滾下去的白衣人也紛紛湊了上去,幾個能走路的,抬起了金不換就要走,池農、曾立中等人飛身趕上,拳打腳踢的,早把那一干人給放倒了。 對面崖壁上的白衣人看著干著急,也不敢開槍金不換還在下面的。 池農故意大聲叫嚷道:“癱了!癱了??!” 我和古朔月飛身而下,楊柳和丁雪婷早迎了上來。 “你剛才嚇死我了!”楊柳瞪了我一眼,道:“以后不許這樣子!” “是,以后不會了?!蔽倚ξ恼f。 丁雪婷問古朔月道:“古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惫潘吩轮换卮鹆藘蓚€字。 但是這足夠讓我吃驚了。 更讓我吃驚的是,古朔月看向丁雪婷的目光中,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的柔和之意,不像看別人的時候,全是堅硬的冰冷的色澤。 這究竟是什么力量? 難道愛情真的能沖破一切障礙,融化一切阻撓? 心中略一感慨,我走到了金不換身旁,看著他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真是待死之人了,不由得嘆了口氣,早知道會有這種下場,何苦非要做壞人呢? 我一把提起他,對右側峭壁上的白衣人伏兵叫道:“你們的副堂主金不換在此!速速下來投降,否則我一掌劈下去,要了金不換的命,看你們回去如何交差?!” 那一群白衣人面面相覷,都不做聲,也沒有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