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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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陳弘義,道:“六叔,那個舌頭你們已經盤問過了吧?” “嗯?!标惡肓x點點頭,道:“盤問過了?!?/br> 我道:“那他交代什么了沒有?德叔去了哪里?” 成哥聽見這話,立馬又轉身跑了回來:“六叔,那個舌頭招了?” 陳弘義道:“那廝倒也硬氣!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撬開了他的嘴陳德確實是異五行土堂花了大力氣,用移魂煉魄術給死后復生的,而且是由土堂的堂主無野親自實施的!” 成哥急道:“那老爹現在被他們給弄到了哪里?” 陳弘義搖了搖頭,道:“舌頭說這次來辦事領頭的人是土堂的副堂主莊禾,而那舌頭在土堂的地位只是高于普通弟子,是先生級別。當初也是接了無野的命令,前來協助莊禾完成捉捕陳德的任務的,至于捉了之后怎么跑,跑到哪里去,他都是被莊禾臨時安排的,而且,他也沒有見到陳德,更不知道陳德會被帶到什么地方去。不過他說,最有可能是帶回土堂,因為無野親自用移魂煉魄術讓陳德死后復生,絕不會輕易讓他再被毀壞?!?/br> “土堂?”成哥道:“那咱們就去土堂找!順帶著滅了土堂!” “楊柳的父親,楊天現在好像也在土堂,還有異五行的副教主在那里?!蔽业溃骸皸钐焓且驗樵蹅?,所以才會被異五行總舵下令抓走的,咱們不能不管?!?/br> “廢話,雖然你跟楊柳沒有結婚,但其實也差不多了?!背筛缯f:“楊天就是你的老丈人,你能不管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那看來土堂,咱們是非去不可了啊?!?/br> 成哥撓撓頭,道:“就是不知道土堂在什么地方?” “舌頭說了?!标惡肓x道:“我問出了土堂的所在?!?/br> 成哥大喜道:“太好了!那咱們明天就可以出發了!” “不過……”陳弘義臉色肅穆道:“那個舌頭說,土堂的堂主無野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在異五行五個堂口的五大堂主中,金堂堂主藍金生,木堂堂主楊天,火堂堂主那岳、那欣,水堂堂主洪令洋,各所所長,如果以本事來說的話,卻是金堂藍金生最弱,火堂那氏兄妹次之,然后是楊天,再次是洪令洋!但是這幾人,是誰也不服誰的,因為他們本事雖然有所差別,可是差別并不是決定性的,可是到了土堂堂主無野跟前,他們卻都眾口一詞,共推無野為異五行第一堂主!” 第六十三章 成哥的細膩 我和成哥都是一愣,不由得面面相覷。 藍金生、那岳、那欣和楊天的本事,我們都已經見識過,藍金生的本事是最弱的,卻已經那么難纏了,那岳、那欣擒拿邵薇也基本上是毫不費力,而楊天的本事更是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當初可是把我們一群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成哥過去的時候,跟楊天略一交手,便即落??! 現如今,陳弘義說,楊天之上還有水堂洪令洋,洪令洋之上才是土堂無野! 那無野的本事到底有多高?我已經不敢想象了,至少是在曾子仲和一竹道長這個級別的,偏偏德叔還就在他那里! 陳弘義繼續說道:“無野的實力之高,據說已經不在異五行副教主之下。也正是因為他有這般高明的本事,所以他才懂得移魂煉魄之術,才能把陳德給復活!如果他們真是把陳德給押送到了無野那里,你們再去搶回來,恐怕就有些難辦了?!?/br> 我和成哥一時都沒有吭聲,這事兒確實難辦了。 如果一竹道長和曾子仲不走,或許事情并不難辦,但是他們明天就要走而且我們也沒有什么資格和理由非要人家留下來總不能什么事情都靠別人吧?尤其是私事。雖然對付異五行可以算作是公事,可是辦公事不等同于去送死啊,那是需要從長計議的。而在德叔這個問題上,顯然沒有從長計議的余地。 “到敵人的老巢之中鏖戰,天時、地利、人和,你們一條優勢都不占,幾乎可以算作是送死!”陳弘義道:“無野再加上副教主,你們誰會是對手?成子的本事,現在應該算是你們當中最高的吧?我看也不過是與藍金生、那氏兄妹之輩相提并論而已,遇到楊天、洪令洋便會難敵,更何況是無野?” “不是有句老話嗎?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就算是送死,也得去!”成哥道:“更何況,我的本事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我每天都在進步!當初第一次見楊天的時候,滿打滿算,我在他手里過不去三招!現在如果再見到他,我相信我們已經半斤八兩!” “那時候距離當今,已經有數月光陰了吧?”陳弘義道:“你這本事的進步確實可以算得上是非常驚人!可究竟不是一日千里啊。這世上的高手,越是往上修煉,就越是百尺竿頭難以再進一步,實力只要相差一籌,那就是短時間內無法逾越的鴻溝天塹!按我的意思,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能冒進?!?/br> 成哥看了看我,道:“錚子,你是怎么想的?”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蔽艺f:“當初德叔救了我一命,我得還他一命吧?就算是送死,也要去!只不過,德叔對咱們兩個就再生之恩,對邵薇、農哥、立中、詠荷他們并無什么恩情,我看就不必大家伙一起去做這間危險的事情了吧?成哥,咱們兩個去就行?!?/br> “好兄弟!”成哥拍拍我的肩膀,道:“哥哥沒有看錯你!咱們兩個去,死了也值得!六叔,你把土堂的地址給我們說說!” “胡鬧!”陳弘義臉色一沉,道:“陳成,陳錚,你們兩個現在姓什么?” 我和成哥都是一愣,吶吶道:“姓陳?!?/br> 陳弘義又冷冷道:“你們還是麻衣陳家的弟子嗎?” 我和成哥一陣惶恐,道:“六叔這是說什么話?我們不是麻衣陳家的弟子,又是哪家的弟子?” 術界中人,若是沒有門派師承,那便是活人中的孤魂野鬼,不但為正派中人所不齒,就連邪教中人也會看不起。天地雖大,也是無處立足的喪家之犬! 陳弘義沉聲道:“還認陳家村嗎?” “當然!”成哥道:“六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弘義道:“現在陳家村里是我當家,你們要是還認陳家村,當自己是麻衣陳家的弟子,那就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們兩個去送死,無所謂,丟的是我整個麻衣陳家的人!尤其是你,陳錚!你還有神相交給你的任務!這么不惜命,對得起你義兄嗎?這件事,從長計議,土堂的地址,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們!” 說罷,陳弘義扭頭就走,剩下我和成哥愣在當場。 過了片刻,我問成哥,道:“怎么辦?” 成哥沉吟許久,然后道:“還是聽六叔的話吧?!?/br> 我一怔,這次成哥居然也不堅持了,我道:“真的不去了?” “怎么去?”成哥道:“畢竟咱們也不知道地址?!?/br> 我道:“再去求求六叔吧,說不定他還能松口。咱們兩個趁著大家現在都不知道,偷偷去,這樣一來,土堂肯定猜不到,咱們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說不定還能成功把德叔給救出來?!?/br> 成哥的眼睛一亮,就在我以為他要同意的時候,他的眼神卻又突然黯淡下來,道:“算了,變數太大,不要說六叔不會同意了,就連我都不同意。尤其是你錚子,你跟我不一樣,我能去,你都不能去。剛才確實是我考慮問題不周?!?/br> 我愕然道:“為什么?” “第一,你是元神大人親自指定的繼承人,剿滅異五行的重任就落在你的頭上了,你不能以身犯險,凡是都要小心謹慎,不能抱僥幸的心理,那樣對你自己不好,對你身邊的人也不好。你身邊現在有這么多人了,我們是一個團隊,是一個整體,而你就是精神領袖,你如果考慮問題都冒冒失失,都是冒險主義,那怎么保證大家的安全呢?”成哥娓娓談來:“第二,楊柳現在畢竟有身孕了,她懷的可是你的骨rou。你跟我不一樣,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啊?!?/br> 我有些吃驚了,也對成哥有些刮目相看,一直以來,成哥的表現都是很粗獷的,很少有如此理性和細膩的時候。 雖然曾經成哥也有過謹慎小心的表現,可是都被他后來的狂放不羈給淹沒了。 他的本事越來越高,他在六相全功上的天分越來越明顯,他的“細”就越少,他的“粗”就越多,直到今天,直到現在,我才突然發現,成哥真的不是“大傻成”。 他不是不懂謹慎,不是不懂委婉,而是他不愿意。 “錚子,去睡吧,我也困了?!背筛缗呐奈业募绨?,慢慢地走了。 我孤掌難鳴,嘆息一聲,也只好回去睡覺。 臨走前一刻,我突然想起來,沒有回屋的人,不止我和成哥,還有一個人古朔月! 我連忙朝著他之前所在的那個黑暗角落里看去,卻驀然發現,他還在那里杵著,不但在那里杵著,而且他竟然也在看我! 黑夜中的兩道異常明亮的目光,就像是兩盞燃燒的正旺的燈火,照的人心中發悸。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沒有挪開目光,仍舊是盯著我看。 他這目光,似乎別有深意,好像是沒有見過我,在重新審視我一樣。 難道是我和成哥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我鼓足了勇氣,道:“前輩,該睡覺了?!?/br> “晚輩!” 他用他那古怪的腔調回答了一聲,然后身子凌空而起,飄然落在屋脊之上,仰面躺了下去。 真是個怪人。 我搖了搖頭,四處望了望,成哥應該是去找池農睡覺了,曾南溪和曾立中在一個屋子,曾子仲和一竹道長在一個屋子,邵薇和唐詠荷在一個屋子,陳弘義不在公中大院睡,其余的空房,似乎也沒有了。 我猶豫了片刻,朝著楊柳的屋子走去。 第六十四章 三個月了 打開屋門的時候,看見楊柳靜靜的側躺在床上,白皙如玉的臉滿是安詳,兩只眼睛只是微微閉著,像是隨時都可以睜開的樣子,長長的睫毛相互交錯,幾縷秀發搭在額上,看上去柔媚極了。 我心中有些忐忑,不,應該是極其忐忑。 感覺自己像是個采花大盜,悄悄溜進了千金小姐的閨房。 只是看著楊柳這般熟睡的模樣,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詞任人宰割。 現在的楊柳,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呸呸! 我暗罵自己了一聲,禽獸,想什么呢。 我實在是沒有勇氣爬到那床上去睡覺,雖然說這床上還留了一大片空地,像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我看了楊柳一會兒,忍不住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轉過身來,又躡手躡腳的準備溜出去。 剛走到門口,突然聽見一聲輕微的“嗯”。 那是楊柳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心頭突突亂跳,真像是做賊一樣。 我趕緊扭過來頭去看,只見楊柳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臉扭到里面去了,身子背對著我側躺著。 這樣一來,楊柳背部的曲線立即顯露無疑那薄薄的一層毛巾被根本就遮掩不住,反而更顯的若隱若現。 我本來想走,看到這里,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多看了兩眼之后,突然就不想走了。 腹中邪火竄動,呼吸一陣急促,突然很想抱抱楊柳。 思想斗爭了半天,我又躡手躡腳地走了回去,站到床邊上想,到底要不要躺下來? “嗯?!?/br> 楊柳突然又發出了一道輕微的聲音,像是嘆息,又像是在抱怨,我把牙一咬,走什么走,這是孩兒他媽,我是孩兒他爹,不睡一張床,睡哪兒去? 想到這里,我就心安理得了。 故作豪氣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把鞋給拖了,然后一撩毛巾被,躺進了被我。 躺進去以后,我一動也不敢動,心里頭砰砰亂跳了半天,突然間啞然失笑,又沒有人看見,故作豪氣干什么? 我扭過身子,貼著楊柳,輕輕的把她抱在懷里。 舒坦! 溫香軟玉在懷中,一股淡淡的幽香,瞬間將我整個人都融化了。 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再堅硬的心,到了此時此刻,也變得柔軟不堪。 我甚至有些哆嗦,有些顫抖,感覺這不像是真的,只是一個夢境。 就算是夢境,也值了。 因為在這一刻,我真是感覺,一片祥和,一片安寧,一片充實,什么都有了,全世界都在懷中了。 要是以后,能有自己的一間房子,就和楊柳生活在一起,養兒養女,栽樹種花,每天早上醒來有陽光,晚上倚窗可看星月,偶爾出去走走,大山名川,老廟古觀,泛舟五湖,探友尋故,和成哥喝杯酒,和池農泡壺茶,沒有殺伐,沒有罪惡,沒有黑暗,沒有邪人,沒有冤魂厲鬼,沒有魑魅魍魎……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