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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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 曾子仲話音剛落,成哥的聲音就傳來了:“這里有兩個土丁兄弟,不省人事!” 陳弘義聽見這話,早也躥了過去。 邵薇、池農、曾立中也都跑過去看。 我帶著楊柳,沒有動,曾子仲抱著王慕城也沒有動,曾南溪自然是守在自己父親身邊。 不多時,我就看見陳弘義、成哥、池農各自抱著一個人出來了,每個人臉上都是無比陰沉。 “怎么了?”曾子仲道:“他們怎么樣?” “是高手?!标惡肓x道:“山術土法高手!我這幾個土丁兄弟也是山術土法高手,可是全都栽了!” “性命有礙嗎?” “天幸無礙?!?/br> “那就好?!痹又俚溃骸耙恢窭系滥??茅山的人一個也沒有看見?” “沒有?!背筛绲溃骸安贿^,我在地上發現有符箓化成的灰燼!地上也有很多打斗的痕跡!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斗爭!” “古朔月也沒有影了?!痹⒅械溃骸澳沟乩镬o悄悄的,有別的人來過?!?/br> 曾子仲的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難道咱們來遲一步了?這天底下,能勝過一竹老道的人,不多啊,更何況有古朔月和茅山的弟子助陣!這倒真是怪了!一竹老道可千萬不要出了什么意外啊……” 我的心陡然一沉。 難道真是我的命太衰,連來幫助我的人,都會倒霉? “無量天尊!” 心中剛起了那個念頭,一聲道號突然由遠及近響起! 我立即循聲望去,早看見一道灰色的影子在阡陌之間,以極快的速度奔騰而來! 曾子仲喜道:“老道沒死!” “多承曾門主掛念,老道一時還死不了?!?/br> 話音了時,一個低矮老者已經立在我們跟前。 夜眼之中,我看得分明那穿著一身灰色道袍的老者枯瘦如柴,氣度溫吞。一對掃帚眉,雙尾入鬢;兩只時風眼,正視不偏。中亭之上,準頭平直,山根長遠,鼻如截筒,年壽豐滿,鼻下兩撇老鼠須,頜上一叢山羊胡,行如風,勢如竹,徐徐而不委這正是麻衣相里有名的“清貴相”! 此人的道袍已經十分破舊了,但卻難以掩蓋其鶴骨仙風的氣勢!顯見是得道高人,大派名宿! 其年歲也似乎與曾子仲相仿,仍然是讓人難以看出,難以捉摸。 那一雙眼,賊亮賊亮的來回閃爍,巡視著我們這邊的所有人。 曾子仲笑道:“錚子,猜猜這老道是誰?” 這還用猜嗎? 江靈jiejie的師祖,玄門中的命術大家,茅山掌教一竹道長! 我先是躬身行了一禮,然后道:“這位道長神會上清,丹元正一,必定是手握三山符箓,坐斷東南術界的茅山掌門一竹前輩!世人都說,一竹道長不但通曉世間現存的所有復文、云篆、靈寶、符圖,還自創下一百余道新箓,一身上清氣功,更是早已練得出神入化,玄門有稱謂曰:一氣化青竹,符箓通天下!正是位不世出的命理奇才,得道高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哈哈哈!”曾子仲道:“錚子真是好口才!就憑這一張利口,我看已經不輸于元方了!果然不愧是相門中人??!” “不敢,不敢,實在是抬愛老道了?!币恢竦篱L微笑著說道。 “他是元方的結義兄弟陳錚陳歸塵!”曾子仲道:“客氣話不多說,老牛鼻子,這里發生什么事情了?” 第四十九章 墓地變故 一竹道長說了聲:“慚愧,老道這次丟了臉了?!碑斚?,一竹道長便將我們未到之時,墓地里發生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下午四點左右,一竹道長、古朔月還有一竹道長的徒孫唐詠荷,連帶陳弘義布置下的一眾土丁兄弟三人,全都守在這墓地周圍,卻突然來了一伙人,到了墓地,全都是莊稼漢、村民打扮,涌上來,哄哄亂叫,質問一竹道長等人,道:“你們是什么人?哪里來的老道士?跑到我們莊的墓地里干什么?” 一竹道長客客氣氣道:“諸位施主是干什么的?” 那一群人為首的,看上去有些村干部模樣的人,道:“我們是大楚莊的村民!這片墓地是我們莊子里的祖墳,我們的老祖宗都在這里面埋著呢!你們看著面生,不是我們村子里的,無緣無故守在這墳地周圍,是啥個意思?” “哦?!蓖炼⌒值苤械耐亮宦犨@話,便走了過來,說:“我們是陳家村的人,漢生老爺子家里的人,在這里是為了等幾個人。各位老兄,放心吧,都知道陳家村里出來的是什么樣的人,絕不會做危害鄉親們事情的?!?/br> 漢生老爺子,當年號稱“神算”,經常在江湖上走動,附近的十里八鄉,更是行動頻繁,他相術極準,為人又和善,從來不行騙,名聲傳播的極快,被鄉鄰們稱作是“鐵口金牙”、“言斷生死”的活神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連帶著陳家村這個相士村的名聲也傳了出去,大家都知道陳家村里的相士高明,而且從來不騙錢,對待窮人尤其好,十里八鄉的村子是有口皆碑! 土六說出這番話來,那群村民的臉色果然好看了一些,那個村干部模樣的人說:“陳家村的人我認,沒說辭,這幾個人,這個老道士,這個女人,這個男的,都怪模怪樣的,尤其是這個男的,咋越看越別扭?這是得了什么病吧?” 那人說的是怪模怪樣的男人是古朔月。 古朔月的身子是木偶做成的,原處看的話,跟真人倒是沒有什么區別,但是走到近處仔細去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異樣來的,畢竟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古朔月那種木偶身子,肯定是越看越不像真人,術界中人見多了怪事,看看也不以為意,但是普通人就受不了了,那些大楚莊的村民一個個議論紛紛,最后竟然異口同聲說要把這幾個人給趕走,尤其是古朔月。 古朔月脾氣也不好,聽見這些人你一口,我一言,夾槍夾棒的拋過來,早不耐煩起來,立時就要發作,好在被土七、土八給攔下來了。 大楚莊的村民們更加氣憤:“咋了?還要打人不是?來來來,過來打!我們把全村的老少爺們全都喊出來,讓你們打!” “別跟他們廢話,直接報警!” “對!打110!” “……” “別別別……”土六趕緊解釋,說他沒有得什么怪病,是正常人,就是形容長得古怪一些罷了,是好人,絕對的好人。 大楚莊的人就問:“那你們在這里到底要等什么人?為啥要在我們村子的祖墳旁邊等?我看這墳地里還有來來回回的腳印子,是不是你們踩出來的?你們跑到我們的祖墳地里干啥去了?” 立刻就有人叫道:“是不是盜墓的?” 又有人喊道:“這幾個人看著都面生!陳家村里的人,我有認識的,就是沒有見過這幾號人,不會是假的吧?” 土丁兄弟們是才輪轉回村的,被大楚莊的人這么一說,也覺得正常,再加上土丁兄弟們憨厚老實,脾氣溫順,仍舊是好言好語地解釋。無奈人家起了疑心,一個勁兒的纏磨著問,還說非要打電話給陳家村的村長,要問明情況…… 一竹道長是何等樣人,久歷江湖險惡的高人,一雙眼睛毒的跟什么似的,早看出來這幫子所謂的大楚莊村民不對勁。 這些人,一多半都是目光明亮,兩側太陽xue高高隆起,再看手上,各種繭子突兀不是那種莊稼漢特有的繭子,而像是術界中人才有的繭子! 一竹道長心中暗自打鼓,把土六拉到一邊,道:“這群人來者不善,看上去不太像是大楚莊的村民,你認不認得大楚莊真正的村民?” 這一下把土六也給問住了,土六說:“我也是才回村子不久的,又不經常來大楚莊,他們村子也大,兩三千口人,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一定認得啊?!?/br> 一竹道長點點頭,道:“我懷疑這幫子人,是假的?!?/br> “???”土六愣住了,他從來沒有當過家,沒有發號施令過,聽一竹道長這么一說,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便慌亂了,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一竹道長說道:“不用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承應他們,讓他們把村民們叫來,讓他們打電話報警!” 土六說:“萬一真叫全村的人過來了,鬧起事兒來,怎么收場?警察來了,咱們也不好交代啊?!?/br> 一竹道長道:“你放心,聽貧道的,不會有事。要他們是真的,咱們就先撤,暗中看著,等他們走了,咱們再回來,不耽誤什么?!?/br> “行?!蓖亮厝δ切┐迕駛冋f道:“你們要是不信咱們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們村長陳超問問也行,或者叫你們村子里的老人過來也行,總有認識我們的,要還是不放心,覺得我們是壞人,那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怎么樣?” 土六這么一說,那群人都愣住了。 一竹道長一看,這果然是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那群人中的一個突然叫了一聲:“哎呀!墓地里有人鉆出來了!詐尸了!” 這一聲喊,大家都慌了。 不單單是那群自稱是大楚莊村民的人慌,土丁兄弟們也慌了起來,因為德叔就在墓地里藏著,要是有人從地下鉆出來,那十有八九就是德叔! 眾人慌忙往墓地里看,那伙“村民”里涌出幾個膽子大的,就往墓地中央跑去,喊道:“看看到底是什么鉆出來了!” 土丁兄弟們也要過去,一竹道長一把拉住土六,道:“別忙!不會是陳德!陳德移魂煉魄邪法死后復生之體,白天,是絕不會輕易現身的!小心有詐!” 一竹道長話音剛落,跑到墓地中央的“村民們”就驚呼一聲,只見一道人影從土下拔地而出,朝著一眾村民忽的沖了上去,片刻間就有寺五個人嘶聲慘叫,倒在地上不起! 而那個從土下躥出來的身影,不是別個,正是德叔! 這一下,連一竹道長都有些懵了! 土丁兄弟們見勢不妙,更是慌張,因為陳德畢竟是陳家村里的人,不管生死,都事關陳家村的榮譽名聲,這一下,突然傷了幾個人,那還得了! 土丁兄弟們立刻往墓地中央跑去,古朔月和唐詠荷也跟著跑過去查看情況,一竹道長也不敢怠慢,也要往墓地而去,卻不料就在此時,變故陡生,那幾個沒有往墓地去的“村民”,突然變了臉色,大喝一聲:“一竹老道,哪里去!” 剎那間,幾尊土偶猛然跳出,圍攏著一竹道長,一陣黑黃色的煙霧胡噴亂射而起! 那正是異五行土堂的土靈傀! 一竹道長也不慌張,甩出兩張“消祟符”來,煙霧止,塵土落,土靈傀土崩瓦解! 但是墓地之中,在此時也已經發生了大變故! 那幾個被德叔襲擊的“村民”等土丁兄弟、唐詠荷、古朔月靠近的時候,突然都跳了起來,紛紛出手! 土丁兄弟們悴不及防,竟然在瞬間,一起著了道!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異五行土堂的高手假扮的! 第五十章 丑女無敵 這基本上便是我們未到之前,墓地之中發生的變故,一竹道長說:“他們此來,正是本著陳德來的!” 成哥急道:“那我老爹現在人呢?” “你老爹?”一竹道長愣了一下,池農趕緊解釋道:“他叫陳成,陳德前輩正是他的父親?!?/br> “哦?!币恢竦篱L點了點頭,道:“當時,貧道被六個高手所困,急切之間,難以脫身,土丁中人,驟然遇襲,全部遭了毒手,生死不明,便只剩下古朔月還有唐詠荷在那邊與敵人周旋了。而他們那邊的敵人更多,足足有十一個,一時間纏斗在一起,敵我難辨,陳德的行跡,也淹沒在眾人之中……待貧道好不容易從這里脫身之后,急忙沖到墓地,去援助古朔月、唐詠荷時,那群人卻一哄而散,分成了數路,朝著不同的方向逃竄而去。陳德其人,也不知道藏匿在那一路中,無奈之下,我們三人便分作三路追趕,貧道先前之所以不在,便是去追人了?!?/br> “沒有追上嗎?”成哥看著獨身一人的一竹道長,失望而慌亂的問道。 “慚愧?!币恢竦篱L搖了搖頭,道:“追到半道,那群人已經混入村莊之中,那個時候,村子里正是人多熱鬧之際,貧道怕他們被追趕太急,誤傷人命,便只好停了下來。想想,也別無他法,也只好回來了?!?/br> “又是這個套路?!痹又賾崙嵉溃骸安焕⒍际钱愇逍械娜?,逃遁起來,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一竹道長道:“回來之后,貧道才知道,原來貧道竟是第一個回轉的人。詠荷和朔月還未回歸。不過,照眼下這個樣子,恐怕他們也很難把人追回來?!?/br> “我想德叔當時根本就沒有跟著他們跑?!蔽衣犃税胩?,忍不住道:“道長可能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br> “???”一竹道長一愣,眾人也紛紛愕然,一起看向我。 陳弘義道:“錚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道:“德叔是移魂煉魄、死后復生之體,應該不能曝曬于烈日之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