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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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蓉蓉默然無語。 我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像認識那個被他們叫做王哥的人?” 鄭蓉蓉點了點頭,道:“他是我爸爸公司里的董事,叫王鴻,平日里比較多見,都叫他王叔?!?/br> 我“哦”了一聲,道:“這個人怎么樣?” 鄭蓉蓉想了想道:“平時都挺和藹可親的,跟我爸爸關系也挺好,他對我們兄妹也很照顧?!?/br> 我回憶起來吃飯時,王鴻的聲音,怎么也想象不出來他能和藹可親到哪種地步。 我和鄭蓉蓉說著話,很快就走到她停車的地方。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不過停車場里有燈,鄭蓉蓉的紅色跑車十分顯眼。 我和鄭蓉蓉剛走到車后面,便看見一個身穿黑色短襯、黑色長褲的中年男人迎面而來。 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極不舒服,迎頭一看,那中年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一雙黑淡微黃的眼睛,散發出近乎實質的光芒,只管在我臉上掃來掃去。 我一怔之下,只覺得此人眼睛實在生的可怖,再加上一只鼻子準頭尖薄無rou,鼻梁如刀露骨,灶門雙開,黑孔尤顯,典型一副克親jian頑之相。 我對惡相之人,向來沒有什么好感,再加上此人一直盯著我看,所以我更加覺得他不禮貌,當下厭煩地從他面前走了過去,去開車門。 沒想到他突然伸開手,像要抱人一樣,張開在那里,攔住我的去路。 我一愣,隨即怒道:“你干嘛!” 鄭蓉蓉也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小兄弟不是一般人,眼睛尤其毒辣,自然能瞧出咱也不是一般人?!?/br> 我心中一凜,暗道:“難道他知道我是個相士?或者他知道我是誰?故意來為難?” 當下我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冷聲道:“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又是嘿然一笑道:“我叫杜故,杜甫的杜,故人的故,現在認識了吧?” 我心中越發感覺奇怪,不知道他要干嘛,嘴上道:“我還是不認識你,恐怕你認錯人了吧?” 杜故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又何必這么做作?” 我煩道:“你有病吧?都說了不認識你,你還顛三倒四地說些糊涂話,請讓開,我還有事?!?/br> 鄭蓉蓉也道:“你再胡攪蠻纏,我叫保安過來?!?/br> 杜故幽幽道:“有一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可曾聽說過?” 第五十七章 口齒之利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句話讓我心中猛然咯噔一聲,我當然聽說過,不過我卻懶得理他。 見他一直站在那里,我便繞道車的另一側,鄭蓉蓉開了車門,我們正準備坐進去,杜故忽然道:“陳錚,陳德留下來的東西若是在你手里,你就是懷璧之人?!?/br> 我聽見這話,大吃一驚,他居然認識我是誰,還知道德叔! 我也顧不得去往車里坐了,當下再把這個杜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他,不但現在不認識,就連以前也沒見過他。 “我不認識你?!蔽液傻溃骸澳憔烤故钦l?” 杜故見我不上車了,得意地笑道:“已經說過了,我叫杜故,杜甫的杜,故人的故?!?/br> 我說:“我真的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br> 杜故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目光,道:“非要我說明嗎?《義山公錄》和神相令難道不在你那里?” 這次,我心中的詫異更是到了極點,德叔有《義山公錄》這件事,除了有限的人之外,基本無人知道。 至于神相令,就連我也是剛剛猜出來是那枚鐵片,怎么這么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呢? 杜故見我默然無語,笑道:“看來果然在你那里了。拿來吧!” 說著,杜故把手伸到我面前,就仿佛我欠他東西,他要討債一樣。 我心中剎那間轉過了無數念頭,此人行事實在奇怪,一臉惡相,知道我的底細,而且還能在這里找到我,恐怕不是好對付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再不多想,迅速坐進車里,對鄭蓉蓉喝道:“走!” 鄭蓉蓉剛坐到駕駛座上,那邊杜故已經拉開了車門,竟也閃了進來,和我并排坐在后車座上,對我笑吟吟地說道:“你要做懷璧之人嗎?” 鄭蓉蓉叱道:“下去!否則我報警了?!?/br> 杜故沒有搭理鄭蓉蓉,兩只眼睛只是盯著我看,手也伸在我的面前。 鄭蓉蓉立即把手機拿了出來,剛準備按號,杜故那只伸出去的手忽然往前一探,鄭蓉蓉的手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杜故的手里。 杜故將半截手機握在手掌,大拇指一摁,手機立即碎掉。 杜故淡淡道:“手機,不是什么好玩意,我不喜歡?!?/br> 我額頭的汗涔涔地流了下來,我看了鄭蓉蓉一眼,眼角一挑,示意她下去。 鄭蓉蓉會意,猛地打開車門,望外跳出,我也跟著跳了出去。 我們兩個飛快地跑了起來,杜故卻不慌不忙地從車里走下來,道:“跑不掉的,又何必浪費力氣?!?/br> 鄭蓉蓉駭然道:“怎么辦?往哪里跑?” 我說:“往飯店里跑!” 我們兩個撒腿就往酒店里奔去,片刻間,便跑到了酒店門口。 我和鄭蓉蓉正要入內,脖子上猛地一緊,杜故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不要跑了,脖子斷了可不好?!?/br> 杜故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但是我卻可以斷定,如果我真的再往前走一步,他立即會毫不手軟地捏斷我的脖子。 這是我的本能感覺,不會有錯。 杜故的指力我剛才已經見識了,一個手機輕易被他用一根指頭按成碎片,他如果在我的脖子上那么一按,或許我的脖子上會多出一個洞。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立即聽話地站住了。 鄭蓉蓉臉色發白,威脅杜故道:“這里都是人,你敢?” 這里確實有很多人,有的從門口進入酒店大廳,有的從酒店大廳里走出來,他們看見我們時,眼中只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卻沒有多管閑事。 杜故道:“人多了更好,我最喜歡聽一群人尖叫的聲音?!?/br> 我說:“好了,我不跑了,你把手放下來吧?!?/br> 杜故真的把手撤離了我的脖子,因為他確實根本不怕我逃跑。 杜故再次把手伸到我面前:“把東西交給我?!?/br> 我說:“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杜故笑了笑,道:“可以。平時沒人跟我說這么多話,其實我很樂于與人交流?!?/br> 我忍不住又打量了他一遍,心中暗道:真是個怪人。 我說:“你知道神相令是什么東西嗎?” 杜故說:“一枚隕鐵片,正面是首代神相陳義山的頭像,背面是一個令字。四分厚,一寸三分寬,一寸六分長。磨砂面,有細紋?!?/br> 我說:“然后呢?” 杜故笑了笑說:“沒有然后了。我知道的就這么多。知道這么多已經足夠了?!?/br> 我說:“那你要它有什么用?” 杜故說:“不是我要的。我只不過是負責來取的?!?/br> 我說:“別人派你來的?” 杜故說:“對?!?/br> 我沉吟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我的?” 杜故道:“我看過你的資料,所以認識你?!?/br> 我說:“誰給你的資料?” 杜故說:“我的領導?!?/br> 我說:“你的領導是誰?” 杜故說:“我的領導就是我的領導,也就是派我的那個人?!?/br> 我點點頭,道:“我懂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是來辦一件事情而已。是個跑腿的而已?!?/br> 杜故也不生氣,道:“懂了就好,把東西給我吧?!?/br> 我說:“像你這么大的本事,居然也給別人跑腿,豈不是太虧了?” 杜故笑道:“不虧。我的領導本事比我更大?!?/br> 我心中苦笑一聲,道:“把東西給了你之后,你會不會放過我?” 杜故道:“我找你只是為了拿東西,其他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br> 我心中一動,又問道:“如果你做了不是你的事情的事情呢?” 杜故說:“沒有如果,我不能做?!?/br> 我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把東西給你?!?/br> 說完這句話,我忽然一拍腦門:“哎呀,不對!我東西沒在身上!這可怎么辦?” 杜故的臉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似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你在戲弄我?” “沒有?!蔽艺f:“我是真的忘記了,剛剛想起來。那么寶貴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會隨時帶在身上?” 杜故陰沉道:“你家,我已經去過了,沒有找到東西。那么就一定在你身上?!?/br> 原來已經去過我家了。 看來這些不知來歷的人已經注意我很久了。 我是什么時候惹上他們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