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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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道:“對,一定就在附近!咱們擒住她給錚子做媳婦!” 池農道:“得先廢了她的本事,不然錚子降不住她?!?/br> 成哥道:“你說她會不會報警,告咱們拐賣婦女?” 池農道:“應該不會吧,她本來就是邪教,況且,她跟錚子也有一腿。估計內心深處巴不得咱們這樣做呢。是不是,錚子?” 我:“……” 池農道:“好了,不開玩笑,惹上異五行,咱們真算是倒了大霉?,F如今只是一個堂口的一個大師而已,咱們就成這樣了,還是欺負咱們人少啊?!?/br> 池農說完這些話,我頓感心頭一陣沉重,我的五行之氣還屬殘缺,煞暗斑痕還沒有解決,異五行卻如此猖獗,以后的日子,要難過極了! 成哥卻說:“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的事情誰知道怎么樣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偷油婆清走了,咱們好回去睡覺?!?/br> 說著,成哥就要往屋里進,我一把拉住他道:“不用進去,咱們把剩下的油全倒到外面,把蟑螂都引出來,以后也好打掃屋子?!?/br> 池農贊賞地看了我一眼,又白了一眼成哥:“我就想不通了,都一個姓,一個爹,咋智商相差這么多!” “滾蛋!你還不一樣笨!” 成哥立即又跟池農掐了起來,兩人一邊互罵,一邊往地上倒油,外面倒的比屋子里更多,那些饞油味的蟑螂都發瘋似地從屋子里涌了出來,前仆后繼地撲到油跡上! 我看的頭皮發麻,對成哥和池農說道:“如果咱們把這些油給點著會怎么樣?” 成哥大笑道:“把偷油婆都燒熟了!油炸偷油婆,給死獸醫補身體!” 池農“嘔”的一聲,罵了成哥好幾句,然后認真地說:“不過錚子這么一說,倒讓我想起來一件事。蟑螂生命力太頑強,就算被毒死,被踩死,它們肚子里的蟲卵也會繼續生長,吃母體的rou,能很快長大,也就是說一個死蟑螂至少能生出來四五只活蟑螂,而且這些活蟑螂很可能還會具備抗藥性,下次再毒殺它們就很難做到了?!?/br> “有這么厲害?”成哥詫異道。 池農點了點頭:“不如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 成哥二話不說,立即奔回屋子里去拿打火機去了,出來后,成哥直接把地上的油給點著了。 一時間,烈火熊熊,黑煙四起,別墅門前異亮非常,估計站在幾里地開外的人都會看見這里黑煙滾滾。 還好是在夜里,若是白天,說不定還會有人叫來火警。 那火堆里“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全都是燒炸蟑螂的聲音。 我們的鼻子都恢復了正常的辨味功能,一時間,油煙味以及一股異常難聞的臭味,還夾雜著酸澀木然的rou香味鋪面而來,令人幾欲作嘔! 我趕緊閃到一邊,站在上風處,避免再嗅到那些味道。 成哥卻興致勃勃,跑前跑后,又去撿了許多樹枝木條,扔到火里,讓火勢更旺。 說也奇怪,那些蟑螂雖然被火燒著,但仍然不肯離開,有許多蟑螂還奮不顧身地撲向火堆里,變成一個個小火球,散落成灰燼,簡直如飛蛾撲火。 池農嘆道:“看來這些油煙味更能吸引蟑螂,而火光對它們也有致命的誘惑力,雙重作用下,它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撲進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然不假啊?!?/br> 正在感慨,別墅里一股黑煙,滾滾而出,油煙味嗆得我們一陣咳嗽,池農急忙回頭一看,臉色瞬間大變,問成哥道:“你把屋子里的油也點了?” 成哥點了點頭:“是啊,我還又加了許多油呢?!?/br> “我日你!”池農大罵一聲,往別墅里沖了過去。 成哥大聲喊道:“怕啥,屋子里的地板都是水磨石,又燒不壞!” 我拍了拍成哥的肩膀,說:“成哥,天花板要變成黑的了?!?/br> 成哥撓了撓頭:“這……” “趕緊去看看?!?/br> 我拉著成哥也跑回了別墅,事實不出我所料,天花板果然被熏黑了一大片,為此,池農紅著眼,非要掐死成哥,最后成哥保證把地上的蟑螂屎清理三遍,池農才算作罷。 這場蟑螂之禍讓我們三個一直忙到天明才算把別墅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褥子、涼席什么的幾乎全部丟掉。 而我們三個的身上也被咬的血跡斑斑,多虧池農是個醫生,給我們都上了藥,不然以蟑螂的骯臟,傷口必定感染,再在rou里生一些蟲卵什么的,結果也是個死。 忙活完,我們又累又餓,胡亂吃了些東西,便趕緊去睡。 這一天便在極其混亂的狀態中度過了。 黑夜很快來臨,我們相繼起床,坐在沙發上閑話,成哥有些心神不安地說:“兩天過去了,錚子啊,你有把握嗎?” 我知道成哥說的是鄭家的事情,也就是我下的那個餌有人咬沒有。 池農瞥了他一眼,說:“錚子還不急,你急什么?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成哥兩眼一瞪,正要說話,我忽然聽見遠處有一陣輕微的聲音,成哥也立即沉默起來,我們一起怔怔地看向窗外。 我凝神于心,意貫雙耳,以相音之術傾聽八方,片刻后,我沉聲說道:“你們聽,有聲音傳來了?!?/br> 成哥點了點頭:“難道說曹cao,曹cao到?鄭家來人了?” 池農咧嘴一笑:“哪有那么快,還不到兩天?!?/br> 我說:“是腳步聲,確實有人來了。這腳步聲音短而律急,韻虛而行亂,主憂慮,不速之客已經到了!但是……” 我忽然聽到了一絲雜音,就像是《義山公錄;相篇;相音章》記載的十二律中的“悶音”一樣,“似出自矮檐,嗥于牛腹,悲戚而聲緩,音低而韻短,是為悶音……其出如飄,其歸若伏,是為陰勝陽之悶音,主兇!” 我喃喃道:“這聲音里為什么還有一絲絲兇兆?” “兇兆?” 池農微微一驚,與成哥面面相覷。 第三十三章 陰魂不散 池農是我們三個人中聽覺最差的,他的聽覺特長在于聽得仔細而不長遠,當下疑惑道:“這么晚了會來人?” 成哥豎起耳朵傾聽著,說道:“確實有聲音?!?/br> 池農又問:“僅從聲音里,都能聽出來來人的心情?還有兇兆?” 我點了點頭,說:“這是相音之術。我應該沒有聽錯的,我想,十有八九是鄭家的人來了。但是這兇兆卻不知道是來于何處……” 成哥道:“楊柳?” “不知道?!蔽矣挠牡卣f道:“不過,十息之內,便會有人敲咱們的門。十、九、八、七……” 池農見我說的認真,不由得再看窗外,但除了夜色、月光之外,外面還是什么也沒有。 池農扭過頭剛要說話,便聽見我沉聲道:“一!” 我的聲音剛落,便有“砰砰”兩聲從房門處傳來,清晰在耳,池農不禁臉色一變,失聲道:“真的有人敲門!” 我心中也微微有些激動,自己撒下的餌應該馬上就有結果了! 但我也有一絲不安,那兇音到底在預示著什么? “砰砰!”又是兩聲敲門聲。 隨著敲門聲響起,我的心跳竟然不知不覺加快了很多。 “大師傅在嗎?”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十分溫柔但又隱隱有些焦急的女聲。 “鄭蓉蓉!”我脫口而出道。 這一刻,不知怎的,我心中竟有些喜悅,我急忙站起身去開門,在我開門的瞬間,池農忽然在后面叫了一聲:“錚子,別開門!” 但門已經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與我面對面,那是一張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細長的嘴唇,紅的又那么明顯,一顆醒目的黑痣之上,是一雙濕潤的眼睛,微微上挑的眼角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詭異神情,一聲尖銳的嘶吼,仿佛來自地底深處:“我來找你了!” 我的臉色頓時慘白。 “走,跟我去見陳德!” 她伸出手,皮rou微微松弛,但是很白皙,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尖尖長長的,都涂著紅色的指甲油,在微昏的燈光里有些耀眼。 但它很快變了。 猛地一下全部變黑,沒有白皙的皮rou,沒有紅艷的指甲,只有油膏一樣的黑色。 仿佛高溫碳化了一樣! 黑色的手指又短又粗,慢慢地伸過來,猶如一根針慢慢地刺進我的太陽xue。 “??!” 剎那間,我的頭像是被一個大鐵棒猛然重擊,一下子打的粉碎,我抱著頭嘶聲慘叫! “錚子!” “錚子!” 兩聲喊叫將我從遙遠的地方拉了回來,痛楚漸行漸遠,我晃了一下暈眩的腦袋,看見鄭蓉蓉愣愣地站在門外,她詫異地看著我,嘴巴微微張著,似乎是想說話,卻又不敢說。 成哥和池農都抓住我的胳膊,嚷道:“你怎么了?發什么癔癥!” “我……” 池農見我的臉色異常,滿頭大汗,低聲問道:“又是那種情形?”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東西,真是陰魂不散! 池農和成哥都皺著眉頭去看鄭蓉蓉,鄭蓉蓉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地說:“你們這是怎么了?” 我忽然瞥見鄭蓉蓉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吊墜上有個圖片,那圖片黑白分明,正是化芳的遺像! 我的臉色剎那間又慘白起來。 鄭蓉蓉見我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胸前,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的神色,迅速地把手放在了胸口上,然后憤然地看著我。 我兀自不覺她的異樣,沉聲道:“你把手拿開?!?/br> “干嘛!”鄭蓉蓉氣鼓鼓的說。 “你什么時候掛的那個照片?”我問她道,因為昨天我看見她的時候,她脖子上沒有這個掛墜,更沒有這個照片。 鄭蓉蓉這才明白,我看的是那個掛墜,不是別的地方。 她用手拿著那個掛墜,說:“我有時候帶,有時候不帶,怎么了?” 我愣愣的沒有說話,心中暗道:“兩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在鄭蓉蓉存在的情況下發生的,難道那邪祟就在鄭蓉蓉身上?” 我盯著鄭蓉蓉看,迅速地以相形、相色對她進行判斷,再加上她說話的聲音,身上的味道,也可以相音、相味,這一番下來,并無任何異常。 鄭蓉蓉看著我,疑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是來找大師傅的,大師傅他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