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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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去吧!”成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飛快地去了,瞬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心情復雜地望著成哥遠去的背影,正在感慨,后背忽然一涼,似乎都東西扒了上來! 我心中一驚,猛然想到這個墳坑下面的爛棺材,剛才成哥用電燈照著的時候,我以相色瞥見里面白芒橫掠,死氣雜陳,是兇死地相! 這種地相之下必有邪祟作孽! 我本來就是五行缺人,雖然經過更名改姓化解衰命,但卻只是緩和到了一般人的程度,并不是說成了鬼祟不侵的境界。 前些日子又被那鄭老太的怨氣所傷,身上陽氣不強,還未完全恢復,一年之內,最好是不要再接觸兇死祟物,否則會有突發情況發生。 這突發的情況就有一樣,叫做“鬼扒身?!?/br> 鬼扒身,《義山公錄;邪篇》稱之為“鬼附”,鬼附和一般的中邪現象還不一樣,一般的中邪現象和夢游差不多,只是被小股邪氣略沾染而已,或者是剛沾染沒多久,受害人還沒有被完全控制住,只是會不由自主且莫名其妙地做一些自己不知情的詭異事情,如同夢游一樣。 而鬼附是有陰邪之氣切切實實滯留在了人的體內,侵害了人的元氣,控制了人的精神,能達到這樣程度的邪氣必須足夠狠戾,而且還需散掉人身上的真火,讓你混沌。 因此,一旦有鬼貼在你的背后,你再回頭,它散掉你身上的真火,你就落實了鬼扒身,與其同體而存,成了活死人! 所以,人一旦在邪祟之地,遭遇詭異情況,一定要小心,如果感覺背后有人一直跟著你,或者背上無故發麻,脖子發硬變涼,那便是出事了。 這時候,你一定不能回頭,無論發生什么情況,聽見什么聲音,都不要回頭,慢慢走回家里去,進家之后,不要和任何人說話,去廚房拿一把菜刀在身子周圍虛砍兩刀,應該無事。 想到這些,我的身上立即起了一圈雞皮疙瘩。 我自己安慰自己說:“沒事的,不論發生什么怪事都不回頭就好!” 我有些心慌意亂地往墓地外走去,剛踏出墓地片刻,便感覺到肩膀上忽然一沉,似乎有什么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因為是夏天,我穿的衣服很薄,因此我能感覺到我肩膀上搭著的那東西又涼又濕,我鼻子里也能嗅到一股隱隱的臭味,我兩腿一軟,強迫自己穩定心神,慢慢往墓地外走去。 我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但背后已然是一片刺麻,脖子上不時有陰冷的氣息吹來,后腦勺以下已經漸漸僵硬,兩肩越來越沉。 我額頭上滿是冷汗,但我努力克制自己,既不回頭,也不說話,更不去摸自己的肩膀、后背,而是找準路,回自己家去。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夜色蒼茫,月光照的大地發白,我看見自己的背影映在地上,忽然覺得有說不出的孤獨。 但心中一泛起這個念頭,身后竟立即響起了腳步聲,仿佛有許多人在跑,在跳,在笑,那聲音很熟悉,熟悉的讓我的頭皮有些炸,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年少時一起玩耍的伙伴們。 就在此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喊:“吳用,吳用,等等我!” 我心頭一震,許久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更何況,這聲音聽起來竟如此熟悉…… 十多歲時,經常和自己一起去下河洗澡,一起偷竹子做釣竿,一起去摸泥鰍,一起偷瓜摸豆,這聲音我當然再熟悉不過! “吳用,吳用,等等我,我是劉樂!” 我聽得分明,那就是我年少時除了二娃子之外,最好的伙伴劉樂的聲音! 我幾乎立即要扭頭去看了,但我微微一動,肩上更覺陰寒,我立即警覺,暗暗提醒自己,不管聽見什么,前往不要回頭! 我額頭的汗珠一點一點溢出來,強忍住回頭的愿望,繼續一步一步緩慢而踏實地走著。 我走的不快,如果背后真有劉樂在跑,他應該追的上,我這樣想著,心情便有些放松了。 但是這時候,我身后劉樂的聲音已經沒有了,突然消失,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情形有說不出的詭異,反倒是惹得我極想回頭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我終究是沒有回頭,繼續吃力地走著。 “歸塵哥!” 這次的聲音……是邵薇! “我回來了!你不看看我嗎?” 我咬了咬牙,不看。 “陳歸塵!” 又是一道柔媚的聲音驟然響起,我只覺渾身都是一緊,這聲音不是別個,竟是楊柳的。 “你躲了一年多,還沒躲夠嗎?你就怕我怕到這種地步?” 聽見這話,我差點就要回過頭辯解道:“我沒有躲,我只是回到了陳家村而已。我怕你作甚?” 一年多沒有見過的楊柳,我極想回頭看看,但是在剛要回頭的那一剎那,我幡然醒悟。 先前是劉樂,這次是楊柳,他們怎么會相繼出現? 不能回頭,絕對不能回頭! 我幾乎是煎熬般地走到了家,全身出滿了冷汗,像剛剛洗過澡一樣。 家門口就在眼前,我走到門前,推了一把,準備入內,但當我剛剛一腳踏進門時,背后忽然一聲喊:“錚子……” 是德叔的聲音。 聽到這親切而熟悉的聲音,我不由得心中一顫,再也忍不住扭頭往后去看,但這一看,我赫然發現一個面容發青、兩眼空洞、兩腮無rou的男人與自己面貼面站著! “??!” 我大叫一聲,那男人對著我張口便吹,就在此時,院門上掛著的一個八卦銅鏡忽然發出一陣光亮的異彩,那男人吹出的一口氣竟全被那八卦銅鏡吸附,那男人一口陰氣盡失,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已然消散成一團黑黃色的氣,徑直朝我而來,又是自我手中勞宮xue而入,片刻間便完全鉆了進去,消失的干干凈凈,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而我身子僵直了片刻,然后陡然一松,仰面倒在地上,腦子里一片混沌,如同被人重擊了腦袋一樣,許久,才幽幽蘇醒過來。 我長吸一口氣,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門外,哪里還有什么人的身影? 我暗想:“剛才看到的男人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鬼祟?那一團鉆入我體內的黑黃色氣又是什么?這絕非是水之氣,難道是那祟物被打散后化作的土之氣?現在連土之氣都開始鉆入我體內了……” 我瞥了一眼門口的八卦銅鏡,然后驚駭的發現,原本黃燦發亮的銅鏡竟然已經全部變黑! 這八卦銅鏡是德叔生前掛在門口的,大門上懸掛鏡子本來就能辟邪,而我們家這個銅鏡本身就是個古物,聽德叔說是明朝皇室用的老東西,鏡身雕著龍紋,鏡面光潔泛黃,分量沉重,很有靈性,白天吸收太陽之菁華,夜里散發罡氣以辟邪驅祟。 但這珍貴的銅鏡一下子就被噴黑了! 我又氣又心疼,立即將銅鏡取下來,使勁地擦拭了一番,卻發現那瘆人的黑色如同漆上去似的,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只好作罷,罵了幾句,關上院門,把銅鏡拿進屋子里。 家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電了,我回到屋里,找來一瓶老酒,又把德叔生前的葫蘆拿過來,里面的銀杏樹葉泡制的驅邪藥水還沒用完,我拿了個碗,兌了些白酒和銀杏樹葉藥水,然后用棉花蘸著去擦鏡子,這一擦,還真把那黑色的東西給擦掉了。 我頓時心情大好,把八卦銅鏡里外都擦了一遍,又把它掛到門內上方了。 忙了一陣后,我先去洗了個澡,然后躺倒在床上。 我沒有心思睡覺,不管是誰有了這么一番遭遇,都不會輕易睡著的。 我睜著眼睛發了一會兒呆,想想與成哥遭遇的事情,又好笑又激動,我也不知道成哥什么時候回來,只是期望他不要出事。 我看見自己脫下里的衣服臟兮兮的,便去端來一盆水,把衣服扔進去,準備第二天起來洗洗,但扔進去之前,我摸了摸衣服口袋,把里面的鑰匙、錢等都掏了出來,這時候我發現,我多了一個寶貴的東西。 第七章 多出鐵片,遺落相筆 口袋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件東西! 那東西是一張紙包著的小鐵片,半張撲克牌大小,三四毫米厚,正面畫著一個人像,長發長須長眉,相貌古奇,我也不認得是何方神圣,背面寫著一個篆體字令。 這是什么東西? 我琢磨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個所以然來。 紙上寫了一行字:“此物珍貴,勿要遺失,危急時候,當可保命!” 這字跡是誰寫的,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 因為這字跟德叔的字有些相像,卻又寫的十分潦草,像是在特別著急時寫出來的。 但是我又從來沒有見過德叔拿出過這鐵片,也沒聽德叔跟我提過這鐵片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這鐵片是什么時候到我口袋中的,我竟然一無所知! 我可以肯定的是,在今晚之前,我翻口袋的時候,絕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東西! 難道是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真的是德叔顯靈了,把這東西塞進了我的口袋里? 而且就是因為這樣,我剛才雖然被鬼扒身了,也大難不死? 這樣說似乎也說得通,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鬼祟寫字,要是德叔顯靈寫的字,估計就會和平時不一樣,有些潦草了吧。 我不知道這小小的一枚鐵片能救什么命,但既然有極大的可能是德叔顯靈給我留下的東西,我自然要好好保存。 但是這時候,我突然又發現,口袋里多了個鐵牌牌,身上卻好像又少了些什么! 是相筆、生死符紙! 那都是德叔留下來的遺物,德叔生前的時候,就常常讓我練習這一攻擊性相術,我練了許久,都不怎么上心,直到德叔去世后,我才悔恨不已,將那相筆和符紙都貼身帶著,已經刻苦訓練了將近一個月,現在居然不見了! 我頓時急躁懊惱起來,心慌意亂地開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我想了想,或許是在房頂上睡覺時掉在房上了,我又去房頂上找,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我仔細想想,暗道:“房上如果沒有的話,難道是我和成哥拉拉扯扯的時候掉在路上了? 轉念又一想,不可能啊,那個相筆分量很重,符紙也很顯眼,如果是掉在地上,以我的聽覺、視力肯定能聽見聲響,看見什么東西??墒?,那一路上我沒聽見什么動靜,也沒看見什么東西,所以說,肯定不是掉在路上了。 如果不是掉在路上,那便是落在那個墳坑里了! 對了,肯定是落在墳坑里了。 當時我掉進墳坑,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如果那時候,相筆和符紙從我口袋里滑落到地上,我肯定發現不了。 符紙還是小可,相筆是一定要找到的,那是漢生老爺子用過的東西,又讓德叔祭練了多年,兩屆主人都對我有再生之恩,不能不找回來。 想通此節,我稍稍心安,但是大半夜里,邪魅橫行,我剛才又遭了暗算,身子虛弱,再出去,恐怕禍不單行。 而且東西要是遺落在墳坑中,也不會有人去撿走,還是等到明天天明了以后,再去找找。 我想睡覺,開始的時候,怎么睡都睡不著,腦袋里翻來覆去出現的都是各種各樣的事情,后來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等我恍恍惚惚又醒來時,居然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 而成哥依舊沒有回來。 不會出事吧? 我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呆了片刻,我從床上爬起來,洗了一把臉,隨便吃了些東西,便打算去墓地尋那相筆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