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林家
張寧站到一攤血跡前,說道:“警察說這兩個人都死于一種很奇怪的鈍器,明明是砸下去的,皮rou卻都是往外翻開的。最終的死因是內臟嚴重受損?!?/br> 張寧一說,我的腦海立刻迷糊起來,瞬間后,小李好像就這么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就在張寧站著的那個位置上。 他恐懼的看著前方,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奇怪的錘子朝他走去。 那錘子上有鉤子,像一根根倒刺。 我看到那個黑斗篷的男人抬起錘子轟然一錘捶在了小李的胸口上。 小李幾乎呼救的時間都沒有,口鼻便同時噴出血來。 錘子落下的那刻,我的心和身體也跟著顫抖了起來,錘子砸下去幾次,我就顫了幾次。 直到最后我已經看不清楚小李的面目,到大廳染滿了血跡。 那個男人做完了這些事便轉身朝后門走了去,他面對著我,可我卻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的手裸露在斗篷外面,我清楚的看到那張圖騰,那張代表著夜鬼門的圖騰。 我猜到了他接下來大概會做些什么,可是我沒辦法阻止,我沖上去,卻抓不住那個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進去。然后聽到一聲慘叫,雙兒的慘叫。 我想走進去,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我的腳好像動不了。我不敢,我不敢去直面。 “看到了什么?”張寧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我鼻子一酸,整個人癱坐了下來。 張寧站了一會兒,蹲下來了張紙給我。 “說起來,姑娘對你挺好的?!?/br>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面更難受了,越想越覺得煩悶,沒憋住揚聲大哭了起來。 陳齊站在吧臺外一動不動,就這么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 天亮了,我在陳齊的攙扶下回了寧家小區,他將我扶到床上。 張寧陪著我,坐在床邊沒說話。 我背對著她,將自己埋進被子里,沒有哭但眼淚卻停不下來。 昨天,雙兒還好好的躺在我的旁邊。 三天,我不吃不喝,就這么躺著,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一些事。 期間好像有外人來過,我不知道是誰,也不想問是誰,最多我也只會認為是寧少商,在我印象中好像也只有他會來。 張寧幾乎每天都在,會給我送飯進來,我不吃她也不說,只是把東西放在桌上,然后坐到床邊,靜靜地陪著我。 “你不累嗎?”我問道。 張寧沒說話,但我想她應該在搖頭,在我印象里她好像從來沒表現過累這件事。 “你累嗎?”過了會兒,她問道。 “我累嗎?”我問我自己。 是啊,我好累,可是我應該這樣嗎?好像不應該?我憑什么頹廢?雙兒的話還沒說完,她想告訴我什么?她最后的時候應該很無助吧,當時我竟然不在。 “不應該這樣?!睆垖幷f著。 我緩緩地爬起來,從床上下來,走到邊拿起碗筷,說道:“是的,我不應該這樣?!?/br> 張寧出去了,她把門關上,一句話也沒說。 我吃完飯,走出去的時候,陳齊和張寧并齊坐在沙發上。 桌上放著一盒煙,還有火機,那個火機是張寧送我的。 “學抽煙,就學出個樣子?!睆垖幷f,把丟了一根煙過來。 我知道她指的不止是抽煙這件事。 我笑了笑,把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嗆,但比最開始的時候要好多了。 “說說吧,現在什么情況?“ 張寧搖頭道:“還是老樣子,警察那邊沒進展,少商這邊也沒發現什么?,F在最主要的,還是得找到林家父女,不管生死?!?/br> 聽到這,我的心揪了下。 “怎么找?”我問。 張寧說道:“這得靠你?!?/br> 我點頭,問道:“從哪里開始?” 張寧沒說,給了個眼神,示意我出門。 “去哪?”車停在門外,還是那輛車,司機也還是張寧。 地點是一個我很陌生的地方,但離這邊并沒有很遠。 不是很偏僻的地方,但建筑看起來都很老舊,連樣式都很老舊。 “這是哪?”我問。 張寧說道:“古樓區,你女朋友家?!?/br> 我沒再問,靜待著車到達目的地。 是一幢三層的閣樓,材質是木的,墻上刷的漆看上去很稀貴。 張寧沒敲門,而門也沒關。 “警察來過,所以門沒關?!睆垖幗忉尩?。 這似乎也不能說明問題,難道不怕小偷入戶嗎?我這么想,但沒說出口,跟著走了進去。 “這里面有問題?!标慅R突然開口。 我扭頭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陳齊苦笑道:“其實我們這樣子和狗差不多,鼻子很靈,特別對那些東西?!?/br> “你是說……這里面有……”我話還沒說全,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看了眼張寧,很確定她也聽到了。 隨即她從身上抽出一張符,沖了上去。我緊跟其后。 可上了樓,卻什么也沒看到。接著,腳步聲又響了起開。 “三樓!”張寧說完又沖了上去。 三樓里還是什么都沒有。 “怎么回事?”我問。 張寧搖頭。陳齊皺起眉頭,沉思著。 這是我頭一次看到他做這樣的動作。 “怎么了?”我問他。 過了片刻,他說道:“他好像想告訴你什么?!?/br> “他?”我問。 陳齊說道:“這里面的東西?!?/br> “是什么?”我又問。 陳齊緩慢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有點像,那個孩子?!?/br> “你說什么?”張寧大驚失色,說道:“外公的超生度厄可從來沒失手過?!?/br> 陳齊笑了笑,說道:“那是從前,我不是吹牛,那符對我就沒用?!?/br> 邪祟都怕火,即便再厲害的邪惡也是如此。何況寧天的火似乎并不一般。 “你不怕火?”我問。 陳齊驕傲道:“你以為陳是白姓的嗎?你以為自在宗的首位真的是虛名嗎?” 有這樣的話,張寧雖然還是不可思議的樣子,但臉色好多了。她的師傅叫陳秋云,自在宗門人。 “往里,是林雙兒的臥室,我覺得應該你自己去?!睆垖幫镏噶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