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酒吧街
我回頭看著陳齊的遺體,悲痛又一次襲擊了我的心。 “你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來處理?!睆垖幷f著站了起來,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動作一點都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我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沒打算就這樣離開。 張寧疑問的看著我,看了半天見我沒反應,吼道:“我叫你出去!” 我一愣,又呆呆的看了看這里才轉身離開密室。 我在警察局門口不遠的馬路牙子上坐著,看著稀少的來往車輛和不斷被風吹起的廢紙落葉,心里有種難以言喻的憂傷。 陳齊走了,走得突然,王林也走了,被我勸走的,我的心一下子覺得空落落的。 記得在八寶山的時候,那一個月有說有笑的日子對我來說是一段很難得的經歷,只是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物是人非。 我望著完全看不到星月的天空嘆了口氣,突然感覺人生變得迷茫起來。 張寧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他們呢?” 張寧平靜的說道:“處理好了?!?/br> “你怎么處理的?”我有點生氣,如果只是李媛和那具枯骨的話我一點都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但里面還有陳齊的遺體。 “燒了?!睆垖庪S口說道,然后拿出一塊小鐵牌子交到我手里。 我瞪著張寧一句話不說,她遞過來的東西我這會兒也一點都沒想要接下。 “這是陳齊的東西,你收著吧?!睆垖幷f著,直接把牌子塞進了我的手里。 我怔怔的看著手里的那塊鐵牌,牌子上刻著陳齊的名字,那個字體我認識,是陳齊自己寫的字。 我把鐵牌緊緊我在手里,回過神來的時候,張寧已經走了老遠。 “既然你把人燒了,那為什么不把骨灰帶回來?你就讓他在這樣躺在里面?你覺得他能安心?”我質問道。 張寧一句沒答,一路往前走著??帐幍慕值郎铣藭r不時路過的車輛以外,很難聽到其他什么別的聲音。 走了不久后,我終于是聽到了有喧鬧的人聲,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這a城里唯一的酒吧街。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我問道。 張寧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沒有要帶你來,是你自己跟來的?!?/br> 她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好像從警察局出來以后她就沒搭理過我,一直都只是我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我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番張寧,才發現她今天穿得好像是和平常不太一樣,只是早前的時候因為那些事情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好,陳齊才剛剛出事,你就跑到這種地方,算是我認錯了你?!蔽宜Τ鲞@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張寧的一只手直接從后面把我挽住,把我拽了回去。 “這是哪種地方?怎么說得好像你自己沒來過似的?”張寧笑著,笑得恍若沒事人一樣。 我一點都笑不出來,更是開不了玩笑,可是任憑我怎么想要甩開她的束縛,都見不到成效。 她把我帶進一家名叫夜魅的酒吧,很隨意的找了一張卡座坐了下來,并且說道:“你付錢?!?/br> 我沒說什么,直接把服務員叫了上來。 “先來兩打啤酒?!蔽曳愿赖?。 等服務員剛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我又把他喊了回來,問道:“有煙賣嗎?”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先生,這里不賣煙,不過可以幫您代買?!?/br> “那你給我去買一包過來?!蔽艺f完揮了揮手示意讓服務員離開。 可是服務員并沒有走,有些尷尬的沖著我笑了笑。 “還有什么事嗎?”我問道。 服務員怯怯的問道:“先生要買什么煙?還有代買的話是需要收取跑路費的?!?/br> 我一愣,跑路費這種事倒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買什么煙可是真難住我了,我可是真的從來沒抽過煙的。 我看著張寧眼神求助,這要是說不出個當然來,恐怕得鬧個小笑話出來。 張寧在對面悠閑的坐著,臉上寫滿了看好戲三個字。 我沒辦法只好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動作太大了,服務員也看向了張寧。 張寧說道:“一包中華?!?/br> 服務員得令在小本本下快速的記錄下來,然后轉身離去。 “你今晚是準備不醉不歸?”張寧調侃道。 我說道:“不,先把你灌醉?!?/br> 張寧的眉頭挑了挑,問道:“你確定?”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然你把我灌醉?” 張寧又問道:“那然后呢?”說著她身子往前傾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扭過頭避開她以免又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說道:“然后怎么樣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br> 張寧低聲笑了笑,說道:“要不就是你把我灌醉,要么就是我把你灌醉。這兩種情況都關你我的事,怎么到了你那里就不管用了?” 我本就沒什么心情和她開玩笑,現在她是越說越有勁,我惱火賭氣沖了句:“那要是我把你灌醉了,不就什么都方便了嗎?反正上次不是該做的事還沒做完嗎?” 張寧竟然沒生氣,一點其他的反應都沒有,我余光悄悄的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她在笑,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過了會兒,服務員把兩打酒齊齊的擺在了桌上。 我取過兩只杯子,一只遞給張寧,一杯放到了我自己面前。 張寧拿著只有拳頭大的杯子搖了搖頭,然后把服務員喚了過來,說道:“拿兩個大點的,這個不過癮?!?/br> 服務員問道:“不是道這位小姐需要多大的杯子,我們這里可以選擇的杯子大小都不一樣?!?/br> 張寧想了想,說道:“最大的?!?/br> 服務員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我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也沒打算邀上張寧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舞池里有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音樂沖擊著每個人的神經,攪拌著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