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場夢
第二天王林是起得最早的一個,天還沒亮就已經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我瞇著眼睛看著他的身影,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動,睡沙發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張寧一晚上沒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張寧是走了還是沒回來?”王林死命的推搖著我的身體。 我郁悶的哼了兩聲,吼道:“這才幾點你跑來搞我做什么?!” 我隱隱約約看到王林好像出了門,也沒管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桌上還是和前兩天一樣,擺上了一盤包子。 我伸了個懶腰,四下隨便看了看,沒見陳齊的身影,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里面時不時傳來哼唧的聲音。 沒過多久,伴隨著沖廁所的聲音,陳齊走了出來。 “醒了?!彼唵蔚拇蛄藗€招呼。 我點頭,贊道:“你可真行,每天都起這么早?!?/br> 陳齊說道:“沒辦法,誰讓我是個警察?!?/br> 我沒想明白警察和起得早有什么必然的聯系,也沒問,從盤里拿了個包子就站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陽光明媚。 昨天到現在也一直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很閑暇靜謐??晌覅s總是覺得不安心,或許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看了眼就呆住了。 陳齊見我半天沒接電話問道:“怎么不接?”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老板?!?/br> 正準備接的時候,陳齊兩步垮了過來攔住握,說道:“把工作辭了?!?/br> 我開始有些納悶,但仔細想想倒是一點沒錯,繼續在這里工作就必然會留下痕跡,這就給那些想要逮我的警察留下了線索。 “明白?!蔽覒?,瞬間想好了一大堆說辭然后準備接電話。 可還沒來得及拉動解鎖,手機的響聲就停了。 陳齊說道:“算了,下次吧?!?/br> 我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問道:“地方能找到嗎?” “問題應該不大,我先去我那里換身衣服。你抓緊收拾,弄不快就趕緊找人來幫忙,別拖得太久時間?!标慅R沉聲道。 我應下,然后回房間去收拾了,陳齊也離開了,現在這屋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這屋子是我和王林一起合租的,大多數家居擺設都是房東的,如果我們要搬出去,只需要收拾一下個人用品就好了,收拾起來倒也方便。 半天的功夫,我的房間里就擺上了四個行李箱,里面全是我的衣褲鞋子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說是走還得了立刻就走,想想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畢竟這地方我已經住了有四年了。 中午沒有人回來,家里還是只有我一個人,我簡單的煮了一碗面就當是吃過了午飯,然后到床上躺著,本想著等他們回來再一起倒騰幾下就可以了。 但這一等就不知不覺得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莫名的聞到一股子香氣,應該是張寧身上的味道。 夜空黑得出齊,好像沒有月亮,總之沒開燈的房間里什么都看不見。 廳的燈是關著的,沒有動靜。那三個人應該都還沒有回來。 我張開身體伸展了一番,手往外打的時候碰到了什么東西。 我驚了驚,扭頭回去看卻是漆黑一片,想把燈打開卻發現似乎停電了。 我謹慎的往身旁伸出手,手指試探的戳了一下,柔軟的感覺傳來,還有較弱的喘聲傳來。 是個女人?我驚訝得長大嘴巴,房間里要是突然多出一個女人我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張寧,畢竟她身上那股香味現在還在我周圍徘徊。 不過,剛剛的觸感,怎么這么冰涼?有點像……尸體?! 我猛的瞪起眼睛往后倒爬,一時間忘了還在床上一個不小心就摔了下去,剛好頭朝地摔了個舒服。 “哎喲喂?!币驗樘弁次冶灸艿暮傲艘宦?。 我揉著頭上被撞疼的地方抬頭往床上看了眼,本來什么都看不見現在竟然能看得很清楚。 床上真的有個女人背對著我,皮膚白得過分,此時正慢慢的在往我這邊轉身。 這場景似曾相識,就好似那天在酒店里一樣。 窗外吹來一陣涼風,吹得窗簾呼呼的響,吹得我身上每一寸皮膚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我往后爬,覺得離得遠一些可能會好一點,可是越往后越覺得不對勁。 我猛的轉過頭來,看到的不是窗戶也不是窗簾,我的的身后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深淵的底下有哭聲傳來,哭得痛苦非常,但聽起來又像是笑聲。 突然,一顆白色的頭顱沖了上來,我驚呼后退,退著退著就撞到了什么東西,一股涼意從我的肩頭慢慢滑過。 我余光瞟過去,那是一雙手,一雙冰冷蒼白的手,有根骨頭都已經戳破了皮膚。 我緊閉著眼眼睛,身體不自主的開始顫抖。 我不敢動,恐懼從頭到腳蔓延到我的全身每一個角落。 “咯咯咯咯?!?/br>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聲音,從我的身后傳來,貼著我的耳朵傳進我的腦海里。 一滴冰涼的液體滴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擦掉,下意識的把手伸到眼前。 是血,是還有溫度的鮮血…… 我驚恐的撐大了眼睛,感覺就在我的身后,有什么東西離著我只有一步之遙。 我緩慢的轉過頭來,一張熟悉的女人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沒有眼睛,只有不停流出來的血,臉皮潰爛得發紫發黑,頭發蓬亂的搭著。 我顫抖的喊道:“張……張寧……不要,我……我不想死!” 我瘋狂的吼叫,歇斯底里的喊著,喊得嗓子都啞了,喊得腦袋都缺了氧,最后眼睛一迷掉進了深淵里。 落下去的一瞬間,我突然清醒了過來。 我慌亂的看著四周,查看我的手,我的身體。我就坐在自己的床上,張寧在床邊緊張的看著我。 “是夢嗎?”我松了口氣,但是身上的衣服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濕透了。 張寧湊身上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后抓住我的手,我的手上還留著那天尸體咬出的傷口,不過已經結痂。 “這是怎么回事?”張寧問道。 我說道:“沒事,小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