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天師血符
我隱約看到,從那尸群中間有什么東西被灑向天空,看上去像是……鮮血! 鮮血揮灑在半空中像一層紅霧,開始我的心還慌了一下,憂心著那姑娘不會就這樣簡單的掛掉了吧?生怕她這一掛掉,我們這三個人可就真的一點逃出生天的機會都沒有了。 之后那紅色的血霧立刻就打消了我的念頭。那些紅霧好似有了靈性似的按著某種軌跡的在移動、聚集,到最后竟然布成了一副奇怪的圖案。 圖案有點像那些所謂高人道士手里的符文,卻又不太像。 “那是什么?”我問王林,在這三人之中,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也只有他了。 王林猥瑣的笑著,反問道:“要不然我們上去看看?” 他的目標不明而喻,就連陳齊都嫌棄的犯了個干嘔。 “你要是想先一步到八寶山去,我保證不攔你。逢年過節一定來看望?!蔽艺f著往旁邊挪了挪。 王林朝我翻了個白眼,竟然真的就這么往那邊走了去。 我雖然是這么一說,但他真要過去,也總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多一人多個相互照應。 我站起身來,立刻就覺得從手的位置開始一直連同到心臟都很不舒服,有些發麻,像是被某些東西給侵占了似的。 “你還好嗎?”陳齊扶了我一把,眼神關切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問道:“這么關心我,難不成是別有用心?” 陳齊手一松,話都沒說就望著王林那邊走了去。 “脾氣倒是不小?!蔽业吐曊f完,對著陳齊的背影做了個抽打的動作。 剛才不知道哪里來的震蕩已經過去一會兒了,按理說周圍應該會恢復平靜,可那些被尸體挖掘出來的地窟窿卻還在往上冒著紅色的沙塵,這些沙塵不斷的蔓延著,開始充斥整條巷子。 我隔著一些距離看著東一處西一處的窟窿,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頭暈腦脹。 忽的一聲巨響,我猛然回頭看見王林和陳齊都跌到在了地上。張寧那邊,那副紅霧凝成的圖案轟然下墜,狠狠的砸在了那些尸體身上。 卷起的漫天沙塵和碎屑在預示著那塊地方恐怕是沒了好形狀,等到沙塵閃去,隔著漸漸泛滿巷子的紅沙我看到那邊的地面,街墻盡數被毀,地上生生被砸出了一個大洞,周遭狼狽不堪。 尸體倒在洞里,已經有一大部分沒了動靜,怕是已經不會再站起來了。 那個老太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趕緊走!”張寧的聲音從大洞底下響了起來,我跑上前去剛好看到此時的姑娘面色極為蒼白。如果再繼續下去就得真變成那日酒店里的女鬼了。 “那你怎么辦?”我問道。 張寧此時正在和那些仍然可以動彈的尸體周旋著。 王林和陳齊的手一下子把我拉住,然后跑向了巷子口的方向。 “不能丟下她?!蔽矣昧Φ乃﹂_這兩個人的手,但陳齊的力氣真的太大了,我根本無能為力,只好一個蹲伏掛在了他的手上。 王林又一次抓住我的手,死命拽著我往外跑,邊跑邊嚷嚷道:“命都快沒了還關心別人,你怎么想的?” 我直接往地上一坐,呆愣愣的看著王林,問道:“最關心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嗎?這是怎么了?” “我……不是……是……”王林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但他的臉卻泛起了紅暈。 “因為事關生死,那姑娘太可怕?!标慅R說道。 那兩個人剛才湊過去的時候,我在關心著那些窟窿,之間發生了什么,他們看到了什么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的狀況是他們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東西,但我卻被蒙在鼓里。 “你們不說清楚,我今天還就真不走了?!蔽揖髲姷膬墒忠槐?,面對著兩人盤膝而坐,也不管身后是個什么樣的場景。 王林慌里慌張的在我面前蹲下,手又往我身上靠來,說道:“趕緊走吧,你相信我,什么事情出去再說,憑那本事她絕對不會有事?!?/br> 我把頭撇朝一邊,反正沒有個合適的理由,我是一定不會起來的。 陳齊嘆了口氣,也在我面前蹲了下來,遲疑了半天說道:“那東西叫天師血符,專治這些鬼魅邪物。你沒發現那老太婆不見了嗎?” 王林接著說道:“剛剛我聽到他們的對話,天師血符必須以鮮血做引,好像是一門禁制術法?!?/br> “天師血符?禁制術法?”我聽得眉頭沒腦的。 王林又說道:“禁制術法你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卻知道一些。禁制顧名思義是被不被承認和允許的,施放禁制術法的人需要以承受術法反噬為代價?!?/br> 我明白了個大概,但這又跟急著逃走有什么關系?我把疑惑問了出來。 王林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她都叫了我們要先走,只能說明她也沒有把握?!?/br> 我問道:“然后呢?這好像不是重點?!?/br> 王林嘆了口氣,說道:“術法的反噬有很多種,這個天師血符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如果我們不走,是一定會連累到我們的?!?/br> “可是你別忘了,這個女人剛剛救了我們?!蔽艺f完重新站了起來,朝著張寧那邊跑去,即便要跑我也得把她帶上。 她的臉色很不好,而且我總是覺得那些彌漫在空氣里的紅沙有問題,更何況張寧還沒把該說的事情說清楚,她還不能死。 我一躍直接跳進了坑洞里,可能是因為勇氣的關系,我面對眼前這些尸體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覺得害怕。 我踩著那些倒下來沒再起來的尸體不斷地望張寧所在的位置靠近,躲避著有可能對我造成威脅的尸體。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讓你們走嗎?”隔著老遠張寧就大聲呵斥了起來。 “小心!”因為分神的關系,張寧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情況,雖然我作出了提醒,但她還是被一具尸體抓了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