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節
鬧到快晌午才聽不到那些人的拍門叫門聲,紅鸞和韓大姑娘卻坐得腰背酸痛,對視苦笑一番;誰也沒有提出城的事情,因為她們清楚現在是絕出不了城的。到了下午紅鸞向韓大姑娘告辭,她要回宮不能再耽擱了。 韓大姑娘卻不肯放她走,不論她怎么說韓大姑娘就是認準了她要去做賊,硬拉著她不放;紅鸞又不能對她說宮中之事,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卻拿韓大姑娘沒有辦法;最終她只能要在晚些時候悄悄走了。 到了晚上紅鸞和韓大姑娘剛把飯吃完,屋門就被人踹破了;門外立著的是兩個黑衣人,兩把雪白的長劍帶著尖銳的風聲,就向紅鸞的面門刺來:他們看也沒有看韓大姑娘一眼,顯然他們此來就是為了要殺紅鸞。 韓幗英的反應極快,一腳踹倒紅鸞的椅子同時她拿起桌上的東西,不論什么就向兩個黑衣人丟了過去:“你們是何人?”她是又驚又怒,擔驚受怕一整天剛剛心安些就被人刺殺,真是不能讓她好過半分。 兩個黑衣人了不答話,分出一人來對付韓幗英另一個再挽劍依然刺向地上的紅鸞;紅鸞摔在地上的同時已經準備要滾開了,感覺到風聲的時候她已經滾向一旁:差一點就讓人在身上刺個明晃晃的洞。 她滾開后馬上翻身就躲到了柱子后面,而長劍也斷掉了她耳邊飄起的頭發;如果她慢上一絲絲現在就會是個死人了;這兩個黑衣人的劍術相當了得,紅鸞一滾一翻間已經額頭出汗,呼呼喘氣根本不可能躲得開第四劍了。 韓幗英的劍術當真不錯,居然把那個黑衣人逼得后退半步,便得她終于擋在了紅鸞的身前;她頭也不回:“你偷了人家什么東西,還給他們吧?不過,你選得地方不錯,這樣我就不必擔心你后背了?!?/br> 紅鸞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你專心應敵吧,我來叫援手?!彼堕_嗓子喊起了救命來。 兩個黑衣人終于開口了:“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彼麄冋f話手上卻并不慢;雖然他們單挑韓幗英不成,可是兩個人加一起卻略略占了上風;且女子力弱,只要再堅持一會兒,相信這兩個女娃兒定會倒在他們劍下。 紅鸞叫了半晌后也不見一個人前來,終于不再白費力氣只是冷冷的道:“你們是姓上官的吧?”她想叫破兩個黑衣人身份使得他們一驚,能讓韓幗英得個機會收拾掉一人,她們才能有條生路。 黑衣人冷冷一哼卻沒有作答,根本就不為紅鸞的話所動。 “你猜錯了,我們才是姓上官的;”門外又進來兩個人,同樣也是黑衣蒙面:“你倒是知趣,也知道自己是該死在我們上官劍下的?!?/br> 紅鸞聞言一驚看向和韓幗英相斗兩人:“你們姓什么?”除了上官家還會有誰欲除她而后快?在宮里她是有不少的仇家,但是能有能力指使刺客滅口的也唯有太皇太后和元華而已,其它結下死仇的人沒有這份本事的。 664章 三撥了 和韓幗英相斗許久拿不下她已經讓兩個黑衣人有些焦急,看到后來進來的黑衣人也嚇一跳,聽到他們的話后才放下心來;對于紅鸞的話他們并不屑于回答,倒是對后來的黑衣人招呼道:“我們目的相同,兄弟不介意你們來幫個忙;這個小娘子還真是個辣手貨,正讓兄弟頭疼不已?!?/br> 上官家的人看著兩個黑衣人,過了一會兒道:“你們姓胡吧?”他們是在黑衣人的劍招上看出了什么,但也不是十成十的確定。 兩個黑衣人聞言劍招一頓,被韓幗英一劍傷了其中一人的胳膊;他們有些惱怒的跳到一旁:“我們是來執行任務又不是來交朋友的,有必要通報姓名嗎?久聞上官家的死士人人藝高膽大,今日一見膽大倒真是不虛啊?!彼麄兪窃谧I諷上官家的人自露身份。 上官家的人笑了:“久聞胡家的死士劍術高超性子謹慎,今日一觀果然是性子謹慎至極?!彼麄儾徽f其武功高強只說劍術高超,當然是譏諷他們兩個人拿不下一個女子來。 紅鸞和韓幗英緊緊盯著四個黑衣人,嘴巴同樣沒有閑著;紅鸞輕聲道:“好機會,你快走”她知道以韓幗英的武功而言,逃走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至于她就算是想逃也不能和韓幗英一起逃,因為這些黑衣人都是來尋她的。 她把脖子里的玉佩扯下來偷偷塞給韓幗英:“他日帶著此玉佩去見皇上,我是說現在的皇上,讓他為我報仇雪恨;除了殺我之人的仇,你對皇帝說還有一宗大仇就要問古安平了?!?/br> 韓幗英本來就在搖頭,聽到皇帝兩個字后脖子猛得僵住盯了紅鸞一眼,然后長劍一指和她相斗的兩個黑衣人:“你們是胡麗太妃的娘家人、福王外公家的死士?”又用長劍一點上官家的人:“你們就是京城第一世家了?” 紅鸞一掌拍在她的身上,眼中的淚水差點流出來;這個該死的韓幗英,不過就是和自己剛剛認識罷了,為此搭上性命值得嗎?可是現在就算是韓幗英要走,被她這么一問胡家和上官家的人也不會放過她了。 四個黑衣人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韓幗英:“看來你就是福王的側王妃了,可惜了?!?/br> 胡家的人看向上官家的人:“誰先動手,第一世家的人,要不兄弟們歇一歇看看上官家的厲害吧?!彼麄冇趾笸肆艘徊?。 韓幗英此時把玉佩給紅鸞重新塞回:“我們要活著不能死,只要堅持下去,時間久了自然會招來人的注意;這里可是京城,四城兵馬司可不是擺設?!彼а腊讶棺酉聰[用力撕下來:“我要活著,你也要活著;咱姐們還沒有去邊關,怎么能死到這些人的手里?!?/br> 紅鸞真想大叫,這個時候還提什么邊關,那不是女人應該去的地方;可是最終她點點頭微笑:“對,我們要活下去?!彼f著話左右看看想找個什么東西防身。 上官家的人看也不看紅鸞和韓幗英:“你們胡家付出的代價大了些,韓大將軍的獨女一死,你們王爺豈不是少了個臂助?要知道現在天下兵馬有三成握在皇帝手上,五成在我們上官家的手上,嘖嘖,這代價真是太大了些?!?/br> 話音一落他們忽然出劍狠狠的刺了出去,卻不是刺向紅鸞也不是刺向韓幗英,而是刺向了胡家的人:他們剛剛敢自露身份當然是準備不留一個活口了。 劍光化成白練急奔胡家二人的要害,逼得他們一退再退吼聲連連;顯然這些胡家人并不是上官家的對手,劍術相比要差很多,一動手就是手忙腳亂,不時就會有血花濺出。 韓幗英看了兩眼,忽然對紅鸞道:“那個,我認為我們不能都死在這里,總要有個逃出去才能為我們報仇血恨的;嗯,你聽我說這屋里的床底下……”她知道自己不是上官家死士的對手,所以想讓紅鸞逃走。 紅鸞搖頭:“要走你走?!彼譄o縛雞之力,逃脫的希望太小了;而正如韓大姑娘所說,她們兩個人不能都死在這兒的。 胡家兩個人慘叫著倒地抽搐了幾下后不再動,顯然已經死在了上官家死士的手里;而上官家的人回頭看向紅鸞和韓幗英:“不用讓了,你們兩個人都得死;要逃?要不要出去看看,你們兩個不會是以為我們只來了兩個人吧?” 聞言臉色大變的紅鸞和韓幗英聽到院子里傳來怪叫聲,兩個黑衣人沖出去一個看情形,另外一個已經舉起了上劍來:“我要送兩位姑娘上路了;不過我和胡家的人不同,殺你們之前要說清楚,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奉命行事姑娘們到了閻羅那里不要記錯了仇家?!?/br> 他說完舉起了長劍就向韓幗英刺了過去,他有信心十招之內就殺掉韓幗英,而紅鸞他只要用一招就足夠了;就在他劍勢要用老的時候,背后傳來破空之聲,他想也不想回首把手中的長劍就刺向了來人。 來人一樣也是黑衣人,包得比他還要嚴實:像他和胡家的人只是有黑巾蒙面而已,可是現在進來的黑衣人整顆頭都包在黑色的布袋中,只在眼睛處留了兩個洞;讓人無法知道他的頭發、額頭以及眼睛眉毛是什么樣子的。 世上還有比上官家的更小心的人很正常,因為太多懷有別樣心思的人卻沒有上官家的勢力;而上官家不需要那么的謹慎,只要事后收拾利落不留活口,誰也無法指證上官家如何:這么多年來,何曾聽過有關上官家做過暗殺人的勾當——當然,上官家很少如此做,應該說是極少會暗殺某人,尤其是朝中官員。 韓幗英看看和上官家的人對峙的黑衣人,終究忍不住問道:“你是什么人,又怎么會得罪這么多人的?這已經是第三撥了刺客了,你說會不會再來第四撥?”她有些牙痛的吸口氣:“我向來沒有佩服過女子,你是我佩服的第一個女子,這闖禍的本事比我大太多了,回頭定要讓我父親認識你一下,他才能知道我是多么乖的一個大家閨秀?!?/br> 紅鸞真接丟了白眼過去:“你也能算得上是大家閨秀?”這狗咬狗的戲碼不錯,只是她也很奇怪,她哪里得罪過這么多有權有勢的人,會讓人如此的大動干戈。 第二更,求票求支持 正文 665章 上官家平叛666章 入貓窩 665章 上官家平叛666章 入貓窩 上官家會想置她于死地她明白原委,元華當然想殺她以泄憤而太皇太后更是要殺她滅口,這個原本她就料到了;只是沒有料到上官家的人來得這么快——胡家的人來得比上官家還要快,也是紅鸞沒有想到的。 不過現在她已經想通了,胡家的人當然不想福王和她有所糾葛,無論是麗太貴妃還是胡氏一族都不能看著她“毀掉”福王,尤其是麗太貴妃也容不下她在福王心里有位置;原因很簡單,哪個母親不是看自家的兒子天下無雙,人家的女兒就是河邊土渣呢,尤其她還是宮奴出身。 但就是因為福王對她有點特別,所以胡家的人行事定然不能讓福王知道,所以他們才只來了兩個人且堅不吐口;不像是上官家的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因為上官一族和太皇太后、元華等人意見一致啊。 這兩撥人要想殺她,紅鸞能理解:當然不是能接受的;可是這第三撥人是什么人?她真得把宮里的貴人們在腦中細細想過,卻就是找不到能使出第三撥刺客的人,而且還能和上官家斗得旗鼓相當:眼前的旗鼓相當不代表真有人和上官家能平起平坐,但是能有這些死士也絕不是平常人了。 聽到院子里傳來的慘叫與兵刃相擊之聲,顯然兩撥人已經打了起來;不知道后來者是不是占了上風,但是上官家這次明顯沒有占到便宜是真得。 屋里的兩個黑衣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誰也沒有先動手,讓紅鸞和韓幗英等得那個焦急:打啊,快打啊,你們不打我們怎么有機會逃路?面對如狼似虎的刺客,紅鸞和韓幗英都很明智的選擇:好女不和男斗;打定主意要尋機會逃跑,三十六計之中當然跑是最好用的一計。 韓幗英此時也不想女子憑什么不如男了,眼下沒有比保命更要緊的事情,姐倆兒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默契很好,只需要一眼她們就懂了各自的心思,四只眼睛是分別盯著門外和兩個黑衣人,可是她們誰也沒有看臥室一眼。 在這些刺客們眼皮底下逃走只有一次機會,就是要出其不意才成;只要被刺客們發覺她們的意圖,她們就真得難以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