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沈以筠初試云雨情,叔侄二人重歸好
第十三章 沈以筠初試云雨情,叔侄二人重歸好 房間四周寂然無聲,樹枝跳躍的喜鵲歌唱之聲,房檐雨滴擊打臺階之音,經由半開的窗扉傳來。 唇齒交纏,四目相對之間,沈玉微微羞赧,耳根漫上紅霞,卻依舊堵著少年的雙唇,用眼色示意道:“小竹子,別鬧了,有什么話好好說,別氣壞了身子?!?/br> 小少年歪歪頭,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眨巴眨巴迷離的雙眼,好似同意女子的提議。 沈玉心滿意足地松口,見沈以筠的唇瓣紅腫,盡是些她留下的齒印,心中不由涌現一陣懊惱,剛啟唇欲要說話,就被少年截了先。 “沈琬琰,你盡會欺負我!” “你知道我昨夜等了你多久么?你一夜未歸,我一夜未眠。你知道我這身子不中用了,如今連應付應付都懶得敷衍了么?你……” 雙唇再次被人堵住,少年眸底掠過笑意,雙手環抱女子纖腰,細長白皙的頸項高揚,承受女子生疏的啃咬舔弄。 許是情事方面先天不足,話本中無師自通的橋段并未出現,女子只知單純地四唇碾磨,貝齒輕咬,偶爾舔舐幾下,倒是可憐了初嘗情欲的少年。 只是他也不惱,夢寐以求的情景終于達成,開心都來不及,如何容得下憤恨兩字。飽經蹂躪的唇瓣麻癢刺痛,心靈卻仿佛浸潤于蜜罐里,全身猶如熊熊火焰燃燒,炙熱得令他想把自己揉碎,爾后融化在心上人的骨血之中。 少年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放聲歌唱,想要對世人傾吐他泛濫的愛意!可最終化為唇齒上的引導,伸出香舌挑逗女子的舌尖,啟開唇齒勾引她進入口腔翻攪。 少年口中滿是竹葉清香,猶如午后浸泡的竹葉青茶,無甚滋味卻余味悠長,叫人憶起竹葉飄零的之景。 沈玉沉迷于少年獨有的芬芳,一手緊扣他柔軟的腰肢,一手輕撫他順滑的青絲,直吻得小少年呼吸不暢,唔唔地拍打她的肩膀。 一吻畢,兩人喘息,以筠倒在女子懷中,或輕或重地噴吐熱氣,粘膩地沿女子玉頸啄吻,窈窕的身體猶如美人蛇,在沈玉雙腿上摩擦扭動。 “怎的?不舒服?”沈玉連喘息也顧不上,忙不迭地詢問少年情況。 “嗯,不舒服,不舒服~~” 在玉頸落下一連串的紅印,沈以筠繼而含住女子耳垂,發覺耳垂戰戰兢兢,如遇大敵,逗弄女子的心思漸起。鮮紅的丁香小舌探出紅唇,輕輕地舔舐暈紅的耳垂。 滋滋的吮吸聲在耳畔作響,酥麻的快意席卷全身,沈玉只覺左側的身子僵硬,勉力維持所剩無幾的理智,說道:“小,小叔叔,到底哪里不舒服了?今早是不是還沒喝藥?我,我叫小侍為你端藥過來,我……” 觸手是火熱腫脹的欲根,縱橫遍布的青筋劇烈跳動,指尖所及之處細毛絨絨,單憑一手難以完全掌握。 “這,這是……” 少年抬眸,眸中水霧彌漫,波光瀲滟,蒼白的小臉覆上朱砂,嬌軟的音調裹了糖漿,甜膩得叫人發齁。 “琬琰,琬琰,我這里不舒服,腫了,你讓它消消腫好不好?你瞧,它是因為你才起來的,你可不能不管它呀~~” 縱然不懂男女情事,手心所執之物還是認得,沈玉驟然大驚失色,仿若瘟疫避之不及,作勢欲要起身,說道:“小叔叔,你,你怎可將此處放于他人手中?莫不知此物是你貞潔的象征么?若是不潔,你日后又該如何嫁與他人?!” 少年委屈地眨眨雙眼,水汽盈滿整個眼眶,眼睫輕輕地扇動兩下,一串串珍珠滑落而下,漸而滴落在潔白的錦被上,凝結成一片晦色的水漬。 “我痛,小竹子痛,琬琰,咳咳咳……” 女子只覺一個頭兩個大,旋即坐回軟塌之上,將病弱少年摟入懷中,溫聲軟語地問道:“哪里痛了?” “這里,它生病了,就是你,就是你剛才親了我的緣故?!鄙蛞泽捺僮炜卦V道。 右手再度牽引至男子私處,沈玉心中大呼不好,又見少年眼淚汪汪地凝視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木著一張俏臉,卻依舊留有一絲希望,說道:“你確定要我消腫?我可從來沒干過這種事,消腫……的技術恐怕不大好?!?/br> 小少年笑顏如花,喜滋滋地說道:“我不介意的,琬琰的第一次是給我的,我開心都來不及,怎會嫌棄你呢?” 察覺女子的無言抗拒,少年的情緒瞬間一落千丈,眼角殘留的淚水劃過面頰,低低地說道:“難不成是琬琰嫌棄我,覺得我的那處臟么?” 沈玉難得心煩氣躁,沒好氣地翻翻白眼,說道:“小祖宗,小姑爺爺,你說如何便是如何,但求你勿要生氣就是?!?/br> 小少年立時破涕為笑,好看的眼睛彎成月牙,長長的睫毛羞澀地顫動,紅艷艷的小嘴兒上翹,說道:“盡會說些奉承話,我本就是你的小叔叔,若又是你的小祖宗,你的小姑爺爺,那我得活了多大的年歲,豈不是一個老妖怪了?!哼,拍馬屁也不學著點,拍到馬尾巴了?!?/br> “可不就是個老妖怪么?老妖怪都沒你會算計!”沈玉嗔道。 強忍心底傳來的異樣,自襦裙低端探入私密地帶,沈玉一咬牙,雙手包裹住欲望。 所執之物宛若一根熱鐵,盤根錯雜的青筋在指尖跳動,無意識戳弄的小孔來回翕動,流出的濁液黏膩膩的,潤滑兩者之間的摩擦。 擔心損毀少年的貞潔,沈玉可不敢下重手,專心致志地控制手心力度,掌心在欲根上下游弋,時而搖動兩顆飽滿的圓球,刮擦敏感至極的蘑菇頭。 少年被摸得煞是滿足,蝤首枕在女子頸窩,哼哼唧唧地叫個不停,或高昂醇厚如烈酒,或婉轉低回若回風,高低起伏,間隔有聲,像是有誰在哼唱揚州瘦。 “揚州瘦,歡愉重,紅紗帳里,閨中男兒情悠悠。揚州瘦,相思扣,一曲紅綃,如今哪知離人尤……” 情至深處,小少年喘息漸重,呼出的熱氣夾雜竹葉清香,吟哦的曲調越發高亢,曼妙的揚州瘦迎來尾聲,腫脹的欲望得以消解,射了女子滿手的濁液。 意亂情迷的少年醒轉,見女子一手的白濁,煙霞暈染的面容更紅,羞答答地掀開眼皮,眼波流轉地嗔視女子一眼,轉而取下隨身的汗巾子,說道:“便宜你了,這次就用這個,下次可就自己帶東西擦拭了?!?/br> 沈玉:…… 仔仔細細為女子擦拭手指,少年軟若無骨地倒在女子腿間,纖長的手指隔著襦裙戳,戳至她遮擋嚴實的私密地帶,嘀咕道:“下次就換這個地方?!?/br> 重新爬上沈玉的肩頭,他蝤首枕在女子頸窩,語氣委屈地開口質問道:“別以為這般賄賂了我,我就會原諒你,哼哼,你昨晚死到哪里去了?我可等了你一晚上!” 說到此處,眼淚水不聽使喚,洶涌澎湃地泣下,說道:“你個沒良心的,就不能為我著想一下么?你一宿未歸,別人倒是不痛不癢,可我沈以筠偏要自作多情地擔憂一二,總怕你出何種意外,總怕你遇到了哪個小浪蹄子,勾了你的魂,叫不日后再也回家了,不要我了?!?/br> “母親不在了,jiejie姐夫也離世了,沈琬琰,我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若是連你也不要我了,我可真是孤家寡人了!” “我身子弱,沒幾年活頭了,你就不能在我有生之年,好好待我一場么?也不辜負青梅竹馬的情分?!?/br> 擁住哭得泣不成聲的小人,沈玉直想扇自己兩巴掌。 血脈相連如何? 天理不容又如何? 沈以筠身子病弱,打小無父無母,七八歲唯一的jiejie去世,平生孤苦無依,猶如飄零的一葉孤舟,只有她才是停泊的彼岸。 他仰仗她、依賴她、歡喜她,乃人之常情。莫說是自己的憐愛,便是天上的星星,她沈玉若是辦得到,必會盡心竭力地達成。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緊扣懷中瘦弱的身體,額頭抵在少年的鬢角,唇瓣在他的面頰廝磨,說道:“小竹子,小竹子,莫哭?!?/br> “昨晚跟秋白jiejie喝酒,一不小心喝醉了,下次我便不會再這般在外過夜了。不過以后你也不要等我,下次我做生意去了,定會幾天幾夜都不回家,你若是等我,你的身子怎受得????!?/br> “記住了么?小竹子?!?/br> “小竹子,記住了么?” 少年遲遲不作回應,以為他依舊跟她賭氣,女子垂眸一看,但見他雙目闔上,呼吸清淺,竟是睡著了。 沈玉不禁啞然失笑,指尖輕撫少年眼下的青紫,自嘲一笑道:“我沈玉何德何能,竟得了你的偏愛?小竹子,你到底是歡喜我,還是習慣性地仰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