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6 復習
吃過早午飯,白清曼問袁越年禮怎么安排的。 以前還沒分家的時候,自然是一大家子過,還有一些親戚也會到袁家來拜年。但自從袁豐的父親去世,袁豐力主分家,幾家人便有些疏遠了。他們年輕人過年更愛出去旅游度假,是以都是提前送好年禮,然后飛出去玩兒了。 今年自然沒有出去度假的心情了,但年禮還是要備好的。 本來每年的單子都是大同小異,但今年因為站隊的事情,禮單的學問就大了。所以今年的單子是袁越擬的。 客廳的電視開著,他手上剝著橘子,一口一個,還不忘投喂她,“弄好了,明天就去送?!彼叿中⌒?,給那些叔叔伯伯,姑媽阿姨的,都得親自送。姿態得擺足。 白清曼被他塞了一嘴,點頭道:“這沙糖桔好甜……” 說起年禮,袁越想起來一件事,“給你娘家的年禮,你打算怎么送?”以往是大哥陪她送回去的,當天來回,然后三個人一起出發去度假。今年肯定不行了,聽說她還沒敢跟父母說呢…… 果然,白清曼蹙起了眉,皺著臉鼓腮幫子,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吐了籽。提出了個建議,“用快遞寄回去吧?” “然后等他們上門?”開玩笑,人家等了一年才有這么一個炫耀女婿的機會??! 袁豐的真實身份第二年就暴露了。他作為省優秀青年企業家上了電視,名字長相都對上了,白清曼的父母氣勢洶洶地給白清曼打電話。他們一開始懷疑白清曼被人騙了,后來發現白清曼是故意瞞著他們的。這可不得了,老家十來口人聲勢浩蕩地要來F市要說法——主要是說這婚事得重談。 拉出來的橫幅也嚇人——省優秀青年企業家袁豐騙婚! 白清曼起先還想自己解決,解決到他們坐上來F市的火車,嚇壞了!趕緊告訴了袁豐。然后老家那群人一到火車站就被袁豐的人客客氣氣地送進了一家酒店。 后續自然是袁豐處理的。白清曼只知道他單獨和她父母聊的,至于其他的親戚都被她父母勸(趕)走了。她父母并他們的伴侶在F市好好玩兒了幾天,臨走還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白清曼可不想再招待他們一回了,花錢事小,勞心事大。 袁越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等她糾結出個答案。 最后,白清曼哀嚎一聲,“我想不出來……”去搖袁越,“你快幫我出個主意~” 袁越說:“你直說唄,你還打算瞞一輩子?” 白清曼拿腳踢他,“我直說他們就不來了?他們不得問遺產我拿了多少?” 他壞笑,“你就說用來養野男人了……哎!”被抱枕砸了! 白清曼聽他說得越發不像話,從沙發上踩過去拎他的耳朵。袁越躲,動來動去不知道碰到哪里,他“嘶嘶”慘叫,原來碰到傷處了。昨天和賀宗林打架的傷還沒消呢。 白清曼也意識到了,松開手,“也不知道他傷得怎么樣?他家里人肯定得問的……” 袁越“哼”了一聲,“說你養野男人不假吧?” “我的錢明明都給你用了!”白清曼拍他,不許他亂派罪名。 袁越點頭,“那你也可以說我是野男人啊……” 白清曼還想拍他,突然靈光一閃,“對??!我就說遺產都被你搶走了!” 袁越聽懂了,“讓他們找我要錢是吧?” “你別給嘛!你和他們又沒有關系,不給是正常的?!卑浊迓较朐接X得這辦法很天才,她得意地說:“這就叫禍水東引吧?” 雖然她自作聰明、搖頭晃腦的樣子很可愛,但袁越還是沒忍住,“你都被我欺負得這么慘了,還能好好住在這里???” “那我在他們面前哭慘就好了……” “然后他們把你接回去,再給你新介紹一個婆家?!?/br> 白清曼傻眼了,她之前還擔心過這個事呢,怎么突然忘了?“那……那我怎么辦???”說不說實話,好像都行不通。 正為難呢,袁越還跟沒事人似的在摁遙控器。她都急成這樣了! 感覺小貓要撓爪子了,袁越及時打住,“我知道該怎么辦?!?/br> 具體怎么辦呢?袁越的對策就是——老辦法?!耙粋€大棒一個棗,你父母就吃這一套?!?/br> “你是說,你唱白臉,我唱紅臉,把他們再忽悠回去?” 袁越摸她的頭,“孺子可教?!?/br> “反正他們有錢就行……”白清曼也看明白了。她失落了一小會兒,起身去打包年禮。再不發出去就來不及了。 袁越才不會讓她主動跟父母劃清界限,她知道不應該被父母無止境地吸血,可她就是斷不了。賀宗林之前想把那根管子剪掉,她先受不了了,她不能接受沒有爸媽。雖然在他們眼里,她就是個血袋,但血管一連上,還是有溫度的。 她需要的就是有人幫她控制著流量,別讓她被父母吸干了。不得不說,還是袁豐最了解她,行事無不妥帖。袁越跟著他哥學,自然把她的筋脈都順得舒舒服服的,讓她更依賴他。 不過啊,就算沒有他大哥的優秀cao作,他也不會逼她跟家里斷的。賀宗林就是個棒槌!他還指望著白清曼能進化成對父母冷硬果決,對男人柔柔弱弱嗎?她對你退讓,當然也會對別人退讓,這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袁越心里對賀宗林再次進行戰略上的批判。 白清曼去打包盒子了,袁越去陪壯壯玩了一會兒球。院子里工人鋸樹枝的動靜有點大,他一直“呼嚕呼?!钡亟?,袁越就拿了梳子給他梳毛,還給他開了個罐頭吃。直到工人們開著拖車把鋸下來的樹枝都清理走,他才安靜下來。 回到屋里,袁越準備上樓洗澡換衣服。白清曼已經打包好了,準備弄晚飯,“晚上吃面條好不好?簡單一點?!?/br> 袁越沒意見,“我換了衣服下來做吧?!笨此鄣?。 “沒事,炒兩個菜很快的?!彼龔膹N房探頭出來,“對了,你上去記得把烘干的床單被套拿出來,我晚上熨一下?!?/br> 就他們兩個人,每頓煮得都不多,最好是一頓就吃完。因為袁越不吃剩菜,哪怕是提前分出去的菜重新熱一下他都不要,說味道不對。白清曼為了不浪費,都往少了做。 吃完晚飯,袁越收拾桌子,把碗碟放進洗碗機,出來問:“明天吃牛排?” 白清曼哈欠連天,眨眨眼里的水霧,“你煎?” 袁越應了,看她困得厲害,“你上去休息吧,明天再熨也不遲?!?/br> 本來就不堅定的白清曼自然從善如流,起身上樓去了。袁越則要把壯壯喂好,把他送回狗窩,再去檢查大門有沒有鎖好,然后才能回去休息。 路過二樓,自然要去看看她睡了沒有。燈亮著,敲門卻沒動靜。他進去一看,白清曼穿著浴袍趴在被子上,濕漉漉的頭發從干發帽里滑出來一半,就那么睡著了。 拖鞋踩過柔軟的地毯,沒有什么聲音。反倒是投下的陰影讓她有了點反應,她微微睜了一條縫,然后迅速閉上,換了個方向趴著,嘴巴里發出“嗯~”的一聲,好像是警告他不要打擾她睡覺。連手都握拳擱在了胸前,一副抗拒的姿態。 袁越無奈,只能把暖氣溫度調高了幾度?;貋碜赃?,小聲譏誚道:“讓你吹頭發害你了?看你明天頭疼怎么辦?” “嗡嗡嗡”的好煩啊,白清曼轉過身手臂往被子上一拍,意要鎮住這煩人的聲音。 果然有效,安靜了…… 袁越盯著她的睡顏死命瞧,看她的確睡熟了,心思又活泛起來。本來嘛,之前大哥在的時候,他只能當弟弟?,F在大哥不在了,憑什么賀宗林可以,他就不行呢? 思及此,他不由復習了一下當年的cao作,打算來個故地重游。 雪白溫潤的身體,細致滑膩的皮膚,帶著微微的潮氣,仿佛一塊精美誘人的蛋糕。 比當年更方便,她偷懶居然沒有穿內褲,只系了一件浴袍!袁越輕輕一推,她的雙腿就自覺稍稍岔開。眼前的美景和夢中的相印,他忍不住做出和當年一樣的事…… 她更敏感了,指腹不過剛剛劃過,xue口便微微翕動,牽出絲絲銀線。袁越埋頭下去,先親了親她的大腿,然后順著往上,剛要碰到她的腿心處,她的腿根抽顫了一下,呼吸聲也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