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司冥夜理了理她的發絲,輕聲道,“烈怕蚯蚓!” 怕蚯蚓?“為什么?” “不知道,其他幾個人都知道他怕蚯蚓,但是卻不知道原因,只有裴亦知道是為什么,當初他們幾個人開玩笑,拿蚯蚓嚇烈,裴亦狠狠地發了頓脾氣,之后便再也沒人敢讓蚯蚓出現在烈面前了?!?/br> 喬貝兒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難道南宮烈進幽冥殿你都沒有讓人查過他嗎?” “沒有,烈是亦救回來的,我相信亦!”而且那時候幽冥殿都還沒有成型呢! 喬貝兒有些好奇,不過還是不要揭人家傷疤了,轉眼見袁圓愣愣地站著,眉頭皺得死緊,喬貝兒走出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裴亦不是故意兇你的,他只是擔心南宮烈而已?!?/br> 袁圓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是在想烈哥哥怎么了?!?/br> 喬貝兒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她南宮烈怕蚯蚓的事,畢竟那是人家的秘密,“要一起回去嗎?” 袁圓搖了搖頭,“不要,我還沒有逛夠呢!你們先回去吧!幫我看看烈哥哥有沒有事?!?/br> 喬貝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皺了皺鼻子,郁悶地看了司冥夜一眼,司冥夜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怎么了?” 喬貝兒嘆息道,“我原本以為袁圓和南宮烈會湊成一對的,結果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司冥夜輕笑道,“是你自己胡思亂想,走吧!” “亦,我沒事了?!?/br> 裴亦看了看他依舊有些蒼白的臉色,正想說什么,南宮烈卻突然說道,“你干嘛對袁圓那么兇?”這是他自己的問題,袁圓又不知道。 裴亦臉色變了變,“你是覺得我多管閑事了?” 南宮烈皺了皺眉,“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我以后都不管了,你愛做什么是你的事!”冷聲說完,轉身就走。 南宮烈眼中有些疑惑,亦怎么了?看著裴亦離去的背影,南宮烈猶豫了一下,然后回頭去找袁圓,雖然不知道裴亦在氣什么,不過等他鬧完別扭就沒事了。 裴亦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臉色陰沉,丹尼·洛克正被麗娜嘮叨得想毀了這個機器人,轉眼看見裴亦臉色陰沉地回來,不由好奇地問道,“裴亦,你怎么了?” 裴亦怒吼回去,“關你屁事!” 丹尼·洛克碰了一鼻子的灰,也有些生氣,藍斯和范寶兒一起出現,伸手拉住他,冷聲道,“亦被氣昏頭了!”還真是難得見到裴亦這么難看的臉色。 “裴亦怎么了?”喬貝兒好奇的聲音傳來,他不是和南宮烈一起離開的嗎?怎么一個人回來了?表情還那么恐怖! 藍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司冥夜出聲道,“先回房間洗洗!”因為那條泥濘的小路,兩人身上都沾了不少泥。 喬貝兒點了點頭,跟著他回房,麗娜看著滿地的泥,大吼道,“你們居然把地弄得這么臟!”當然她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明明應該帶著怒氣的話,卻沒有絲毫情緒,只是音量大了一些。 范寶兒連忙拉著藍斯溜走,丹尼·洛克也聰明地溜了,他可不想再聽這機器人啰嗦! “啪” 手中的空酒瓶落地,滾動著慢慢停下,裴亦又伸手去拿另一瓶酒。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和烈是兄弟,兄弟找到另一半他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么他會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 當南宮烈不管他,卻回去找袁圓的時候,心中突如其來的酸澀讓他措手不及,完全不知所措,自從將南宮烈救回去之后,他的身邊便多了一個人,他也很快習慣了他的存在,但是他現在突然要走了,他卻無法去適應。 什么都沒有變,只是身邊空出來一個位置,連心也變得空蕩蕩的,怎么也填不滿,很難受! 南宮烈一打開門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皺了皺眉,看著滿地的酒瓶,抱怨道,“裴亦,你怎么把房間弄成這個樣子了?!?/br> 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喝這么多,你是想醉死嗎?” 裴亦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要找回他的酒,但是卻一腳踩在了地上的空酒瓶上,南宮烈連忙一把拉住他,“裴亦,你到底在搞什么?” “嗯……難受……” 南宮烈翻了個白眼,“喝這么多,不難受才怪!”南宮烈一邊將他往床上拖,一邊抱怨道,“喝醉酒的人果然很重!” “砰” 兩人一起倒進床里,裴亦死死地抱著南宮烈不撒手,南宮烈好不容易掙出一只手,伸手去拿電話,裴亦卻專門和他作對似的,要將他的手拖回來,南宮烈無語地瞪了他一眼,“裴亦,你給我安分一點,小心我揍醒你!” 但是裴亦根本無視他的話,依舊拉扯著他的袖子,南宮烈滿臉無奈,他怎么不知道裴亦也會發酒瘋?“你老實一點,我讓藍斯來給你看看!”喝了那么多,他真擔心他會不會酒精中毒。 “不要……不要藍斯……” 南宮烈皺了皺眉,手怎么也伸不到電話那里去,見裴亦好像也不像酒精中毒的樣子,猶豫了一下收回手,這時,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南宮烈伸手摸出身上的手機直接接起,“袁圓……” 裴亦雙手一緊,南宮烈卻似乎沒有發覺,繼續講著電話,“頭痛?你等一下!”掛了電話便去掰裴亦的手,結果怎么也掰不開,南宮烈嘀咕道,“原來喝醉酒力氣還會變大!” “不要走……” 南宮烈頓了一下,看向他緊閉的雙眼,皺了皺眉,不會還在想那個女人吧?南宮烈嘆息一聲,繼續掰,原本以為要費一番勁的,結果裴亦卻自己松開了。 模模糊糊地聽見腳步聲越來越小,然后又聽見關門聲,裴亦睜開眼看著旋轉的天花板,明明頭昏腦脹,感覺都麻木了,為什么意識卻好像很清晰,至少他知道他又丟下他去找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