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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性格似乎也有所改變。 瑪奇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只要他不來妨礙她的事,他做什么她都懶得管。 “港口黑手黨里不是只有中也,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違反了規定現在被發現了?!弊习l少女雙手垂在身側,從窗外灌進來的風吹得她的頭發和外套獵獵作響,精致如同人偶的臉上一片冰冷,宛如審判似的說著。 “你去過倉庫了?!”男人驚愕的想直接起身,卻被瑪奇一腳再次踩平。 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的看著瑪奇,這個叫瑪奇的少女來自港口黑手黨,而且她較之幾個月前是不是長得有點太快了?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幾歲。 長崎會社的社長是赤司財團的合作伙伴,之前似乎就因為社長換人,有意重新修訂合同,爭取更大的利益,赤司財團的當家人赤司征臣的意思就是派人過去跟長崎會社社長洽談,若是太過貪心,在合約到期之后就不必再合作了。 正好赤司征十郎最近在搜集洛山高校的資料,這次來京都主要是為了親眼來看看洛山高校,以及跟校方之前與他聯系過的人見一面,其次才是順便來長崎會社這邊,看看長崎社長的商業合作態度。 赤司征十郎已經快要步入高中了,赤司征臣的意思就是讓他準備準備開始接觸家族企業里的事務,同齡的跡部財團家的少爺跡部景吾也差不多開始接觸了。 日本最有名的三大財團其二的繼承人都開始接觸家族事務了,除了鈴木財團家里生有兩個女孩,長女已經結婚,次女對家族企業沒有半點興趣,赤司財團和跡部財團兩家經常會互相攀比。 就算他們不會主動攀比,依附于他們這些大樹生存的中小型企業都會為了奉承他們,主動去把跡部家和赤司家的兩個小少爺進行比較。 本來赤司征十郎也沒跟長崎社長約這么晚的時間,而是對方主動選了這個時間,并且在人來了之后,就直接拉著他下將棋,期間一直都不把話題帶到正路上,赤司征十郎見對方這個態度,頓時就明白對方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只當他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鬼。 索性他就正常裝作晚輩的樣子,與長崎社長切磋,但是下棋的時候卻完全沒有留手,一路強攻直破對方的防御,直到剛剛快要將死對方時,瑪奇直接破窗而入,把人撞飛出去,棋盤也被撞散。 “是啊,在花瓶里□□,還挺有想法的,”瑪奇輕飄飄的說著,下一秒直接狠狠地碾了下去,“但是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港口黑手黨的規矩了呢?” 長崎社長頓時痛呼出聲,他痛得滿頭冷汗地跟瑪奇解釋,“毒品的生意是我們早就在五年前就跟港口黑手黨約定好了的,我們并沒有違反規定?!?/br> “哦?可是,五年前你跟先代首領的約定,與現在的港口黑手黨有什么關系呢?”瑪奇歪了歪頭,從綁在腿上的腿襪中拔出了一把匕首,俯下身刀刃抵住長崎社長的后頸。 紫發少女似乎并不著急殺死對方,而是耐心傾聽對方的辯解,這似乎是她在太宰治手下幾個月慢慢被影響而成的,要是之前的瑪奇直接就一刀下去把人給結果了。 反正資料什么的,她自己也能找到,說不說都與她無關。 “這、這,我們可以主動把大頭的利益讓給港口黑手黨,只要你們愿意繼續行這個方便?!遍L崎社長惶恐的感受著脖子后面冰涼的刀刃,崩潰的大喊出聲。 瑪奇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輕嘆了口氣,拽起他的頭發一刀割斷了喉嚨,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無助地抬手捂住喉嚨,鮮血止不住地涌了出來,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你似乎搞錯了什么,港口黑手黨在意的并不是那筆錢,而是有人不聽話,公然的違反了我們的規定,挑釁我們的權威啊?!弊蠈毷愕呢堁劬痈吲R下的俯視著對方,眼里一片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無用的情緒。 長崎社長掙扎著,一手捂著喉嚨,一手艱難地往前爬了兩下,伸向站在他身前的赤司征十郎。 通過他們剛剛的對話,赤司征十郎已經明白了長崎社長恐怕通過港口黑手黨掌控下的橫濱,偷偷運輸毒品的事,雖然對于瑪奇直接一刀把對方殺了的事情,心理上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畢竟黑手黨的做法就是這么干脆果決,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最早直面死亡的時候,是他五年級的時候母親赤司詩織的死亡,但是那跟長崎社長的死又是不一樣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長崎社長不知道偷偷往國內運送了多少毒品,害得無數個家庭家破人亡,他就沒辦法對他產生同情。 說到底就是無論他為了勝利二字,再怎么獨斷自我,他首先也是個接受了正常教育十幾年的少年,人在他眼里可以分為有能力的和沒有能力,他厭惡沒有能力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但是人的生命又是在此之上不一樣的定義。 毒品的危害之大,利益之高,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完全斷絕的,但是港口黑手黨一介□□愿意在橫濱徹底阻斷這門生意,甚至在他們眼皮下經過的,他們都會徹底鏟除,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升起好感。 赤司征十郎跟普通的少年不一樣,他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清楚的明白,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港口黑手黨這樣的存在,若是愿意好好管控里世界,讓某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消失,絕對要比政府、警方方面更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