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長安街上,早已被妝點一新,家家商鋪門前都掛著有謎題的燈籠,燈籠下垂著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謎面,若是有人猜中謎底,就揭下謎面,當場在桌面上寫下答案,若是中了,可得相應彩頭,若是不中,就得罰留字,或是飲酒一杯,或是幾枚銅錢,各家的花樣噱頭都不一樣。 宋玉汐她們戴上帷帽就要出門,福伯喊住了宋玉汐,對她問道:“小姐,我有長安街所有店鋪外燈謎的答案,您要順便帶一份去嗎?”福伯為了自家小姐能多贏點彩頭回來,也是蠻拼的。 宋玉汐:…… 委婉的拒絕了一個老男人的好意,三個姑娘就出門去了,秋彤秋云她們這些護衛丫鬟,跟隨在她們身后不遠處,也不貼近了,但也決不讓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能夠妥善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只有秋彤秋云和景陽公主從宮里帶出來的護衛了,這些倒是被景陽看在眼中,手肘推了推正在看謎題的宋玉汐,問道: “哎,宋七你那兩個會武功的婢女哪里找的,好像很專業的樣子嘛?!?/br> 宋玉汐轉過頭去,對景陽眨巴了兩下黑亮大眼睛,回道:“嗯,我爹特意訓練的?!?/br> 一說是鎮國公特意訓練的,景陽公主才算了然,若非如此,她都想懷疑宋玉汐的兩個丫鬟,是從宮里出去的了。 她們說話的時候,郭憐卿已經猜出了一個謎題,得到了一根絹絲做的頭花,雖不名貴,卻也算是精致了,正開心的對宋玉汐她們顯擺,突然臉色變了變,目光盯著她們身后瞧。 宋玉汐和景陽公主都覺得奇怪,回頭一看,滿街的花燈,將一張陰柔的俊臉照的更加瀲滟出塵。 不是李湛,又會是誰? ☆、145|114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李湛?你怎么在這兒?”景陽公主率先反應過來。 李湛對她拱了拱手,說道:“在那頭看見小姐們,卻未見身旁跟著護衛,我便過來看看?!?/br> 景陽公主恍然,指了指身后不遠處,說道:“沒事兒,都在后面呢,我讓她們別跟這么近的,你去玩兒你的吧?!?/br> 郭憐卿來到宋玉汐身旁,將得到的彩頭送給宋玉汐,然后就看著李湛,只見他搖頭說道:“既然看見了,那便沒有不追隨的道理,路面上人多,他們跟著不方便,我一人隨行,當更安全些?!?/br> 李湛是御前侍衛,分在蕭齊邰麾下,所以,保護景陽公主也算是他的職責,的確,若是讓二皇兄知道他在路上遇見了她,卻不保護,真論起來,也是大罪,想著李湛好歹是世家公子,不是一般的仆從,讓他跟著也沒什么,反正有她在,也沒人敢說什么閑話。 點點頭,說道:“那成吧。你既然跟著,就別拘謹了,晉陽侯府姑奶奶不就是李美人嘛,咱們也算是親戚?!?/br> 李湛勾唇一笑,容貌迭麗,就連景陽都看的為之一呆,宋玉汐倒是不以為意,反正她是早就知道,李湛想讓一個人對他有好感真的很容易,女人一般都不會拒絕長得好看的男人,所以,盡管他在接管晉陽侯府之前很弱,照樣有很多女子為之傾倒。 宋玉汐深知李湛的為人,怕景陽公主著了他的道,便走過去拉著景陽公主就往前走,說道:“哎呀,好了你們就別敘舊了,我看前面那個花燈特別好看,你不是說要給我贏彩頭的嗎?” 說著就把景陽往郭憐卿那里拉了拉,景陽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又回到了花燈之上,跟著宋玉汐和郭憐卿往前走去,宋玉汐指了個兔子花燈,郭憐卿和景陽就湊過去看下面的謎面,宋玉汐回頭看了一眼李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讓李湛離景陽遠一點,旁人不知道他狼子野心,宋玉汐卻是很清楚的,雖然他上一世沒有和景陽有什么關聯,可這一世因為她的重生,有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她可不想讓他這陰險毒辣的人踩著景陽上位。 可沒想到她一瞪眼,李湛居然就對她勾了勾唇,那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叫人毛骨悚然,宋玉汐趕忙回過頭去,心里納悶他笑什么…… 郭憐卿高興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大蒜!弟兄五六個,圍著圓柱坐,大家一分手,衣服都扯破。哈哈,沒錯,就是大蒜!” 景陽聽了她的話,在謎面背后寫下了大蒜兩個字,遞給門外的伙計看了看,果然又中了,這道謎題的彩頭就是這兔子花燈,伙計取來了凳子,站上去,將花燈從竹竿上取了下來,郭憐卿接過花燈,然后又遞給了宋玉汐,說道:“喏,宋七要的花燈,我厲害吧!我猜燈謎可是一流的。說吧,你們還要什么,統統交給我好了?!?/br> 景陽立刻就指了指德云樓二樓雅間外掛著的十幾個五彩琉璃燈籠,說道:“瞧你能耐的,有本事把那一套給我弄下來呀!” 德云樓每年都會放十幾個大彩頭的東西出來,不過,相對的題目也會難上許多,可不是其他小鋪子門前的蘿卜青菜大蒜的容易題目。 郭憐卿看著景陽公主,只見景陽公主也一臉得意的看著她,把心一橫,拉著宋玉汐就往德云樓去了。 “弄就弄,不弄下來,我給你買下來總行了吧?” 景陽公主立刻就笑她:“得了吧!連我不常出門的人都知道,德云樓的燈謎只能猜,不能買,還想騙我?你老老實實的現在認個輸,我就當你沒說過,你要不認輸,就去猜吧,猜不出來,我可要笑你的!” “天下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對吧宋七?” 宋玉汐實在不忍告訴她真相:“我在長安街上好幾年,就沒看過有誰拿下德云樓外的十七盞琉璃燈,更別說買了。要不,你還是認個輸吧?!?/br> “開什么玩笑?”郭憐卿不常在京城,對這事兒還不太了解,怎么可能試都不試就認輸呢? 跑到了德云樓外,瞧見外面竹竿上掛著左右各八個琉璃花燈,越往上,琉璃燈就越大,顏色就越漂亮,不說這花燈的彩頭,單就這琉璃燈已經很值錢了,門外的伙計介紹時都說是遠客居最新燒制而成,如今整個京城誰都知道買琉璃制品,就得認準遠客居制,所以,花燈就值錢,燈下的東西就更值錢了,第一層兩個花燈下掛著的金箔謎面,背后就寫著‘點翠金鳳簪’幾個字,點翠的技藝很稀罕,市面上原就沒有多少這樣的買賣,可德云樓居然以此為第一層招攬花燈游客的彩頭,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不過,大家更多的還是看人家寫,真正動手的卻是沒有幾個,謎面比較刁難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德云樓的猜謎門檻是五兩銀子一回,并且這只是第一層兩個小琉璃燈盞謎面的價格,而所有的獎品只能等九關全都闖過之后,才能拿所有彩頭,也就是說,你光是猜中了第一層的謎底,也是沒什么用的,可從第二層開始,就是十兩,第三層是二十兩,第四層五十兩,第五層一百兩,第六層兩百兩,第七層五百兩,第八層一千兩,這是樓外標注的八層琉璃燈價格,還有最后一個,第十七個琉璃燈王,要闖過了前面八關,才有機會被請上二樓雅間里,最后猜測,測金兩千兩! 所以,一般人家哪里有能耐猜德云樓的花燈呀!就是僥幸猜中第一層,第二層,可上了第三層,第四層,乃至第八,第九層,就算知道謎底,也沒多少人有這閑錢呀,幾千兩銀子就這么用來猜個燈謎,盡管每一層背后的東西也很誘人,但等閑還是不敢嘗試的! 郭憐卿走近一看,才知道為什么她們說這燈謎難猜了,誰舍得呀!不過沒關系,誰讓德云樓遇到了她呢?猜謎小能手,說的就是她了! 興沖沖的走過去,拿下了第一層的金箔謎面,宋玉汐、景陽公主和李湛也走上前去看,只見謎面上寫著:日落星出月當頭。是打一個詞語! 郭憐卿拿著金箔想了一會兒,然后看向了宋玉汐和景陽,說道:“我要現在認輸的話,還算嗎?” 宋玉汐和景陽撲哧笑了出來,三人正要放棄,就聽身后一人說道:“要不我來試試吧?!?/br> 三人看向了李湛,只見他拿過郭憐卿手中的金箔謎面,勾唇笑了笑,然后就走到寫謎底的案前,接過書童遞來的毛筆,工整的寫下了兩個字:生肖。 郭憐卿立刻擊掌,說道:“對??!我怎么沒想到,就是生肖??!哎呀,我真是笨死了!李湛,你接著猜,全都猜中了,我來付燈錢?!?/br> 李湛對她莞爾一笑,驚艷了四周,魅惑的眼神看著郭憐卿說道:“郭小姐當真?那我便替郭小姐當一回馬前卒吧?!?/br> 宋玉汐察覺郭憐卿有點異常,一把將她拉到旁邊,說道:“哎呀,有什么呀!我也能給你猜?!?/br> 宋玉汐覺得自己為了保護兩個朋友不被李湛禍害,簡直是cao碎了心啊。郭憐卿果然回過神,說道:“你給我猜?行不行???要不你們倆一起猜,燈錢我全出了還不行嗎?” 宋玉汐:…… 趕鴨子上架的心情縈繞,只見李湛勾唇說道:“好啊,那我便和宋七小姐比試比試也無妨?!?/br> 這個混球,渣男!宋玉汐呼出一口氣,暗想:不爭饅頭爭口氣!她上輩子可沒少被李湛這廝虐心,要不收拾收拾他,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二郎神下凡,把其他人都當是哮天犬了! “好!比就比,誰怕誰?” 她一個閱歷近四十年的老婦女,還怕一個腦力值未到巔峰時期的李湛嗎?開什么玩笑? 李湛那邊的第一層已經解開,宋玉汐也接過了這便的謎面,上面寫著:勇一半,謀一半。思慮片刻后,宋玉汐就想到了謎底,得意的接過書童手里的筆,在謎底紙上寫下了:誦字。果然聽見鑼鼓敲響的聲音,這就是中了的意思。 得意的斜眼瞥了瞥李湛,只見李湛但笑不語的接過第二層的謎面,宋玉汐也不甘示弱,立刻開始攻下第二層。 李湛那頭速度奇快,眼看第三個謎底都想出來了,宋玉汐還在糾結第二個,越是心不定,她就越是猜不到謎底,心中欲哭無淚……早知道把福伯的那個作弊單子拿過來的,這個時候就能力壓李湛了,悔不當初啊。 李湛交掉了第三個謎底,第四個謎底,眼看都闖上第五關了,還不忘轉頭對宋玉汐問了一句:“七小姐,需要幫忙嗎?” 幫你妹的忙!滾犢子! 宋玉汐的內心獨白很粗暴,可低頭看著手里的謎面,第一次明白了,學問這種東西,并不是閱歷多一點,就能好一點的。拿著筆的手正要放棄,卻感覺身后貼近一人,以為是景陽或郭憐卿,便沒在意,回頭想對她們說自己力不從心,可一回頭,卻對上一張不知何時就近在咫尺,勾著梨渦的唇,還有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無論什么時候看,蕭齊豫這張臉都俊美的鬼斧神工,他和李湛的那種陰柔之美完全不同,他仿佛是太陽,無論站在何種黑暗的地方,只要有他在,仿佛就能給人們帶來光亮,帶來無盡的希望……宋玉汐的目光順著他的下顎往下,白皙的頸項上一顆喉結讓她不禁咽了下口水,四肢竟然有些發軟,云里霧里……突然一聲敲鑼聲讓她脫離了迷幻,李湛已經猜中了第五關,這一鑼聲,江宋玉汐徹底拉回了現實,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宋玉汐趕忙嚇得回過頭去,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蕭齊豫不理會宋玉汐的發呆,從她背后伸手,取過了她右手上的筆,就著這將她禁錮在懷的姿勢,從容不迫的在她面前的紙上寫下了答案,字跡行云流水,賞心悅目,而他周身滿是甘草香味,胸膛溫暖……周圍的一切都顯得不那么重要了,人們的說話聲,花燈的斑斕色彩,光影流轉間,宋玉汐只覺得自己緊張的心都要爆裂出來了。 ☆、146|114 第一百四十五章 蕭齊豫寫完一題,鑼聲敲響,立刻有書童送來第三關題目,他上下看了兩眼,便繼續寫下答案,速度快到根本不用思考,信手拈來似的,一個鑼又敲響,就連李湛都放下手里正在苦思的第五關題目,來到蕭齊豫身旁,正要行禮,蕭齊豫對他擺了擺手,讓他回自己位置上去繼續。 李湛領命回去,哪里還能寫出什么,將手里的題目交給了書童,放棄了接下來的關卡,走到伙計那里要把這一局的錢付掉,沒想到裴韜攔住了他,指了指錢袋,意思是錢他已經付了,李湛退了回去,站在一邊,對郭憐卿說道: “郭小姐,不好意思,沒能替你拿到東西?!彼恼Z氣誠懇,面上帶著遺憾,果真是一副不好意思,又有點無奈的樣子。 郭憐卿怎會怪他,不介意的搖手,說道:“別放在心上,你已經很厲害了?!?/br> 李湛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話,站到一旁去了。目光卻落在那兩個幾乎重合的身影上。郭憐卿和景陽公主也是捂著嘴,震驚不已的盯著那個畫面。 宋玉汐臉紅的幾乎都要燒霞一般,恢復神智之后,就察覺出不對了,因為她現在幾乎就是被困在蕭齊豫和臺子中間,蕭齊豫的氣息幾乎貼著她的耳廓,溫熱曖昧,他身高本身就高,站在她背后,不用刻意做什么,都感覺他能夠將她包圍似的,她被擋著,所以不怎么知道周圍人是個什么態度,不過他這么一來,就算是在景陽和郭憐卿面前顯露過了吧,想起郭憐卿,宋玉汐低下頭對蕭齊豫小聲說道: “讓我先出去吧。都看著呢?!彼曇艉苄?,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就連不遠處的書童最多也就看見她嘴動了動。 蕭齊豫卻好像沒聽見似的,一門心思都撲在了解謎上,宋玉汐如坐針氈,既不敢靠近他,又怕自己動作大了影響他解題……直到蕭齊豫一連闖到了第八關,連帶李湛沒做完的幾道題也全都寫下了答案,德云樓前的銅鑼敲響了一十六下,在鑼聲敲響第八下的時候,德云樓的掌柜也已經出來看了,一直捏著汗,直到十六下全部敲響,掌柜的才站了出來,拍了幾下手之后,對蕭齊豫拱手問道: “不知公子師承哪位名師,竟連闖八關,我德云樓前的鑼鼓,可是有十幾二十年,沒人能敲響十六下了?!?/br> 蕭齊豫將筆遞還給了書童,看了一眼那掌柜,冷峻問道:“不是還有一關嗎?” 掌柜見他氣度不凡,尊貴雍容,語氣冷傲的同時,卻叫人生不出任何反感之意,反而覺得這人一開口,其他人就該臣服,掌柜閱人無數,知道這位惹不起,收起了先前玩味的心態,對蕭齊豫比了比德云樓大門,說道: “最后一關在樓上,小可在此先預祝公子得勝歸來?!?/br> 蕭齊豫轉頭看了一眼想要溜走的宋玉汐,開聲說了一句:“走吧,妹子,哥哥帶你上去闖第九關?!?/br> 先前還在猜測這兩位關系的圍觀群眾瞬間了然,原來是兄妹啊,不早說,害他們腦補出一籮筐的公子小姐,金玉良緣的戲份來。不過這對兄妹,長得可真好呀! 圍觀群眾的心聲讓宋玉汐尷尬不已,蹙眉盯著蕭齊豫,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想用眼神瞪他,可他卻已經率先往德云樓大門走去了,德云樓的掌柜對她抱拳行禮,規規矩矩的說道: “小姐請?!?/br> 宋玉汐:…… 騎虎難下,只好上去。 人們這么多年來,從未見過有誰能上德云樓的樓上,既然已經連闖八關,那第九關就是最關鍵的了,很多人都沒有散去,而是等在當場,總歸是要等出個結果來才行啊。 景陽公主和郭憐卿來到裴韜身旁,裴韜對她們拱手行禮,景陽公主湊近他問道: “你老實告訴我,我哥是不是喜歡宋七?” 裴韜滿頭黑線,對這位公主殿下的敏銳感到十分心累,不過,也不怪人家懷疑,自家主子做的也實在太張揚了些,雖說是在民間,可說到底也是在人前…… 雖然有點心虛,但是裴韜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了一個貼身侍衛的專業來,對景陽公主官方的說道: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請小姐自己去問公子?!?/br> 景陽對裴韜做了個鬼臉,還順便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有膽問,還要來問他做什么?和郭憐卿對視一眼,郭憐卿就拉著景陽公主站到旁邊去了,說道: “算了,還是別猜了。咱們還是關心關心,你哥哥能不能闖過第九關,把彩頭全都領下來吧?!?/br> 景陽公主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郭憐卿,嘆息說道:“我說你怎么就沒點反應呢,虧我還想讓你做我嫂子,你……” 沒說完,就給郭憐卿給打斷了,說道:“嘖,胡說八道什么呀?我早跟你說過,你哥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太冷了。而且就他那身份,嫁給他多累??!沒有真心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br> 景陽公主還想說什么,卻被郭憐卿打斷:“好了好了,再說翻臉了??!” “……” * 宋玉汐跟著蕭齊豫上了樓,被領入一間暗房,里面放著幾個盒子,盒子外頭有一圈機關,最后一題考的就是機關了。 掌柜的在一旁解說,宋玉汐聽得云里霧里,其實她是根本沒心思聽的,蕭齊豫的目光跟燒紅了的鐵一般盯著自己,讓她無論如何都感覺到不自在,掌柜的說完之后,讓蕭齊豫可以開始解了,蕭齊豫卻說了一句: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單獨思考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