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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身為受害者的斗南次官親眼所見,并且昨天在獵犬的行動中,國木田獨步已被逮捕?!?/br> 雙腿忽然失去了力氣。 凜夏跪坐在地上,茫然地仰起頭看向逆光的女軍人。 少女瞪大雙眼,連聲音都在顫抖,幾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請你……至少告訴我都發生了什么……” 她試圖鎮靜下來,做最后的掙扎。 長嘆一口氣,大倉燁子蹲下身,同凜夏對視著。 “【天人五衰】在這幾天里連續犯下五起殺人事件——【衣裳垢膩】、【頭上花萎】、【身體臭穢】、【腋下出汗】和【不樂本座】?!?/br> “分別對應【橫濱年輕議員被活剝人皮】,【沿岸警備隊副司令被泡進腐蝕性劇毒溶液】,【對外治安局局長秘書被人用空氣壓縮機灌入高壓空氣】,【異能犯罪對策科一等軍官被人在腋下種下毒草】以及【綁架并腰斬政府要員數人】?!?/br> “所有的事情都有證據,不容置疑?!?/br> 大倉燁子十分冷靜地分析道。 “因【天人五衰】對外表現為【武裝偵探社】,所以作為武裝偵探社的家屬或普通事務員,均需要接受政府監控?!?/br> “不管是春野綺羅子、谷崎直美,亦或者是我的meimei——你?!?/br> 按在地上的手掌顫抖著抬起,凜夏緊緊抓住大倉燁子的衣領,憤怒地吼出質問。 “大倉燁子!你難道對福澤諭吉或者江戶川亂步不夠熟悉嗎!” “你怎么可以相信他們會是犯下那種罪行的【天人五衰】?!” 即便被meimei揪著領子質問,大倉燁子也保持著冷靜。 “大倉凜夏,除了你之外,偵探社的其他人我都了解不深?!?/br> “我所能判斷出來的事實,只有【偵探社是有罪的】這一件事情而已。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將事件的詳細情況破例說給你聽?!?/br> “唯獨【偵探社有罪】這一點,不容置疑?!?/br> 帶著手銬的拳頭眼看就要襲上大倉燁子的臉,隨即被她格擋過去。 紅發女軍人抓住手銬,將跪坐在地的凜夏拎著站起來:“你給我清醒一點!” “我從頭到尾都很清醒!” 凜夏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借力翻身,踢向大倉燁子的頭部。 “該清醒的人是你!” 臨時縮小了自己的年齡,紅發少女利用體型差閃開凜夏的攻擊,隨即一腳將她踹向路旁的樹。 這一腳并未留情。 因而直到凜夏撞斷了身后的樹才堪堪停下。 她劇烈地咳嗽著,扶住樹干狠狠吐出幾口血。 恢復為日常的蘿莉體型后,大倉燁子淡淡道:“我并不想打擾你和男友的約會,也沒有想要破壞你心情的意思。只要你接受現狀,耐心等待我們將犯人抓捕歸案,你就不用再受監控了?!?/br> “這樣的現狀,我怎么可能接受?!” 凜夏抬起手腕,抹掉嘴角沾上的血,怒極反笑。 她甚至笑得直不起腰,只是眼角卻噙著淚。 “真不愧是‘社會的奴隸’,我早該意識到的,你們那么相似?!?/br> 巫女殿下定了定神,不再看她哪怕一眼,“我一定會做些什么?!?/br> “因此我特意拜托了咒術界派出一名咒術師來監視你?!贝骱么箝苊?,大倉燁子轉身便要離去,“一會監視者就會來接你,你不要輕舉妄動?!?/br> “大倉燁子?!?/br> 閉上雙眼,凜夏靜靜道。 “從此你不再是我的jiejie?!?/br> 再見面,便是敵人。 紅發少女腳步一頓,緊接著一切如常般走遠了。 “但你始終是我的meimei?!?/br> 即便再見面時便會白刃相向,甚至兩者只能存其一。 聽著熟悉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凜夏連手銬上的鎖都懶得撬開。 她倚著斷裂的樹干,滑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哭吼著,卻克制地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聽見不同于自己熟悉的任何一人的腳步聲,巫女殿下才閉上嘴,抬起手腕抹去臉上的水跡。 她緩緩坐起身,看向來人。 走向自己的這個男人長得頗為奇怪。 特別是額頭上那道長得像是縫合線的傷疤,總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混濁的泥水一般。 “你就是來監視我的人?” 凜夏打量著他,眉頭蹙得死緊。 “勸你現在離開,不然我會殺了你的?!?/br> 咒術師忽然笑了起來。 嘴角彎起的弧度像是用半圓儀量過。 他半蹲下身,不緊不慢地答道:“這個人確實是?!?/br> 右手握著的匕首在凜夏眼前劃過,隨即插向心臟。 咒術師的刺殺舉動被瞬間出現的紅色線繩制止。 堅韌的紅繩緊緊縛住他的手腕,迫使這人手中的匕首不能再進哪怕一寸。 “瞎了也能依靠聽覺判斷出我的動作?!?/br> 咒術師并不著急,反而加深了笑意。 “看來你的身體素質應該比我之前用的這幾個都要好些?!?/br> 這人到底會是誰? 質問的話還沒出口,凜夏便想起了那天得到的情報。 ===== 作者有話要說: ===== 草草草我的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