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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念一次吧?!?/br> 小心地抓住浴衣的衣襟,在掌心里攥緊。 “我的名字?!?/br> [名字是最短的咒,不能隨便念。] “那……這個咒語就交給你了?!?/br> 說什么“交給你了”…… 這個笨蛋真的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嗎? 松開緊握著的手,狗卷棘在她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拍了拍。 他抬起左手捂住臉,右手則是拿起手機打字說明。 [太……] 刪掉,重打。 [有點近了。] 距離太近,浴衣太薄。 雖然知道她完全不在意,但至少自己是感覺得到的。 看見狗卷棘打下的文字,凜夏立即意識到了什么,翻身坐起。 “那我去洗漱了,回來再說這件事?!?/br> “鮭魚?!?/br> 等到口嗨王者某夏抱著衣物倉皇逃出臥室,咒言師轉而坐進已經鋪好的床褥里。 在只剩下他的此刻,狗卷棘才終于能好好觀察這間房間。 房間本身的裝修十分簡潔。 比起凜夏,感覺更像是叔叔的風格。 除此之外,墻角立著日本刀,是初見那天她用的那柄。 衣柜的柜門上貼著她和朋友們的大頭貼,但大多數都是近些年的。 書桌上堆著各式的書和本,只有剛才被她拿在手上的“考試范圍”不在其列。 不算已經被搭成“鳥窩”的毛絨玩偶,她的被褥旁還放著幾個等身長的大抱枕。 比她平時表現的還要更加柔軟一些。 卻并沒有超出自己的意料。 坐進床褥里,狗卷棘點開Line。 一看見他頭像亮起,安靜了一整天的群聊瞬間被熊貓的消息淹沒。 [胖達:棘!聽說你直接跟去橫濱了,是到現在才找到過夜的地方嗎?] 從熊貓發來的一堆消息中提取出重點,狗卷棘回復道:[是現在才終于沒什么事情了。] [真希:好歹是橫濱。] [熊貓:所以你晚上在哪過夜?我都幫你打包好行李了,就等著凜夏派妖怪來搬東西。] 猶豫片刻,狗卷棘接著回道:[應該用不上行李。] 遠在東京的真希和熊貓齊齊打出問號。 只有里香搶過乙骨憂太的手機,慢悠悠地打字問道:[是在她家?] [是。]狗卷棘抿唇按下發送鍵。 群聊詭異地安靜了近一分鐘。 直到伏黑惠看到消息提醒,才打破這陣表面上的平靜。 [伏黑惠:猜到了。福澤前輩做出這種事還是很容易理解的。] [熊貓:完全沒有猜到!這兩個人明明磨蹭那么久才確定關系,怎么第二天就登堂入室了!] [真希:登堂入室不是這么用的。] [乙骨憂太:……重點應該是第二天吧?] [伏黑惠:原來才第二天。] 熊貓立即復制粘貼,點擊發送。 真希緊隨其后。 一時間,屏幕上只剩下“原來才第二天”這句話在刷屏。 狗卷棘連忙發出“STOP”的表情,制止住他們無止境的復讀。 隨后,他打下兩句話:[橫濱的形勢比我想的復雜很多??赡芤谶@邊多呆幾天。] [熊貓:有多復雜?] [狗卷棘:剛來就碰上包括偵探社在內的三組織開戰,以至于剛閑下來。] [天下最帥的五條老師:畢竟是橫濱嘛~] [天下最帥的五條老師:說起來,見家長的感覺怎么樣?] [熊貓:對哦,能住在凜夏家里,怎么說也該見過父母?] [真希:凜夏只有養父吧?] “棘君!” 顧不上再在群聊里說話,狗卷棘抬頭看向來者。 長發被隨意扎起,用魚骨夾夾在頭頂,顯出幾分居家氣息。 換完浴衣的少女還帶著水汽,坐到狗卷棘身邊。 凜夏右手握成拳頭,敲擊在左手掌心中。 “我想到了!”她歪了下頭,挑起一邊眉毛,笑著問道,“是因為中也,所以才想問大姐頭對吧?” 輕咳一聲,掩去不知從何而來的難為情,狗卷棘握拳擋在嘴前:“鮭魚?!?/br>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問我的?!蔽着钕麓蛄藗€哈欠,“我還以為會是什么事,只是中也啊?!?/br> “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當然會全部告訴你。就是……” 她抿了抿唇,著重強調道。 “聽完絕對不許笑?!?/br> “腌魚子?!编?,一定不會笑的。 等他應下,凜夏拽過一旁的等身抱枕抱在懷里,將自己的過去娓娓道來。 “在九歲之前,我都是被妖怪們撫養的。所以一開始,我連人類的文字都不會寫……” 在她九歲那年,橫濱突然流傳起了關于“荒霸吐”的傳言。 身處橫濱的妖怪們不敢驗證真假,就只好拜托她和巖永琴子前來調查。 而巖永琴子作為巖永家的大小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融入到位于擂缽街的“羊”組織中。 因此,她只能孤身一人前往橫濱。 借用妖狐的力量,凜夏順利蒙騙過關,成為“羊”的一員,并在不久之后接觸到了同樣在調查“荒霸吐”的中原中也。 在凜夏表明目的之后,中原中也同意了她共同調查的請求。 與之對應,她要為“羊”提供足夠組織存續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