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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直接禍水東引地指向身旁的伏黑惠。 “不要問我,問惠。跑腿的事都是他干的?!?/br> 半垂著眼簾,伏黑惠緩緩道:“上次我和熊貓前輩一起去祓除咒靈時,熊貓前輩拜托我買了些彩紙和彩帶帶回來?!?/br> 現在那些彩紙彩帶就在他倆的腦袋上還有地上。 凜夏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今天呢?” “熊貓前輩在路上看到你們之后,為了不打擾你們,就帶著大家從窗戶鉆進他的房間里了?!?/br> 伏黑惠面無表情道。 “然后他就一直拿著拉花筒在門縫邊上等著?!?/br> 四舍五入就是從頭看到尾了唄。 心肌梗塞約有一秒,凜夏深吸一口氣,尤不解氣地踹了一腳熊貓的屁股。 “你怎么這么能折騰!” 趴在地上的熊貓置若罔聞,以最快速度換了個話題:“那你還回橫濱嗎?不如直接轉學好了。這不比你回橫濱方便?” 聽到他的問題,凜夏回頭看了一眼全程一言不發,以示無辜的狗卷棘,“除非我的辯護人是與謝野jiejie,不然能留在這邊的可能性不大?!?/br> 不過辯護人也不太可能是與謝野jiejie…… “按我的推測講,橫濱是肯定要回的?!彼鲎☆~頭,一籌莫展,“至于怎么回就得看是誰來東京了?!?/br> “爸爸從來不管這些事。準確地說,就算我當著他的面親棘一口也根本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因為他完全信任作為部下的我們?!?/br> 福澤凜夏轉身坐在熊貓屁股上,敲起二郎腿。 “唯一的問題就是,爸爸不擅長辯護。所以只會是偵探社的其他人來?!?/br> “如果是太宰的話,應該也不會管很多?!?/br> 畢竟那家伙自己的爛賬就有一大堆。 要是真的好意思來管她,她立刻把他的事情捅給以前見過的那些小jiejie們。 總有一個能制裁太宰治! “是國木田也好辦?!?/br> 凜夏看向狗卷棘,開始了《論如何在國木田獨步說教時陽奉陰違》的課程教授。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程‘嗯嗯嗯’‘對對對’,最后保證不會給他的計劃添亂就足夠了?!?/br> 頂多就是說教的時間會長一點,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唯獨亂步哥……” 她一點都不想被【超推理】看穿! 更不用說他還提過“福澤棘”這種事…… 黑發少女自暴自棄地雙手捂臉。 從熊貓身上滑到地上,蹲成一小團,聲如蚊吶。 “拜托了,一定要是太宰那混蛋。不是太宰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給自己置辦一份墓地了?!?/br> 她可承受不起再一次徹底的社會性死亡。 見她幾乎要縮成一個球,白衣的大袖也拖在地上,狗卷棘便沖其他人擺擺手。 接收到信號,熊貓站起身,拽著伏黑惠和真?;氐礁髯缘膶嬍?。 等其他人都離開了,狗卷棘便蹲到凜夏身邊,抬手撥掉掛在她頭發上的碎屑。 “芥菜?!?/br> 他輕拍兩下凜夏的后背,盡力安撫著她的情緒。 反正還是不確定的事,哪里有新晉男朋友重要。 巫女殿下在心里刨出一個坑,把“福澤棘”之類的東西都埋了進去。 她若無其事地抬起頭,戳著他的肩膀,小聲抱怨起來:“熊貓都知道要問我會不會留下,你怎么不問?” “鮭魚子?!币驗槟阕允贾两K都沒有表現出會留下來的可能。 狗卷棘抓住她的手,了然地笑了笑。 從她打定主意親了就跑開始,他便隱約覺得“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她留在咒術高?!?,哪怕是為了自己。 而當熊貓問完那個問題之后,她的表現無疑更讓他確定了這個猜想。 那才不是在正經回答熊貓的問題。 倒更像是在向他傳授如何有效應對親友的經驗。 順帶著還介紹了比較重要的那些人。 少年對她點頭應道:“金槍魚?!?/br> 這些注意事項他肯定都會記得的。 紅著耳尖,凜夏訥訥著偏過頭去。 她繃著嘴角,克制住笑意,眼睛一眨一眨,“不過我東西就不搬回去啦,說不定還會回來玩?!?/br> “腌魚子,蛋黃醬?!?/br> 就算她不來東京,也可以他去橫濱嘛。 只不過坐半小時車而已。 蹲得有些腿麻,凜夏扶著狗卷棘的肩膀站起身。 她走到一旁,撿起之前掉落的外套和潤喉糖。 巫女殿下使勁抖了抖那件外套,重新披回自己肩上。 她拆開糖果的錫紙包裝,慶幸道:“幸好剛才沒有摔碎,不然就只能等太宰來了?!?/br> 說著,她把糖放進嘴里,小心翼翼地含著。 “只是有一件事提前和你說好哦?!备蓜C夏捋平手中的錫紙,“我這個人熟起來之后還蠻差勁的?!?/br> 她把四方的錫紙邊對邊地折了又折,語氣很是平靜。 就像是在闡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所以哪天你覺得不再喜歡我了的話,就直接和我說。我會處理好?!?/br> 說什么“處理好”?不就【斬緣】嗎? 再者說了,還能有多差勁?充其量很不容易對別人敞開心扉罷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最終選擇了放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