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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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公主若是看上誰,不妨告訴朕,也好讓朕看看是不是應該封他一個王侯的爵位,這才能配得上公主的身份?!?/br> 景帝的誠意表達得很足,齊沃格使團心下稍霽。 阿若抿了抿嘴,一想到那個三天不出現的蘇陌,或許,他只是自卑,自知自己沒能力打過汗贊,也知道自己沒能力跟景帝抗衡,才選擇了這樣的逃避方式。 阿若只要一想到那樣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獨自情傷,而情傷的緣由還是自己,心肝兒就止不住地顫栗。 阿若抬起眼眸,目光變得堅定,“皇上,阿若喜歡的是……” 景帝好整以暇地做出洗耳恭聽狀,可在聽到那個名字時,手里的酒杯喀嚓一聲應聲而裂。 “阿若喜歡的是蘇陌!” 羅釗抬起頭,并不覺得驚訝,反而有些同病相憐地看著阿若。這眼神在景帝高瞻遠矚的目光中就變成了原來郎有情而妾無意。 旁邊伺候的劉德元一雙眼睛就盯著景帝捏碎了卻還握在手里的酒杯,很想提醒他小心割到手。景帝卻佯裝淡定地將那碎渣子隨手一丟,劉德元十分知趣地借著斟酒的名義給他重新添了一只杯子。 “朕可以向你保證不逼你入宮?!?/br> 漠措使勁想了想,蘇陌這個名字他似乎聽過,可完全沒印象,若是蘇譽,他倒是毫無意見的。 阿若卻聽得一喜,“皇上當真不逼我入宮?那就請皇上替我們賜婚吧!” 景帝眉梢一跳,“你跟蘇陌的事情,朕卻不能做主?!?/br> 阿若一呆,方才是誰說要滿足她愿望的? 景帝覺得,不逼她入宮已經算是一個愿望了,至于她的婚事,那是第二個愿望,自然他可以不滿足。人類與生俱來就是無恥的,趨利避害難道不是本能嗎? 鑒于阿若公主和齊沃格人都少根筋,于是他又耐著性子道:“朕不是昏君,這種亂點鴛鴦譜的事情,朕如何能做?!?/br> 阿若皺起眉頭,不解道:“阿若跟他是兩情相悅,阿若不嫌棄他身子羸弱,也不嫌棄他武功低微……” 旁聽的蘇譽內心有點小復雜。 他一直想給蘇陌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女子,可顯然那樣的女子是擋不住虎狼之軀的景帝以及一干爛桃花的,若是阿若這樣彪悍的女子,說不定能行得通。 聽著阿若情深似海的傾訴,景帝越發不爽,竟然真有人敢打那個小東西的主意,這未免太不把他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里,但面上,景帝還是很和煦的。 “阿若公主的心思朕明白,可今日蘇愛卿并不在場,朕是個仁慈的君主,自然無法決定他的終身大事……” “仁慈的君主”?在所有人聽見這個不知廉恥的自稱時,都抖了一抖,尤其是被暴君威名蹂.躪過身心跟靈魂的齊沃格人。 漠措為首的齊沃格使團惱了,“皇帝陛下的意思竟是不能以赫赫君威讓一介臣子和親嗎?” 這樣的激將法對景帝從來不具備任何作用,景帝嘆了口氣,“蘇陌曾跟朕說過,跟阿若公主只是單純的朋友,并沒有非分之想,且他有意中人,寧死也不會移情?!?/br>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尤其是蘇譽和羅釗等人。這個暴君怎生如此無恥,當著文武百官和親使團的面,這種謊言怎么能如此隨便地說出口?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景帝臉上卻一派淡靜,只是露出恰到好處的惋惜。 他頓了一下,大概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太過無情,于是又加一句,“其實,朕也希望他能跟阿若公主共結連理?!?/br> 安王只是淡淡地看了看信口胡謅的皇兄一眼,啟口道:“阿若公主的確不該強人所難。若是蘇陌真的為了心上人去尋死,公主豈不是人財兩空?我大正好兒郎多的是,為公主風姿所迷的不乏其數,公主可以放寬心慢慢選?!?/br> 阿諾臉色慘白慘白的,顯然這個震驚不小。 漠措為顧全大局,挽回齊沃格的顏面,當眾宣布,一個月內,向汗贊挑戰的,勝者,皆有成為齊沃格駙馬的機會。 這無疑是給了眾多武將一個福利。 阿諾卻在茫然半晌之后望向高臺之上的景帝道:“阿若不信他真對我這般絕情絕義?!?/br> 景帝依然淡定,“公主可以當面問他?!彼舾掖饝?,小心朕收拾得他爹媽都不認得! 阿若果然去了,只不過趕到進奏院時,只剩一對哭泣的母女對他道蘇陌已經走了。 齊沃格的金刀侍衛們騎著高頭大馬,如離弦之箭,分別向四面城門追去。蘇陌當時正要背著包袱打算遠走高飛,就被汗贊一爪子拎上了馬背,強行拖回了九合館。 第七十章 “你真的不喜歡我?” 蘇陌看著阿若的眼睛于心不忍,她沒想到景帝竟然那般無恥,竟然當著文武百官以及齊沃格使團的面對阿若說出那翻話,那得多傷女孩子的顏面,她心想著用一個婉轉一點的方式表達,不要再傷了女兒家那點可憐的自尊。 “阿若公主您一定是誤會了……” 剛趕回九合館的漠措一把拎起她的衣襟,口里恨恨罵道:“你竟然敢不喜歡我meimei!告訴我,那個狐貍精是誰,在哪里?看本王子不剝了她的皮!” 蘇陌惶恐地瞪著眼睛,天下間怎么能有如此不講理的人? “漠措王子請息怒,這都是誤會,誤會!”尼瑪你一個齊沃格的王子想在大正殺人,是想殺就能殺的嗎? 漠措野性難馴,蘇陌不老實交代,他就將她一直幽禁在廂房里,金刀侍衛將這座廂房牢牢困住,蒼蠅都飛不進一只。 蘇譽和張弛幾次前來都被趕了出去,羅釗也來過一次,但找的不是蘇陌,而是阿若。近段時間羅釗跟阿若走得極近,蘇譽和張弛以為羅釗會向阿若求情,誰知,羅釗竟然是去找阿若喝酒的,甚至沒有主動問一句蘇陌的情況。 連張弛都道:“羅釗,你這樣,未免太不夠兄弟了?” 羅釗看了他們一眼,“大公子吃得好睡得好,不用擔心。只要他說出那只狐貍精的下落,漠措自然會放過他?!?/br> 這話就別有深意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所謂狐貍精乃是景帝信口胡謅出來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自然還是要找景帝解決的。 三人進宮時,景帝剛接到探子回報了整件事的經過,蘇陌竟然敢拎著包袱走人,就因為自己說了幾句重話嗎?你怎么不看看那些大臣看你跳舞是怎么噴鼻血的?朕不與你計較這些已經很仁慈了,竟然敢撂挑子走人,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于是他對急火攻心的蘇譽道貌岸然地道:“無妨。這是大正地界,漠措不敢拿他怎么樣?乘機讓他學會收斂一下脾氣也是好的?!?/br> 景帝就這樣大而化之地撒手不管了,但也從這天起,他的耳根子就沒清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