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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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笑得愈加和善了,“姑娘請帶路?!?/br> 看著兩人離開,趙毅將目光重新投向毫無所覺的蘇陌,想到這個小東西一心對待的人就這樣被自己的丫鬟勾搭走了,趙毅的心情是愉悅的,說話的語氣也輕松很多。 “今日朕過來是要考考你功課?!?/br> 蘇陌一下懵了,景帝打的幌子的確是帶藩王世子入京親自教導仁政之道,可幌子就是幌子,怎能當真? 蘇陌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笑容得體地起身恭立,“皇上想考什么?”現在沒其他人,趙毅不掩飾身份,她自然要把臣子的架子端到位。 “藩王之子,大多不會考取功名,既然要引你們入朝為官,治國安邦之道總是要考核的?!?/br> 蘇陌低著頭,她可不覺得趙毅刻意走這一遭是為了這種小事,就算真要考核,也該四位世子到齊,一起考核。趙毅這樣反常,肯定有其他目的,比如,親自試探四位世子對皇權的忠誠度? 果然,下一刻,趙毅就出了一個足可以讓蘇陌做噩夢的論題:論割地為王與一統天下,孰優孰劣? 蘇陌的頭皮一下就麻了,這么敏感的論題,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腦袋。 趙毅卻眉毛都沒動一下,淡淡說道:“慢慢想。朕有時間等?!?/br> 之后就是一場艱難的心路歷程,蘇陌守著那卷白紙,將金絲卷吃完了也沒落下一筆。 趙毅就坐在不遠處,看著他的治世之道,偶爾抬眼瞥一眼蘇陌。蘇陌的兩條眉毛都鎖到一塊兒了。 張弛和曉月出來時就看見她這副光景,蘇陌聽見響動就轉過頭去,剛想向張弛求救,趙毅就找了個幌子準備將兩人譴走。 張弛也道:“那我就去給吳媽配副藥?!?/br> 兩人一走,院子里更是落針可聞。蘇陌就聽得惱人的蟬鳴聲和趙毅沉穩的呼吸聲。 趙毅也用眼角余光瞥著蘇陌,他記得行軍時,好幾次蘇陌都拿著筆墨睡著了,這次竟然這么能熬? 蘇陌也時不時地瞥著趙毅,這個論題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寫,可暴君就在這里守著,她要找什么幌子糊弄過去?生死攸關,她哪里有半點困意? 蘇陌眼珠子一轉,笑著對趙毅道:“皇上,現在時辰不早了,要不,用完午飯,再繼續?” 趙毅很給面子地同意了。 宴席上,蘇陌非常熱情地向趙毅敬酒,暴君的酒量據說很好,但用這種草藥泡的酒,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以前都是用來安眠的,她就不信,還弄不倒暴君! 趙毅也看著蘇陌一杯接一杯地喝,又看了看她清明的眼眸,龍眉微斂,“愛卿酒量不錯?!?/br> 是誰說三杯就能醉得人事不省的?這個小東西喝了五杯,此刻連點醉意都沒有。 “一般一般,哪里能跟皇上海量相比?” 趙毅神色淡淡,蘇陌根本無從探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小心應對。 結果這一頓飯吃完,誰也沒能把對方灌醉,該寫的還是得寫。 蘇陌握著筆桿子直磨牙,難道這藥酒放太久,已經沒用了?蘇陌偷眼瞟趙毅,是了,這個暴君哪里是凡人能比的,估計這藥對他根本就沒用。 她這邊暗自懊惱,磨磨唧唧磨了一刻鐘,突然聽得輕輕的鼾聲,眼睛驀地亮了。 蘇陌笑得心里開了花,臉上卻依然保持著賢臣模樣,輕輕推了趙毅一下,“皇上困了,就去屋里歇息吧?這邊蚊蟲多……” 趙毅沒反應,蘇陌終于安了心。 蘇陌自個搬了凳子坐到葡萄架下繼續看她的話本。雖然趙毅是微服出巡,她可不敢放他一個人在院子里睡覺,只得寸步不離地守著。 張弛和曉月過了足有兩個時辰才回來。張弛一進內院就看見葡萄架下的景帝,眼睛都瞪圓了。 “睡著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蘇陌沖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站起來,揉揉因為坐得太久而酸麻的腿,低聲說道:“張兄,你來守一會兒,我也犯困了?!?/br> 張弛點點頭。曉月跟著蘇陌進了屋,伺候她換衣服。 蘇陌看看小妮子這副難得的沉默樣兒,不禁問道:“你覺得張弛如何?” 曉月原本白凈的臉蛋一下飛上兩團紅暈,“挺好?!?/br> 蘇陌也滿意地點點頭,她看上的人,自然也要得到家人認可才是。 曉月偷偷瞄了她一眼,難不成這就是她爺給她找的歸屬? 再想張弛對自己的態度,越發篤定這件事。 蘇陌這邊剛走一刻鐘,趙毅突然睜開眼,正在給自己倒茶的張弛手輕顫了一下,穩住,終于將那杯涼茶妥妥當當地倒滿了。 趙毅坐起身,眼中似有疑惑,“朕睡著了?” 張弛點點頭,趙毅的氣息一下沉冷下來。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叫了仆人將今日喝的酒拿過來——他能睡著絕對是因為中午吃的酒食。 酒壺里還有一點酒,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趙毅笑了,絕對是被氣笑的。這個酒壺竟然有暗格——難怪今日蘇陌怎么喝都不醉,古怪原來在這里。 “你覺得朕有沒有必要讓這些世子好好學學君臣之禮?” 張弛也瞄了一眼酒壺內部,心口哇涼哇涼的,這蘇大公子啊…… 當日,宮里來了一個管事的徐公公,說是要教導蘇陌蘇譽大正正統禮儀。 當時蘇陌和蘇譽正一起吃晚飯,這位徐公公就從用膳開始講解,蘇陌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喚,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十口都沒吃到。 這餐桌禮儀講解完,便是其他禮儀,這一講又是一個時辰沒消停。蘇陌睜著眼睛,雙眼無神地看著公公唾沫橫飛,蘭花指翹得煞是好看。 蘇譽用手肘撞撞她,“今日你做了什么又得罪了暴君?” 蘇陌一本正經地看著蘇譽,“為兄一向行端坐正,哪里會在圣前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