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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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有點不淡定。即便在馮家,也只有湛堂兄提起安家的槐可以直呼一聲“槐”而已。即便是他,見到安家的槐也得問候一聲“槐少”。 “你怎么會認識安家的槐?” “從畢克松華過來搭的同一條船?!?/br> 浯的腳步便略踟躕。 他mama那邊的幾個表妹因為拿不到請柬,還都打電話給他希望能以他女伴的身份入場呢……不過是搭同一條船而認識,便能得到槐少的請柬…… 浯看了眼邵棠精致的眉目,不由皺起了眉頭。 安氏是富可敵國的大財閥。許多國會議員都不過是安家的傳聲筒而已。作為安氏繼承人的槐,毫無疑問是首都星圈少爺圈中的太子爺! 然而,與他富可敵國的身家齊名的,是他的好色之名。 浯用腳丫子想都猜得出他為什么給邵棠這么個萍水相逢的女孩下請柬。但是邵棠才二十歲??! 他眉頭擰成疙瘩。試探的說:“如果不熟,還是不要來往的比較好?;鄙倌莻€人……” “我知道?!鄙厶狞c頭,“我就沒打算理他。他超煩人的?!?/br> 浯松口氣。但也沒有繼續邀請邵棠的打算了。帶著槐少看中的女人去參加槐少的宴會……特么是打算千里送逼,給自己頭上刷點綠漆嗎? 想想都堵心! “來接我了!先走了啊,浯。白白!” 剛剛因想象而產生的堵心還沒散去,浯就更加堵心的看著心儀的女孩乳燕投林般的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里去了! 雖然一貫表現得和藹謙遜,但浯的心里,未必不以自己身世相貌皆屬一流而隱隱自傲。 但……那個男人…… 浯盯著那邊親密抱在一起的兩人,首先就放棄了跟那人比容貌的想法…… 然而家世……看是看不出家世的……但,那種舉止氣度,非大世家幾十年的浸潤是養不出來的。浯自問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然而最讓他感到沮喪的是,那兩人看起來……竟是如此的般配…… 邵棠:……并沒有。 阿璞:瞎了眼了,我家七公子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嗎? 邵棠:……隨便什么人?喂!== 馮七:還不能放開嗎? 第087章 邵棠的小算盤打得很好。叫馮七來扮她男朋友,將浯的那點小念頭掐滅于無形。 而且還可以傳出她有一個帥翻天的男盆友的傳言,結束那天天一堆情書的sao擾。 然而,世事難料。(歷史老師:……) 邵棠是怎么也想不到馮七頭天才露過臉,第二天那個槐就緊跟著出現了! 南川中學的學生們,就社交層次來講,并不算是最頂層的。然而,卻幾乎太半都認得出槐! 當教室里發生輕微的sao動,學生們都擠到窗邊的時候。正在收拾書包準備走人的邵棠自然而然的跟著大家的指指點點向樓下瞥了一眼。 喲,這不是那個槐嘛?他來著干嘛?昨天還提起了他呢,這人可真不禁念叨。 邵棠聽見趴在窗戶邊的幾個男生興奮談論著槐的飛車。還把車都開到教學樓來了!邵棠還不是很了解這里飛車的品牌分類。但從男生們的興奮議論不難猜出,槐大少那輛外形顏色看起來就很科幻很拉風的飛車,其等級相當于地球的瑪莎拉蒂、蘭博基尼那一類。還不是限量版,是私人訂制! 已經有人開始靠近去打招呼了?;笨恐w車,抽著煙,三言兩語把那些人都打發了。就這樣,那些人還畢恭畢敬的。 邵棠神經很大條的走出二號樓,目不斜視的打算溜著路邊走過去。 拉風的堵在路中間的槐:“……”眼神不好嗎? 于是很開心的揮手叫道:“嗨,丫頭!” 邵棠繼續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圍觀眾人:“……”忽然好冷…… 槐揮起的手還木有放下:“……”我擦! 再一看,邵棠的腳程好快,已經走出去一大截了。 安家的槐少,首都星圈的頂級太子爺,只能羞惱交加的跳上飛車,開車追過去了。 “喂喂!邵棠!” 邵棠終于停下腳步:“安先生?!?/br> “……別叫得這么生分。叫我槐就行了。你剛才沒看見我嗎?” “看見了?!鄙厶睦蠈嵒卮?。 槐:“……”好心塞。 “不說這個……周末的晚宴,我給你發了請柬,你怎么說不去?” “是的,不打算去?!?/br> 這么直白的拒絕讓槐一噎。還沒說什么就聽邵棠道:“我先走了,再見?!?/br> 槐翻翻白眼兒,對邵棠的背影喊:“我今天要去‘生殺’,你有沒有興趣?!?/br> 邵棠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就知道丫頭的萌點在這兒! 邵棠聽雷諾說起過“生殺”,有名的私人格斗場。那里的水準可不是飛船上的那些雜牌軍能比得了的。邵棠一直想去看看,但她在網上查詢過,那地方是高端會員制,沒人介紹領路根本進不去。 她于是轉身,上了槐的車。 根本沒想到,這一幕落在了許多人的眼里。她計劃中想要在學校傳開的“東奧的貴族女孩有個帥翻天的男盆友”的傳言,就這么變成了“東奧的貴族女孩一腳踏著帥翻天的男盆友,一腳踏著安家的槐”。雖然非常有效的使她從此再也看不到情書,也使浯對她的態度變得微妙的疏離,確實達到了她最初想要的效果。但……就是莫名的心塞啊…… 明明是大白天,槐刷了卡帶她進入了這座會所式的建筑后,卻仿佛進入了昏暗的夜晚。和外面的文明與秩序比起來,這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走過長長的走廊,穿過一道隔音門,撲面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叫喊聲。 這是仿遠古斗獸場式的建筑。中間最低處是圓形的格斗場,四周觀眾席階梯狀次第升高。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在場間廝殺。他們并非赤手空拳,一個手持鋼刀,一個則拿著三角錐似的手臂長、三面開刃的武器,有些類似于地球的三棱刺。 邵棠微微蹙眉。 在飛船上的競技場,雖然也要簽生死責任書。但那更主要是為了防備發生意外致死的情況。并且,在擂臺上也并不允許使用武器。 槐邊帶著她朝自己的專屬包廂走去,邊解釋:“這里可不是飛船上那種鬧著玩的競技場可以比的。這可是真正的生死相搏?!?/br> 邵棠跟著他走進包房:“法律允許嗎?” “法律?”槐笑得酷帥狂霸拽,“法律不是為我們這些人制定的?!?/br> 邵棠:“……”媽蛋,這種臺詞聽著就想揍人啊。 她站到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格斗場。 兩個男人真的是生死相搏,慘烈的程度早就超過了“格斗”的范疇。兩個人在一次險而又險的的交手之后,大叫一聲,各自向后退開,喘息休憩。同時不約而同的瞟了一眼大屏幕。 大屏幕上兩個人名字下面有個光柱,旁邊還標有數字。剛才那一下精彩的交手之后,兩人的光柱都升高了。 “那是什么?”邵棠奇怪的問。 “打賞?!被遍_了瓶酒,“拳手的收入,一方面是獎金,一方面是打賞。像剛才那樣,觀眾覺得精彩了,是不吝于打賞的?!碑吘惯B普通觀眾席上坐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槐把酒杯遞向邵棠。 邵棠眨巴眨巴眼:“有果汁嗎?我還沒成年,安叔?!遍_什么玩笑,跟你這種家伙在一起還喝酒,被某個死魚眼的少校知道了一定會被罵成豬頭。 槐大少看著裝得仿佛乖寶寶一樣的暴力少女,心塞道:“……叫哥哥就行?!苯o她換了果汁。 使短刀的人最終不敵用三棱刺的人,肚子被捅了個對穿。那人忍著劇痛,反手一刀抹在三棱刺的大腿上,急速后退。三棱刺身體歪了一下,大吼一聲追了過去,終究是晚了一步。短刀已經退到了一條白線后面,倒在地上捂著小腹的血洞喘息。三棱刺追過去,撞在了藍色的力場上被彈得蹬蹬蹬蹬后退幾步才站穩。隔著藍色光幕對短刀不甘的大吼了幾聲。 觀眾席上一片噓聲。 但三棱刺名下的光柱還是唰唰的升高了不少。只是三棱刺依然不滿,暴躁的隔著力場瞪著短刀,走來走去。 “安全區?!被钡?,“退到安全區等同認輸?!?/br> 邵棠沉默了一會兒,道:“他想殺了他?!?/br> 她看得很清楚,三棱刺殺氣四溢,絲毫沒有留手。剛才如果不是短刀反應快,在他腿上抹了一刀拖延了時間,想必退不到安全區就死了。 “當然了,”槐翹起二郎腿,“那樣能得的打賞可就不止這一點了?!?/br> 有工作人員出現把短刀抬了下去。三棱刺也從另一邊的入口離場了。 “會死嗎?” “沒有當場死掉,就不會了。后面有治療艙?!?/br> “生殺”的檔次可比飛船上的競技場高得多了。不僅拳手的收入是飛船上競技場的幾十倍,會所還為拳手提供治療和營養劑。 邵棠又看了兩場,終于跟槐說:“我想試試?!?/br> 槐看了她一會,沒說什么,按下呼叫按鈕。很快就有侍應生進來。 “我的朋友想下場活動下筋骨,你帶她去?!?/br> 侍應生訓練有素,連眉毛都不動一下,躬身道:“好的,槐少?!币簧焓?,對邵棠說:“這邊請?!?/br> “丫頭!”槐翹著二郎腿,吐出口煙,“別死了啊?!?/br> 邵棠回頭挑挑眉,跟著侍應生出去了。 “死丫頭,要死了可真成死丫頭了啊?!被弊约涸诎坷锕緡?。 邵棠跟著侍應生下樓,穿過隔音門,不再能聽到格斗場里喧嘩。 侍應生帶著邵棠穿過訓練場。這里有數個擂臺和許多訓練設置。雄壯的男人們或在鍛煉,或在休息,或在準備上場。也有少數幾個女人,也都是肌rou結實,神情狠戾。 就見侍應生領了個小姑娘進來,長發披肩,眉目精致。穿著白色短袖襯衫,格子短裙,黑色及膝襪,脖子上還打著格紋的蝴蝶結。 說是準備下場的拳手,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看她。 分明你們才像怪物好吧!邵棠腹誹著。 有些人用了肌rou膨大劑,肩背手臂的肌rou像吹了氣似的鼓起來。有些人則有部分肢體機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