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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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呈往前跨了步,他的車就停在路邊,他醉意醺醺坐進去,發動引擎時,甚至連前方的路標都快看不清。車子歪歪斜斜向前,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心里難受萬分,好像不發泄掉就會死去一樣。 等到車子停穩,殷少呈推開車門,走出去時差點摔跤,體內的酒精揮之不去,他踉踉蹌蹌走上石階,周邊安靜的只能聽到幾陣鳥叫,腳下的路又黑又陡,他跌了好幾跤,這才爬著來到目的地。 他肯定瘋了,他居然來了墓園。殷少呈覺得自己醉死拉倒吧,但是他分明記得那個墓碑在哪里,而且被他找到了。他癱坐在碑前,手指一遍遍撫摸著上面的字。 這是他殷少呈的兒子啊,他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甚至來不及見一面,他就沒了,沒了。 殷少呈前額抵著冰冷的墓碑,肩膀輕輕聳動,手指狠狠掐著碑上的字,嘴里默念出聲,“兒子,兒子……” 是,他殷少呈混,可是再混,他對這個孩子的心卻是真的。當得知江意唯懷孕時,那種興奮怎么都掩飾不住,但是他就這么沒了。他想過將江意唯拉過來,狠狠折磨頓,可說到底,卻又不舍得,這算什么?還不是因為殷少呈對她的感情,他從不否認自己愛她。只是他殷少呈的心又不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可以把百分之九十的真心給江意唯,然后剩下的百分之十,分給一群女人,但是這樣的愛,江意唯不要,是她不要他的。 江意唯收工時,都快凌晨1點了,她回去還得背臺詞,她揉著酸痛的肩膀回到酒店。洗完澡,手機一直在響,提示是有短信進來。江意唯頂著濕發過去,她拿起手機一看,都是殷少呈發來的。 她想直接刪除算了,可手指點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他向來直截了當,有事都是打電話,江意唯猶豫下,朝著屏幕上一點。 出來的圖片簡直令人毛骨悚然,江意唯手抖得差點將手機給丟了,腦子有病吧,給她發墓園的照片,一個個墓碑在黑暗中泛著陰寒的光,嚇得江意唯魂飛魄散。 其中一張照片上,依稀能看到熟悉的字樣,江意唯心一沉,不由出神。殷少呈,這會難道還在墓園? 隨后,一個個電話打來,江意唯都沒接。她雙腿一軟,怔怔坐向床沿,這算什么?是要讓她還記起那些傷心事嗎?殷少呈就跟發了瘋似的,電話不接,他就用語音。 江意唯輕點下,一聽就知道殷少呈醉糊涂了,他還給她發視頻。她舉起手機,想要摔了,一了百了,可最終卻不忍心,江意唯渾身無力地靜坐半晌,然后點開那個視頻。 畫面中,殷少呈緊靠墓碑,手臂舉得高高的,“江意唯,你看,看見我和誰在一起了嗎?” 江意唯手指顫抖,冷得牙齒都在打顫,殷少呈雙目泛紅,想要起身,可爬了好幾次都站不起來,他干脆將上半身都靠到墓碑上,“江意唯,你說,那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你為什么不讓我看看他呢?你為什么那么狠心?” 江意唯該流的眼淚,早就流干了,她盯著畫面中的男人,過去這么久,殷少呈反而是陷入其中難以自拔。她覺得諷刺,想要給殷少呈生孩子的女人那么多,他何必在乎一個他完全沒放在心上過的人呢? “江意唯,你給我過來,你要不過來,我今晚就凍死在這,你來,我們一家團聚……” 江意唯罵了句有病,然后將手機關機。只是心情沉悶到極點,江意唯掐緊身下的床單,最終只是發泄般將手機丟到了床上。 她的心,照理說應該要比殷少呈的痛千萬倍,他倒好,還一次次往她傷口上撒鹽。 翌日清晨。 殷少呈完全是被凍醒的,陰風颯颯,雖然過了最寒冷的冬天,但清晨的凍還真不是鉆在被窩里的那些人能理解的。他渾身哆嗦,想要起身,但蜷縮的時間太久,雙腿發麻,人還未來得及站穩,就撞在了墓碑上。他定睛細看,眸光變得越來越復雜,再看看自己,全身都是泥,狼狽不堪。 他坐定下來,昨晚的糊涂全都記起來,他似乎還哭了是不是?靠,真是丟臉丟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殷少呈抹把臉,他還記起,他讓江意唯過來,他這幅樣子,她分明都看見了,可是卻完全無動于衷,她情愿他在這被凍死。 相較他,江意唯的心越來越狠了,殷少呈朝墓碑上摸了摸,“兒子?!逼溆嗟脑捳f不下去了,男人起身,走路還是不穩,趔趔趄趄地離開了墓園。 他想他可能精神不正常了,怎么半夜三更居然跑到這兒來了? 褚桐離開半島豪門去上班,她坐在副駕駛座內,喜滋滋望向窗外,到了公司,簡遲淮朝她看眼,“防輻射馬甲要穿起來?!?/br> “知道啦?!瘪彝┩崎_車門,一條腿跨出去,簡遲淮看得頭疼無比,“不是跟你說了嗎?動作不能太大,輕一點?!?/br> “簡遲淮!”褚桐爭辯不過他,只好妥協地小心翼翼下車,“是,晚上見?!?/br> 她轉身快步離開,身形矯健,簡遲淮那是真的頭疼,他看周邊的不少女人懷孕,走路那叫一個小碎步,肚子還沒顯懷,就恨不得將肚子抱在手里走路,怎么到她身上,一點女人樣都沒有呢? 褚桐也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辦公室里就有個孕婦,才懷上,那遭罪是不用說了,吃了吐,吐了吃,吃完還是吐。整個人無精打采,焉了吧唧。再看褚桐,桌上堆滿水果、酸奶、堅果。吃吃吃,餓餓餓! 剛到飯點,她迫不及待拿起飯卡,周邊的同事還不知道她懷孕,畢竟她是老板娘,之前請假久的事別人也不會多想。 許久沒吃公司的飯,她想念那道辣子雞了。走出辦公司才不過兩步,主編迎面過來,沖她說道,“老板娘,老板讓你上去吃,這是命令?!?/br> 褚桐頓住腳步,“不是吧?” “確實是,我們剛開完會,他說給你加餐了,讓你趕緊去?!?/br> 褚桐噢了聲,臉上沒有絲毫雀躍,嘴里面很淡,推開辦公室門進去,清湯的味道躥入鼻中,褚桐懨懨上前,“我跟同事們都約好了,要一起吃中飯?!?/br> “為了迎接你回來上班,我專門請了個廚師過來,算是給你慶祝?!?/br> 褚桐坐向沙發,看著茶幾上那幾道精致的菜肴,別說是味道了,顏色看著都提不起她的食欲,“我想吃辣子雞,想吃酸菜魚,想吃毛血旺?!?/br> “嗯?”簡遲淮揚高音調,目光輕抬,就那么不動聲色間落到她臉上,“想吃什么?” 褚桐噤聲,簡遲淮微微笑道,“說啊,我聽著呢?!?/br> 褚桐抿下嘴角,朝他手邊的紫砂砂鍋指了下,“雞湯吧?!?/br> 簡遲淮拿起小碗,打算幫她盛,褚桐雙手抱臂,彎下腰看著那雞湯,“天天這樣喝下去,寶寶還沒出生,我就變成個大胖子了,我會沒臉見人的?!?/br> 簡遲淮沒說什么,拿起湯勺,卻沒有立即給她盛湯,而是小心翼翼將上面的油漬撇開。他動作細膩,腕上的名貴手表似乎被guntang的雞湯氤氳出一層模糊的水汽,鑲鉆的鉑金表帶熠熠發光,潔白的襯衣袖口盤在男人的手腕邊,不用看臉,光是這樣的打扮,誰都能猜到這個男人地位非凡,如若手中握著一支筆,必定是掌握了乾坤,如若他的手在鍵盤上敲打,必定是牢牢控制著常人望塵莫及的經濟命脈。然而…… 簡遲淮將撇出的油漬盛到碗里面,他重復著這個動作,足有十幾次,表情專注。最后,他才拿過另一只小碗,湯勺在里面晃動兩下,“還放了些菌菇,知道你喜歡吃?!?/br> 褚桐唇瓣處的弧度不由展開,一個男人能為你做到這樣的地步,還計較吃什么干嘛呢? 就算現在給她一杯白開水,她都能喝出甜味來。褚桐情不自禁湊過去,嘴唇吻住簡遲淮,男人有些猝不及防,他手里的湯勺一松,順勢攬住她,加深這個吻。 他自然不敢像平時那樣肆意、霸道,親過之后想分開,褚桐卻覺得意猶未盡,抱住他的脖子想要深入,簡遲淮退了好幾次,臉上有隱忍,最后干脆用食指抵著她的唇瓣,“小心缺氧,對寶寶不好?!?/br> “簡遲淮,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膽小了?” 簡遲淮胸口也憋了把難消的火,“忍忍吧?!?/br> “真可憐,”褚桐雙手摸了摸男人俊朗的臉,“吃也吃不得,親也親不得?!?/br> 簡遲淮朝她睇眼,“還吃不吃飯了?” “吃,吃?!瘪彝┳蚝嗊t淮身側,“我要喝雞湯,還有蝦,簡遲淮,我還想吃蝦滑?!?/br> “晚上吃,我待會就讓傭人準備?!?/br> 相較褚桐,簡遲淮真的是小心了不少,她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晚上回去,吃過晚飯,簡遲淮做完胎教的時候,褚桐自顧自躺在那睡著了。 男人小心翼翼將她身后的靠枕抽去,又將被子拉高。他的手穿過她的睡衣落到她小腹上,平坦如初,真是一點不像懷孕的樣子。也不知道要滿幾個月,才能顯懷,才能讓他看看那個大肚子。 簡遲淮僵著身體,自從她懷孕后,他就沒有肆無忌憚睡過一個覺,總怕壓著她或者磕著她。 褚桐翻個身,自動伸手抱住他的腰,她剛睡過一覺,這會清醒了,她朝他蹭了蹭,“簡遲淮?!?/br> 男人還未睡著,“嗯?!?/br> 褚桐湊過去,朝他耳邊吹口氣,“醫生說的是前三個月小心行事,你都忍了這么久,如今三個月過去,可以做啦?!?/br> ☆、05三哥要搶四嫂 簡遲淮瞬時覺得全身一陣暖流淌過,然后便有激蕩的欲望在他體內橫沖直撞,他本來一直都是強行壓抑的,沒想到褚桐這么一提醒,便成了最直接的撩撥。他喘著氣,側過頭,兩人的腦袋靠在一起,那樣親昵,更加令人欲罷不能。 “你,確定可以?”簡遲淮一說話,都能聽得出里頭含著沉重的音調。 褚桐拉過他的手,讓他輕揉自己的肚子,“你家寶貝都說沒事,來吧?” 簡遲淮側過身,同褚桐面對面,她也比他鎮定不到哪里去,褚桐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好燙?!?/br> 他的手落到她背后,翻個身,腿小心翼翼抵在她膝蓋處,簡遲淮總覺得束手束腳的,完全不能施展開,就連脫個衣服都緊張,褚桐喉間輕喘,半晌后沒見有實質性進展,她輕聲嘟囔,“簡遲淮,你行不行???” 男人的聲音更加悶了,“我是怕你行不行?!?/br> “算了……” 簡遲淮聽到這,有些急,雙手開始扯,“什么算了?火是你點起來的,我不是已經夠小心了嗎?” 褚桐朝他胸前一推,“你不就是怕壓著我嗎?你躺著別動,就壓不住我了?!?/br> “不行?!边@會要讓他偃旗息鼓,門都沒有。 褚桐聞言,吃吃笑了兩聲,“簡遲淮,色字當頭,你智商也不夠用了是不是?我讓你在下面,聽得懂嗎你?” 簡遲淮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嫌棄,但方才,他確實把智商拋之腦后了,兩人折騰了許久,對于褚桐而言,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她最清楚??珊嗊t淮不行啊,他雙手握著褚桐的腰,“中途如果不適,你一定要說?!?/br> 褚桐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奴隸,閉上嘴,現在不是給你說話的時候?!?/br> 簡遲淮挑眉一笑,這話若放在她懷孕前說,他非讓她好看不可,但這會,她的確是一副女王范,他也只能任她為所欲為?!昂?,那你說說,我這小奴隸需要做些什么?” “你都賣身給我了,當然是……”褚桐朝著他胸口掐了把,“肌rou保持的不錯,胸還挺大的?!?/br> 簡遲淮早已大汗淋漓,實際也是隱忍的辛苦,以往褚桐就跟不上他的節奏,如今要他去適應她,那更是難了。褚桐兩手按在他胸前,許久后,朝簡遲淮肩頭輕拍兩下,“我餓了?!?/br> “等下給你吃?!?/br> 褚桐右手按在肚子上,“她都踢我了?!?/br> “你當我沒這常識是么?寶寶還小,你少糊弄我?!?/br> 褚桐欲要下去,累了,乏了,所以皺著張小臉,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我沒騙你,真的踢我?!?/br> 男人聞言,忽而笑開,眼角眉梢處染上邪肆,整個人在床上顯出種別樣的痞性來,“是,你是沒騙我,只是踢你的不是寶寶,是我?!?/br> 褚桐早已能跟得上他的思維,她照著他胸前輕輕拍打,“簡遲淮,你壞透了?!?/br> 話里多少帶著嬌羞,簡遲淮坐起身,單手摟住她的腰,“待會就讓人給你準備吃的,乖,給我十分鐘?!?/br> “那我可要倒數了……” 簡遲淮聞言,湊過去封住她的嘴,“你想讓我再壞一次是不是?” 褚桐笑著用雙手捧住簡遲淮的臉,“我哪敢啊?!?/br> 事后,簡遲淮摟住褚桐的腰,如果讓他忍到褚桐生產,他確實做不到,這次嘗試之后,他膽子也就大了,越往后,應該也就越不要緊了吧? 傅家。 傅時添站在書房的窗戶跟前,陽光透過紗窗的簾子透進來,男人身上鍍了層金黃色,手中的畫筆一道道點綴出去,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落下去,似乎這個身影在腦中很深刻,完全不需要刻意去回憶。 外頭傳來敲門聲,傅時添頭也不抬,“進?!?/br> 一身黑色西裝的貼身保鏢進來,他走到傅時添身側,“三哥?!?/br> “說?!?/br> 男人看了眼傅時添畫到一半的畫,有條不紊將接下來的話說清楚,傅時添手掌托著自己的右手肘部?!昂?,知道了?!?/br> 男人并未立即離開,“三哥,您畫的是?” “阿暢,單看這眉眼,你說這個女人好看嗎?” 阿暢盯著那張畫瞅了半天,“三哥,這女人我好像在哪見過啊?!?/br> 傅時添手里的畫筆朝他一指,“你見過?你在天堂見過?” 阿暢懵了,“這,她是?” “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沒跟著我?!?/br> 阿暢跟了傅時添幾年,從來沒聽他說起過這段事,“那您找的人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