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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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桐順他的視線看去,江意唯整個人被抽盡心神,這段日子,殷少呈不肯見她,也不接她的電話,她多不容易才能碰見他,好好看一眼?至少在這刻,褚桐覺得她很可憐,不是自己的同情心泛濫,而是她真可憐。 鄭念雖然紅的快,但知名度遠不及江意唯,她又深知江意唯和殷少呈之前的事,這會,自然有占盡上風的得意感,“意唯姐,我和少呈要去吃晚飯,請您別擋著路?!?/br> 面對如此挑釁,江意唯仍舊杵在原地不動,她滿眼都只有殷少呈,“少呈,有些事真不是我有心瞞你的,你信我……” 鄭念見狀,有些著急,生怕殷少呈顧念舊情,“意唯姐,其實你一向挺厲害的,這不,轉頭又找到金主了嗎?” 這話,等于活脫脫在抽江意唯的臉,褚桐不知道她怎么還能忍下去,相比鄭念而言,雖然江意唯有時候姿態擺的也很高,但關鍵時候真是弱爆了!不會打嘴仗不會還擊,哭有個毛用??? 殷少呈站在那,自然無動于衷,簡遲淮拉住褚桐要走,卻不想她從他手掌間掙開,幾步走到鄭念跟前,“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br> 鄭念一皺眉,“什么故事,沒興趣?!?/br> “哎呦,我講故事的水準可是一流,聽好了啊,”褚桐豎起食指,示意他們注意力集中過來,“有一只姓王的八條腿螃蟹,和一只小蝦子被丟進鍋里面煮,水越來越燙,最后蝦就受不了,她使勁往外爬啊爬,那只螃蟹就跟她說,想紅就得忍!哈哈哈——” 身邊四人沒一個笑的,簡遲淮可不陪她們在這丟臉,“走不走?”說完這話,他就率先轉身。褚桐切了聲,“一點幽默細胞沒有?!?/br> 她扭頭跟上,鄭念心情不爽地拉過殷少呈,兩人從江意唯的身側經過,鄭念想起剛才的笑話,“蝦煮熟了是會變紅,可跟王八有什么關系?” “什么王八?”殷少呈隨口問道。 “不是蝦和王八一起煮嗎?”鄭念再一想,越發覺得褚桐這人奇怪的很,“不對,她說的好像是螃蟹?” 殷少呈頓住腳步,頰側肌rou繃緊,眼里沒了方才的溫和,他狠狠剜眼鄭念,“蠢貨,她說你是只經不起大風浪的小蝦米!” 那另一聲罵的是誰,就不用他自己解釋了吧? 回到簡遲淮的車上,褚桐伸手去找安全帶,小臉低垂,找的可認真了。簡遲淮落下車窗,話里帶笑,“你罵他們一個是王八一個是蝦米,可我怎么記得,你說你才給鄭念做完采訪呢?” 褚桐動作奇快地抬起頭,臉上的神色,一時間難以用言詞去形容,她伸手指指自己,“我,我真說了?” “裝什么醉,我不吃這套?!?/br> “媽呀,”褚桐幾乎癱軟在副駕駛座內,雙手趕緊拍拍自己的臉,“我在找死吧,我干嘛為了江意唯去得罪那兩個啊,剛才我是不是喝迷幻藥了???太沖動了,太沖動了?!?/br> 簡遲淮越發覺得好笑,他這老婆可真是逗,“方才滿臉正直,要么你就裝下去,這樣,我還覺得你有些可取之處?!?/br> 褚桐笑出聲來,她本來就沒后悔,殷少呈把她關精神病院的事她一直記著,罵他聲怎么了?她轉過身,笑意逐漸溢滿眼眶內,“要不,我就裝一個?” ------題外話------ 哎呦,長沙一趟回來,全身酸痛,無力,困,睡不醒—— 教授,你對我做啥了? ☆、34心疼的,不是你想的 簡遲淮沒來由得就是想笑,他發動引擎欲要離開。 褚桐看向不遠處,江意唯跌跌撞撞從酒店里頭出來,迷了路似的,褚桐伸手撫了把頭發,“你不是跟她一起來的嗎?要不要等等她?” “不管她,自己有手有腳,總能回去?!焙嗊t淮車子開出去,褚桐輕呼口氣,故作輕松,“你也舍得?” 男人手落在方向盤上,朝她看眼,“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褚桐心頭砰砰亂跳,要在平時,這個話題到這,也就戛然而止了,可今天不一樣,她還就是準備裝醉到底,褚桐湊過去,視線毫不避閃落到他的側臉,“她可是江意唯啊,你不心疼???” 簡遲淮伸手將她的臉推回去,“目前為止,能讓我心疼的女人,應該只有儷緹,”他頓了頓,一個轉彎,褚桐聽得心跟著懸在那,直到他的后半句話毫無預警落進她心里,“可能,將來還會增加一個人?!?/br> “是誰?”褚桐立馬發問。 “總之,不是江意唯?!?/br> 她嘴角已經藏不住笑,“簡遲淮,我一直覺得你對江意唯,很特別,很特別?!?/br> “有什么特別的?”簡遲淮好似自己沒發覺,“儷緹要的,我盡量給她,別說是我,我爸也這樣,當初江意唯躥紅的時候,幾個贊助還是我爸磨不過儷緹,親自批的?!?/br> “簡遲淮,儷緹是你親meimei嗎?” 簡遲淮奇怪地看她眼,“你腦子里這會在想什么?” 褚桐不由失笑,伸手覆住自己的臉,她承認是她自己想歪了,簡遲淮也不惱,見她這樣,以為是難受,“要不要給你拿瓶冰水?” 褚桐人再度挨過去,“你家里,到底多有錢?能給劇贊助的,一般可不是小錢?!?/br> “我爸也有意讓我過去做生意,但我沒興趣,你只要記得,你老公一年那點工資也足夠養你就成?!?/br> 褚桐都想狠狠掐一把自己,她怎么覺得今天的簡遲淮,嘴巴那么甜呢? 翌日,高爾夫球場。 褚桐百無聊賴坐在躺椅內,透過冰藍色墨鏡片看著簡遲淮揮桿的瀟灑模樣,這個男人,真是什么都會,美其名曰陶冶情cao的愛好,可要不是手里有點錢,誰會來玩這個? 褚桐推推鼻梁上的墨鏡,簡遲淮回身朝她招手,“過來,我教你?!?/br> “我肯定學不會?!?/br> “難得見你這么有自知之明?!?/br> 褚桐都想對他翻白眼,簡遲淮上前步,朝她伸出只手,褚桐是最禁受不住男色誘惑的,她將手放到簡遲淮掌心內,被他拖了起來。 握桿,擺姿勢,簡遲淮從身后擁住她,兩人親密緊貼,幾乎毫無縫隙,她兩腿僵硬,簡遲淮見狀,朝她腳踝處踢下,“放松,分開?!?/br> “我緊張?!?/br> “緊張什么,練個球而已?!?/br> 簡遲淮示意她揮桿,褚桐深吸口氣,順著他手里力道打出去,很明顯,連球都沒碰到。幾次三番,不是沒打到球,就是球滾在了腳邊,褚桐本來就不愛這些玩意,“不行,真學不來?!?/br> “坐回去看著?!?/br> “你渴了吧,我去買水?!?/br> 簡遲淮松開抱她的手臂,“這兒有茶水?!?/br> “我買咖啡給你喝,等我啊?!瘪彝┱f完,整了整頭頂的帽子,快速離開,讓她繼續留在這,非把她憋死不可。 她來到休息區,點好兩杯咖啡,付完錢剛走出去幾步,迎面看到有個熟悉的面孔。褚桐不由頓足,見到李聰,她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她下意識握緊手里的杯子,“李先生,真巧?!?/br> 李聰走上前來,褚桐往后退,他一步步上前,卻不說話。眼看她走出咖啡廳,李聰手朝口袋一摸,褚桐眼里微刺,看到美工刀的尖銳刀鋒顯露出來,她大驚失色,“你想做什么?” “你這個臭記者,要不是你多管閑事……” “陶星琪是你殺的!”褚桐脫口而出,不是反問,而是肯定的口氣。 李聰面容陰寒,笑得古怪,忽然加快步子,褚桐未作猶豫,轉身快步沖入球場內。手里的咖啡被她丟棄,淺褐色液體淋濕腳底的綠意,她全身的勁都使在雙腳上,恨不得能飛起來。 不遠處,能看到簡遲淮在打球的身影,褚桐胸腔內憋出口氣,急得滿臉大汗,“簡遲淮,快跑!” 她怕李聰這樣找來,早就連簡遲淮都被他打聽清楚了,不遠處的男人抬起頭,看到她跑得飛快。褚桐心跳到嗓子眼,更害怕的,卻是李聰會不會忽然轉移目標,把刀朝簡遲淮捅去? 球場內的保安警覺性高,看到那邊的場景,立馬追過去,“站??!” 褚桐離簡遲淮越來越近,她幾乎要哭出來,朝男人不住揮手,“跑啊,快跑!簡遲淮,跑——” 腳下猛地一絆,褚桐重重栽倒在地,胸腔內傳來劇烈疼痛,她仍張著嘴在喊,“離開這,快跑!” 男人很快追到她身后,提起手里的美工刀就要扎下去!褚桐趴在那,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頭,“別扎我的臉!” 飛馳而來的高爾夫球帶著呼嘯冷冽的風,勢如破竹且精準地撞向李聰胸口,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傳到褚桐耳朵里,她小心翼翼扭過頭,看到李聰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而栽倒在后面的草地上。緊隨而至的保安紛紛上前,將他按在原地。 褚桐試著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她耳朵里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顫抖的身軀被按進一副結實的胸膛內。 ☆、35她對我有意思 褚桐好不容易緩過神,坐在地上,看著李聰在那里掙扎。簡遲淮緊緊握住她的手,發現她表情冷靜,不再像方才那般驚魂未定。 她伸出手,直指地上的男人,“陶星琪是你殺的?!?/br> 李聰做了個要飛撲過來的動作,遠處,有好幾個人跑過來,為首的男人示意,其余幾名警察將李聰拉起來,戴上手銬?!拔覀円宦犯櫠鴣?,沒想到還是讓他找到了你?!?/br> 褚桐腿還在發軟,坐在草地上焦急發問,“案件有突破嗎?” “有,你給我們的紙巾上,有李聰的指紋,還有筆記本殘留的頁面上,我們也找到了有力證據……” 褚桐心頭微松,“那就好?!?/br> “褚小姐,您跟我們回趟警局吧?!?/br> 褚桐說了聲好,“讓我坐會,我一時起不來?!?/br> 警察押著李聰離開,褚桐往后輕靠,腦袋正好枕在簡遲淮肩頭,“太好了,破了,破了!” “真是比你自己破還要激動?!?/br> 褚桐沒往深處想這句話的意思,她看到不遠處的那個高爾夫球,回過身盯著簡遲淮的臉,“你剛才真是帥呆了,怎么做到的?” 男人唇線繃緊,其實他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手心里這會還有汗,他定定對上褚桐的視線,她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他幾乎很難看到她因為害怕而大哭,或崩潰。陽光毫無遮攔地灑落,一種鮮明的疼惜在簡遲淮臉部漾開,他嘆口氣,眉頭仍然緊皺,“剛才,為什么那么著急地讓我跑?” “剛才?”褚桐想了想,傻傻笑出聲,“當然是因為害怕啦,我怕李聰已經查到我和你的關系,你站在那什么都不知情,萬一他跑過去刺傷你呢?” “你該相信我,我完全有能力將他撂倒?!?/br> 褚桐被他這樣盯著,有些不好意思,“我來不及相信,我不想讓你受傷?!?/br> “那我要跑了,你怎么辦?” 她想不出別的答案,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頭,“那我就往你的相反方向跑?!?/br> 簡遲淮喉間輕滾,好像是被什么話給觸動到,他一直覺得她敢闖、敢拼,甚至有些魯莽,也為此心中動過氣,可她的心思卻是那樣的細膩,危急關頭,她護他做什么?“以后,少跑點新聞?!?/br> “簡遲淮,我跟你說過我的理想吧?我真的想跑民生,這個世上,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陰暗角落,訴求無門,顛倒是非,甚至有些人,死了都是白死?!?/br> 男人聽完,不再作聲,但他知道,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她去跑民生。 對,這個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只是伸張正義的記者,不缺褚桐一個,不缺他的老婆一個! 回到半島豪門,已近黃昏。 褚桐坐在飄窗上,對著電腦發呆,方才主編打過電話來,讓她必須要寫篇殷少呈和陶星琪的新聞。她完全不知該怎么下手,她已經知道陶星琪的死和李聰有關,怎么再能往殷少呈身上潑臟水呢? 簡遲淮走過來,拿著筆記本坐到她對面,“眼睛發直,想什么?” “主編說,讓我使勁炒殷少呈,把陶星琪的死一步步往他身上套?!?/br>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褚桐頭靠向玻璃,“當然不會那么明顯啦,就是用一些引導性詞語,公眾本來就愛八卦,嗅到這點風頭,口水都能淹死一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