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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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遲淮站在落地窗前,陰郁的面色隔了層玻璃隱射到晦暗霧蒙的空氣中,他抬起腕表看眼時間,想到褚桐讓保姆帶給他的那句話。 她是要存心跟自己對著干不成? 跟蹤殷少呈,已經不是危險或不危險的事了,而是…… 那些照片,里面的每個曖昧動作和神情都讓簡遲淮蹙緊的眉頭無法舒展開。殷少呈,娛樂圈里那么多重權在握的人中,就只有他花花腸子最多,自己旗下的藝人,但凡長得拔尖有名氣一點的,哪個沒被他染指過? 況且,他當時看褚桐的眼神就不對! 簡遲淮悶著口氣,他的老婆,不會穿衣打扮,所謂的化妝也只是在臉上打點粉罷了,殷少呈能看上?他想到這,卻并沒讓自己心里舒坦些,他太明白了,對于他們這種眼高過于頭頂的人來說,褚桐那樣的性子,那樣的堅韌,那樣倔得跟頭牛似的傻勁,恰恰比那些矯揉造作且毫無特色的美女強多了。 他再度看眼時間,喉間發澀難受,又想抽根煙。簡遲淮很少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可這會,他想到褚桐那傻帽冒著風雨盯在殷少呈后頭,心里就涌起股無名火來,他剛要回身去拿煙,陡地看見一輛車從門口進來,拐個彎進了不遠處的車庫。 男人松口氣,抿緊的唇瓣微展。 褚桐淋得跟只落湯雞似地跑上樓,簡遲淮見到她氣消大半,可架子還端著,面色肅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褚桐沖進臥室,頭發緊貼面部,見到簡遲淮似乎吃了驚,“你回來了?” “裝什么?我的車難道不在車庫里?” “你今天出門……沒開你常開的那輛,方才雨下那么大,我也沒仔細看?!?/br> 簡遲淮面上有些奇怪的神色,他指腹撫摸著教科書的邊緣,“你,看到我出門了?” 褚桐菱唇微啟,也不藏掖,點點頭,“嗯,看到了?!?/br> 男人目光一緊,但也沒多做解釋,他抬頭看她,“跟蹤殷少呈去了?”他到底還是憋不住,心里不痛快的要死。 褚桐走過去,將他手里的書拿過來,顛了個倒后塞到他手里,“你這樣也叫認真看書嗎?” 簡遲淮頰側的咬肌明顯凸顯出來,沒想到自己也能犯這樣愚蠢的錯誤,他將書啪地放到茶幾上,褚桐順勢往他旁邊一坐,“我剛才去菁英小區了?!?/br> 他眉頭輕挑,語氣不由急促道,“你居然跟他去了他住的地方?!” 褚桐回頭對上他的目光,這人,還能好好說話嗎?“菁英小區是陶星琪的住處,我在那發現了點東西,已經交到公安局去了?!?/br> 簡遲淮心口徹底一松,嘴上卻道,“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褚桐微怔,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從警局出來后心情跌入谷底,就想找個人說說話,外面下這么大的雨,可她似乎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也沒別人能好好聽她說話。她嘴唇抿得緊緊的,簡遲淮這會,應該是為江意唯在擔心,哪有空余時間來聽她的這些廢話? 她站起身,準備去洗澡,簡遲淮見褚桐悶悶不樂,完全沒有以往的活潑,他也不知道,方才那句話怎么就脫口而出了。眼瞅她不高興,簡遲淮也不會哄人,在她抬腿之時,他總算找到話可以講,“你吃醋了吧?” ------題外話------ 親們,妖妖今天去長沙嘍 親們乖乖滴看文留言,存稿我已經存在后臺,出去五天,每天按時9點更新哦 ☆、28搓衣板??! 口氣仍然是硬邦邦的。 褚桐呆愣在原地,一雙眼睛眨巴眨巴,“我吃誰的醋???”她眸光中點綴起不解、懵懂,好像真的聽不懂簡遲淮在說什么。 男人臉色越發不好看,不耐煩地揮下手,“洗你的澡去?!?/br> 褚桐哦了聲,旋身去往衣帽間,她心里是酸酸的、澀澀的,可她才不會當著簡遲淮的面表露出來。 浴室內很快傳來水聲,這樣的天氣,打雷下雨成了常事,簡遲淮坐在沙發里,猛地一個驚雷炸開,屋里的光線暗下去,整座別墅陷入灰蒙蒙的陰暗內。 “怎么回事,沒電了嗎?”褚桐洗澡洗到一半,渾身都是泡沫。 簡遲淮站起身,走到一側的床邊,這會的天黑得就跟半夜似的,褚桐沒聽到外面的應答聲,有些慌,尖著嗓子開口,“簡遲淮,簡遲淮!” “喊什么喊?” 聽到聲音,她松口氣,“你陪我說說話?!?/br> 簡遲淮當然不會以為褚桐是怕黑,她跑新聞得罪人,還敢出入菁英小區,膽子肥的跟牛一樣,難道還怕沒電?轉念一想,心下明朗不少,他們夫妻同床這么些日子,那層關系始終沒捅破,褚桐這一嗓門,應該算是婉轉邀請吧? “說什么話?” 褚桐臉上還有洗面奶,她忙擦了擦臉,“說說你在學校怎么教書的吧?” 簡遲淮解開襯衣扣子,走到浴室門口時,上半身已經光著了,他抽開皮帶,伸手將門輕輕打開,溫暖的水汽撲面而來,夾雜著手工香皂的自然味道。褚桐性子大大咧咧,從不鎖門,她開著花灑,耳朵里都是水聲,根本沒聽到外頭動靜,“簡遲淮,你為什么不說話?” 男人站在寬大的浴缸前,盡管視線模糊,但褚桐身體的輪廓光瑩白皙,他目光幾乎肆無忌憚在她身上打圈,她雖然瘦,該有rou的地方卻一點不含糊。簡遲淮不是柳下惠,至今沒碰褚桐,是他覺得碰了麻煩,其實從他答應娶褚桐這天起,就沒想過因為不愛她,而跟她在某天離婚。這樣一想,就更該順其自然才是,哪有夫妻同床不圓房的道理? 簡遲淮這人,平日里心思藏得深,可在男女情事方面,向來是簡單粗暴的,比如,現在…… 他踏進浴缸時,褚桐正好關掉手里花灑,她兩眼緊閉,伸手要去拿毛巾擦臉,可胸前猛地一熱,分明是被人一把握??!褚桐啊地尖叫,不顧強行睜開眼時的酸澀脹痛,她兩個眸子瞪得圓圓的,顯然是被嚇到了。簡遲淮靠上前,褲扣已然解開,褲子松松垮垮搭在腰間,若隱若現的黑色內褲冒出勾引人的欲望,褚桐覺得胸口奇燙無比,好似被穿個洞似的,她猛地往后退步,臉色騰地通紅,“你,你干嘛!” 簡遲淮兩道好看的眉頭擰緊,看她的樣子,倒像是受了驚嚇,千般萬般不愿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我要什么了我?” 從他進來到現在,褚桐說話就沒順暢過,簡遲淮眸子里透出犀利,見她躲躲藏藏的模樣,渾身冒火,“你一個勁在里頭喊,別告訴我,你沒存著讓我進來的心思!” “哪有??!”褚桐梗著脖子回道,“我只是因為怕黑,外頭沒動靜,我不安心。簡遲淮,簡教授,你你你,你腦子里面想什么呢?還看!” 她這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雙手忙抱住胸前蹲下去。簡遲淮胸口不住起伏,敢情,是他想多了?外頭那么多女人排排站,等著他垂首看一眼,可他私生活尚算干凈,向來把持有度,而如今這意思,倒是他會錯意了? 哼,還有他簡遲淮生理上想要,箭在弦上時,對方卻不想要的? 氣氛陷入尷尬中,褚桐知道這男人要面子極了,可她能怎么辦,難道順水推舟?她勉強抬起眼簾,目光觸及到男人的倒三角身材,好有型,好正點!可再一想他跟江意唯不清不楚的,心里滋生出的小色心立馬偃旗息鼓,簡遲淮彎腰,一把攥住褚桐手臂將她拖起身,她以為他要用強,“我來大姨媽!” “出去!”簡遲淮卻是將她拎出浴缸,“我要洗澡?!?/br> “我還沒沖干凈呢?!?/br> “你想留在這,真是什么借口都找得出?!?/br> 褚桐直愣愣站在那,視線猛地被光線給一閃,她頭腦發懵,“簡遲淮,閉上眼!” 但顯然來不及了,浴室內的燈光恢復如常,兩人還未從方才的陰暗中適應過來,所以這樣的光線更加明亮逼人,簡遲淮瞇起眼,眸子直勾勾落在褚桐身上。 她往旁邊,一步步退,一把扯過浴巾披到自己身上。臉紅的就跟從大染缸里剛拎出來似的。 簡遲淮冷嗤聲,“搓衣板?!?/br> 褚桐怔了怔,“你說什么?” “原來你還有耳背這個毛病?!?/br> 褚桐深吸口氣,兩條小腿光溜溜杵在那,“簡遲淮,你夠了,一下說我是干煸四季豆,一下又是搓衣板,你會不會形容人!” 簡遲淮順手將花灑打開,完全當她不存在般褪去長褲,“四季豆這個形容不準確,搓衣板差不多,又扁又硬,無趣,像你?!?/br>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扁了?”褚桐最經不起別人‘誣蔑’她,“你敢不敢再看一次!然后,說、實、話!” 簡遲淮嘴角一勾,妖孽似地笑,“你脫啊,你脫我就敢看?!?/br> ------題外話------ 二筒,爭氣點,脫一個! ☆、29你是四哥吧? 褚桐當下差點把浴巾給掀開,浴室內水汽縈繞,纏得人頭腦發脹,她兩手互相揪緊,也不知從哪吹來陣風,猛地將她灌醒,她深吸口氣,恨恨盯著跟前這只妖孽,“我差點上了你的當,想看啊,看你自己啊?!?/br> 兜頭有毛巾丟過來,覆住褚桐的臉,簡遲淮的說話聲從對面傳來,“我反正是要脫褲子了?!?/br> 她連毛巾都不敢拿掉,轉過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簡遲淮洗完澡出來,褚桐從床頭爬至床尾?!皢柲銈€問題?!?/br> 男人居高臨下看她,“說?!?/br> “殷少呈拍了那些照片,可卻并沒有放出來,你說這是為什么?” “我哪知道?!?/br> 褚桐見他態度不冷不淡,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她自討沒趣地縮回原先的地方,“這樣看來,殷少呈也不算太壞,他可能只是想嚇唬嚇唬我?!?/br> 簡遲淮聽到她說的‘不壞’兩字,眉頭瞬間擰成川字型,“你知道什么!” 褚桐盯著他,分外不解,“我戰戰兢兢這么多天,殷少呈那樣大的人物要給我使絆子太容易了……” 簡遲淮這種傲嬌型男人,自然不屑于邀功,他走過去坐向床沿,“難道你沒發現,殷少呈和江意唯鬧掰了?他不是存心放過你,是江意唯的事他不用再管,那自然也就不用搭理你了?!?/br> “鬧掰了?”褚桐聞言,上半身挺起,兩腿跪在大床上,雙眼放出八卦的光,“為什么呢?” 簡遲淮目光迎上她,“這個,你去問江意唯?!?/br> “所以,江意唯哭到這兒來,是因為她和殷少呈分手?但分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啊,和你有什么關系?” 簡遲淮見她刨根問底,并不理睬,褚桐早有了自己的想法,“江意唯,心里喜歡的還是你吧?”而他心疼之余抱她離開,舊時的感情肯定還未完全消弭。褚桐覺得有些好笑,好歹她也是原配啊,她湊過去盯著簡遲淮的側臉看,男人一回頭,差點撞上她,“好看嗎?” “你說,一線明星身價得有多高???” “你是狗仔,你不比我清楚嗎?” 褚桐輕點頭,微笑,“江意唯的資產,少說也有好幾千萬吧?!?/br> 簡遲淮搭起長腿,頭發還未干透,整個人透出種難以磨滅的鋒利感,“然后呢?” 褚桐笑得意味不明,她重新爬回床頭,她想,簡遲淮心高氣傲,自然不允許女強男弱,他這點收入,肯定是比不過江意唯的,也就配配她還差不多。當然,最后一句話,完全是褚桐給自己抬高身價按上去的,人嘛,要的不就是自信,有了自信,什么都有可能。 警方那邊,關于陶星琪一案很快給出肯定,微博公布她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殺。一時間,整個娛樂圈內掀起驚濤駭浪,人心惶惶。 褚桐掛上記者證去往菁英小區,在門口和保安周旋,“我真是記者,就讓我看看15號那天的監控視頻吧?!?/br> “哪還輪得到你,公安局那邊早調走了?!?/br> 褚桐趴在窗口,“你們看過嗎?有沒有什么異樣,有可疑的人嗎?” “拜托,這是機密,不能隨便透露?!?/br> 她不甘心,從兜里掏出包煙,塞了過去,“陶星琪出事那天我就來了,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一點點內容,透露下吧?!?/br> 那年輕的保安看眼她手里的煙,目光陡地一亮,黃鶴樓1916,據說這煙八九千塊錢一條,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他看眼四周,悄悄把煙接過去,然后湊近窗口,“調監控時我也在場,陶星琪是明星,樓道里不讓裝監控,但很奇怪,她出事的那個時間段,電梯里并沒有拍攝到可疑人物?!?/br> “那小區內別的監控呢?” 保安輕搖頭,“這兒,一般人很難進來,平時都要身份證實名登記?!?/br> “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就在這個小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