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書迷正在閱讀:私婚之Boss的VIP老婆、真千金她注定不凡[穿書]、醉太平、葡萄成熟時(作者:瘋子三三)、邵棠的位面、[網王]男主角、[JOJO同人]男主今天改邪歸正了嗎、養子日常[重生]、女法醫手記之破譯密碼、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
“丫頭說我什么呢?”剛說完,芊素便踏進了內殿。后面跟著一個身姿恭敬的老嬤嬤。 夏如安眉眼微動道:“這是……” “回皇后娘娘,”老嬤嬤上前一步低眉道:“老奴姓李,是小時候照顧皇上的乳娘?;噬弦蚴中湃闻?,便讓我來這鳳鸞宮里當值,看好其他宮女,也好在必要之時協助娘娘?!蹦抢顙邒唛L得慈眉善目的,說話間也透著祥和之氣。 夏如安微點了一下頭,面不改色地打量了她一會兒。協助?依她看,是眼線倒差不多。 作者有話要說: (┬_┬)8月9號后大約二十天作者在學校,存稿會自動上傳,若不能及時更新請讀者見諒!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 ☆、壽宴 只是相處了一段時日,夏如安也沒能察覺李嬤嬤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倒沒準這回真是自己猜錯了。 而經過杜淑妃的事情一鬧,這半月內,后宮倒是再沒什么大動靜。 太后的壽宴轉眼即至,這天皇宮內熱鬧非凡,文宮武將都攜了家眷前往,御花園內處處張燈結彩。宮娥太監手捧糕點茶酒往來穿梭,忙碌不已。 皎潔的圓月從層層疊疊的云層爬出,如銀盤一般掛在夜幕之中,為這個熱鬧的夜增添了幾分動人之色,時不時,人們還能嗅到風中一陣一陣濃郁的桂花香。 送禮與祝壽的人絡繹不絕,大約持續了近一個時辰。 夏如安從夏九嵩的位置回到太后身邊,只見太后眼里望著臺上戲子的眼中淚光漣漣。 “母后,您怎么了?”夏如安坐到她身邊,略擔憂的問道,再轉頭望了眼臺上的戲子,心生疑惑,難不成……與那個戲子有舊情?一時間,她腦中浮想聯翩。 太后回了回神,把她拉過來抱在腿上,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母后沒事,只是想起往事來了……”記得以前她和jiejie常會偷溜出府聽戲,jiejie愛看《將軍令》,而自己最愛的就是這出《梨花落》。 “今日你娘親怎未至?”太后望了眼夏九嵩的位置道。 “爹爹說娘親近日身子不好,正臥床休養呢,” “如安將母后的壽宴辦的很好,母后很喜歡?!碧笮σ庥?,常年身居深宮,勿說要聽戲,哪怕出趟宮都不容易,以往每次辦壽宴,不是百宮賀壽就是吟詩賞月,欣賞歌舞,著實枯燥了些。 “母后喜歡便好,這壽宴也不是如安一個人辦的,還有崔婕妤的功勞?!闭f完,夏如安望了眼遠處的崔沅若,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 隔了一個位置的薛昳珍見這一幕眉開眼笑道:“jiejie好福氣啊,得了一個這么聰明能干的小兒媳,就是不知……我家軒兒什么時候才能有這般好的福氣了……” 夏如安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見不遠處坐著一位劍眉星目的男子,氣宇不凡。這是北曜的軒王,她曾聽過。年輕有為,驍勇善戰。大好的青春年華,若無人作陪,豈不可惜?想著,她微微露出個不易被覺察的笑。 一曲《梨花落》收臺,又一群身著戎裝,手提纓槍的戲角上臺,開始咿咿呀呀地表演。 夏如安愣是一句也沒聽懂?!斑@場戲不錯……”夏如安望一眼崔沅若,再望向臺上道。 太后只當她是在夸臺上的戲好看,便點點頭贊許道:“是啊,這《將軍令》是關劇中最出名的……如安也喜歡嗎?” 夏如安正欲回答,臺上的聲音陡然拔高—— “爾等賊寇膽敢犯我邊關!本將定要你們有來無回!”突然一個轉身,那原本持槍而立的人往主座上沖去,現場立即混亂成一片。 “保護皇上和太后!”一聲令下,一群御林軍紛紛沖出。 夏如安從太后膝上站起,向不遠處的芊素示意,芊素見狀立刻上前護住她與太后,秋魚則是用手捂住了眼不敢睜開眼。 只是還沒等那刺客靠近,便死在了十幾個御林軍的箭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全場驚駭不已,場上的女眷更是嚇得往丈夫懷里躲。 一名士兵手捧一封信函跪至皇祐景辰跟前,下跪道:“皇上,從刺客身上搜出此物!” 皇祐景辰抖開信紙,見上面的內容臉色微微一頓,遞至太后。太后見后也是稍稍變了臉色,轉頭眼神復雜地看了看如安,躊躇片刻,將信件遞了給她。 夏如安接過,只見上書幾個大字:“明日行動,不得有誤?!倍蚁陆巧w的,不正正是她半個多月以前才掌管的鳳印。 芊素從背后瞄了一眼,臉色大駭,猶豫一會兒道:“主子,這字像是……” “芊素,”夏如安低沉一聲,開口阻止了她?!艾F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br> 太后見狀臉色深沉,對她道:“芊素丫頭,你且將方才的話講盡了?!?/br> 芊素略顯為難地看了夏如安一眼?!斑@字,像是……崔婕妤的字跡……” 此刻全場正寂靜一片,所以芊素聲音雖不大,臺下的人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包括那一臉驚駭的崔沅若。 夏如安隨即給太后跪下道:“母后息怒,崔婕妤許是無心之失。人人皆會犯錯,請母后念在她曾救過如安的情份上,能夠寬恕她,何況,今日并無人傷亡?!?/br> 崔沅若心驚膽寒又憤憤不平地望著那抹紅艷的身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她是故意的!她定是故意的!她故意這樣說,看似在為她開脫,實則未等她辯解,就坐實了她的罪名。 太后復雜地看了她一會兒,深沉道:“崔沅若,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本是死罪難逃。哀家念在你平日里寬厚仁德,曾對皇后有恩,今日皇后又為你這般求情,且免了你的死罪,即日起削去一切嬪位和俸祿,也不用再出門了?!?/br> 崔沅若心里有天大不甘,卻自知無可辯駁,便也只好領了旨下去。 皇祐景辰望著夏如安,本就深邃的眸子此刻更如深淵。 太后見氣氛僵硬,便只好出口打圓場道:“好了,今日是中秋佳節,亦是哀家壽辰,勿讓此等不悅之事擾了眾位興致,各位請不必放在心上,繼續享宴?!?/br> 宴會倒并沒有因這一個小插曲而絲毫減色,不多久又回到之前一片熱鬧的景象。 夏如安見郯蝶瑛一身淡雅的裝束坐在并不起眼的地方,突然想起了前幾日她來找自己那件事,環視周圍一圈,最后定格在臺下皇祐景軒的身上,于是附到太后身邊悄悄說了一番什么。 只見太后的臉色由疑惑到恍然大悟,再到欣喜,豐富至極,變幻莫測?!靶⊙绢^,你怎么給想到的?!碧笮χc了點她的額頭道,“主意是不錯……” 第二日上午,郯蝶瑛便風風火火地去了鳳鸞宮。 “小皇后!”還不見其人,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就響起,郯蝶瑛一腳跨過殿門,一臉怒不可遏的形色。 “大膽皇女!”李嬤嬤上前一小步,“怎可對我北曜皇后娘娘無禮!” “李嬤嬤,”夏如安低喚她一聲,環視周圍的宮女一圈,“你們先下去?!?/br> 見其他人退下后,郯蝶瑛終于遏止不住地大聲道:“小皇后,本皇女是哪點對不住你!你要這么對我?” “不是你要本宮助你一臂之力嗎?” “我……”郯蝶瑛怒氣未消,“可我沒有說用這樣的法子!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區別?”今日一大早,奉旨的公公竟領了一群人跑到自己的行宮傳太后懿旨,說什么將自己指婚給軒王,并且五日后就要大婚!跑到太后那里一問才知是她的主意。 “區別……自然是有的?!毕娜绨矠樽约赫辶艘槐K茶,慵懶道,“在你心里,你覺得是從皇宮里出去容易些,還是從王府里出去容易些?妃嬪出逃罪名大,還是王妃出逃罪名大?” 郯蝶瑛思忖了一會兒,意味深長地望著她:“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彪S后福了身子道,“多謝小皇后!” 同一時間,皇祐景軒也正在御書房和皇祐景辰商議。 “皇兄,別告訴我她之前沒同你協商過?!?/br> 皇祐景辰挑了挑眉稍,“那小東西在想什么,朕怎會知道?朕被她算計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br> 皇祐景軒雙手抱胸,一臉戲謔道:“你被她算計?開什么玩笑,一個七歲多的丫頭片子罷了?!?/br> “小丫頭片子?”皇祐景辰輕笑一聲,腦海中浮現出她的身形來,“依朕看……是只老jian巨猾的小狐貍……” 皇祐景軒靜默一會兒,正了正神色道,“可那個女人,我不喜歡,不想娶?!?/br> “她是南郯的皇女,留在宮內有什么威脅你應當清楚?!被实v景辰換上一本正經的神色道,“景軒,朕知道你不愿意。但生為皇室中人,我們往往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身不由己。而為了大局,我們有時只能接受這些身不由己?!边呎f著,臉上浮起一絲傷神。 皇祐景軒沉默一會兒,似想通了一般,“先說好,娶了之后放在家里只作擺設,將來若遇上我自己喜歡的,她便只能是側室?!?/br> “也罷,暫且先依了你便是?!被实v景辰輕嘆一口氣為難道。 打發走一臉憋屈的皇祐景軒,皇祐景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發現……和那只小狐貍相處久了,自己都有點被她影響了。 兩人此番進宮討說法,皆無功而返,一個從御書房出來,一個從鳳鸞宮回來,本是可以息事寧人了,誰知卻在御花園碰了個正著。誰又會知道,他們還會因為一言不合而動起手來。 “主子,主子!”秋魚一臉慌張又有些幸災樂禍地跑進屋,“蝶瑛皇女和軒王兩個人在御花園打起來了!” 夏如安聽后輕笑一聲道:“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出戲比昨天的還要好看……” “昨天?是哪一出?難道是……沅若jiejie那出?”秋魚不解地望望夏如安。 “皇上駕到!”太監尖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夏如安等人轉頭望去,見皇祐景辰進殿,臉上卻無過多的表情。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br> 皇祐景辰掃視了宮女們一眼,“你們先下去吧?!?/br> 待殿中只留下他與夏如安兩人時,他眼中的冷冽之氣也褪去幾分。似笑非笑道:“皇后昨日那出戲,倒也的確精彩的很?!?/br> “皇上好眼力?!毕娜绨惨稽c不意外他聽到了,更不意外他看破了昨日之事。按他的精明程度,要看出端倪一點不難。想必太后也是早已知道真相了的。 皇祐景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小東西,你那些小把戲能瞞得過朕?”接著正了正神色,繼續道,“如何?這回……自己還能應付嗎?” 夏如安思忖片刻,抬頭道:“能是能,不過……臣妾想向皇上要一樣東西?!?/br> 皇祐景辰一挑眉,“說來聽聽?!?/br> “一樣可保臣妾命的東西?!毕娜绨惭鲱^望著他,眸中閃的竟是他完全猜不透半分的因素。 皇祐景辰微微愣了愣,隨后輕笑一聲,“果然是只小狐貍?!闭f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塞到她手中?!笆蘸昧??!?/br> 夏如安稍驚訝了一番,她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會將這么重要的物件交給她。他存的……是什么心思? ☆、火海 五天轉瞬即逝。軒王既是大婚,新娘又是郯國皇女,本應當隆重采辦,卻不知何故草草了事。 “聽說啊,今日軒王都沒有出府迎親呢,賓客也只有交好的幾位大臣和皇室中人?!鼻雉~一手疊著衣服放到夏如安的衣柜中,一邊隨口道。 芊素輕笑一聲道:“估計他倆今晚洞房花燭夜……還得打起來?!?/br> 談笑間,李嬤嬤走至軒窗邊上將窗落下,“寒露剛過,這天兒怕是要開始涼了,娘娘可得注意些別著涼了?!闭f完即站到夏如安身后替她梳起頭來。 “娘娘的頭發真好……”李嬤嬤將她的發絲一根根小心翼翼地梳開,“記得皇上小的時候,頭發也是又軟又滑,就跟那綢緞子似的……” “娘娘,皇上差人傳話,今日公事繁忙,不過來了?!边@時一個小宮女在門口傳道。 夏如安點頭,他來不來,她是沒有多大所謂?!败匪?,今日還是你守吧。李嬤嬤年紀大了,需要多休息?!彼臼遣恍枰腥耸匾沟?,可這幾日李嬤嬤堅持,便只好讓芊素守著。 “是?!避匪貞宦?,去落了大門的鎖。 李嬤嬤寬慰地笑笑,“娘娘對奴才都這樣關心,等長大了,定是位賢德之后?!?/br> 夏如安背對她似有似無地勾了下嘴角,又似面無表情。賢德?這兩個字實在不適合用在她身上。 入秋的夜越發靜了,只偶有風吹過,弄響一樹的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