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若是此刻有外人在此,看到銀月那一腳,定要瞪大的眼睛驚呼,老天,那塊大石頭可是光目測就差不多長寬各一米了,近一噸重的東西,就那么被一腳踢飛了,而且踢飛那塊巨石頭,還是一個纖細的女人。 當然,此刻沒有外人,所以也沒人驚嘆,銀月在幾乎是踢飛那塊石頭的時候,人便彎腰,伸出雙手,抓住秦牧那已經血跡斑斑的衣服,狠狠一拖,便把秦牧給拖了出來,而也就是那一瞬間,那些個石頭已經再次砸下,砸在地面上,砸得地面狠狠一震,驚起一地的塵土…… 見狀,銀月才松了口氣,看著還在昏迷當中的秦牧,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大口喘氣著,同時柔了柔自己那已經痛到麻木的腳。 別看那一腳踢得那么漂亮,負出的代價可不小,那可是有將近一噸的大石啊,她的腿又不是鐵做的,那么直接踢上去,沒有斷掉都算走運了,但,剛剛的情況,可容不得自己猶豫…… 銀月現在可謂是全身都在發痛,若是一般人,光是這種痛,都能夠再次暈過去了。 休息了一會,銀月才看向躺在她旁邊的秦牧,卻見他的背上此刻已滿是鮮血,那衣服已經爛完,銀月甚至都能看到他那露出來的肌膚,同樣都已經是潰爛了。 站起身來,銀月打量了眼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發現是在一個大殿里,仍而卻不是他們之前所在的那個大殿,因為,相比于剛剛那坐空蕩蕩的大殿,這坐大殿可是多了不少的東西,例如,那如垃圾一般堆積在地上成一座座小山的金銀珠寶,例如,那個擺在殿中間的木棺。 而那些個金銀珠寶可是在這一片漆黑的地下中,微微發亮呢,而那些也是這個地方唯一的亮光! 該不會這個地方真的是某個古人留下的墓xue吧,而他們則在剛剛地面塌陷時,掉入了這么個地方吧? 心中隱隱驚喜,但銀月也知道,現在可不是打這些東西主意的時候,她現在,還有一個秦牧要管! 銀月小心翼翼的把秦牧給移到了那堆金銀珠寶面前,那里至少要比這里亮點。 手一動,銀月手中便出現了一把匕首,從她從沒有離過身的背包里拿出手電筒照亮,合使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安然再拿出了一瓶礦泉水,用和筒照著秦牧的背,然而光線加亮,也讓銀月更加看清了秦牧的傷勢,那背上,幾乎沒有一聲好rou,看上去,讓人心驚。 壓下心底那股猛地便涌了上來的怪異的情緒,此刻的銀月臉上沒有任何笑意,覺著冷靜,用匕首把秦牧那已經爛了的衣服割爛,盡管秦牧眉頭緊皺,顯然是銀月的動作又弄痛了秦牧,但銀月卻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眼睛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但手中的動中卻是輕柔了不少,動作小心翼翼卻又快速的把秦牧的上衣給脫離了他的身體,然后用那瓶水清洗了一下秦牧傷口,安然才停了下來。 他們并有帶藥,他們是來盜墓,不可能帶一大堆的那些藥過來,而且就算有藥也沒有工具,還不如不帶。 沒有藥,秦牧的傷口便不能及時處理,銀月也只能給他簡單的清洗一下,避免傷口發炎。 在這地下面,溫度還是很低的,有點冷,想了一下,安然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把給套在了秦牧的身上,把他給包了起來,動作小心翼翼的,透著一股溫柔。 靠,我對自己都還沒有這么溫柔過呢,安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著。 然而,看著躺在地上的秦牧,安然想了想,還是把秦牧給移到了自己的腿上,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則閉目養神了起來。 壓下心底那股猛地便涌了上來的怪異的情緒,此刻的銀月臉上沒有任何笑意,覺著冷靜,用匕首把秦牧那已經爛了的衣服割爛,盡管秦牧眉頭緊皺,顯然是銀月的動作又弄痛了秦牧,但銀月卻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眼睛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但手中的動中卻是輕柔了不少,動作小心翼翼卻又快速的把秦牧的上衣給脫離了他的身體,然后用那瓶水清洗了一下秦牧傷口,安然才停了下來。 他們并有帶藥,他們是來盜墓,不可能帶一大堆的那些藥過來,而且就算有藥也沒有工具,還不如不帶。 沒有藥,秦牧的傷口便不能及時處理,銀月也只能給他簡單的清洗一下,避免傷口發炎。 在這地下面,溫度還是很低的,有點冷,想了一下,安然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把給套在了秦牧的身上,把他給包了起來,動作小心翼翼的,透著一股溫柔。 靠,我對自己都還沒有這么溫柔過呢,安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著。 然而,看著躺在地上的秦牧,安然想了想,還是把秦牧給移到了自己的腿上,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則閉目養神了起來。 ☆、第六十五章:完好的尸身 銀月已經關了手電筒,現在他們呆的這個地方都還不知道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像手電筒之類的需要用電來的維持的,能省便節省的好,到時候,總有用得上的。 兩人就這么相偎著在這寂無一人的大殿里,旁邊堆著一堆一堆的金銀珠寶,散發著一種蒙肬的光芒,照在兩人的臉上,竟顯得異常的柔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銀月還在閉目眼神,而秦牧也還沒有醒過來,其實過了這一會,銀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銀月相信,但秦牧卻還在昏迷中,自己要帶上秦牧的話,很難走得出這地方。 而且她不也不能去探路,只能留在這座大殿里,現在秦牧在昏迷中,若是自己離開,有什么危險的話,自己未必能及時回來救他,秦牧必定會有危險,是留在他身邊的好。 再怎么說,這男人對她還不錯,而且剛剛也算救了她一命,自己怎么能就丟下他一個人。 所以,一切,還是等這個男人醒來再說吧! 銀月這么想著,心里卻忍不住冷嘲了一聲,自己何時便得這么‘善良’了,如論是銀月還是風,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她雖然不會濫殺無辜,但卻也不會因為什么人而耽誤自己,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的眉也不會皺一下。 就算那人是她有恩的人,也毫不例外,甚至如果有必要,就算殺了他們,銀月也會毫不猶豫,但是,對秦牧,銀月很清楚是不同的…。 人還真是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和這個男人認識也沒有多久,明明和他見面也沒有多少次,明明他們之間也沒發生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但有些東西,就是那么不知不覺的,讓人措手不及的變了……。 秦牧傷得很重,不然不會剛剛自己那么幾乎動作,秦牧都沒有醒來的痕跡,但銀月可從來沒有想過這男人會醒不過來,那么多大石都沒有直接壓死他,若是現在死了,那么銀月會看不起這個男人的。 從另一樣方面看,其實銀月和秦牧都是同一方面的人,只要給他們一口氣還活著,他們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啊,除非直接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然…… 有時候,得罪這樣的人,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所以,當初白子林抓到銀月的時候,便應該直接殺死她,而不是把她關進黑獄,讓她有逃出來的報復的機會。 所以說,盡管白子林曾是銀月的未婚夫,卻是真的也不了解她,了解到的也只是表面已,就像以前的銀月同樣也不了解白子林一樣! 銀月想,以前的自己真的是把白子林給當成哥哥一樣給看待了么,若是那樣的話,為什么連自己真實的一面都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呢,以許,以前的自己,心里也不見得就有多么信任白子林,或許,那時相信他,是因為義父相信他,所以她才相信他,卻不是她本人相信她。 想到白子林,銀月突然便睜開了眼睛,那清冷眸光劃過一道冷光,那張美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那么看著前方。 也不知道剛剛是發生什么事了,像是發生地震,但又好像不像,不過,也不知道那白子林一行人有沒有死在剛剛那場意外里,現在會不會被大石活埋了。 銀月在心里興災樂禍著,雖然她還不想白子林死那么早,她還想一點一點的報復白子林,但只要一想到,如果他就這么被大石給壓死了也不錯。 而且,如果他就這么死了的話,只要白家的人不來招惹她,她倒愿意放白家的人一馬,那么,她和白子林的事也算兩清了。 但,銀月也是想一想而以,白子林的本事她還是大致清楚的,死了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她和秦牧掉下了這個不知是哪里的鬼地方,說不準那些人也就在這地下的哪個角落,不過,就是不知道楓他們幾個怎么樣了! 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的腿上的男人,銀月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他那一頭短發,嗯,想不到這個男人的頭發保養的還不錯…… 自己的頭發被揉,昏迷當中的秦牧皺了皺眉頭,那張臉看上去有些沉怒,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醒過來了。 但銀月卻知道他并沒有醒,那一切,只是他下意思的反應而已。 皺了皺眉,銀月的心里卻是疑惑,堂堂秦家的當家人就這么沒有警戒心嗎,自己都這樣了,秦牧都沒有醒過來,若今天把她換成他人,若那人是要殺秦牧,這男人豈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警戒心都是很強的,就算是重傷,只要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好么就絕對不會允許有不熟悉的人接近自己的身體,不用頭腦反應,身體便會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沒辦法,仇家太多,一條命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中,沒有警戒時心的話,可是很容易喪命的…。 見秦牧一時之間是不可能醒過來的了,銀月讓讓他爬在地上,自己則站起了身來,簡單的打量了眼這空曠的大殿,便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口木棺之上,真不知道,那里面躺著的人是誰。 這么想著,銀月便向那口棺材走去,走到木棺前才站定了腳步,都不知道這東西放在這里有多少年了,上面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讓人看不清它原本是什么顏色,然而,那木質卻并沒有腐朽,而是還完好如初,由此也可以看出那必定是上好的木質。 銀月看著木棺,卻沒有任何動作,心里一股奇異的感覺卻是涌上了心頭,看了一瞬,銀月才緩緩把手放在了上面,正準備一股作氣把這棺材給打開,然而,在這空曠漆黑靜寂的大殿中,卻突然響起了一聲粗重的呻吟的聲音,或許是環境和自己所做的事的原因,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竟讓銀月心一跳,伸出的手也快速的收了回來,轉身看向發聲的方向。 原本躺在地上的秦牧,嘴中發出一陣難受的聲音,身體也緩緩的動了動,最后才慢慢的睜開了他那雙深邃幽黑的雙眸,一平古井無波般的眼神閃覺一道冷寒的光茫,像是一把利劍劃過虛空。 秦牧醒了,意思也幾乎是瞬間便回歸了他腦海,接著,便是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襲遍了他的全身,像是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樣,然而,秦牧卻是無暇理會,猛地站起身上,扯到了他背后的傷口,而隨著他這一起,原本銀月包在他身上的外套,便滑在了地上,揚起一陣塵土飛揚, 秦牧的劍眉一皺,額頭冒下冷汗,甚至感覺全身涼涼的,而且背后的傷口又流下了鮮血,但秦牧卻只是眼神略帶慌張的四處張尋著,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一樣,直到看到了在他身后的銀月時,才停了下來,眼里那股慌張卻才消失不見,恢復平靜。 然而,剛剛他那緊張慌亂的眼神,卻還是讓銀月看在了眼里,心里忍不住一顫,口中去嘲諷冷的說道:“動作那么大,不想要命了嗎,我可不想我剛剛做的一切全都白做!” 銀月聲音冷淡,帶著一種壓制住的憤怒,語氣不客氣極了! 秦牧卻是沒有再意她說的話,看到她安安全全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剛剛那股醒來沒有看到她而提起來的一顆心也放了下去,同時人和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神漠然的移開了視線…… 剛剛石道崩塌時,看著那向她砸去的大石,自己便是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想也沒想的,便撲了上去,把她緊緊的護在了懷里,那一系列動作,幾乎是他下意識里一瞬間便做了,幾乎沒有經過他大腦的思考。 現在,既然她沒事,那便好了…。 低頭了自己一眼,卻發現自己此刻上半身是光著的,而他的腳邊,一件白色的外套靜靜的躺在那里。 “你現在不要再動了好,不然你背后的傷想好便難了!”銀月說道,走到他的身邊,撿起地上那外套,狠狠的振了振,把那灰給弄掉,才說道:“你的衣服在我處理被給我剪了,冷嗎,還挺得住嗎?” 雖然銀月長得也算高挑,近一米七的個子,在女人當中不算矮了,但是在秦牧這近一米九高的男人面前,銀月還是顯得有點不夠看,自己手中的外套,在他昏迷時蓋在他身上還行,但現在讓他是穿不著了,太小了,于是,銀月自己穿上了衣服,盡管衣服上那血腥味撲鼻,但銀月卻還是若是其身般的穿著了,看向光著身子的秦牧,皺了皺眉,這地方的溫度可不低,若是就這么光著身子的話,可不受,況且,這個男人又受了傷。 這大殿中除那堆著那些金銀珠寶外,到還有不少的綢段華服,看上去料子很好,而那衣服也像是東漢的衣服,但銀月卻并不敢秦牧穿那些衣服。 并不是因為那些是已經作古的人穿過的衣服而不敢穿,而是因為這些東西都不知道在這放了多少年頭了,早就不干凈了,甚至灰都不知道有多少,而秦牧背后那傷口又還爛的,若是讓他穿了那些衣服,細菌便會進入那傷口內,傷口不會發炎才怪! “沒事!”秦牧冷淡的回答道,雖然的確有點冷,但這樣對他還是沒多少大礙的,以前比這更嚴重的有過。 聽著秦牧冷淡的聲音,銀月一愣,有點不太習慣,但也只是愣了一會,便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的說道:“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醒來后便在這了,等你傷稍好點后,我們便找路出去吧,不過,這里好東西倒不少,沒想到這地方竟真的是個墓xue!” 恐怕就連找這個位置,設下計就為引她和莫非來的白子林等人都沒有想到,在那石道下竟是另有乾坤。 而秦牧也是打量了兩眼周圍,眼中出現一抺驚奇,同樣也往那木棺走去,站在了剛剛銀月所站的地方。 而銀月也走到了他的身邊,略帶興奮的說道:“你說,這里面的人會是誰,難不成真是曹cao不成!” 秦牧沒有回答銀月,卻是直接伸手放在了那木棺上,銀月皺眉:“你讓開,還是讓我來吧,你后面的傷口還是少動為妙!” 說著,便已經走到了秦牧的身邊,而秦牧想了想,也還是讓開了,看著銀月,銀月卻是已經直接作力一掌拍上那棺蓋,而棺蓋頓時向后飛了出去,銀月傾身,往里面一看,卻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我的個娘,見鬼了……”銀月心一驚,向后猛退了幾步,眼里驚凝不定,打開棺蓋,她看到的并不是一具白骨,而是一具完好的rou體,甚至那眼睛還是睜開的,明亮明亮的! 就算是淡定如銀月,見到那種情況,都不禁被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銀月便也淡定了下來了,明白那不過是具保存得很好,還沒有腐化的尸體罷了,于是,銀月再次往那木棺內看去,才看那了棺內的人。 眼中閃過一道驚訝,好美的女人,那張臉可真算得上傾國傾城,美艷動人,就連銀月都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帶著的這張臉,可比不上棺材內那個女人。 還且,都不知道已經死了那么多年了,那張臉卻還和常人無異,甚至隱隱透著紅潤的光芒。 該不會還有彈性吧…。 銀月在心里想到,這么想著,便直接伸出手在那女子的臉上捏了捏,早然,還是軟的…… 天啊,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古人的智慧果然不能小看。 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不過,能保尸身保存的這么好,和她陪葬的又有這么多值錢的東西,想必這人在世時,身份應該不簡單! 銀月轉頭看向秦牧,卻見他的目光并沒有放在那具尸身,而是放在她的臉上。 “怎么,雖然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這么一直盯著我看,我也會不好意思的!”銀月戲謔的說道。 然而,秦牧卻還是是緊緊的盯著銀月的臉看,之前一片漆黑,秦牧并沒有看清銀月的臉,然而此刻,兩人在木棺旁邊,由那些金銀珠散發的光芒照到了兩人的臉上,也讓秦牧看見了銀月的臉。 而此刻銀月的臉上,耳朵旁那里的肌膚竟皺皺了,有點褶皺,看上去卻怪怪的,有點怪異。 秦牧的眼神瞇了起來,眼神越來越冷! 察覺到秦牧的眼神不對,而且還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銀月心里一突,想到了什么,往自己臉上摸去,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銀月心里明白,秦牧已經看出來了! “你,到底是誰!”秦牧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 然而,心里那股熟悉感卻又涌上來了,開口說道:“你是安然!” 語氣肯定,沒有一點質疑! 銀月嘆了口氣,這個男人剛剛就已經懷疑她是安然了,現在一見自己露出破綻來,便立馬確定了自己身分。 自己之前有哪里表現得像安然了…… 嘆了口氣,銀月撕掉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那天人畜無害的臉上揚起一抺天使般的微笑,轉頭看向秦牧:“秦牧,被你認出來了啊,怎么樣,是不是很驚訝!”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秦牧臉上和眼中的漠然盡數退了下去,升上一抺柔和,而,心里卻是驚訝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