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安然驟然看安琪,看得安琪心一跳,安然才冷笑道:“爸媽忽略你了嗎?他了們不愛你了嗎?不,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愛你,你只是恨我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你只是恨我擁有了本來只屬于你一個人的寵愛!” “你覺得自己很委屈?我覺得我就不應該回來對不對”安然笑說道,一句句的質問一句句的說道。 安琪默然,但她心里卻的確是這樣的認為的,難道不是嗎?若不是安然的話,現在還是家里唯一的公主。 說了那些,安然卻是停了下來,不說話了,靠坐在沙發上,臉上笑得天真無邪,神色恍然,用著無比平緩的聲音說道:“那年我四歲,在美國的街頭和mama走散,你們能體會到那種害怕嗎?” “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我找不到mama,我聽不懂那些人在說些什么,一個人走在街頭,我沒有錢,我什么都沒有,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活下來的嗎?” 安然像是說給他們兩人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根本就沒有等他們兩人回答,又接著說道:“我很餓,我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你們知道體會過嗎,那種餓到昏了頭的感覺,哦,你們肯定沒有過吧,從小便生活富裕的你們,又怎么可能會挨餓呢!” “但是我有,為了吃上東西,我騙錢偷錢,只為了買點東西填飽肚子,甚至,我還被人送進過警察局!” “還有遇上特別兇的,被他們發現我偷東西,于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打得半死不活的,錢沒偷到,還差點去了半條命!” “后來實在沒辦法了,我便向個乞丐一樣卻討去求,甚至撿別人丟掉的東西吃,甚至還有和我一樣的孩子,兩個人為了搶一個吃的,打得頭破血流的,每天,我就睡在大街上,靠著討來的撿來的食物活下去,你們能想像得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嗎” “而那時,我才四歲,而那時候的你們呢,被家里人寵著,過著公主王子般的生活,這樣的你們,有資格來怨我!” “該恨的該怨的應該是我不是吧,在我撿別人東西吃的時候,你們應該吃得山珍海味,吃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吧,在我睡在大街上的時候,你們應該睡在舒服的大床上被人哄著睡吧,在我被人打得半死卻沒人理會的時候,你們應該是連傷都沒受過吧!” “同樣是一個父母生的,我本來應該也過著和你們一樣公主般的生活的,但我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你們過的又是怎樣的生活” “你們說,當我回到安家里,看著生活得如此好的你們,我應不應該恨你們,我應不應該心里不平衡,為什么在我過著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的時候,你們卻在享受生活!” “安琪,你憑什么恨我,在你怪我分享你的母愛父愛之時,你有沒有想過,再你享受著他們愛的這些年,我卻是一直一個人,你擁了他們那么多年,而我,卻是一天都沒有擁有過!” 安然聲音平緩的說著,盡管說到那些日子時,她的語氣也仍然平靜,說完,看向對面那兩個一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兩人,說道:“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很震驚,是不是無法想像那樣的生活!” 兩人的確很震驚,他們沒有聽安然提起過以有的日子,也無法想像出那是種什么樣的日子,她說,她撿別人的東西吃?怎么可能? 但是兩人看著安然的眼神,卻是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我應該嫉恨你們的,但我并沒有,我以后回到家來,等待我的,會是一個溫暖的家,我以后,從今以后我除了多了一對父母外,我還多了一個哥哥和一個meimei”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回來了,我的親哥哥對我是那樣的冷淡,沒有想像中的哥哥般的溫暖,有的,只是如像對待陌生人一樣的態度,我更沒想到,我的meimei,會不歡迎我的回來,認為我的回來,是搶了她的東西,甚至希望我從來沒有回來過!” 安然冷淡的說道,一臉摸向了自己的腦口,臉上平靜,眼里卻是受傷,喃喃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心里,是什么樣的感受!” 說完,安然便站起了身來,往樓上走去,然而,背對著她們后,安然的臉上和眼中卻又是恢復了漠然,像是剛剛的傷心難過,只是她們的錯覺一樣。 此刻客廳里,安然的安辰卻是呆愣在了原處,心里的震驚無法平復。 而此刻,一臉震驚的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有兩個人,一個是剛剛從公司回來的安琛,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安然那樣一翻話,還有一個便是從廚房走出來的慕容雨,而此刻的慕容雨早已是淚流滿面,一臉震驚和心疼。 然然,她的然然,她的女兒,在那些年里,過的到底是怎樣的生活,而這一切都是她害的,是她害她的然然受苦,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做好,沒有看好女兒,為什么當時她和安琛吵架,要帶著然然出走,為什么已經帶走了然然,卻沒有照看好她,讓她受這么多苦。 安然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心里想些什么卻也不知道,只感覺把那些話說出來,自己心里都好受了不少。 說出那些話,沒有想要讓他們同情她的意思,那東西她不需要,她只是想要讓安琪知道,自己,并沒有欠她的,她們之前根本就淡不上誰欠誰,她,更沒有姿格怨恨自己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打開門,便見慕容雨站在門口,滿臉淚水。 安然愕然,開口叫道:“媽——” 話還沒說完,卻被慕容雨一把抱到了懷里,慕容雨哽咽道:“然然,我的女兒,mama對不起你,一切都是媽的錯,讓我的寶貝女兒受了那么多苦,你原諒mama好不好!” 慕容雨聲音顫抖,心里的心疼無法言喻,她知道這些年然然肯定過得不好,但卻沒想到,竟是那樣的不好! 她的女兒竟為了填飽肚子搶別人東西吃,若是今天安然不說,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女兒還受了那么多苦。 安然一僵,隨后便是一手撫上了慕容雨的背,輕聲說道:“媽,我沒事,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讓他過去吧,不必再執著于當初,現在我過得很好,您對我也很好,那也不是您的錯,您不必自責!” 安然說道,怨嗎,曾經她也怨過慕容雨的,怨她為什么把她拋下,為什么讓她一個人,但再多的怨,再多的恨,安然卻發現,在她再次見到慕容雨后,便都不見了,只有她還好好地便好。 安然見多了生離死別,知道一個人的生命可以很堅強,但也可以很脆弱,那里便發現,只要慕容雨還活著就好。 不一定一定要和她相認,只能活看到同一片天空就好,那時,她心的中怨便已經消失了。 不然,安然也不會跟著慕容雨和安琛回到安家。 …… h市只是名字叫h市而已,并不是一個真正的市,其實只是一個人口不足一萬的小鎮,四面伴山,這里的經濟交通一切都還很落后,這里不是什么旅游風景區,所以,平日里來往的人也很少,是個較為安靜的城鎮。 不過,這幾日,h市原居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最近幾天很多人口涌入h市內,而且,那些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們的手中都兵器,人口的突然增加,也使得h市這幾天日內都不平靜,到處有人鬧事,發生斗毆! 而此刻,h市一座山腳下,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有傭兵,也盜墓著,還有不少黑幫佬大,甚至考學家也有不少。 這些人,都是聽到了h市發現曹cao墓xue的消息的人,蹦著這個墓xue而來的,不過,那些考古學家們,看著周圍那些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般人物,都是不敢支一聲,盡管心里對這些盜墓者心生不喜,不過面對些黑黝黝的槍口,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說什么。 山腳下,幾乎是分成了一個個顯明的勢力,各自的勢力站在一起,向山上爬去,警惕地看著四周的人,但卻沒有任何人動手。 在進入皇陵之前,所有人都不愿損耗自己的實力,平白讓別人撿了便宜去。 差不多是所有人都選擇步行上山的,但是,卻總有一些例外,山澗上,一輛越野車緩慢的奔騰而上,而車內坐了著四個人,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其中一個男人長了一副妖孽相,有著一雙桃花眼,而坐在他旁則是一個長得一臉正氣但身上卻透著一股痞氣的俊朗男人,而剩下的一個男人,相比前兩個男人的英俊卻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一臉的蒼白之色,像是長年久病之人,臉上透著一種臘黃,面無表情的,那雙眼睛更不帶一點感情。 而車中的那個女人,一頭過肩的短發精明而又干練,那而一張臉,像是勾人的妖精,妖艷動人,美艷動人,紅唇微勾,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魅惑人心的氣質,然而,她的眼睛卻像是天地間最為清澈的東西,一望見底! 這四人,正是安然一行四人,不過,四人卻都做了一點改變,安然是直接帶上了她以前的那張人皮面具,至于凌楓和林佑南以前三人,則是安然幫他們在面部的一些細節處,做了一些稍微的變動,臉還是那看上去,但卻又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張臉,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從鏡子中看到那張變了的臉后,凌楓和林佑南兩人簡直都不敢相信,就連他們自己一時都認不出來那是自己,更不要說別人了。 不過幸好,他們還是那樣的英俊迷人,相比于白骨那些病弱的臉,他們對自己的臉很滿意。 不過,當他們看見安然帶上那張人皮面具的時候,兩人卻更是震驚了,對著安然吞了口口水。 平時安然那張臉雖然很美,但看上去卻那樣的圣潔,讓人不敢褻瀆,但臉在這張臉,卻是妖艷動人,和她之前那張臉完全不同,這張臉,完全能勾起任何男人的獸欲。 不過,白骨卻是除了有點怔然之外,卻沒有兩人的震驚,讓凌佑南兩人深刻的懷疑白骨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面對這樣一張臉怎么能無動于終。 兩人卻是不知道,就算再美的一張臉,面對了十多年,也早就從震驚到習慣了。 ------題外話------ 這章四千字,今日共九千字,阿夫已經盡力了,肚子好痛,還欠一千字,如果可以的話,明日將會補上 ☆、第五十八章:進入 四人昨天便已經來到了h市,不過他們卻并沒有急于前去皇陵,而是在h市找了家賓館,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補充體力,今天才出發的。 不過,安然,哦不,此刻應該叫她銀月,眼角的余光的看閃在著一路上一隊隊的人馬,抽了抽嘴角,這次沖著這墓xue而來的人到還不真不少,甚至,銀月還看見不少以前見過的熟人。 當然,銀月所謂的熟人,便是她認識對方,對方不認識她! 這是一座深遠的大山,沒有什么名字,分叉路口也很多,除了一開始發現墓xue的那幾個人之外,無人知道墓xue的入口在哪個位置,雖然從h市當地人口這里購買了這座深山的大致地圖,但是想要找到墓xue的具體位卻還是很難,甚至有不少人,已經迷失在了這座遠古深山里。 車子在狹窄而又顛簸的路上行駛著,路上他們能看見的人卻越來越少,他們已經是在山谷內部,不過,他們的位置卻是在山前面,而是在山背面。 凌楓手里同樣拿著一張地圖,但是卻比一般的地圖詳細得多,凌楓看著地圖,一邊給銀月指著位置。 她們遇見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因為選擇這走這條路的人很少,車子行駛著,又經快接近半山腰。 而這時,從右側的一條小道上,一個人影卻猛的沖了下來,擋在了道路中間,也擋住了銀月他們的去路。 銀月看著前方十米遠處,張開雙手擋在路中間的帥氣的男人,眼神一冷,但待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之后,臉上驚訝一閃而過,歐陽喻,他怎么會到這里? 沒錯,那個背著個背包,一臉陽光帥氣的青年,正是安然昨日才認識的,她的新班主任歐陽喻。 驚訝過后,銀月眼中便閃過一抺戲謔的笑意,車子沒有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往那人沖去。 歐陽喻站在路中間,見對方開車的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相反還加快了速度向他沖來,他一愣,對方也太冷血了吧,這是,想要撞死他的嗎? 歐陽喻也是愣了一下,真的只是愣了一下,但就那么一下,那車子卻是駛到了他們的跟著,明明是在顛簸的山路,那車子竟還會有如此快的速度。 歐陽喻眼一突,眼看那車子就要撞上他的人,心里哀呼的同聲,身子便快速的向另一側閃去,然而那車子卻是快得連讓他躲的時間都沒有,襲著刺骨的風向他撞來。 “喻——” “歐陽喻——”有驚恐的呼喚不遠處傳來。 歐陽喻心知避不過去了,便換了個保護的姿勢,把傷害減到最輕,嗯,最少應該能把一條命給留下來吧。 歐陽喻喪氣的想到,然而看著車子就要撞上他了,痛感卻沒有傳來,剛剛來氣勢洶洶向他撞來的車子,此刻卻那么突兀的便停了下來,就停在他的身前,離得他很緊,甚至他的身體都已經碰到了車子,如果這車停得慢點,等待歐陽喻的絕對是被撞飛出去。..... 逃于一劫的歐陽喻,此刻卻沒有那死后余生的后怕以及他還活著中的慶幸,有的只是贊嘆,是的贊嘆。 看著面前停在他眼前的車子,歐陽喻眼中是無比的興奮和贊嘆,心里為對方的車技狠狠的震驚著。 嘖嘖嘖,這開車的人技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對方,應該從一開始便沒有想要讓自己死吧,所以,才會在最后關頭停下了車。 不過能把時間和距離算計的這么準,剛剛好便能在他的腿腳下停下來,對方的技術絕對不是蓋的,要知道,如果對方出了一點差錯的話,自己此刻已經不能完好的站在這里了。 看著歐陽喻那一臉興奮,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銀月抽了抽嘴角,那男人,膽子到是還可以,自己本是想嚇嚇他的,但是看這樣子,這人,嚇人是沒有成蘇的人。 銀月又哪里知道,剛剛那一刻歐陽喻的確是被嚇到了,在面對死亡沒有人不恐懼,只是在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得知自己已經沒有危險時,歐陽喻心里那股害怕便見了。 都不用死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銀月停下車子,卻讓凌佑南和林佑兩人挑了挑眉,剛剛銀月突然加快速度,兩人心里也是認為銀月是要直接撞著對方過去的,兩人除了興奮的冷笑外,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從那個男人從一側跑出來,不知死活的擋在路中間開始,他們的心里便已經把他歸類于死人。 不過,銀月會把車給停了下來,卻是讓兩人驚訝,若是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風都是直接撞過去了,他們本認為這次結果應該也是一樣,卻不想,這次,他們卻想錯了? 他們可不會相信,風這這么做,是因為心地比以前善良了,不想傷害個無辜的人,那么就是,這個莫名其妙沖出來的男人,是風認識的人了? 銀月打開車門,妖艷的臉上浮現一抺冷氣,紅唇輕勾,沖歐陽喻冷聲說道:“你想死嗎,想是想死的話,這里很多樹,你可以隨便找一顆樹,一頭撞死,還是拿根繩子吊死都可以,沒人阻攔,不過,要死死遠點,別在我面前!” 而這時,剛剛驚呼歐陽喻的兩人,此刻已經趕了過來,而他們的身后還一個慢悠悠走來的男人,聽到銀月的話,三個人中唯一的那名女子皺眉,不悅的說道:“你這人,長得這么漂亮,但會不會說話,怎么能叫人去死,還有,你不知道你剛剛差點撞到人了嗎?” 銀月轉頭,斜睨了她一眼,美麗的臉上全是譏諷,冷嘲說道:“嫌我說話難聽,你可以不聽,我差點撞死他?他這樣突然沖出來,就算死了也是活該,若是今天開車的是別人,他現在便已經死了!” 還有一句話銀月沒有說出口,若突然沖出來的這個男人不是歐陽喻,若自己不是認識她,歐陽喻此刻也已經死了。 而此時同樣已經下了車的林佑南等人,聽著那女子的話,眼神也是一冷,看著女子的眼神一片嗤笑,哪里來的愚蠢無知的女人,這樣的人,來這種地方,是來送死的嗎? “你……”女子怒聲開口,她自然感受到了對面那幾人對她那不善的眼神,心里不由不舒服了起來:“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這樣,不把人命當回事嗎,像你這樣冷血的人……” “玉鈴?”女子旁邊的一個男人輕喝,打斷了那名個玉鈴的女子的話,雖然看著安然的眼神不喜,但語氣卻也還算客氣:“這位小姐,我為玉鈴的無禮向你道歉,我們并沒有惡意,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他們四個人是朋友,幾人都z國人,但以前卻卻在m國留學,一直喜歡冒險,這次,也是他們聽人說這里發現了古代帝皇的墓xue,想來看看,而且,除此之外,他們四人當中還有兩個人以前在學校時念的是考古系,對于皇陵墓xue這種地方,本來也就帶著一種向往,因此,這一次才會結伴前來! 不過,剛來到這里,幾人便發現了這里的不同尋常,他們以為,最多就會遇上一些盜墓者,但是卻發現,除了盜墓者之外,還有很多不簡單的人,從他們每人手上都拿著的武器便可以看出來,而且,如果單單只是盜墓者的話,也不會有這么多人了! 而面前這幾個人,單單從他們的氣質中,便可以看出,絕不是普通人。 雖然面前這個女人雖然是難聽了點,但不代表她說是不是真的,若換成別人,喻此時可能真的便死了。 銀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上車便準備離去,歐陽喻卻是笑嘻嘻的開口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能順便搭一下我們嗎,我們在這走很久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