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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周手一揮,煉器爐里那兩把靈器就飛了出來,飄在空中。 這兩把靈器長得一樣,就是顏色不一樣。它們的第一形態都是一把手鐲,一把是淺金色帶銀色細紋,一把是銀白色帶淺金色細紋,很是精致。 韓周雙手結印催動靈力,面前飄著的兩把手鐲全都變成了第二形態。 這兩把手鐲的第二形態是像暗器一樣的兩把圓形的利刃,只比手鐲的形態稍稍大一點。這兩把圓形利刃,里面的一圈都是光滑的,外面的一圈,一把是帶著順時針彎曲的尖刃,一把是帶著逆時針彎曲的尖刃。 銀生一雙銀色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這兩把靈器:“哇!好漂亮??!主人!這就是循循善誘嗎?” 韓周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苦澀,然后手一揮,那兩把靈器又變回了手鐲模樣,落到了韓周的掌心之中。 韓周低頭,輕輕的撫摸了這兩把靈器一會兒,隨后把銀白色的那把戴在了左手手腕上,然后把淺金色那把緊緊攥在手中,就見他額間的靈真印一閃,就把那淺金色手鐲收進了靈真印里。 韓周看向身邊的銀生,摸了摸銀生的腦袋,強迫自己像平時那樣對銀生露出淡淡笑意:“阿銀,你房間里還有想要的東西嗎?” 銀生點點頭:“有!” 韓周心里發苦,但還是笑著道:“那你去把東西都收拾了吧,我們回淵城?!?/br> 銀生一聽高興壞了,開心道:“我們回去找弦月哥哥嗎?” 韓周點點頭:“對,你把東西都收拾了,我們…以后就一直待在淵城了…” 銀生沒有多想為什么,開心的點點頭:“好!”銀生開心的跑出了煉器房,回自己房間去收拾東西。 銀生剛出去不久,一京就從外面進來了,臉上滿是沉重和悲痛。 韓周輕輕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走到一京面前一掀衣擺就跪下了。 一京見狀一愣:“你這是干什么?” 韓周跪趴在地上,沉聲道:“徒兒不孝,因犯了大錯,現已經被驅逐出了靈真派,恐不能孝敬師父了?!?/br> 一京震驚了:“你這是…你犯了什么錯了?你快起來!” 韓周沒有起身,也不說話。 一京見韓周不肯說,也不強逼了,嘆了口氣道:“你這臭小子…你就算不是靈真派的人了,你依然是我一京的徒弟??!我一京收徒弟和靈真派又沒關系?!?/br> 韓周起身,看向一京認真道:“師父,你如果愿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走,徒兒繼續孝敬你?!?/br> 一京聞言搖搖頭,面色悲痛:“我不能走,靈真派收留我這個糟老頭子幾百年,現在小來…我得留在這守著靈真派,守著子寧?!?/br> 韓周聞言也不說了,聽見穆子寧的名字就心如刀絞。 一京看向韓周,擔憂道:“你和子寧?” 韓周面色一白,隨后緊握拳頭,指甲陷進rou里傳來痛感,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故作平靜道:“穆少主才貌雙絕,儀表堂堂,乃真正的天之驕子,人中之龍。是徒兒身犯大錯,配不上穆少主,現已和穆少主…好聚好散…以后二人各奔前程,不提過往…” 一京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再多問,畢竟這是韓周和穆子寧兩個人之間的事。 一京把韓周拉起來,拍了拍韓周的肩膀,眼眶微紅:“以后自己出門在外要小心,有空的時候就回來看看我?!?/br> 韓周眼眶一熱,眼淚就出來了,不想讓一京看見他哭的樣子,也不想讓氣氛如此傷感,于是抱住一京點點頭,故意道:“師父,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做的牛rou干。你放心,我會給你寄牛rou干的?!?/br> 一京聞言無奈的拍了韓周的背一下,破涕為笑:“你這臭小子…我可告訴你啊,你就算不在我身邊了,煉器也得給我好好學,聽見沒有?我隔段時間會給你發傳音符查你成果的??!” 韓周放開一京,吸吸鼻子,點點頭道:“知道了,啰嗦…對了,我不在,你不要每天喝那么多夢浮生,不然沒人管你!” 一京聞言眼神閃躲,含糊的應著:“嗯嗯…好好……” 等銀生回來,韓周就和銀生走了,前往淵城。 韓周御劍離開煉器房以后,穆子寧從暗處走出來,看著韓周離去的方向神色黯淡。 一京見狀道:“剛才在大殿你讓我回來,就是韓周要走?讓我回來見見他?” 穆子寧依舊看著韓周離去的方向,嗯了一聲。 一京嘆了口氣:“你既然舍不得,為什么讓他走呢?還有那個臭小子也是,剛才故作鎮定的說出那番話,是以為我看不見他都快把自己的手掐爛了才說出來的嗎!” 穆子寧聞言收回了視線,依舊沒有說話。 一京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聲:“你們就是仗著人還在,可勁作!”說完,一京就進屋了。 穆子寧一個人待在原地,背影看著孤獨蕭條。 韓周帶著銀生御劍飛往淵城,路上系統試探著和韓周說話,想轉移韓周的注意力。 【系統:宿主,你說穆子寧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你昨晚就已經知道雪清山出事了?】 韓周面色冷淡:【應該是穹川告訴他的吧??赡芙裉煸缟像反ㄟ€在雪清山,然后他見到穆子寧以后告訴穆子寧,昨天晚上他就已經給我發傳音符了,穆子寧自然也就知道了是我沒告訴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