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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周又看向穆子寧,釋然的搖了搖頭,輕笑道:“不,我今天把它拿出來是告訴你我想戴,因為你?!?/br> 穆子寧聞言有些驚訝,隨后抓著韓周的手又緊了緊,道:“韓周,你不用為了我而去做什么,你可以一直隨著你心里的想法做你想做的事。我身為靈真派的少主,有些責任是我與生俱來的,是我必須承擔的,但是你不一樣,你不用為了我去承擔你本不需要的那些?!?/br> 韓周沒想到穆子寧會拒絕讓他戴上靈真,也有些驚訝。 穆子寧看著韓周,認真道:“一開始我確實是想讓你戴上靈真,因為靈真派向來都是吸納有實力有潛力的弟子入派譜?!?/br> 穆子寧看著韓周,一字一句認真道:“但是現在我并不想讓你入派譜,因為我想讓你開心,能永遠都開心。你也說過,以前你被捆綁的太多,你很累,我不想你在我的身邊身上還背負著什么,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好?!?/br> 韓周聽了穆子寧的話覺得心里酸脹無比,眼睛也有點酸酸的,但是他又很開心。 韓周反手握住穆子寧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抬眼看著穆子寧,那一雙眼睛明亮至極:“穆子寧,你說這些話讓我很開心,真的,我很感動?!?/br> 穆子寧看著韓周明亮的眸子,眉目不禁也柔和下來,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韓周的眉眼:“我其實不太會說話,就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但是那些都是真心話?!?/br> 韓周笑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但是我剛才說的也是真心話。穆子寧,我是真的想戴上靈真,想入了靈真派派譜,和你一起?!?/br> 穆子寧怔住了,韓周繼續道:“我并不是勉強,不管未來玄真界如何,不管未來靈真派如何,我就只想和你一起,不論生死,不論榮辱,只和你一起?!?/br> 韓周說著又靠近穆子寧,那眼中的情意絲毫不掩飾,深情灼熱:“我還從來沒跟你說過一句話,穆子寧,我喜歡你?!?/br> 穆子寧心神巨顫,感覺因為韓周的那些話自己的心被填的都要滿了,可是又覺得不滿足,好像只要是有關韓周,那永遠也填不滿。 穆子寧的眼神也變得深情而灼熱起來,看著韓周湊近的雙唇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吻的小心翼翼又熱烈深重。 中午一過,袁家內各派前來參加比武大會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靈真派和袁家家主袁祥辭行以后也準備回去了。 穹川昨天晚上就走了,此時弦溟和弦月也準備回淵城,韓周和弦溟說好有事傳音符聯系,弦溟就帶著弦月走了,而韓周和穆子寧他們則跟著善戈和靈真派的弟子們一起回去。 御劍飛行了幾天以后大部隊終于回到了靈真派。 其實也只不過走了短短數月而已,韓周就覺得自己非常想念靈真派了??赡苁且驗樗谝淮蝸淼竭@個世界時就在靈真派里吧,潛意識里就會覺得這里比別的地方親切一點。 回了靈真派以后穆子寧和善戈一起去靈真派主殿找穆來匯報比武大會的情況,而韓周這么久沒見一京了,想那個老頭了,于是馬不停蹄的就往靈器峰走。 來到一京的煉器房,房內是一如既往的亂糟糟。韓周艱難的在房里找落腳的空,眼睛在屋內搜尋著:“師父?師父?”終于,在煉器爐的后面找到了睡過去的一京。 一京身邊的地上還倒著好幾個夢浮生的壇子,還有韓周臨走之時給他的那個裝牛rou干的罐子,此時罐子內空空如也,牛rou干早沒了。 韓周無奈,抬手施法把雜亂的屋內收拾干凈,把一京扶起來放到一旁的床上睡。 韓周給一京蓋好被子,就見一京熟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韓周見狀不禁在心里輕嘆了一聲。 愛情這個東西就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有的人以為像愛情這種摸不著,虛妄的東西可能放一放漸漸地就冷了,淡了。卻不知有些人的愛情是越放越深刻,越放越刻骨的。 韓周知道一京為什么這么喜歡喝夢浮生,因為他想見一見長生。 不管夢浮生是讓一京夢到往事也好,夢到未來也好,在一京那大夢里都只會有一個人,就是長生。 韓周看著一京身上穿的布衣,不禁覺得有些鼻酸。 一京從來沒有穿過靈真派的派服,他身上穿的從來都是那已經被洗的褪了色,分辨不出樣式的布衣,有的時候哪里破了也不舍得扔,只會心疼的自己拿著針線在那里縫補,因為那些衣服是長生給他做的,是自從長生走了以后給他留下的念想。 那些衣服都是一京年輕時候的衣服,現在他老了以后身高自然比不過年輕的時候,所以有的時候他穿的布衣會看著有些大了,不合適,但是一京卻穿的一臉滿足。 一京對長生的愛就像他喜歡喝的酒那樣,只會越放越珍貴,越放越醇厚,越放越濃烈。 韓周關上煉器房的房門,御劍飛往了自己的住處,這幾日趕路趕得有些累了,他準備回去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等明天再多做一些牛rou干吧。 韓周一覺睡了個飽,起床洗漱好以后就去了膳堂,先自己填飽了肚子,然后動手開始做牛rou干,等牛rou干的事情忙好了才帶著一些飯菜去靈器峰。 韓周掐著時間去的,果然剛到煉器房就看見一京醒了,此時一京坐在床上還一臉茫然,眼中還有著夢醒的惆悵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