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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溟點點頭,表示明白。 韓周笑了笑,又道:“人總是不喜歡屈居人下,那四方勢力總有不服雷爺的,去接觸接觸,也許有愿意跟我們合作的。聽聽他們的風聲,只要有愿意跟我們干的全都照單全收?!?/br> 韓周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笑意盈盈:“該用錢的就用,錢擺不平的就用手段,不管是打殘了還是打死了,只要聽話就行?!?/br> 弦溟聞言看著韓周微微一怔,隨后點點頭道了聲是。 那四方勢力的領頭之所以屈居于雷爺之下無非就是修為比不過他。 弦溟如今也已經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韓周相信,以弦溟的實力讓他越級殺了雷爺那個金丹后期都不成問題。 所以韓周讓弦溟放手去干,那四方勢力能在這十天之內收拾服幾個就收拾幾個,其他的等過了雷爺的大壽再說。 韓周又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看了弦溟一眼。 他收弦溟這個人收的沒錯,弦溟天生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的,他這個人,骨子里有一股血性,適合與人爭斗。 雖然弦溟聽了韓周的話以后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但是韓周還是能從他那眼中看到深藏的蠢蠢欲動與興奮。 弦溟是個殺神,只不過以前有弦月,他放不下弦月的安危,所以只能安靜的守在弦月身邊。 如今弦月的事情解決了,還有韓周的庇護,所以弦溟可以放心的釋放出他骨子里天生的本性。 淵城表面看著平靜如初,實則內里暗潮洶涌,就這樣過了八天。 這段時間韓周每天早上都去方明的早餐攤吃早飯,身邊還總跟著個穹川。 這段時間方秋也已經和韓周還有穹川混熟了,從以前在一旁偷偷看他們,變成了光明正大的對著他們犯花癡。 方秋膽子變大了就總問韓周問題,問韓周額頭上的印記是不是神印。 問韓周長得這么好看,性格這么溫柔親切是不是天神下凡。 當然,方秋也沒忘記穹川。她說她第一次見穹川還以為穹川是個女的,惹得穹川臉頓時就黑了,韓周在一旁哈哈大笑。 她又問穹川是不是狐貍精?穹川臉更黑了,韓周在一旁笑得錘桌。 第九日,韓周和穹川照常去方明的早餐攤,結果那里沒人,桌子椅子都收的好好的。 韓周問了旁邊的攤子才知道,方明家里好像出事了,但是出了什么事就不清楚了。 韓周和穹川只能去了別的早餐攤吃早飯,結果吃那家的rou包子差點吃吐了。 看來他們最近的胃口都被方明的rou包子給養刁了,畢竟方明的rou包子很好吃,連著吃這么一段時間都沒吃膩。 第十日中午吃過飯,韓周和穹川準備去雷爺的城主府看看,然后就在城主府門口見到了方明。 方秋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躺在城主府門口,一張小臉慘白,已經沒了氣息。 方明聲嘶力竭的抱著方秋的尸體大聲哭喊,讓老天開開眼給他們還個公道。 城主府門口的侍衛臉帶輕蔑的對著方明吐口水破口大罵:“在淵城我們雷爺就是老天爺,我們雷爺就是公道,能被我們雷爺玩是她的榮幸,誰讓她自己沒那個福命被我們雷爺玩死了,怨不得別人?!?/br> 方明淚流滿面,恨得咬牙切齒,死死的抱著方秋的尸體:“你們這些畜牲!你們都不得好死??!” 那兩個侍衛被方明的話給罵急了,二人上去就把方明的一條腿給打斷了。 “去你娘的,一個不能修行的廢人敢來我們城主府撒野?你是不想活了?明天我們雷爺過壽,你別在這給我們添晦氣,趕緊抱著那尸體給我滾!” 那侍衛又狠狠的踹了方明一腳,方明被踹翻在地,方秋的尸體也連帶著在地上翻了翻。 方明被打的狠了,鼻青臉腫一臉血,在地上趴了好久才緩緩的動了動。他一條腿被打斷了,爬到方秋的尸體邊上抱住方秋的尸體,艱難的起身抱著方秋的尸體一瘸一拐的不知疼痛的走遠了。 穹川看了看門口那兩個侍衛,對韓周勾唇笑了笑:“挺不是人的?!?/br> 韓周面色沒有任何波瀾,看了一眼那座富麗堂皇的城主府,平靜道:“走吧?!?/br> 韓周和穹川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方明的后面,見方明抱著方秋的尸體艱難的走著,一路都是血跡。 方明死咬著嘴唇,淚流滿面,一身本就破舊的衣服更加破了,滿是灰塵與血跡,臟污不堪。 一路上碰見的行人都害怕的躲避,有的嗤之以鼻。 方明回到了自己的家,把方秋的尸體安置在床上,也不管自己斷了的右腿,又關上門出去了。 韓周和穹川在方明走了以后開門走進了屋子,床上方秋安靜的躺在那里。 以前那張花癡的笑臉沒有了,此時一張小臉慘白,臉上還有著巴掌印,嘴角還帶著血跡,嘴唇被她自己咬的血rou模糊。 那雙平日充滿靈氣與笑意的雙眼怒睜著,還能從那雙充滿死氣的眼中看到無邊的恐懼與絕望還有不甘。 瘦弱單薄的身體衣衫不整,破碎不堪,只堪堪蔽體,裸露出的皮膚上青青紫紫。 韓周面無表情,一雙眼睛沒了往日溫潤的笑意,看不出情緒。 穹川平日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此時也站的筆直,一雙紅色的眸子也沒了笑意。 韓周和穹川在屋里站了一會兒,然后在方明回來之前就出去了,把門重新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