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那你現在告訴我，我是誰？”

    鐘嘉暮：“……爸爸假裝的叔叔?！?/br>
    鐘聲：“那你喊我什么？”

    鐘嘉暮：“爸爸?！?/br>
    鐘聲點了下頭，將蓮蓬頭放去一邊，開始給鐘嘉暮擦肥皂，說：“這就對了?！?/br>
    鐘嘉暮想了想，問：“那我爸爸呢？”他猶豫了一下，又說：“我以前的爸爸呢？”

    鐘聲回答：“那是伯父假裝的爸爸?！?/br>
    鐘嘉暮：“以前的mama呢？”

    鐘聲：“伯母假裝的mama?！?/br>
    鐘嘉暮：“以前的奶奶呢？”

    鐘聲：“還是奶奶?！?/br>
    鐘嘉暮：“為什么伯父要假裝成爸爸，伯母要假裝成mama，爸爸要假裝成叔叔，奶奶怎么不假裝呢？”

    鐘聲說：“這是一場游戲，奶奶沒有玩游戲，所以她沒有假裝?！?/br>
    鐘嘉暮：“那為什么要玩這場游戲呢？”

    鐘聲：“為了測試你的智商?！?/br>
    鐘嘉暮：“測試我的智商？”

    鐘聲：“要是你能看出來我們在假裝，那說明你智商很高?！闭f完，他緊接著問他：“你能看出來嗎？”

    鐘嘉暮說：“看得出來?！?/br>
    鐘聲：“那你說一遍?！?/br>
    鐘嘉暮：“以前我喊爸爸的，其實是我伯父。以前我喊mama的，其實是我伯母。以前我喊叔叔的，其實是我爸爸。因為他們都在玩游戲。以前我喊奶奶的，其實還是我奶奶，因為奶奶沒有玩游戲?！?/br>
    鐘聲問：“我是誰？”

    鐘嘉暮的回答比之前干脆利落得多：“爸爸！”

    鐘聲很滿意，關掉熱水，拿過毛巾來給鐘嘉暮擦身子，給他穿衣服的時候，鐘嘉暮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現在游戲還玩嗎？”

    鐘聲說：“不玩了?！?/br>
    鐘嘉暮：“以后還玩嗎？”

    鐘聲：“以前都不玩了?！?/br>
    鐘嘉暮：“那我真正的mama去哪兒了？”

    鐘聲愣了下，說：“在外面?！?/br>
    “外面？”鐘嘉暮反應過來，“干媽也玩游戲了？干媽不是干媽，是mama假裝的干媽？”

    鐘聲說：“對?！?/br>
    鐘嘉暮轉轉眼睛，恍然大悟道：“我就知道！”

    鐘聲扯了下嘴：“你知道什么？”

    鐘嘉暮：“怪不得干媽比mama對我還要好，原來干媽才是mama，mama只是伯母?！?/br>
    洗完澡，鐘聲把鐘嘉暮關在房間里寫作業，出來的時候，俞蘇杭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鐘聲走過去坐在她旁邊，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嘉暮都會跟我住在這里?！?/br>
    俞蘇杭低了低頭，說：“對不起?！?/br>
    鐘聲：“這話你更應該對嘉暮說?！?/br>
    俞蘇杭：“嘉暮他……他能接受嗎？”

    “我剛把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辩娐?，“他是我兒子，接受能力比一般小孩要強點?！?/br>
    俞蘇杭微微松下一口氣：“那就好?！?/br>
    鐘聲說：“他問我他mama是誰?！?/br>
    俞蘇杭看向鐘聲，見他眼里深邃郁沉，她虛虛地問：“你告訴他了嗎？”

    鐘聲：“我說了實話?！?/br>
    俞蘇杭猛然間鼻子一酸，問：“那他怎么說？”

    鐘聲：“他說他就知道?！?/br>
    俞蘇杭詫異，鐘聲又說：“他說你對他好，應該就是親媽沒錯?！?/br>
    俞蘇杭聞言慚愧萬分。

    鐘聲將自己之前用在鐘嘉暮身上的說辭又大致跟俞蘇杭復述了一遍，提醒她：“以后在嘉暮面前就這樣講，別露餡?！?/br>
    俞蘇杭點點頭：“好，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