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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如說,那種可怕的情況,想一想都很可怕,我妻究竟怎么忍受的這種男朋友?就算是狗卷前輩,也很過分吧? 可能這就是強者吧。 旁邊的虎杖悠仁難得一言不發,而是目光空茫地放空,他的小伙伴吉野順平同款茫然,兩個純情dk(甚至是dt)至今仍舊在腦子里回蕩著那一句宛如五雷轟頂的“大概到這里吧”,以及點在肚子上的那一根細細白白的手指。 不行了,沖擊力實在是太大,就算是他們已經很想純潔一點,但是也仍舊控制不住地腦補奇怪的事情……所以說狗卷前輩和我妻兩個人的氣場就很有問題,他們兩個明明長著整個高專最年輕的臉蛋,但是過著最應該屬于成熟大人的生活??! 真的長見識了。 伏黑惠心想。 他已經經受了磨煉,他已經變強了,就算我妻和狗卷前輩在他面前親嘴,他也絕對不會落荒而逃。 而且,整個高專的氣氛都被帶的古怪了起來,胖達前輩詢問的問題也很難吐槽,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簡直就是當著全體同學的面開車,伏黑惠覺得經過了這一次鍛煉之后,他就算再聽到什么都不會覺得震驚了——還有能比這更令人震驚的東西嗎? 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反正伏黑惠認為沒有。 于是就像所謂的“立下了flag”,插下旗總是要被應驗,伏黑惠很快就被自己打臉了。 …… 午休時間,為了避免出現小情侶一回宿舍就情難自禁,出現一去不復返的情況,所以禪院真希早就很有先見之明地做了決定——大家都在訓練場旁邊就近解決午飯,點外賣也好買食堂速食也好,總之不允許跑回宿舍,尤其是有男朋友的家伙。 于是兩個人就冒著粉紅泡泡,坐在訓練場邊的樹蔭下,一個縮在另一個懷里,兩顆腦袋格外親密地湊在一起盯著一塊屏幕,并且嘀嘀咕咕著什么。 伏黑惠坐得比較近,就算他其實并不想對前輩和前輩的男朋友之間的咬耳朵感興趣,也礙于這兩個人完全沒有說悄悄話的自覺性,在目前稱得上安靜的訓練場格外有存在感,想不聽都做不到,于是一句又一句甜膩膩并且內容越來越奇怪的對話響起,并且就這么飄進了伏黑惠的耳朵。 ——狗卷前輩和我妻似乎在討論食物外送。 伏黑惠一開始抱著這種想法,不過隨著兩個人的聊天內容越來越詭異,就算是想要思想很正直的伏黑惠,也不由得帶上有色眼鏡去解讀……越聽越奇怪了,狗卷前輩究竟在和我妻討論什么??! “棘君想要買這個嗎?” 我妻夏野問道,他的后背靠在咒言師的胸膛上,左肩膀抵著一個白凈的下巴,下巴向上是淡色的嘴唇,和嘴唇邊緣蔓延出的蛇目咒紋。 自從使用了第二枚令咒的魔力,對著雙方一起下了以愛為名的詛咒之后,狗卷棘也像是徹底拋掉了所謂的矜持,什么距離感什么不要逼太緊什么保持新鮮之類的都不需要,完全不必考慮,他只要順從內心的欲望就好了——貼貼這么舒服,他要和夏野貼貼!時時刻刻貼貼!一直都要貼貼! 于是狗卷棘又愜意地把臉往白白嫩嫩的頸側埋了埋,白皙細嫩的皮膚蹭在臉側的觸感異常舒服,恨不得讓人多吸幾口,所以狗卷棘也毫不客氣地很吸了一口貓,這才抬起頭,半瞇著紫眸去看亮著熒光的小方塊屏幕。 “海帶……金槍魚!” ——雖然也可以,不過另一個怎么樣! “要另一個嗎?” 我妻夏野似乎是遲疑了一下,軟軟的聲線里似乎浮上了些許為難: “但是,另一個的話,有些勉強,似乎有點太大份了……我的肚子會吃不下的吧?” 勉強?太大?吃不下? 炸毛黑發下的耳朵下意識動了動,伏黑惠的注意力一瞬間就被拉扯了過來——這是在討論午餐外賣嗎?真的是在討論午餐外賣嗎?老是覺得用詞有點微妙,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吧? “鮭魚鮭魚!大芥,夏野,鮭魚!” ——一定可以的!只要是夏野就沒問題,夏野一定可以做到! 銀發紫眸的咒言師興沖沖地開始催促,語氣里帶上了不容忽視的躍躍欲試,興奮期待的氣息簡直讓旁邊雙手攥著已經開始發癟飲料罐的伏黑惠側目而視,就算手心里易拉罐發出了“吱呀吱呀”的呻吟也沒能拽回他的注意力,因為自詡正經人的伏黑惠已經開始瞳孔地震了。 “既然棘君很想看,那么我會努力的?!?/br> 我妻夏野略微帶了點羞澀地回答: “就算很大份,我也會努力吃下去,因為是棘君的期待嘛?!?/br> “腌魚子!” “……” 伏黑惠瞳孔震顫。 手里的易拉罐已經被捏成了癟癟一條,碳酸飲料溢出的二氧化碳氣泡摻在棕褐色的飲料里,嘩啦啦地淌了一手,但是滿手可樂的伏黑惠仍然毫無所覺,剛剛才立下的flag應驗的無比迅速,他腦子里猶如驚雷乍響一樣,不停地在回響剛剛狗卷前輩和我妻同學之間的對話。 所以果然是那個吧?果然是那種情況吧?仗著午餐時間光明正大討論這種話題真的沒關系嗎——而且狗卷前輩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這樣欺負男朋友真的好嗎? 把惡作劇的勁頭挪到了和男朋友玩親密游戲的范疇里,這簡直是超級過分的惡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