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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來源似乎是京都的一名學生,我妻夏野沒什么印象了,不過前幾天他有聽一年級的虎杖他們提到過,京都校一名叛逃的學生不見蹤影,現在看來的話,大概是費奧多爾吸納了那個家伙。 能夠令費奧多爾做出吸納而不是“利用就扔”的決定,至少體現了那名學生在某種領域上擁有很有用的才能……雖然也可能是所謂“技術宅”的惺惺相惜,畢竟費奧多爾作為死屋之鼠的首領,搞事情的很多依據都要憑依萬能的計算機技術,也不能萬事都由自己敲代碼啊。 『所以,我已經殺掉了那只藍色頭發的咒靈了?!?/br> 我妻夏野稱得上期待地想著。 『那么,棘君有沒有不聽從我的勸告,偷偷回過頭呢?』 *** 『我死掉了?!?/br> 『bad ending?!?/br> 在復原出的“未來日記”中,通過前面暗示性很強的記錄日記,費奧多爾可以輕易得出與之相同的判斷,是以,他在看到『bad ending』的時候,并沒有絲毫詫異。 但接下來……就算是費奧多爾,也不可避免地有一種“驚詫”的感覺。 日記并沒有結束。 『……』 『bad ending』 『……』 『time beginning』 『雖然“我”被殺死了,但是我仍舊存在意識?!?/br> 『二重身將我詛咒為了另一種形態的存在?!?/br> 『不……并不是二重身,那也是我?!?/br> 『……』 『我的記憶格外殘缺不全……說起來,我想不到我為什么要來到二周目了?!?/br> 『我要尋找什么……是什么呢?』 『想不起來了?!?/br> 『不過遇到的時候,應該能認出來吧?』 …… 狗卷棘回過了頭。 眼前的景象其實和他所想像的,并沒有過多的區別,發生一切的現場他甚至在夢中清楚地見過,染血的消防斧,蜿蜒流淌的粘稠紅色液體,空洞無生氣的粉瞳,細白瘦弱脖頸上猙獰的利器切割斷口。 膚色蒼白到幾乎發青,胸膛毫無起伏,僅僅看上去,肢體就僵硬得像是了無生氣的塑料娃娃,干澀的粉瞳完全沒有平時注視著他的水汪汪的模樣,要來得更像無生命的工藝品。 年齡……年齡也看上去更小一點兒。 在真實的面對了這種場景之后,狗卷棘反而并沒有忐忑或者抵觸的情緒了,他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地,心口和手心都在發冷,甚至連情緒都冷靜地不可思議。 ——和夢中的情形一樣,夏野把“夏野”的軀體,藏在了“deus”里面。 又或者說……“夏野”其實就是“deus”。 夢里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的確有著“夏野”,也有著夏野殺死了“夏野”,“deus”就是“夏野”。 “棘君沒有聽我的勸告呢?!?/br> 甜膩膩的嗓音毫無征兆地從身后飄來,帶著仿佛會令人沉醉于濃稠蜜糖般的期盼,與壓抑著的興奮,順著熟悉的輕飄飄聲線,一直從耳朵順著血管鉆進心臟,吹得心口發顫,手心冰涼,心臟在那一瞬間劇烈跳動,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 大概是領域中的溫度過低,又或者是突然響起的聲音有可能做到“嚇人一跳”,對于狗卷棘來說,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點,因為狗卷棘自己也經常做出這樣一種惡作劇。 所以說,偷偷出現在他身后,近乎抵著他的后頸,甜膩膩地輕聲說話……也是夏野的惡作劇嗎? “為什么要回頭看呢,棘君?!?/br> 夏野帶著一身粘稠的血腥氣,軟軟地貼上了他緊繃的后背,又以熟悉的姿勢把細細的手臂環在了他的胸腹上,耳朵貼在后背偏左的位置,似乎是試圖去聽他雜亂無章劇烈跳動的心跳。 『不要討厭我,不要害怕我,不要抵觸我,和我在一起,成為最親密的關系?!?/br> “明明,都已經提醒過棘君了?!?/br> 我妻夏野輕飄飄地說: “不回頭看就不會發現了,棘君不會發現的話,就什么也不會發生?!?/br> 『不希望棘君看著我的眼神摻雜恐懼與懷疑,也不希望棘君會對我感到厭惡,要和棘君永遠在一起,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導致棘君想要遠離我的話……』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br> 『那就只能,讓棘君只看得到我一個人了?!?/br> 『其實,也很期待呢?!?/br> 第101章 【愛我】 現在很危險。 狗卷棘現在有點詭異地很冷靜, 甚至極其自然地騰起了這樣一種想法。 ——夏野現在很危險。 …… 所謂的“危險”,并不僅僅指代于客觀因素上的,比如說夏野向來只沖著致命處招呼的體術, 比如說夏野身上說不定哪個角落藏著的折疊小刀或者圓珠筆,又比如說看上去了無生氣膚色青白的“deus”……雖然說承認這件事會讓“男朋友”這個身份有些慚愧, 但也不是什么不能承認的事情。 而是更加偏向主觀的,夏野可能會對他做出的事。 下藥,小黑屋, 囚禁play? 夏野的話,做出什么來好像都不會讓人意外呢。 如果夏野真的打算對他做點什么,那么除非五條老師就在身邊,不然的話,沒有誰能迅速反應過來, 并且在極其古怪刁鉆的危險方式下實施“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