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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現在這樣。 軟綿綿的胳膊被發熱的手掌抓住,我妻夏野茫然地看了過去,然后就被拉著胳膊拽了起來,從仰躺的姿勢被扯得坐起來,胸膛貼上了另一個人的胸膛,因為位置的改變而使得奇怪的感覺也令人恐懼,他下意識嗚咽地蜷縮了一下,從喉嚨口擠出了因身體痙攣而不受控制吐出的氣音,然后緊緊摟住了咒言師的脖子。 又是熟悉的“咔嚓”拔開筆帽的聲音,已經有點應激性地一聽到就瑟縮了一下,在下一刻,我妻夏野就又察覺到大腿上一涼,被畫上了已經不知道第幾個“正”字的第幾筆。 『還沒有?!@次是換姿勢了嗎?』 『這個位置進得好里面,好漲,太奇怪了,不想要再繼續下去了?!?/br> 渙散的粉瞳好不容易凝回專注力,慢了半拍地往著一側歪了下頭,渾渾噩噩地盯著自己腿上的“正字”看了一眼。 『看不太清楚,不過似乎已經寫完至少兩個了?!?/br> 『棘君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棘君都沒有覺得疲憊嗎?』 『沒有力氣,很累,好奇怪,好難受,棘君好過分?!?/br> 呼吸的余裕里,我妻夏野聽著另一個人同樣沉重激烈的心跳和呼吸聲,終于有了點覺得這場親密接觸沒有盡頭的無措,氣喘吁吁地喘勻了兩口氣,牙尖彼此磨了磨,然后果斷一口咬在了咒言師的頸側。 “……” 以這種方式試圖扯過咒言師的注意力,直到嘴里嘗到了甜腥的血腥味,我妻夏野才松開口,舐了舐滲出的血珠,把血腥味和蒙著的一層細密水珠用舌尖卷走,才稱得上服軟了地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試圖小聲討饒: “棘君……不要再寫了?!?/br> 『好累,好想休息?!?/br> “不要再做了?!?/br> 我妻夏野把臉埋在咒言師的頸側撒嬌討好地蹭了蹭,軟綿綿地說:“想要睡覺,想要休息,再做下去……就要壞掉了?!?/br> …… 在床鋪上,本性也有著被壓抑的濃厚攻擊性,進攻欲望強烈的狗卷棘更容易釋放自己想要壓制的天性,喜歡把人按著做,或者從他試探著玩的一些小游戲也能夠看出來,他潛意識里喜歡自己能夠主導的情況,挑釁或者疼痛的行為都很容易撩撥到某根神經,激起更濃烈的壓制欲。 除此之外,被質疑×能力也會讓人騰起怒氣,再算上之前的各種事情,狗卷棘也是難得被勾出了真火氣,憋著一股勁不肯?!热幌囊昂軗鷳n他的身體,那現在也算是讓夏野親自體會一下,自己的男朋友身體素質究竟有多好吧? 他這次可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能對一肚子壞心眼的粉毛貓心軟。 于是,就算被語氣軟軟地撒嬌討饒了,冷酷無情的咒言師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該怎么做還怎么做,順便捏著粉毛貓老是喜歡裝無辜的小臉轉過來,手指毫不客氣地探進齒關,扯著軟軟的舌尖捏出來,讓這只軟軟的蛇信搭在下唇上,欣賞了一下被“懲罰”的粉毛貓有氣無力地攀著自己的胳膊,眼淚汪汪吐著舌尖的景象。 然后他cao著故意壓低的惡劣語調,尾音向上揚,聽上去似乎帶了點惡趣味和威脅,又有點惡作劇成功的得意洋洋,一字一頓地開口說: “鰹~魚~干!” ——才不要停。 話音落下,咒言師就重新湊上前去,把那一小截軟軟小小的蛇信銜住,絲毫不準備給夏野留出喘息機會,侵略性極強地把自己的蛇牙咒紋印過去,纏綿又激烈地接吻。 至于“正”字要寫到什么時候…… 狗卷棘心想,至少,也要把夏野的一側腿根寫滿吧? *** 在床鋪上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捏著彩繪筆往白皙細膩的大腿上寫正字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直到把體力耐力都不如他的我妻夏野做到軟綿綿靠在他身上睡過去,然后又被耳邊一句【醒過來】強行拖回這場持久的戰斗,狗卷棘這才想起什么事,猶有余裕地停了下來——他還要留出清理現場和給貓洗澡的體力。 地上被隨意地扔著用過的小雨傘,到后來,狗卷棘已經懶得再去撕包裝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播種這件事做過一次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畢竟不帶雨傘的感覺其實要更舒服。 一邊自豪地數著究竟寫了幾個“正”,一邊還有點舍不得洗掉自己的“戰果”,狗卷棘有點糾結,他還想留著用作等明天夏野醒來的“證據”,證明自己的身體素質和×能力絕對很強,夏野小看他的話就會像今天這樣,被做到睡過去。 不過他買的人體彩繪筆并不是防水款,在之前已經經歷過因激烈運動而被汗水濡濕的情況了,如果放著一晚上……被蹭成糊糊的一團也說不定。 雖然糊成一團,隱隱約約能看出原來是“正”字,這種情形也許比單純的“正”字更容易讓人想歪,看上去也戰況更激烈,甚至會更加令人血脈僨張,看上去澀的不行,但是有時候也不得不考慮一下現實因素。 比如說要是蹭了一被子的筆水,那可就是沒什么意義的增加家務負擔了……所以該洗還是得洗。 于是狗卷棘沉思了一會兒,眼神微微有點躲閃,耳朵尖也開始泛紅,雖然有點心虛,但仍舊很誠實地去拿了自己的手機,略微有點目光躲閃但手很穩地打開了拍攝,把自己的“練字證據”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