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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自己的確有這么想,但是被直接點出來還是有點難為情,并且還有些難以捉摸的“自己想要做壞事結果對方早就知道了”的心情復雜。 狗卷棘有點僵硬地直著脊背,隨便吹風機的暖風在自己的后腦勺吹來吹去,他有點微妙地想,夏野你這種說法,真的讓人很想欺負你啊。 就像胖達給他的截圖里,明晃晃的“棘君在我的肚子里播種了”一樣,幾乎是瞬間就能點燃偷偷看過里番的男子高中生的某種欲望……就很想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血氣方剛的年紀,用比較直接一點的話來講,就算是看到拖把而起了反應都很正常,更何況是嘗過葷腥,還被罪魁禍首不自覺被引導著思維想歪了的狗卷棘了。 耳尖泛上一點紅,紫眸的視線落點恍恍惚惚停留在了地面上,銀發的咒言師此刻難得坐姿很乖覺,兩手撐著膝蓋,忍不住微微蜷起了腳趾。 就,就是,因為夏野的話太容易讓人想歪了,所以不受控制地血流有點加快…… 又是剛剛開葷的男子高中生,一想到奇怪的事情根本就壓抑不住,第一回 的感覺又那么神清氣爽,超級舒服,就算昨天已經做過了,但是也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所以就是…… 會有那種世俗的欲望.jpg ——但,但是,昨天已經做過了,還把夏野搞得很累,早上甚至腳軟沒有力氣,就算是交往中,也不應該這樣黏著,所以不應該再提的吧? 男子高中生攥緊了手心,喉頭也有點干澀地滾動了一下,腳趾忍不住蜷起,咒言師的心里在天人交戰。 ——就算夏野現在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不過怎么說也應該讓他休息一天吧?今天也想要做的話會不會有點過分,會不會有一種抓得很緊的感覺…… 然而,和他內心的糾結不同,狗卷棘的天人交戰其實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在“咔嗒”一聲,吹風機的開關被按掉之后,興高采烈的粉毛貓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格外親密地在他頸側又貼又蹭,甚至還像真正的小動物一樣嗅來嗅去——這,這樣磨蹭的話,也太折磨人了吧,反應會更明顯的??! “棘君現在香香的,頭發和身上都是和我一樣的味道?!?/br> 我妻夏野很開心地又把自己的臉蛋貼上去,在咒言師的臉側磨蹭著,并且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軟軟問道: “要現在嗎,棘君?” 狗卷棘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隱隱有了某種預感,但是因為無法確定,所以稍微有點緊張地扭過頭,吞了口口水,才頓了頓開口: “……海帶?” ——……什么現在? “……咦,不是嗎?” 粉發少年很罕見地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不怎么在意“自己可能猜錯了”的這件事,眨巴著濕漉漉的粉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做出了一個某種意義上很糟糕并且有暗示性的動作。 左手食指拇指扣出一個圈,右手伸出拇指穿過去,我妻夏野揚著一張純潔無辜的臉蛋,用軟綿綿的聲音問道: “今天來做嗎,棘君?” 第75章 反差 狗卷棘發現, 我妻夏野很喜歡親吻。 可能是對于他印著咒紋的地方更感興趣吧,他想。 會非常主動地把軟乎乎的臉蛋貼上來,也許貼著脖頸磨蹭, 也許像貓咪撒嬌一樣去蹭他的側臉, 也不清楚是不是貓化留下來了什么習慣, 每當這個時候,狗卷棘都覺得我妻夏野很像貓。 細細密密的舔舐會從臉側開始,一路啄吻過眼下,然后會湊在嘴角邊的蛇目紋路那里畫圈圈,濡濕的氣息打在鼻翼, 能感覺到軟軟的蛇信貼在咒紋稍微有點凹凸不平的地方滑來滑去, 舔得人臉很癢,心里也很癢。 印著咒紋的地方感度格外良好,也可以說,單單只是舔舐臉側的蛇目,就已經能夠讓咒言師從骨髓里竄出一股火焰, 燎得他胃袋發燙, 喉嚨也發干。 在真刀實槍做某種事情之前, 差不多都是我妻夏野在主導, 可能這也側面印證了他的確有很認真學習一些東西,近乎按照教科書規范一樣, 軟軟小小的舌尖在圓圓的蛇目紋上舔舐夠了,會滑過嘴角, 試圖撬開咒言師的唇縫。 于是狗卷棘帶著點自己也難以察覺到的惡劣趣味,會先緊閉一會兒, 直到粉毛貓不滿地用他的小白牙在他的下唇上輕咬幾下, 才松開牙關, 讓軟軟滑滑的蛇信鉆進來,不太熟練但是格外熱情地繞著他的舌尖畫圈,想要得到回應。 咒紋是敏感的地方,并且不僅僅是唇角蔓延出去的蛇目,甚至還包括舌面上印著的蛇牙,和被掃過會顫顫巍巍發癢的上牙膛一樣,這種地方被蛇信滑過的時候,其實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癢癢的感覺從口腔一直麻痹到大腦,然后大腦再發號施令,讓心臟跟著發燙,再泵出滾熱的血液,往四肢百骸蔓延出去。 按照書上的教導嚴格執行,親吻之后就應該是啃噬脖頸鎖骨,甚至再向后的胸膛,只不過這種按部就班對于剛開葷的男子高中生來說就有點太慢了,所以就沒有做。 更何況,昨晚的第一次其實非常急迫,粉毛貓身上那一片被咬的牙印,其實都是后面過程中被印上去的。 把人按在床鋪上,齒尖陷在嫩嫩的皮膚里,從骨髓里蔓延出來的餓意不僅僅讓血液guntang,連著牙尖也跟著發癢,看見白凈光滑的皮膚就忍不住用舌尖舔舐牙齒,微紅的痕跡和更鮮明點的齒痕格外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