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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同學好正經啊。 敏銳地躲開了這凌厲一踢的純愛戰神在心里感嘆道,同時還有點難言的慚愧——沒辦法,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再純愛了,胖達同學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聯想到昨天晚上聽到的“付費頻道”,就連他也下意識想到了同樣的方向。 因,因為,控制不住嘛!任誰聽到那么容易被誤會的聲音,都會那么想吧?也就只有真希同學這么正直,愿意給同學最高程度的信任了。 ——尚且天真的純愛戰神這么想道。 不過純愛戰神的“純愛”世界觀是勢必會被打破的,乙骨憂太剛抱著淺淺的自責與憂愁重新蹭了回去,就聽見自己邊上的禪院真希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復雜地說了一句: “……因為你猜的都太準了?!?/br> “……” 在那一瞬間,乙骨憂太差點直接把自己的杯子打翻。 *** 血液的味道有點腥甜,狗卷棘很熟悉。 他的喉嚨經常會因為過度使用咒言而受傷,跟著潤喉糖漿一起吞下去的血沫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隨著一起咳出去的血漿也不知道有多少,但至少,有一件事是能夠確定的。 狗卷棘清楚地知道血液的味道其實很不怎么樣。 迷迷糊糊中,他這么想著。 ……明明,明明血液的味道一點也不好,但是為什么,夏野脖子上滲出來的血珠,就帶著莫名其妙的甜味呢? 味道不一樣,和自己的血液味道不一樣,總是忍不住用舌頭刮去再多一點,腥甜的血珠涂開在味蕾上,就是能引得他唾液分泌加快,連著淡淡的甜腥味混著一起往下咽。 究竟是因為什么,咒言師自己也不得要領,他整個腦袋都埋在白白嫩嫩的脖頸處,無論是汩汩跳動的動脈,還是因為發癢而不停滾動的喉結,都好像對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并且……不只是喉結。 頸側也想咬,鎖骨也想咬,居高臨下看見夏野低著頭的時候,腦后粉色碎發和衣領中間的那塊雪白的后頸,也很想咬,牙神經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發癢,跟著從胸口里涌出來的陌生情緒一起翻涌。 狗卷棘盯著上下滾動的小巧喉結,又控制不住地開始神游。 夏野的肩膀也不寬,蓋著一層薄薄的肌rou,用力的時候能看到繃緊的肌rou線條,流暢又不夸張,弧度溫和又柔韌,他用手掌剛剛好能攥住,如果捏住了薄薄的肩膀,就可以固定住亂動的上身。 膝蓋和膝蓋窩之前總是會露出來,白白嫩嫩凹陷下去的膝蓋窩,還釀著打下來的陰影,穿著膝上短褲和小腿襪的時候,那一截白白的膝蓋窩簡直比女孩子過膝襪上的“絕對領域”都要吸睛,會讓人控制不住視線的落點,還會讓人忍不住往奇怪的地方去想。 不過現在好很多了,高專的制服褲能把這個地方擋的嚴嚴實實,別人什么都看不見。 還有腳踝……腳踝也是。 夏野的腳踝很纖細,不過在那之前,其實是夏野對他的腳踝更感興趣來著,狗卷棘心想。 如果是沒穿鞋只穿著踩腳襪的時候,灼熱的目光幾乎就會粘著自己的腳踝走,有時候甚至連臉頰邊的蛇目咒紋也沒辦法把他的目光扯回來,并且還會得到毫不掩飾的“可以摸摸嗎”的詢問。 狗卷棘之前總是會疑惑,為什么腳踝這種地方也會被夏野感興趣,直到后來夏野興沖沖地要穿和自己同款的踩腳襪,他就也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的……也跟著把眼神聚焦了過去。 黑襪子白腳踝,露出的細細的生筋脈絡,在白白腳底勒出一條黑杠,無論是踮起腳牽引的筋絡,還是腳背繃直的弧度……都澀得人移不開視線。 一旦想到其它的事,在另一個方向上的注意力就不得不被分走,原本穩穩掐在腰側的力道失衡,手的主人沒注意到什么,直到手腕處輕飄飄地圈上了另一個溫熱的溫度,他才一個機靈從自己腦內劃過的若干畫面里被拉扯出來。 “棘君,你掐的太用力了?!?/br> 粉發少年不輕不重地圈著他的手腕,拇指慢悠悠地在他手腕內側摩挲了一下,幽幽開口: “就算是我,也會留下手印的吧……還是說棘君就是這個打算呢?” 一提到后面的“打算”,我妻夏野的語氣就很迅速出現了轉折,聲線里蔓延上毫不掩飾的“高興”。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很開心哦,棘君是想要再打上幾個‘印記’嗎?” 上一次,夏野用這種語氣說話,并且表達出“開心”的情況,就是剛剛——毫不留情給他的手腕來了一口。 “鰹魚干!” 于是狗卷棘立刻警覺地松開了手,然后毫不意外地收到了蠢蠢欲動粉毛貓遺憾的眼神。 “真可惜——” 粉發少年立刻拖著長長的尾調“抱怨”道: “棘君好狡猾,明明把我掐出了手印,但是不想讓我掐回來,好壞心眼哦?!?/br> 『不過,很警惕的棘君也超可愛,我喜歡?!?/br> 『占有欲徹底控制不住的棘君,想要壓制我的棘君,明明很想做親密的事情,但是顧忌什么而不肯更進一步的棘君……越來越喜歡棘君了?!?/br> 『要加快進度,把棘君拿下!更快一點徹底屬于我!』 于是我妻夏野的眼神閃了閃,很快就藏好了眼底的小心思,隨后又眨了眨眼睛,重新露出了懵懂無辜的表情,微微向前傾了傾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