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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狗卷棘又有一種想要捂臉的沖動,他今天外套里面穿的是圓領衫,并沒有豎起衣領擋住半張臉的功效,圓圓的蛇目紋就印在兩頰,跟著臉頰一起泛紅。 而且這種情況下,會造成他出現目前尷尬局面的罪魁禍首還在裝作無知覺,一邊不緊不慢地湊近,一邊用疑惑的語氣歪著頭問他: “說起來,在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棘君剛剛可是很生疏地要與我隔開一段距離,很擔憂會和我挨在一起——這是為什么呢?” “……” ——為什么,為什么你難道不清楚嗎,這種事是說得出口的嗎?夏野分明是故意的吧。 狗卷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過還沒等他說出什么“鰹魚干”或者“金槍魚”來反駁,眼前的粉毛就已經兩頰緋紅地湊到了格外接近的距離—— 仗著站立的高度優勢俯下身,鼻尖快要挨上鼻尖,一只手越過肩膀撐在他身后,單膝跪在邊緣的一小塊馬桶蓋上,以一種極其占據優勢的姿態整個撐在他上方,連天花板的白熾燈光線都擋去了大半。 然而,還沒等銀發的咒言師產生什么類似于“驚訝”或者“羞澀”的心里波動,下一刻,動作向來很快的我妻夏野就格外自然地微微錯開鼻尖,用臉頰蹭了蹭狗卷棘的側臉,然后理所當然地,甚至是理直氣壯地……扶著咒言師的肩膀,整個跨坐在了他腿上。 ——等,等等,夏野你打算干什么?! 狗卷棘差點倒抽一口涼氣。 “棘君怎么一直都不出聲呢?” 但對方可是一副完全沒察覺他心里波動的模樣,我妻夏野的兩頰仍舊在蔓延紅暈,粉瞳里也蒙著一層不透光的霧氣,呼吸間的熱氣垂在皮膚上,恍惚有點燙人,狗卷棘聽見他繼續用軟軟的聲音說: “一直不說話的話,我就要就當做像是之前那樣,是棘君默認了哦?” ……之前那樣,之前的什么樣? 默認,又是默認什么? 思緒又一次被帶著跑,狗卷棘下意識就回憶起了昨天的……體溫計上的水霧,柔軟小巧的舌尖,溢著生理性水霧的粉瞳,溫暖柔軟的舌面,和收縮推拒手指觸碰的喉嚨處肌rou。 只隔了兩拳的距離,胸膛就能貼上胸膛,說話時胸腔的震動甚至都會出現傳導現象,狗卷棘覺得,自己被坐著的大腿被明明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震動震到作業循環不暢,有點兒發麻,這點余波又順著他的骨頭傳到了心臟,讓心臟跟著一起顫到發癢。 『從開始到現在,甚至都沒有出現過抗拒,是個好兆頭呢?!?/br> 和狗卷棘的糾結與掙扎不同,我妻夏野的目的一直來得要格外直白與明顯,并且擅長推拉同樣也要擅長乘勝追擊,或者說得直接點,我妻夏野格外擅長得寸進尺。 趁著咒言師的眼神又一次放空,我妻夏野就立刻果斷地又往前蹭了蹭,差點蹭的沒反應過來的咒言師一哆嗦。 狗卷棘感覺腦子里繃緊的弦猛的跳了一下,簡直是險之又險差點被這個動作崩斷,然后連忙抬起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腰,不讓這只粉毛貓再亂動——試圖坐在青春期血氣旺盛男子高中生大腿上,而且還要亂蹭……這太過分了點,再這么過分,男子高中生可就要維持不住自己的底線了! “鰹、鰹魚干!” 狗卷棘連忙制止了滿肚子壞心眼的小貓咪,原本額頭上的汗都已經消掉了,結果現在硬生生又冒了出來,胸前也熱后背也熱,哪里都熱得不行,他又開始后悔之前在我妻夏野問他在不在里面的時候,他回答的那一句“鮭魚”了。 ——這么猛烈的攻勢,誰能頂得住??? ——再這樣下去,他可就要頂不住了。 看到他還是這種反應,粉發少年眨了下眼睛,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棘君為什么還是要拒絕我呢?” 『明明,已經覺得各種條件都滿足了啊?!?/br> 我妻夏野的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還差了什么呢……棘君明明不討厭的,甚至經過了催化劑之后,已經變得主動起來了,棘君對于更親密的關系也很感興趣,但總是好像顧忌著什么……』 『這樣的話,之后就要采取一下措施了?!?/br> 心里想著什么容易把人嚇跑的想法暫且不提,我妻夏野向來能把這種情緒隱藏好,于是他只是目光陰翳了一瞬間,就又重新蒙上了很有迷惑性質的熱度。 “不想做更親密的事也沒關系,那么棘君要不要做一下,曾經做過的事情呢?” “……鮭魚?” ——曾經做過的事情? 狗卷棘一時間疑惑了一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究竟是哪件曾經做過的事情,因為說實在的,就算直到現在都沒有過越線……但是能做的,并且做過的事,也還是挺多的。 他還沒有想到,我妻夏野就已經格外自覺地扣住了他雙手的手腕,面色格外無辜純真,好像引著他的兩只手放在了自己扣著黑色皮質choker脖頸處的引導者另有他人一樣,甚至連聲音都是暗含著深意的軟糯,仿佛一雙隱形的小手,推著人踉踉蹌蹌地往幽深黑暗的空間走。 “我記得,棘君對choker很感興趣來著……對吧?” 刻意放輕的軟軟嗓音誘惑道: “那就再摸一摸,碰一碰,棘君喜歡的類型不需要壓抑……無論棘君對我做什么,都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這只是很普通的觸碰嘛,沒有特別親密哦,只是手指碰到choker,所以沒關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