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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帶著賽爾提的頭顱離開新宿,極有可能是賽爾提的頭顱引來的魔術師……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稍微有點底蘊的魔術師家族就會搜集“圣遺物”,賽爾提是無頭妖精“杜爾拉罕”,而杜爾拉罕的頭顱更是格外容易被盯上?!?/br> “感覺夏乃醬變了好多啊?!?/br> 似乎被我妻夏野冷漠高效率的作風震驚到,折原臨也有點詫異地愣了一下,不過似乎是很迅速地發現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瞇了一下紅眸: “看起來像是生病了,狀態似乎不太好呢?!?/br> ——狀況和他想象中差的有點遠。 折原臨也掃了下粉發少年的臉頰,蒼白的臉色上浮著一層病態的淺紅,雖然病嬌激動起來也會出現紅暈,但是病理性的臉紅還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再結合他得到的有關情報…… ——我妻夏野不會真的在認真給咒術界做任務吧? ……折原臨也是主要喜歡關注普通人類的“有趣”沒錯,但是那也不代表他無法推測有特殊能力的人群的想法,咒術界上層的動靜雖然會令他迷惑,但也格外好猜測——總之按照十年腦血栓的程度推測就好。 粉毛小病嬌對咒術界的一個咒術師一見鐘情,上層不可能對這種送上門來的戰斗力視若無睹,一切都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只有我妻夏野。 對于一件事,折原臨也是真的很意外。 我妻夏野一見鐘情的對象,那個咒術高專的學生……竟然還沒有踩到雷區,被帶走關小黑屋嗎? 這都多久了,兩個多月了吧? 根據折原臨也對我妻夏野的了解,他會這么做的可能性幾乎在99%,剩下那1%是留點余地,畢竟萬一對方就是格外擅長馴化病嬌的攻略大濕呢? 折原臨也腦子里閃過了若干思緒,不過表現在外面其實也只是兩秒鐘,對于這種稱不上“關心”的關心,我妻夏野的反應很平淡,或者也可以說是因為身體不適稍微有點萎靡。 “殺掉魔術師的話,還是足夠的?!?/br> 我妻夏野伸出手背,探了一下額溫,然后眨了眨因為發燒而有點霧蒙蒙的粉瞳,用輕飄飄的語氣說: “對了,折原先生,我這次過來,也是打算拿回來一樣東西的?!?/br> 『在交流賽的時候,棘君沒有同意接收我的命令權……會不會因為我給出的不夠的原因呢?』 病嬌的思維永遠和常人不太一樣,我妻夏野心里這么想,然后又用掌心貼了貼發燙的兩頰,軟綿綿地說道: “‘那個’的話,先還給我吧?!?/br> —— 折原臨也的確是被魔術師“盯上”了。 更準確地說,其實是他所持有的,賽爾提的頭顱被魔術師盯上了。 “杜爾拉罕的頭顱就是最好的圣遺物,百分之百會召喚出真正的,第一個杜爾拉罕,魔術師聽到消息后會心動很正常,更何況折原君還是一個弱小無助的普通情報販子~” 白蘭捏著一枚棉花糖,興致勃勃地把白色的小棉花塊搓揉捏扁,用自帶波浪號的聲線解說道: “涉及到魔術界,還是挺麻煩的一件事吧?因為那種所謂的‘圣杯’存在,每個地方都會有蠢蠢欲動的家伙,都在給魔術師大開綠燈,日本的冬木都快變成實驗基地了——” 白發青年拖長了音調,紫眸也微微瞇起,我妻夏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咒言師的眼睛更漂亮。 清澈剔透,就像沒有雜質的紫色寶石,在咒言師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我妻夏野會覺得非常開心,心臟怦怦跳,臉會變紅呼吸會加快,全身都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如果棘君可以只看著我就好了?!?/br> 我妻夏野又不受控制地走了個神。 “所以說,折原君被盯上是超級麻煩的一件事啊,就連來到意大利都是拖了之前送出去的人情,由港口黑手黨叛逃的那個干部找門路護送過來的,我這邊又被彭格列盯地很死,所以情況其實很被動哦?!?/br> “deus”已經重新隱沒進了空中,走神開始變得光明正大起來,我妻夏野一邊劃著屏幕,計算著接下來怎么規劃任務順序才更有效率,一邊心不在焉地分出兩分心神去聽白蘭的話。 『要直接說的話,也只是他不能出手而已,只要殺掉知情的魔術師,一切就都解決了?!?/br> “還有別的嗎?” 于是我妻夏野有點不耐煩了,他本來就因為棘君不足而格外不舒服,現在又浪費了一段時間,覺得自己丟掉了能夠快點回國貼貼時長的我妻夏野變得更加煩躁,指尖都開始重新微微顫抖起來。 喉嚨吞咽的過程中更能察覺到choker的存在感,順便連著齒痕也在感官中放大,于是他忍不住隔著衣領摸了摸。 ——然后就被瞇著若有所思紅眸盯著他的折原臨也注意到了。 “夏野,你脖子上有什么?” 折原臨也突然問道。 覺得這種事情其實無所謂,于是我妻夏野平淡地拉開了衣領,示意了一下,然后重新拉上拉鏈。 “……” 他覺得無所謂,但是折原臨也可是格外難得地瞳孔地震了一把,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怪不得他瞳孔地震啊,誰能想到那1%的可能居然成真了! 究竟是什么樣的馴獸大師,竟然能給瘋起來就控制不住的病嬌套上項圈?不僅沒被綁走小黑屋,甚至已經占據了更為強勢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