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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仿佛僵硬住的咒言師終于有了反應,他的嘴唇顫了顫,隨后緩緩張開嘴——唇色淡,紋路深,印在紅色舌面上的深色咒紋映入了熾熱的粉瞳中,顏色的對比鮮明濃烈,頓時,我妻夏野腦子里所有想法都被『想親上去想親上去』占據了。 腦海里似乎有一根弦崩斷了,我妻夏野此刻完全不想要忍耐,什么『棘君會不會之后躲著我』『宿舍門換鎖了怎么辦』『夜襲難度增加了』……無論是什么,總之全部被擠出了腦海,他直勾勾盯著紅色的舌尖和深色的咒紋,毫不猶豫地湊上去—— 【別動】 下一瞬,微帶鼻音的嗓音響在耳邊,或許是不常發聲的緣故,不帶什么情緒色彩的少年聲泛著點沙啞,咒力藏在帶著命令氣息的聲色吐息里,牢牢固定住了根本沒有升起任何反抗心的我妻夏野。 『明明,明明很快就可以親到棘君——』 原本向前傾上身的動作頓時不受控制地僵住了,扣在咒言師臉側的手被抓住手腕,從微微泛紅的臉頰上拉下。 我妻夏野此刻就像一個任主人擺布的人偶娃娃,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被銀發咒言師捏著雙腕放回身體兩側,然后再被抵著薄薄的胸膛推開,扣著肩膀按回了自己的座位。 “棘君……” 我妻夏野不甘心地張了張口,隨后就被一句嚴肅的“鰹魚干”堵了回去,狗卷棘“嗤拉”一聲拉上衣領的拉鏈,把泛著紅色的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隨即急匆匆地在手機屏幕上敲了幾下,轉過屏幕遞到了我妻夏野眼前。 『就、就算是想看咒紋,也實在太近了,夏野要對安全距離有些認知!』 『不要和所有人都湊這么近!』 『會發生奇怪的事情的?。?!』 手忙腳亂到差點打錯字,最后一句更是直接用了三個感嘆號表示強調,狗卷棘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轉頭把沒有發燒但是莫名發燙的額頭抵上了車窗,從冰涼的玻璃上找回了點冷靜。 嗯……只不過,身側的目光仍舊很燙呢。 …… 我妻夏野目光灼灼地盯著咒言師的側臉,眼下仍舊泛著潮紅,絲毫沒什么反省的打算。 『棘君沒有認為我是想要親他嗎?』 『棘君要我別湊太近……但是,和棘君湊得近是很有必要的?!?/br> 『因為,我就是很想和棘君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呀?!?/br> ———— 在車上發生了被所有人閉口不言的事情,一行人最后沉默地(除了我妻夏野,他該怎么粘還是怎么粘)來到了預期的目的地。 胖達和真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沖進了盤踞著咒靈的廢棄房屋,任誰也不想繼續再吃狗糧——在車里都差點親一起去了,誰知道后面還會發生什么把狗騙進來殺的事情? 總之,為了自己的安全,離小情侶遠點才是最正確的決定,就連咒靈扭曲丑陋的臉都看上去比以前可愛得多,恨不得給它一個愛的抱抱。 對付三級咒靈,有打了雞血一樣的胖達和真希就已經是殺雞用牛刀了,于是其他人也就沒再進去,等著他們兩個速戰速決好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我妻夏野照舊粘在狗卷棘身邊,手指擠進對方的指縫,以絲毫不容許甩開的架勢再次和銀發咒言師十指相扣,完全不受所謂“安全距離”的影響。 如果不是怕刺激狠了導致真命天子跑路,他甚至都想直接整個人貼上去。 經過了車上發生的“近距離”事件后,狗卷棘倒是覺得應該注意一下距離,不過還沒等他做出什么反應,就在濕漉漉的粉紅眸子下敗下陣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好,好吧,很粘人但是也很可愛,他也已經快要習慣這種相處方式了…… 狗卷棘目光飄忽了一下,自欺欺人地想。 ……畢竟只是牽手,應該也沒什么需要注意的距離問題吧? ******* “你是說,情報部一人失聯,傳遞回的消息還帶了病毒,無法查閱這條消息的任何內容?” 太宰治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聽著部下的報告——直到聽見這條消息,他才轉了一圈手里的鋼筆,興致勃勃地坐直了身子。 “在我叫你們關注的那條線路上嗎?” “在的,太宰先生?!?/br> “這樣啊——” 太宰治拉長了尾調,蓋子沒扣的鋼筆被隨手扔在桌上,他用指節叩了叩桌面,隨即勾起了嘴角。 “叫芥川過來,再領一隊黑蜥蜴……我要帶他去一個地方?!?/br> 鳶色的瞳孔暗沉沉的,太宰治似乎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隨后興致勃勃地掏出了手機,給備注為“黏糊糊蛞蝓”的聯系人發去了一條信息。 『那家伙又出現了?!?/br> 信息發過去之后,太宰治就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等著,等不到兩分鐘,“黏糊糊蛞蝓”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 “——在什么地方?” 電話的另一端,槍林彈雨中,中原中也扣著帽子,渾身散發著因情緒波動而外露的暗紅色異能光芒,他壓低嗓音,殺氣騰騰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審核在上,放我一馬,我啥都沒寫,親都沒親,急剎車啥都沒干,不要鎖我! —— 橫濱副本這邊是太宰18,當了干部,收了芥川,mimic之前,中也還沒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