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忙活三個月?!敝芡疰抡f,“動機也沒搞清楚,妖怪也沒捉到,太挫敗了?!?/br> 周宛媛喝了口酒,項誠卻說:“已經接近了?!?/br> 遲小多用飲料給項誠臉上的紅印做冰敷,項誠靜靜坐著,看他們。 “我說了?!表椪\道。 “說吧?!敝芡疰碌?。 “說?!笨蛇_答道。 “一只知道未來的魔?!表椪\說,“收取了四名學生的性命,利用一種未知的儀式,要做一件我們不知道的事?!?/br> 可達補充道:“修正一下,可能是一只,也可能有多只?!?/br> 項誠說:“一只。妖犬只是它豢養的走狗,魔馭使妖,在我的經驗里,這點很正常?!?/br> 遲小多更新詞條“妖犬”。 “妖犬沒腦子?!敝芡疰屡吭谏嘲l扶手上,說,“一定有個更厲害的家伙在背后指使。發現我們介入調查以后,已經接近事情的真相了,所以要殺人滅口,不讓組織再查下去?!?/br> “那只魔?!表椪\說,“是什么東西變的,我們現在對它一無所知,第一次與它交手,我完全被它克制得死死的?!?/br> “法術克制嗎?”周宛媛坐直了點,抬頭問項誠。 項誠搖搖頭,說:“它躲開了我的每一個動作?!?/br> “你因為什么找上它?”可達問。 “智慧劍?!表椪\答道,“家傳法寶,齊家告訴我在北京城里有兩只魔,其中一只,得到了我的智慧劍?!?/br> 遲小多狂喜,記錄下“智慧劍”,期待地看著項誠。 “什么魔?”可達問,“說種類了?” 項誠搖頭。 “消息從哪里來的?”遲小多問。 “齊家小兒子無意中聽一只妖說的?!表椪\答道,“那老頭專往人多的地方走,我不敢用法術,來到鼓樓后,老頭消失了,我進了鼓樓,鼓聲響,另一個老頭出現了,他發動法陣,把我送進了鬼打墻長廊里?!?/br> 遲小多記錄“鬼打墻長廊”。 項誠:“……” “休息一會?!表椪\說,“別寫了,鬼打墻有什么好寫的?” “能別這么認真嗎?!敝芡疰驴床幌氯チ?,說,“我最煩讀書做筆記?!?/br> 遲小多認真道:“不要這樣嘛,這年頭勤奮也不行了嗎?” “那地方陳真派人查過了?!笨蛇_答道,“是清代的一名喇嘛留下來的一個樓閣幻境轉換陣,布置它的時間是一百六十年前,作用是在小布達拉的人皮鼓下,和京城往來??赡苁菫榱硕惚馨藝撥娪玫?,和魔沒有太直接的關系?!?/br> “也是個陷阱?!表椪\答道,“它無意中發現了轉換陣,于是把我引到轉換陣里?!?/br> “也就是說,它在逗你玩是嗎?”周宛媛說。 “是的?!表椪\點了點頭??吭谝伪成?,喝了口酒。 “小多?!笨蛇_問,“那天晚上,你和陳主任遇見的老人是什么樣的?” 遲小多的手快要寫抽筋了,重點信息實在太多。 遲小多翻到前幾頁,詳細描述了,說:“他沒有轉過頭,所以我沒有看見他的臉?!?/br> “他沒有臉?!表椪\說,“他用了混沌的力量,我看到他的面部,是沒有五官的?!?/br> “是一只混沌?”周宛媛說。 “他的體內有一只死去的混沌?!表椪\五指做了個“收放”的動作,解釋道,“這是一種特殊的魔,至少有兩個人……兩個魔。一個放出體內吸收的所有靈體,讓它們去吸收天脈靈氣,另一個,在子時再把所有的靈體吸回來?!?/br> “雙生魔?!笨蛇_馬上道,“我知道了?!?/br> 項誠點點頭。 遲小多瞠目結舌,已經聽得忘記更新詞條了,說:“晚上的那只怪物,也是它放出來的嗎?” “對?!表椪\點頭道。 “還能預知未來?!敝芡疰掠终f。 遲小多在筆記本上全部記了下來,看著兩人。 “得申請生力軍援助?!笨蛇_說,“咱們三個不是兩只魔的對手?!?/br> “關鍵是,”項誠說,“它是什么,這是最重要的,一旦知道對方的類型,一切就迎刃而解,回到案件本身?!?/br> “動機、目的、手段?!敝芡疰抡f,并且努力地讓自己更清醒點,“被你這么一分析,我大概能把握到一點實質了?!?/br> “不要被你的眼睛所欺騙?!表椪\說,“萬法之下,究根問底,只有一個理由?!?/br> “增強力量?!笨蛇_說,“殺人最終的目地是為了增加自己力量,這個過程毋庸置疑?!?/br> “增強什么力量?!表椪\說,“就是預知未來的力量?!?/br> “有可能?!敝芡疰抡f,“可是為什么會選中這四名學生,一直是我費解的地方?!?/br> “巧合?!表椪\答道,“只有這個可能,他們遇見了耄先生或耋先生其中的一個,提出了什么交換條件,和魔達成了交易,已經接近真相了,明天我去煙袋斜街,去他們住過的客棧住一晚,找找線索,夜深了,先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