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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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說他偷你東西,有什么證據沒有?”一個濃眉大眼的絡腮胡子一邊問一邊要捉肖克的手,看起 來想將二人分開,但肖克隱隱覺得不妙,被自己捉住的小偷目光閃爍,卻刻意地不與那絡腮胡目光接觸, 遠處兩端車廂都有人往這邊擠,他們是一伙的! 肖克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得出這個結論,在結論得出的一瞬間身體不由自主做出了反應,抓住小偷的手往絡 腮胡臉旁一送。與此同時,絡腮胡和小偷同時發力,要制住肖克。 兩個拳頭一左一右,肖克猱身挺進,卡入兩人中間,沒有放開小偷的手,往上一提,手肘橫擊絡腮胡,反 過來讓小偷自己的手揍了小偷自己一拳。小偷的力量明顯不及自己,只需考慮絡腮胡,肖克又是一記肘擊 打在絡腮胡心窩,跟著左手一記擺拳,然后用小偷的手擋住小偷的拳,轉身將小偷抵在前面,擋住絡腮胡 的拳,再轉身又給絡腮胡一拳,然后一掌斬在小偷頸項,捉住小偷衣領,用頭與他碰了一下。 兩個人毫無懸念地倒下了,周圍圍觀的群眾發出絲絲冷笑。 地鐵進站,肖克離開地鐵門,沿著地鐵往前奔跑。 剛才自己的動作?肖克有些迷惑,這似乎不應該是建筑工人的身手,而且還沒到火車站,自己為何下意識 地跳出車門?自己心中想的是往前跑幾節車廂再擠進地鐵,可這是為什么呢?是為了求證什么嗎? 似乎為了驗證肖克的想法,身后也有人擠下地鐵,不按秩序地追趕上來,前面一位西裝大漢面色不善,不 偏不倚正巧堵在肖克的去路上。肖克一言不發,沖上前去就是兩記擺拳,將他打翻在地,打倒之后才思索,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對方說不定只是一個錯愕的路人。 地鐵員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又有兩三個粗人蠻橫地推開他,追了上去。 三十秒,地鐵關門,肖克在奔跑穿行的同時不忘計算時間,等地鐵門關到一半,噌地躥了進去,與地鐵外 已經匯合了的五六個氣喘吁吁的大漢隔窗相望。 肖克站在擁擠的人群中,冷冷地看著那幾名陌生人,百思不得其解,那些人是誰?真的只是小偷嗎?哪會 有那么多小偷追逐自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抵達重慶市之后是否會找到答案? 肖克的手里緊緊握著動車票,這張車票愈發珍貴,它似乎是破解謎題的關鍵。 詭異的手機卡 不管怎么說,明目張膽的跟蹤者消失了,但從這刻起,肖克除了莫名的緊迫感之外,還多了一種神秘的被 窺視感,車廂里仿佛每個人都極為可疑。肖克的疑心越來越重,右手總是不自覺地抄到腰帶附近,貼在這 周圍仿佛有種安全感,可是那里什么都沒有,自己這是怎么啦? 北京時間,八點五十分。平安抵達火車站,肖克混入人流,可那種神秘的被窺視感依然沒有消失。 驗票進站,找到座位,掃了一眼周圍環境,被窺視感似乎暫時消失了,心底暗暗松了口氣,將動車票拿在 手中仔細打量。 沒有任何其余標記,除了……除了車票編號下有一道指甲壓出的劃痕。 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為什么要在這六個數字下面劃一道痕跡?是無意的嗎? 肖克想不明白,隨身物品里面,除了動車票外,就還剩那張sim卡了。肖克將小護士的手機卡取出,放入 自己皮夾里的sim卡。通常手機卡里能保存部分名片信息、短信以及最近撥出的號碼等,此外不能保存更 多其余信息,但也有大容量卡可達兆級。 自己竟然對這些記得這么熟?肖克對腦子里蹦出來的信息哭笑不得,自己忘記了親人,忘記了要干什么, 卻能記住一張sim卡里可以裝些什么。 裝好了卡片,手機開機提示:請輸入密碼。 肖克愣了愣,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哪里記得什么密碼?四位數的密碼,只有四位,肖克取出身份證,嘗試 著輸入月份和日期,手機提示:“密碼錯誤,您還有兩次輸入機會?!?/br> 開什么玩笑?肖克急躁起來。 肖克掏出電話簿,手機號碼?妻子的號碼?妻子的生日?可能性都很大,可只有兩次機會,肖克不愿隨意 浪費,再想想,再想想,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手機密碼只能是數字,排除了字母組合,四位數肯定是自己熟悉的,通常都會用生日或特殊日子,沒有人 會傻到用隨機密碼;打到通訊公司詢問呢?不行,通訊公司通常只會將一次性密碼發到本號手機,可是這 張卡都無法打開,而且,自己并不能確定這張卡就是自己常用的手機號卡;問妻子?有幫助嗎? 試一試,肖克換回卡片撥通號碼,可是只有一陣忙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妻子在忙嗎?她應該在公車上,可能沒聽到。 猜不出啊,動車發車后的十分鐘,肖克都在想這個問題,從這里到重慶市要兩個小時,連一個最簡單的四 位數密碼自己都想不起來,那又怎么能想起自己要去重慶市做什么呢? 密碼太過私密,肖克果斷地放棄了單純思索密碼,將記憶力集中在回憶上,只要自己能想起以前的事,再 回想起密碼應該是水到渠成吧?肖克這樣想著。 車禍的記憶太過模糊,想來想去也只有旋轉、騰空、火光那幾幅畫面,肖克決定想遠一點,看能不能想起 車禍前發生了什么。 他閉上眼睛,卻看到一個很漂亮的白裙女子,撫摸自己的臉,道別,揮手,單車,購物袋,畫面串聯起來,是自己推著單車拿著購物袋和她揮手再見嗎?這不是照片里的女人,應該不是自己的妻子,這人是誰? 這是在什么地方?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肖克繼續回憶,要從無數模糊不清的畫面中挑選出有意義的來,皺巴巴的零鈔,無數雙干樹枝般粗糙的手,肌rou虬結的手臂,質樸的笑容,鋼筋水泥,高空外架,這是工作的地方?看來自己就是建筑工人,肖克 再次為證實了自己的身份而感到放心。 出車禍之后,好像記憶同腦漿一起被汽車的空翻攪拌過了,所有發生過的人和事都變得模糊起來,自己的 失憶或是腦損傷遠比那個小護士說的嚴重吧? 突然,肖克在記憶中抓住一幀畫面,一個血rou模糊的人,掙扎著向自己爬來,這是車禍之后的事情嗎?好 像不對,還在之前吧,這是怎么回事? 肖克想努力地多獲得一些和這幅畫面有關的記憶,可惜大腦不聽他的,絞盡腦汁也不能得到更清晰的畫面,遑論更多的相關記憶。 “先生,對不起,打擾一下?!?/br> 重要的回憶被人打斷了,肖克帶著怒意,睜開眼睛,隨即嘆了口氣,對面坐著位扎馬尾辮、戴眼鏡的文靜 女孩,那怯生生的模樣實在讓人生不起氣來,不過有點奇怪,自己上車觀察環境時,記得自己對面坐的應 該是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女性吧? 是自己記錯了?肖克對自己的記憶開始有些失去信心。 “可不可以,幫我打開這個盒子?”女子靦腆地遞過一個鐵盒,那脆藕般的手臂真讓人懷疑輕輕一捏就會 折斷。 原來是看中了自己這雙肌rou虬結的手啊。肖克接過鐵盒,輕輕掀開,里面是動物造型的巧克力,黑白兩色。 “給你?!毙た诉f還,舉手之勞倒是無妨,但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看上去這名女子才十七八歲, 還是學生妹吧,回憶及思索當下的狀況才是重要,肖克對這種小蘿莉沒什么興趣。 “哇,好厲害,謝謝你?!瘪R尾辮的女子雀躍一聲,取出一塊白色巧克力,“請你吃?!?/br> 肖克搖頭:“謝謝,不用?!?/br> “嗯,你就吃一塊嘛?!迸⒆邮峙e在半空,楚楚地望著。 肖克再搖頭,連話也不說了。女孩子僵了一會兒,悻悻地放回盒子,自己選了塊黑色巧克力,津津有味地 吮起來。 “大叔也去重慶市???”似乎因為肖克幫忙打開了鐵盒,那女子一個人坐著好生無聊,找著話頭與肖克搭 訕。 去重慶的動車,不去重慶市去哪里,這不是廢話嗎?肖克懶得理會,裝作沒聽見。 但他顯然忽略了當下女生的糾纏能力,對面的女子并未打算這樣放過肖克:“大叔是重慶市人嗎?” 肖克不禁抬眼看了看那女子,心想你一個女娃娃,干嗎老是找我這種相貌粗魯的中年大叔搭話?難道不知 道這世上有動車之狼這種生物嗎? 似乎見自己被肖克關注了一眼,女孩子興奮起來,嘰嘰喳喳開始說個不停:“我是江油市人,我去重慶讀 大學,我們老家其實是在北川縣。大叔是哪里人???我爸爸是江油市人,我mama是嫁過來的……” 身邊多了一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肖克再也無法靜心思考,想板著臉怒斥兩句,對著這樣一位看起來天真 爛漫、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又實在開不了口,肖克只能裝聾作啞。 對付這種自來熟小女生,肖克沒有經驗,而記憶里也無法提供什么幫助,被纏得沒法,還得時不時“嗯嗯”兩聲。 這個叫許文文的小女生是個話簍子,而且挺能吃零食,她的書包就像百變口袋,果汁、瓜子、汽水、薄荷 糖、牛rou?!鞣N零食不停地冒出來,很大方地都要請大叔嘗一嘗。肖克每次都婉拒,現在沒有心情進 食,雖然被許文文折騰得有點餓的感覺了。 但當肖克聽說許文文在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工程時,忍不住將手機取出來,讓許文文幫忙看看,能不能破解 四位數密碼。 “你自己忘記密碼了?”許文文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有辦法嗎?” “這個,應該是信息工程學吧?我幫你看看?!痹S文文將手機關機,揭開后蓋,取下卡重裝一次,又合上,按了幾個鍵,沒什么作用,又取出自己的手機,將肖克的卡放在自己的手機里,還是不行。 “要不按四個1試試?!闭f著就按了起來,女孩子按手機的速度驚人,但肖克的速度更快,一把將手機搶 了回來:“不能隨便試?!毙た藫u頭。 “好吧,那我沒辦法了,你試過用你的生日沒有呢?”許文文建議。 “不對?!?/br> “嗯,要不就是簡單的,1111或是1234,我就喜歡這樣用?!?/br> “不會?!?/br> “手機號碼的最后四位數?” “最后四位數?”許文文的這句話觸動了肖克,記憶中還是沒有提示,但是有種心里咯噔一下的感覺,應 該是什么的后四位數吧? 肖克將手機里的卡取出來,手機還給許文文,又裝回小護士的手機里。鬼使神差地,他將動車票再次取出,看著車票號碼下被劃了一橫的六位數,無緣無故怎會在車票的號碼上劃出六位數來?最后四位,肖克往 手機里輸入了六位數中的最后四位,密碼正確! 混蛋,居然是這種隨機密碼,鬼知道??!肖克對失憶前的自己狠狠地腹誹了一番,同時開始查看手機卡里 有什么信息。 通訊錄。 奇怪,通訊錄里有許多號碼,但這些號碼的姓名一欄全是字母與數字的組合,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名字,至 于妻子、女兒、老爸老媽什么的代稱也統統沒有,自己通訊錄里的人名全是a001、h0135這類,這到底是 不是我的卡? 臉周圍的溫度有所變化,肖克警醒地一仰頭,就聽“哎喲”一聲嬌呼,卻是許文文不知何時在一旁偷窺被 肖克的后腦勺撞到了下巴。 “干什么?” “人家只是好奇想看看嘛?!痹S文文嘟著嘴,坐回座位,有些氣惱地撇向窗外。 肖克嘗試著撥通其中一個號碼,“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怎么又是這樣? 肖克不服氣地撥通另一個號碼,“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對不起……” “對不起……” …… 肖克一口氣撥了十幾個號碼,沒一個正常的,剛開始還是按順序撥打,后來便是隨機挑選,難道整個通訊 錄里的人都死光了?這種異樣讓肖克愈發不安起來。 肖克又調出接聽和未接聽的項目,沒有未接聽的號碼,已接聽的號碼只有兩個,但這兩個號碼自己一點印 象都沒有。 肖克抬頭看了一眼許文文,就像自己輸銀行卡密碼要觀察一下周圍一樣,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而許文文 則將頭撇得更過去了,這小丫頭一直在觀察自己?不然怎么會自己稍微一動她就有這樣的反應? 肖克撥通其中一個號碼,同樣關機,再撥另一個,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個號碼是通的,但對方不接, 不僅不接,而且在響第一聲的時候就掛掉了,難道是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但肖克太想知道自己,或者說這張手機卡發生了什么事,他又撥了一遍,還是響第一聲被掛機,他再撥, 掛機,再撥……終于,對方接通了電話,但耳機里沒有任何聲音。 肖克也屏住了呼吸,不知為什么,明明有很多疑惑想問,可當對方接起電話,肖克卻想等對方先開口。奇 怪的通話,雙方都保持靜默,沒人先開口。 這種對峙大約過了十來秒,對方猛地將電話掛斷了,而與此同時,肖克的手指也放在了掛機鍵上,肖克有 些困惑地看著手機,為什么自己會想掛機?心中的疑問到底該問誰? 這次詭異的無聲通話令肖克打消了與卡片上的人取得聯系的念頭,決定先查找手機卡本身的內容,短信一 條都沒有,而這張卡片的容量出奇的大,剩下的空間卻很小,那么多的容量給到什么資料去了? 查閱內容時,肖克時不時抬頭掃一眼周圍的人,看有沒有人偷看,這似乎已成了一種習慣。他好幾次都看 到許文文夸張的表情。 “不會看你的?!?/br> “沒人偷看了,安啦?!?/br> “我幫你把風,你放心地看吧?!?/br> “到底你在看什么?不會是什么不健康的內容吧?” 終于,小姑娘憤而起立:“真是的,防賊一樣,我走得遠遠的,這樣該不會偷看到你的手機內容了吧?” 看著氣呼呼去上廁所的許文文,肖克不以為意,或許,自己在出車禍失憶前就是個不招人喜歡的怪大叔吧。 許文文離開沒多久,又一名女子慌里慌張跑進了這節車廂,不住地驚恐回望,發生了什么事情嗎?車廂里 的乘客都冷眼旁觀,肖克看著車廂拐角,許文文那丫頭還在廁所里呢。 那名婦女慌不擇路,看見大塊頭的肖克,就像看見救星一般,“大哥救命?!睆街滨咱劦乇甲哌^來。 接連不斷的麻煩 眼看就要一頭扎進肖克懷里,肖克提前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至一旁,卻又保持了一定距離,問 道:“做什么?” “他,他,他要打我!”婦女驚惶地指著后面。 一個穿條紋衫、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紅著眼睛,腳步虛浮地緊追過來:“賤貨,老子看你往哪跑?!?/br> 為什么麻煩總是會自己找上門來,肖克皺起眉頭,站起身來。 男子徑直走到肖克面前,噴著滿口的酒氣:“喂,兄弟,她是我老婆,讓讓?!?/br> “大哥,求你,他要打我?!?/br>